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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魍魉植物园-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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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叹为观止的是,云修就吃他这一套,这么短短的一会儿,连晚上一起睡觉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都签了。

    两人又对视一眼。

    魔尊不愧是魔尊,修为和脸皮一样高深。

    严凌安醒来的那刻,先没忙着睁开眼睛。

    银发青年美好到不真实的身影还停留在他的记忆中,令人不由怀疑之前种种都只是人在极度绝望下为自己编织的一场幻梦。

    他甚至怀疑巴颂在审讯时给他注射了致幻的毒。品。

    但很快他就收起了这种怀疑。

    身周是温暖的、舒适的,伤口几乎不再疼痛。半边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皮肤接触的织物云朵一样轻柔光滑,可以闻见阳光带来的淡淡清香。

    耳畔有人用一种他听不懂的语言轻声说话,声音清脆悦耳,像是春日树梢的啁啾鸟鸣。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凡人么?长得跟我们没什么区别嘛。”

    “谁说的,他明明比我们长得丑多了,就连隔壁村的乌鸦都长得比他英俊。”

    睁开眼睛的瞬间,耳边的声音停了下来。

    两个十分漂亮的小姑娘冲他甜甜地笑了笑,用中文道:“你醒来啦,我去告诉先生,”

    严凌安这才注意到,这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像是专门坐在床头照顾他的。

    “谢谢谢。”出口的字一开始还有些干涩,随后便很快流畅起来。嗓子没有丝毫不适,严凌安猜测是自己在昏迷期间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他心里不由升起些感激。

    其实这都是一个回春术的事。

    身边的两个女孩年纪虽小,但素颜看起来比许多电视上的明星都要漂亮,更有一种难得的天真纯稚。

    严凌安猜测她们口中的“先生”有可能是金三角地区某个十分有权势的大人物,但一时之间无法从脑海中检索到符合的对象。

    他索性不再想:“请问是谁救了我?我能去见他吗?”

    说话的时候他暗中将手放在腰间最重的一处伤口上,感受到伤口在按压下的疼痛,这才重重地将心放下来。

    没有麻醉的迹象,唯一的疑点就是,看天色他不过昏迷了半天时间,这伤口也好的太快了些。

    “嗯”少女中穿浅绿衣服的那个看了他一眼:“我要去问问先生的意思。”

    来到这个世界,魔尊说主人不能叫了,要叫先生,画眉妖觉得还挺别扭。

    捡这么个凡人回来也不是为了吃,那就是他还有用吧。

    严凌安可不知道他差点沦为了食谱上的一道菜,他和另一个浅黄衫子的少女套近乎:“小妹妹,你说的先生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以前认识他,要不然他为什么专程来救我?”

    少女抿嘴一笑:“待会儿先生来了你就知道啦。”

    开什么玩笑?长得还没有乌鸦好看,还想认识魔尊?

    做梦。

    这只黄莺妖是北辰魔尊的迷妹来着。

    画眉来通报的时候云修正和顾临渊在一起。

    银色的长发铺展在床上,像流淌的月光,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顾临渊坐在云修身后,拿着一把白玉梳子,神色专注地一下下梳着,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很少出现的温柔。

    画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站在门边。

    “你救回的那个人类醒了。”顾临渊余光瞧见了画眉妖。他向门外传音道:“让圆秀去见他。”

    “也行。”云修把梳子拿到自己手里,解释道:“把他带回来是有目的的,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森林里,先从他那里看看能不能拿到合法身份。”

    由于先前遇到降头师这件事,云修猜测这个世界他前世接触到部分有限,普通人生活的表相之下恐怕还隐藏着很多生活在人群中的修行者。

    既然这样,他前世所在的华夏国历史悠久,不可能没有专门应对此类事情的部门。如果能从这些特殊部门入手,为自己一行人拿到适合的身份,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完这件事,云修转身望向顾临渊:“这几天差点忘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从灵圃中取出一个手掌大的青色花盆,里面一株一指高的小树苗晶莹剔透,通身仿佛玉石雕琢,流动着血色的灵光。

    顾临渊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脉在这棵小树出现的时候,猛地搏动了一下,仿佛要从身体上透出来。

    “这是?”

