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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君帝传-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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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仁的确没有下杀手,毕竟他还是有所顾忌的,所以谌仲的伤,并不是那么严重,除了胸口隐约有些酸痛外,倒是没有其他的问题。

    谌仲就站在傅青弈的不远处,淡淡的朝着那背影说道:“我欠你的,一定会还你。”

    傅青弈没有回头,他的背影在窗前的银月光下显得异常的寥落孤独,过了半响,他冷声道:“如果你想还,那就帮我把今晚的酒钱付了吧。”

    谌仲一愣,还未缓过神来,他只是眨了眨眼睛,待睁开的时候,却发现窗前那孤寂的身影已经不见踪迹。

    谌仲苦笑,他知道傅青弈是个怪人,但怪的如此离奇,来无影去无踪,突然的来,又突然的走,似乎根本没有人能察觉到他是如何出现在这里,又如何离开这里的。

    也许像傅青弈这样的人,如果不怪,那才是奇怪的事。

    谌仲摇了摇头,感叹这份顿酒钱实在太便宜了些。

    ……………。

    ……………………。

    秋月轻柔,凉风吹起后花园那一池秋水,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悲凉。

    夜已深,那闺房的烛光却依旧摇曳晃动着。

    窗前的梳妆台前,是一个头戴面纱身穿粉装的妙龄女子。

    她手中握着长绫,面纱下蓝色的眸子晶莹透澈,就像是被荒山凛冽的清泉冲刷了一万年。

    她的嘴角微斜,然后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长绫在她的秀手中攥的更紧了。

    烛光熄灭,整间闺房遁入黑暗。

    没过多久,一道黑影从窗口蹿出,黑影身形消瘦,身材却玲珑有致,周身被黑衣包裹,却是不难看出,这是一位妙龄女子。

    妙龄女子幻做一道蓝光,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她便钻进一家客栈的客房中。

    客房幽暗,看来住店的客人已经安寝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隐约的能瞧见一侧桌上的华贵男服。

    妙龄女子冷哼了一声,瞧着那躺在床上正在熟睡的男子,然后轻轻的将早已准备好的纸条放在那人的床头。

    随后,妙龄女子幻化做一道蓝光,消失在夜幕中。

    那纸条上只是一行娟秀的字“三日内离开景宸,否则,死。”

    ……………………

    ……………………………。

    谌仲挺身为南歌子挡下北靖王三公子的事,第二天便在万花楼传遍了。

    谌仲此时似乎成了万花楼所有姑娘的大英雄,走在万花楼内,姑娘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有崇拜的,有敬佩的,但更多的,却是爱慕的。

    “阿仲这人吧,虽然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权势,不过人家面对危险敢挺身而出,你说这样的小伙子能去哪里找?”

    “阿仲挺英俊的呀,又有才气,又会弹琴作画,哎,真羡慕南姐姐。”

    “诶,你们说阿仲会不会对南姐姐有意思?”

    “哇,你也想到这里了?”

    “当然,昨晚的事还瞧不出么?一个男人敢冒死为一个女人出面,我想除了那方面的意思,还能有其他?”

    女人们聚在一起简直是八卦的诞生源地。

    万花楼的姑娘坐在后花园的石潭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闲话,不时的发出几声莹笑。

    只有素柔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凉亭内,温柔的眼睛盯着偶尔飘落池塘的枯树叶发着呆。

    她的心有些惆怅,姐妹们的话都灌入了她的耳朵,就像是打更的守夜人在慢慢的提醒着她,不要胡思乱想。

    但她哪能不胡思乱想?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将一片枯叶撕成了无数片,慢慢的洒在脚底。

    ………………。

    ……………………。。

    当谌仲起床来到后花园的时候,那些姑娘们正议论着他。

    他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向前来,道:“昨晚便是换做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也会那样做的。”

    众人一转头,便瞧见了谌仲。

    凉音笑着站起身子,迎了过去,笑道:“阿仲,你的身体怎样了?”

