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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君帝传-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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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仲哦了一声,莫名继续道:“据说狄休为了查明儿子的死因,竟然私自去会见了韦青峰韦将军,你要知道,寒门门主尾勺於惑与当今隆曦帝有着一些恩怨,寒门虽在大明境内,却占据寒岚山自立为尊,也的确未将隆曦帝放在眼中,隆曦帝早有铲除寒门的打算,却是碍于尾勺於惑的修为和寒门众多修行者,也不敢随便的就让墨翎王派遣八院的人去将其剿灭,一则寒门内高手如云,若要剿灭必伤元气,二则周边列国虎视眈眈,难免趁虚而入,所以隆曦帝也是压下了这口怨气,这么多年来,与寒门虽没太大的冲突,却也无过多的交集。”

    说着莫名神秘道:“你想,这狄休贵为寒门的人,更是那天部部主,乃是寒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竟然去私自会见韦将军,这尾勺门主,会做何想?”

    谌仲道:“狄休与那尾勺於惑乃是八拜之交,他更是为了查明自己儿子的死因,尾勺门主想来也不会多想吧。”

    莫名冷哼了一声,冷笑道:“你可真够天真幼稚的,那尾勺於惑是何人,那可是号称当今天下第一高手,能够成为高手的人,他的心,绝对是冷的,否则他的乙敛剑,也不会那般举世无双,狄休虽是他的八拜之交,但若关乎到自己的名声与生死,这样的人,岂会坐视不理任由他寒门的部主去与大明镇国韦公私下会面?”

    谌仲叹道:“既然结拜为兄弟,那自然应肝胆相照互不猜疑,彼此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寂灭圣尊也是情非得已,就算寒门与大明皇族有着恩怨,也是情有可原的。”

    莫名冷笑道:“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尾勺於惑可不会天真的去那样想。”

    谌仲道:“难不成尾勺於惑与寂灭圣尊翻脸了不成?”

    莫名道:“尾勺於惑何等人物,这样显赫的人,就算对自己的兄弟有所不满,也不会表现的太过绝情,据说当他得知狄休与韦青峰私自会面后,并未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暗自给狄休下了密令,如果狄休能够亲自杀掉韦青峰,带着韦青峰的头颅回到寒岚山,狄休就还是他尾勺於惑的八拜之交的生死兄弟。”

    谌仲道:“如今韦将军依旧镇守坝上,看来狄休一定未遵循尾勺於惑的密令了。”

    莫名道:“狄休不光违背了尾勺於惑的密令,更重要的是,他竟然与韦将军一见如故,当晚便在坝上邙江边与韦将军结拜为了异性生死兄弟,当时坝上几十万的大明军可都瞧在眼里,不过数日间,这消息便传入了尾勺於惑的耳中。”

    谌仲讶然道:“狄休竟然与韦将军结拜为了异性兄弟,这。”

    莫名道:“这显然就是在打他尾勺於惑的脸,对不对?”

    谌仲道:“传闻寂灭圣尊狄休虽是寒门中人,却为人耿直嫉恶如仇,行事更是光明磊落,也只有如此顶天立地的好汉,才能与韦将军那等大英雄成为异性兄弟。”

    莫名道:“韦将军镇守坝上,携几十万雄兵以一己之力北抗蛮族,的确算的上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狄休也是钦佩韦将军的为人,哪里肯杀韦将军,但他与尾勺於惑乃是八拜之交,自身又是寒门中人,也不愿违背尾勺於惑的命令,就只能消失不见了,据说这此消失,就是从韦将军那里得到了天机宝盒的下落,前去寻找了。”

    谌仲道:“韦将军是何如知晓那天机宝盒下落的?”

    莫名瞄了谌仲一眼,道:“天下人皆知韦将军乃是观天相悟星辰之力才踏入的修行行列,他不光是一位神游境的大修行者,更是一名占相师,那天机宝盒乃是世间罕见的圣物,想来为了狄休,韦将军耗费了大量的心神,牵引了星辰之力,占卜了星辉卦,方才得到了那天机宝盒的下落吧。”

    谌仲讶然道:“如此说来,那狄休竟是借韦将军之手,才探到了那天机宝盒的下落了。”

    莫名道:“那是自然,当时韦将军私下为狄休占卜星辉卦,耗费了大量的心神,三年内的修为都未涨半分,此时若要让明帝和墨翎王知晓,也不知作何感想。”

    谌仲叹道:“士为知己者死,狄休能无视尾勺於惑的命令,执意与韦将军结交,不光是为了那天机宝盒,我想,更多的则是一见如故的知己之情吧,如此说来,韦将军耗费心神为狄休探得天机宝盒的下落,也算对的起狄休对他的义了。”

第81章 雪瞳玉!南歌子的来历() 
谌仲忽然心有疑惑,脱口道:“这些事想来都是机密要事,你却是如何知晓?”