    “龙血木。”云修道:“这些天你就化成原形,在龙血木的旁边修炼,争取早日突破修为。”

    顾临渊看向他,不知云修是怎么看出来自己将要突破境界的。事实上他在穿越前虽然用龙身硬捱了两道劫雷,但并未伤及根基,因此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反而因祸得福,头顶一直沉睡的龙角有要长出来的趋势。

    龙血木据说是天地间第一条神龙的精血浇灌而成,有提炼血脉的作用。在这样的突破关头,能有一棵龙血木在身边,当然是再好不过。

    “你”顾临渊犹豫了一下,想要问问云修这些年不辞而别是不是为了他的修炼,但又怕自作多情。

    他向来自负,平生少有这样畏首畏尾的时刻。

    “怎么了?”云修静等片刻,却见顾临渊止住了话头,手指穿过自己的长发:“我替你束发吧。”

    是也好,不是也罢,都不重要。这个人现在正在自己身边,这样就好。

    “头发啊”云修将长发拨到自己身前,看着月色的发丝想到了什么。

    精灵都是一头长发,修真世界更是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因此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但这次来到现代世界,作为一个男人,再保留长发就显得有些奇怪。

    在森林里也就罢了,既然要融入人类社会,还是入乡随俗比较好。

    “你不说我还没有想到。”云修说着,顺手一道风刃割断了长发,只保留到耳边的部分。

    他甩甩头,“好久没留短发,这样还挺清爽。”

    “等等”顾临渊一句叫停还没说完,就见月色发丝已经从眼前柔软地落了下来,铺了满床。

    顾临渊:“”

    作为一条纯情的未成年龙,他对心上人的长发是有点幻想的,只是不好意思说。没想到幻想就像肥皂泡,说破就破。

    云修转过头,面对着顾临渊眼睛里的痛惜,有些不解。

    “用一个幻术不就好了吗?”顾临渊自顾自地郁郁不乐,将手中的发丝收进了储物戒,快得让云修来不及反应。

第7章 蜘蛛好吃() 
又过了一会儿云修才离开,顾临渊坐在原地想了想,让画眉妖去叫人。

    稍后,蜘蛛妖被两只猫妖领到了顾临渊面前。

    他早就听说过魔尊的可怕,又被限制了全身灵力,先前不怕死的雄心壮志早没了。因此一见到顾临渊便八腿一摊,九体投地道:“主上饶命!”

    顾临渊抬起眼。

    他虽然被算计了,但主谋是龙族,没什么心思和一只乡下蜘蛛计较,加上这会儿还有事要用他,于是屏退左右,冲地上的蜘蛛妖勾了勾手。

    蜘蛛妖战战兢兢地起身,迈着八条腿走到顾临渊身前。

    听说北辰魔君最是记仇,不知这次想要打断他的几条腿?

    看这把旁人都挥退的架势,莫不是想要先打断八条,然后等长好了再打断八条?

    顾临渊神色莫测地看了蜘蛛妖半分钟,在他的心已经哇凉哇凉成了一块冰,脑补了自己的三百六十种死法后,终于开了口。

    “你是蜘蛛?”

    “是。”蜘蛛妖颤巍巍道,考虑现在给魔尊跪下有没有用。

    “所以你会织布?”

    “啊?”蜘蛛妖抬起头,十分不解这个神逻辑是怎么来的。

    然而一抬头,看到魔尊脸上的神色,他那点胆子瞬间被吓没了。

    蜘蛛妖带着颤音道:“不,不会。”

    顾临渊慢条斯理,然而逻辑严密道:“你是蜘蛛,蜘蛛会织网,所以也应当会织布。”

    蜘蛛快哭了:“我、我是狼蛛,狼蛛不会织网的啊!”

    “”顾临渊也没料到这种状况,但他很快调整了过来。

    “你必须会。”他道。

    为了加深这句话的可信度,他从身边找了找,找到一部手机,打开先前搜索的网页。

    “听说这里的人吃蜘蛛。”

    是,他们不光吃,还换着法儿吃,炸着吃,煮着吃,穿成串儿烤着吃。

    蜘蛛妖先前就和森林里的蜘蛛交流过,看到网页上栩栩如生的图片,整只妖都不好了。

    太变。态了!