    谌仲笑道:“我说过,我的骨肉很硬的。”

    说着他举起双手转了一圈,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周围的姐妹围了上来,拉住谌仲问东问西,和一群女人聊天的确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特别是你只能答而不能问,而且他们的问题极其刁钻,让人难以作答。

    谌仲终于体验到在万花丛中也不是那么的让人回味和留恋。

    他匆匆的避开众人,来到凉亭内。

    素柔当然瞧见了谌仲,她朝着他微微颌首笑了笑。

    她的笑一直很迷人,最起码谌仲认为这绝对是他所见过笑的最温柔的女子。

    一个女人如果温柔起来,那绝对是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承受的。

    谌仲自然也不例外,他觉的她的笑容婉约又羞涩,一个少女羞涩的时候绝对是最动人心魄的。

    素柔依旧盯着谌仲的眼睛在笑,她一句话也未说,但这笑容,已经将所有的话都说了。

    谌仲慢慢的坐到她的对面,瞧着满地的碎片枯叶,怔怔出神,过了良久,他淡淡的说道:“为什么不喜欢和大家一起?”

    素柔嘿的笑道:“和大家一起讨论你和南姐姐的事?”

    谌仲尴尬道:“我说过,换做你们任何一个人,我都会那样做。”

    素柔的脸色变了变,变的很微妙又很惆怅,过了半响,她叹道:“你很傻,你要知道,没有人比自己重要。”

    谌仲叹道:“你不也是?”随后他站起身子,踱步来到素柔的身侧,淡淡的说道:“你也知道,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所以以后就不要做傻事。”

    人总喜欢说只有爱自己,才有能力去爱别人,但哪里知道,在很多人的心里,别人往往都要比自己重要的多的多。

    素柔盯着谌仲那双聪慧的眼睛,那双睿智深邃的双眼,那一刻她觉得,如果昨夜是他挡在她的前面,那么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谌仲虽年少,但女人的心思,他向来瞧的透澈,对于素柔的心思,他自是明了,如果一个女人在危险的时候能够挡在你的面前,那只能说明,你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

    男人的心底可以装下很多女人,他们可以冠冕堂皇的说那些女人都是他们的一生挚爱,但女人却不同,她们的心底如果装进一个男人,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那个其他,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第30章 奇怪的乞丐() 
景湖南畔有一条临湖街,每到午后的时候,临湖街都会十分的热闹。

    现在正值午后,秋风飒爽,阳光微暖,所以出来游玩的景宸百姓也是不少。

    人群往来,有的伫足瞧着江湖的杂耍艺人,有人赖在小摊前和商贩讨价还价,有的人扶着景湖的石栏杆望着湖水感叹着秋意深浓。

    临湖街中央有一座破旧的庙宇,那座庙宇的大门常年紧闭,门上的铜锁已经生满了锈迹,房檐下蛛网满布,一阵风吹过都能吹散出小小的一阵尘风暴。

    这是一座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的庙宇了,里面也不知供奉的是哪位仙家神人,这已经无从知晓,而在那庙宇高高围墙的阴凉处,斜躺着一位衣衫破旧的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乞丐。

    每座城都不缺少乞丐,景宸城自然也不例外,乞丐大多褴褛破衣加身,脸上灰扑扑的像是经年未洗过一般,通常手中还会拿着钵,沿街朝着路人讨要饭钱。

    这乞丐却不同,他懒散的躺在那墙角的阴凉处就像是在享受秋意一般。

    他的衣服虽然打着无数的补丁,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异常干练。

    乞丐的年岁约有五十左右,但岁月的痕迹似乎并未影响到他那张坚毅的面颊,他的衣服虽脏,但面上却是一尘不染,就好像他每天都会细细的清洗过一般。

    通常乞丐温饱都成问题,哪有心思去管理形象?

    这乞丐的确是个怪人,他身形消瘦,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似乎已经饥饿了很久,但他的面色却是红润异常,更像是刚刚饱餐了一顿,正躺在墙根下午睡。

    此时,他正伸直了双腿,懒散的打着哈切,凌乱蓬松的黑发遮住他的眼睛,单手撑着下巴,眼神迷乱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身下是一块破棉被,棉被很破,里面的棉絮都已经从中漏了出来,但这却丝毫不影响他午睡的心情。