    莫名指着自己的脑袋笑道:“一个人若肯动脑子花心思去了解他想知道的事,那就一定会知道的。”

    他说的话虽略显玩笑,谌仲听来却是极为怀疑,因为无论是狄休与寒门的事,还是与韦将军的事,这些可都是极为隐秘不为人知的,可这少年竟然了解的如此透彻,这不得不让谌仲有所怀疑。

    他皱着眉头瞧着莫名,沉默了半响,说道:“有些事花心思能够去了解,但你所说的事,可没有简单的就能知道的这样清楚的。”

    “你不信?”莫名也不动气,他好像早就猜到谌仲心下的疑惑

    谌仲苦笑道:“不是不信,是很难相信。”

    “这有何难,瞧瞧去便知。”

    莫名抿着薄唇朝着谌仲笑道:“我说过,这绝对是一场好戏。”

    谌仲对狄休的所作所为极其钦佩,他也有前去一探究竟的想法,但此时少祭司与那合欢剑虽然可能找上自己,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其他,何况自己身陷险境,这叫做莫名的少年随在自己身侧,也是危险半分,他可以落入少祭司合欢的手中,但他绝不会连累他人,想到如此,他朝着莫名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这种事我的兴趣也不大,你若想看,便自己去看好了。”

    莫名的脸色微变,他眨着眼睛盯着谌仲,就像是在瞧一个怪物一样,这种百年不遇的大热闹,他可从来都不会错过,他也理想当然的认为所有人都不想错过,他费了半天的口舌,勾起了这人的兴趣,却哪想却被其一口否定,他哼了一声,忽然从怀中拿出一块胜雪白玉,朝着谌仲挥了挥,说道:“这块玉质地不错,想来还能换取一些银子。”

    谌仲自然瞧见了莫名手中的白玉,那正是南歌子托何肃言送给自己的白色瞳玉,他伸手朝着腰间探去,就已完全确定,这叫做莫名的少年当真有些奇怪,自己与其萍水相逢,更是相赠其六万两的银子,却哪想这莫名依旧鬼想法不断,难不成他是刻意要戏耍自己不成?

    谌仲皱着眉头瞧向莫名怡然自得的样子,那细眉眼帘下的那双明眸却是晶莹透亮,怎么也不像一个喜欢说谎行窃的小偷,在瞧他那幅沾沾自喜的样子,谌仲苦笑道:“你如果一直偷我的东西来要挟我,那样就真的很没意思了。”

    莫名嘿嘿笑道:“我这人有个毛病,最不喜欢别人不顺从我的决定,我既然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也总该有些表示吧,你要知道,我和你说的事,可都是天下间最为隐秘的事,难道还不值这块白玉的钱?”

    谌仲道:“有些东西能够用钱来衡量,但有些东西却不能。”

    莫名持着白玉展在目前,瞧了又瞧,忽然道:“你是说这快玉无价了?”

    谌仲道:“他对于我来说,的确是无价。”

    莫名道:“那好,我来问你,你可知此块玉的来历和名字?”

    谌仲道:“东西是我的,我自然知晓。”

    莫名摇头笑道:“不然,不然,据我的眼力观察,这块玉名为雪瞳玉,乃是来自南冥雪国神庙,只有历代神庙的圣女祭司,才会拥有的圣物,为何会在你的手中?”说着他恍然大悟般道:“莫非你是神庙安插在势族之内的奸细不成。”

    “什么?这。这。这块玉来自神庙。”

    谌仲陡然从椅上站起,指着莫名叫道

    雪国神庙,那个残害他一家人性命的罪魁祸神,南歌子送给自己的这块玉,竟然是来自神庙,那。那。那南歌子为什么会有神庙的东西,她到底和神庙有什么关系?所有的问题都萦绕在他的脑中,就像是一团乱麻缠在他的脑中,让他完全无所适从。

    谌仲结口道:“你。你。你当真没有骗我?”