    他偷偷看了眼魔尊,然而顾临渊话只说半句,其余的让他自己想。

    于是蜘蛛妖想到了清蒸蜘蛛妖炭烤蜘蛛妖水煮蜘蛛妖麻辣蜘蛛妖,更可怕的是,他作为一只妖修,本体巨大,肉特别厚,一蛛几吃都可以。

    蜘蛛妖脑补了半分钟,差点儿没把自己吓死,于是他斩钉截铁地对顾临渊道:“我织!我会织!”

    大家都是蜘蛛,总该有点种族天赋的吧。

    “很好。”顾临渊道,从储物戒中取出月色的美丽发丝,摸了摸,收回去。然后掏出鲛人纺的纱线扔给蜘蛛妖:“先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所谓水平,指的不是要和鲛人织的鲛绡比高下吧?

    蜘蛛抱着精美的纱线,欲哭无泪。

    还是吃了我吧。

    严凌安默默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当天见到的银发青年,等到了一个和尚。

    看他的眼神,显然是不记得当天圆秀一直站在云修身边了。

    圆秀微微一笑,从容安详,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一看就是个高僧。

    守在一旁黄莺背后一凉,见机道:“大师来了,我到门外去,大师有事叫我。”

    严凌安的眼中有些微不可查的失望,圆秀看在眼里,却不说破。

    他问:“施主的伤可好些了?”

    严凌安打起精神:“多谢大师救了我。不知我逃走后巴颂有没有动静?”

    “巴颂不在这里。”圆秀回答:“他一天半前和阿赞丹出了趟门,现在还没有回来。”

    这正是他和云修从阿赞丹的徒弟口中得到的消息。

    “什么?”严凌安从床上坐了起来。

    圆秀是什么人?在魔界混得如鱼得水的佛修,论起精明来,十个云修也不及一个他。他见状察言观色道:“有什么不对?你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

    严凌安垂下视线思索了片刻,他能在巴颂身边卧底三年,自然也是有些决断的,很快便下了决定。

    “大师既然从达叻基地里救了我,想必已经见过了阿赞丹的徒弟?”

    “是。”圆秀道。

    “网上流传东南亚的降头师众多,其实也不都是网友瞎编的。据我所知,这些人里有很多都隐居在金三角,个个手里都有几条人命。我在巴颂身边见过几位,他靠着这些,之前没少用下降的方式暗害对手。”

    “邪门歪道。”圆秀平静道:“迟早会遭报应。”

    严凌安见他这样的反应,心下反而放松了些,于是接着介绍道:“这次他供奉的阿赞丹听说在金三角的降头师里也很有名气,最擅长蛊术,之前有几个和他作对的降头师都死在了阿赞丹的阴阳草降下。”

    圆秀听到这里,反而来了些兴致,他知道云修喜欢收集各类少见的植物,若这阴阳草对他又用,不妨去灭了那个阿赞丹抢回来。

    他虽然是个念佛的秃头,但一点儿不优柔寡断,说起黑吃黑来比谁都爽快。

    “这正是我要和大师说的。”严凌安道:“巴颂十分惜命,每次出门都要带上几队保镖,这次他和阿赞丹单独出门,又不通知其他人,我担心是我的身份暴露引发的。”

    “你能猜到他们要做什么?”

    严凌安苦笑:“巴颂为人阴狠狡诈,从不大意。这次行动计划了三年多,本来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最近收网,没料到湄赛的接头人多喝了两杯,被人趁机下了牛皮降,把什么都说出来了。我只担心自己被抓的消息没及时送出去,队长他们还按照先前的计划行动,被巴颂带着阿赞丹当场撞到。”

    “你突然没了消息,他们难道不会怀疑?”

    “只希望如此,但我从不敢小看巴颂,他这个人太可怕了,他供奉的降头师更是手段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圆秀突然笑了:“你就这么推心置腹地把什么都告诉我,倒是让我连想要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严凌安见他说破,正色道:“巴颂的贩。毒集团遍布边界各国,这些年毒品不止在边境交易,更已经流入了华夏腹地。为了筹备这次跨国行动,各国已经有十三位缉毒警察牺牲。大师也是华夏人,能从阿赞丹的徒弟手下救出我,想必自有对付降头师的手段。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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