    来往穿梭的人群众多,但注意到这乞丐的人却很少,所以他身前的那破瓷碗内的铜板也是少的可怜。

    但他好像对这些并不关心,缓缓的从身下拿出一本卷册,蘸了口吐沫,翻看着。

    乌云密布,秋雨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不过顷刻,就变成瓢泼的大雨。

    街上的人群纷纷掩头散去,寻找着避雨的地方,没过多久,这临湖街上就已看不到半个人影。

    谌仲皱着眉头快步的跑到旁边那庙宇的屋檐下,这雨来的太过突然,他不过刚刚从临湖街的点心铺出来,便遇上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阵雨。

    雷声滚滚,乌云压顶,怀中抱着满满一包裹的点心,谌仲皱着眉头,仰头瞧着乌云密布的天空。

    他忽然瞧见远处墙根下躺着一个人,然后他的好奇心便被勾引了过去。

    那是个乞丐模样的男子,这么大的雨,那乞丐却依旧静静的躺在那墙根之下,仰着头蜷着腿,手中翻看着一本卷册,更让他惊讶的是,那乞丐的周围隐约可见一团雾气正在腾腾升起。

    谌仲倍感好奇,朝着那乞丐喊道:“老先生,这么大的雨,你难道不要避一避吗?”

    乞丐闻言,侧着头瞧了谌仲一眼,淡淡的说道:“为何要避?”

    谌仲无奈一笑,这句话他违实难以回答,似乎下雨要避雨,本就是一个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顺着屋檐朝前走了两步,距离那乞丐又近了一些,喊道:“你不怕生病?”

    乞丐翻身做了起来,将卷册塞入怀中,瞧着远处那白衫少年,说道:“为何会生病?”

    谌仲一愣,这乞丐淋在大雨中,却没有丝毫要避雨的意思,这本就奇怪,但较之他说的话,他的行为也就不算奇怪了。

    谌仲一笑道:“淋雨就会生病的。”

    乞丐笑道:“我没有淋雨,哪里会生病?”

    谌仲摇头无奈,指着头顶,说道:“这么大的雨,老先生难道感受不到?”

    乞丐道:“我看的到,却感受不到。”

    谌仲伸手出屋檐,秋雨很快的将他的手淋湿,他将手中的雨水反手倒下,对那乞丐道:“我看的到,也能感受的到。”

    乞丐道:“你是你,而不是我,雨对我而言,只能看到,却感受不到。”

    谌仲无言以对,苦笑了摇了摇头,不在说话。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半个时辰,这场突如其来的阵雨便停了。

    天边露出雨后初阳,雨后空气清新怡人,谌仲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就觉得心旷神怡。

    抱着那满满一包裹的点心,他迈步走出那屋檐,打算回万花楼去。

    待路过那乞丐旁边的时候,他瞄了一眼,却见那乞丐依旧保持着那斜躺的姿势翻看着手中的卷册。

    卷册无名,灰皮纸张,但握在那枯瘦的手上,却显得异常稳重。

    谌仲顿住步子,他突然发现了什么,他的眼神变的惊骇,吃惊的张着口盯着那乞丐干燥的头发,不知所言。

    方才那么大的雨,这人的发丝和衣衫竟然干燥如常,这不得不让谌仲感到无比的惊讶。

    他愣在那里,步子就再也挪不得半步。

    这乞丐终于是发现了一侧的那白衫少年,他将那本卷册收入怀中,头未转的说道:“你很奇怪?”

    谌仲猛的点点头,他的确很奇怪。

    乞丐道:“奇怪我在雨中那么久,身上却是干的?”

    谌仲继续点头。

    乞丐继续道:“我说过,我能看到雨,却感受不到它。”

    谌仲心惊,这句话听来的确古怪至极,也无从思考,过了半响,他抖声道:“您…您是?”

    乞丐笑道:“若一个人的眼睛不瞎,绝对能看出我是一个乞丐,一个如假包换的乞丐,一个吃饭都成问题,需要乞讨来生存的乞丐。”

    谌仲无奈一笑,淡淡的说道:“但你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乞丐。”

    乞丐未答他的话,说道:“乞丐都一样,没有普通和不凡之说。”

    谌仲道:“但你却不凡也不普通。”

    他走向前来,静静的站到那乞丐的身侧。

    乞丐衣衫褴褛,却干净异常,发丝凌乱,却无灰尘沾染,蓬头露面,穿着破搌布鞋,谌仲总觉得这样的一个乞丐,总应该是脏乱的,但此时他却觉得,这人无比的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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