    莫名也是瞧出谌仲的神态有所异样,见其对自己的话又是怀疑万分,神情显然有所不悦,冷哼道:“凭你这木头脑袋,我要哄骗你,你早就上了不知多少的当。”

    说着他指着那块白玉说道:“胜雪如凝脂,内置白瞳,这定然是神庙圣女祭司才会有的信物雪瞳玉,我岂会认不出?”

    谌仲闻言,颓然的瘫坐在椅上,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实在难以相信,他不愿相信的是,南歌子竟然与神庙有着联系,而这雪瞳玉也当真是神庙圣女祭司才会持有的信物。

    莫名将那雪瞳玉递到谌仲的面前,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如何有的这雪瞳玉,但怎么看你,怎么也不像女扮男装的圣女祭司嘛,瞧你的样子都是一幅呆木头一般,真是无趣的很,神庙的圣女祭司可都是出了名的美人,你嘛,却是差了好多。”

    他的话接连不断从口中吐出,谌仲却是半个字也未听进耳中,他心中只在想南歌子和神庙之间的关系,过了半响,他怔怔的瞧着桌上的那块雪瞳玉,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将其收入怀中,朝着莫名说道:“我身上有着很大的麻烦,一些大到什么人都没办法解决的麻烦,你如果不想麻烦上身,就最好离我远一些的好。”

    “你要赶我走?”

    莫名忽然拍起桌子,细眉竖起朝着谌仲瞪目喊道

    谌仲苦笑道:“你给我讲了这么多的秘闻,我也送了你六万两银子,你我本是萍水相逢,就此别过吧。”

    “姑。我要走便走,要留便留。”

    说着莫名起身,怒气冲冲的朝着门外走去,临到门前,陡然转过身,朝着谌仲冷哼道:“瞧你这木头样,活该被人骗,既然萍水相逢,那就最好别在见了。”

    说着竟头也不回的离去。

    谌仲哭笑不得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瞧着那莫名逐渐消逝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从怀中掏出那雪瞳玉,拿捏在手中瞧了不知多久,窗外的小雨依旧淅淅沥沥的落着,从屋檐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的旋律,就像是谌仲此时的心境一样,他又想到了南歌子,又想到了那叫做莫名的少年所说的话,如果这真的是雪瞳玉的话,那么南歌子就很可能是神庙的圣女祭司了,可是她为何会藏身在景宸城的万花楼内,这三年来,她究竟有何目的?

    心思百转千结,他沉思冥想了很久,最后想,无论如何,等坝上之行完毕,回到景宸城内,也一定要找南歌子问个清楚。

    窗外雨依旧淅淅沥沥的落着,顺着青苔瓦檐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声响就像是敲打着谌仲那难以平静的心房。

    酒馆内的人逐渐离去,那受到不小惊吓的店小二拿着扫把清扫着店铺,不时的朝着门外张望,似乎生怕那些人再次返回。

    这雨看来一时不会停了,谌仲也不愿耽搁,将那青肠刀用布条包裹缚在背上,花了半两银子从那店小二手中购买了一把破旧的纸伞,就匆匆朝着店外而去。

    秋雨微凉,这样的阴雨天总是让人感到孤单和寂寞。

    而谌仲,就这样孤单的撑着那纸伞在细雨中缓步向北而去。

第82章 对话() 
塘镇以北五里外,有一处浅水湖,湖不大却也不小,因湖水清澈明净,所以被人称作镜湖。

    往日阳光和煦艳阳瑰丽时,这镜湖也确实如一面镜子一般,但此时的镜湖面,却被这绵绵细雨撩动起丝丝涟漪。

    镜湖心,有座小小的孤岛,说是孤岛,怕还是夸大其词了些,倒不如说是一漂浮在湖心的一块平坦的巨石。

    孤岛上有一座八角凉亭,因年代久远,已无从考究是何人所造,凭那精致讲究的亭角勾勒出的纹理来看,想来是一些能工巧匠破费心思才建造而成。凉亭内有一张破旧的青石桌,石桌旁有两张青石椅,桌上是一杯斟满溢出的好酒。

    风子忧就这样安静的坐在这里眼睛盯着桌上的那杯好酒。

    他虽然面色平静,但内心却早已凌乱不堪,能让他堂堂寒门九部风部部主风子忧心乱的事,绝不是什么小事。

    当齐八爷那个壮汉回来描述,说自己被一股看不见的气流所阻挡的时候,他就隐约猜出,这人的手法便是狄休的寂灭流劲。

    寂灭流劲术,引导体内元气之力,注入周边气流之中,形成的那股无形之盾,当今天下,也只有狄休才能施展。

    风子忧持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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