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炼金枪-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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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杜希杰只能揣着满心糊涂赴宴了。
窗外忽的灌入一股凉风，那风吹乱了王啸山满头的白发，带去一丝凉意。薅了两把发丝，紧了紧衣襟。王啸山从窗台边从窗台边走到杜希杰对面坐下道：“你看，是先上菜还是……”
杜希杰上次与王啸山一面匆匆一瞥，甚至只说了一句话，这次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自己陌生的父亲。王啸山相貌与杜希杰极其相似，但发色皆白，一双眼瞳也是天蓝色。发色和眼瞳颜色的统一，王啸山给人的总体感觉不似杜希杰那般滑稽，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儒雅气息。
王啸山坐在对面，杜希杰不自觉的把匪气收敛了一些，回答道：“先上菜吧，边吃边聊。”
“我吃饭的时候一般不说话。”王啸山带着奇怪的笑容说着。
“装什么文雅”杜希杰心里吐槽，嘴上却说：“那么还是先聊聊吧，我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你。”
王啸山笑道：“还是先上菜吧，吃完再聊也是一样，我也有些饿了。”说完不再问杜希杰，双击手掌。
门外不一会儿便有美艳女子端着盘子走了进来‘金玉满堂’、‘雪山飞狐’、‘一国两制’‘青龙卧雪’、‘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个个服务员端上一盘菜就报一下菜名，那些或奇葩、或文艺的菜名，和那些菜不由得把杜希杰逗笑了。
‘金玉满堂’其实就是‘蚂蚁上树’，一盘炒粉丝而已。‘雪山飞狐’就是白色的炸虾片，上面有几个很小的炸虾皮，再配上小蝎子炸过后放再炸虾片上。‘一国两制’就是煮花生米配上炸花生米。‘青龙卧雪’就是一盘白糖上面放根黄瓜。最奇葩的还是‘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竟然是红烧猪蹄，然后边上镶点香菜！
杜希杰不忍笑道：“有没有‘金玉其外’这道菜？或者‘败絮其中’也是可以的。”
王啸山瞧着满桌子奇奇怪怪的菜品，也有些发蒙，为难道：“我没点过菜，一般都是别人点什么我吃什么，瞧着菜单上哪些菜名顺眼就点了，不曾想……”
自觉面子挂不住，王啸山急忙让服务员叫管事儿的过来了。来的正是原本欲引杜希杰到房间的那名白衣女子。这女子论相貌可能还比不上一些端菜的服务生，但气质却是极好。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屋，向王啸山和杜希杰各施一记万福礼，随后才慢慢走到王啸山身边说道：“不知王老爷子唤奴家何事？”
王啸山揪着头发尴尬道：“这菜似乎有些……要不先撤了吧，你再拿菜单来。”
杜希杰这算是瞧出来了，感情王啸山没有说假话，确实不会点菜啊，瞧着王啸山揪头发的模样和杜希杰一模一样。杜希杰觉着好笑，心道“这么大的人了，点菜都不会。”
王啸山苦着脸看着菜单，脸色凝重，头发都被扯掉几根这才憋出几个菜名：“这个‘火辣辣的吻’、‘绝代双骄’、‘悄悄话’……”不知道是这家店的菜名太奇葩了，还是王啸山的思维比较奇葩，说出的菜名一个比一个奇怪。
杜希杰忍不住打岔，朝那白衣女子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些菜具体都是些啥。”
白衣女子尴尬道：“其实我也觉的这菜名有些绕口，无奈来这里吃饭的食客多好这一口。‘火辣辣的吻’其实是辣椒炒鸭舌，‘绝代双骄’是青辣椒炒红辣椒，‘悄悄话’是猪口条炒猪耳朵。”
“哈哈哈”杜希杰被逗得哈哈大笑，拍着桌子道：“来这里吃个饭，买个笑却也值了。罢了，菜单也不要看了，咱们就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你捡着店里最贵的菜上就行了。要求有鱼有肉，有荤有素。”
白衣女子欠身道：“好的，奴家这就去安排。”
桌上奇葩的菜肴被尽数测走，王啸山显得有些尴尬，一边揪头发一边不停的喝茶，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久久王啸山才道：“你点菜很在行啊？”
杜希杰端起茶杯咕咚一口全部灌下肚子，说道：“只点贵的总错不到哪里去。”
“喔。”王啸山继续不说话。杜希杰见此心想“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总这么沉默下去自己啥事都弄不清。”想至此处不得不主动开口道：“现在菜暂时吃不成了，咱们是不是聊聊？”
“嗯。”王啸山点点头道：“几十年不见是该好好聊聊，我这人嘴笨不太会说话，还是你问吧。”
“老狐狸。”杜希杰心里暗骂，这王啸山一句嘴笨就把皮球踢回自己这边了，看来是不准备主动告诉自己什么事了。杜希杰把心一横，心想‘问就问，还怕了你不成。’抱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目的，杜希杰开口便问道：“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王啸山有些呆住，扯着头发思索半晌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瞧着你的样子确实像我，但没验过，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说完似乎觉得还有遗漏，又补充道：“要不明天咱们滴血验验？”
杜希杰被王啸山的回答气得半死，原本以为这王啸山作为父亲，抛妻弃子几十年会有些愧疚，不曾想这厮完全不在意，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身份来。
王啸山忽的想到什么，又急道：“喔，不用明天验，今天就可以。你把裤子脱了我看看就知道了。”
杜希杰不自觉的也揪起头发来，向王啸山翻着白眼，忍不住骂道：“要脱你脱，我没有龙阳之癖。鄙人性别男，爱好女！”
第一百四十八章 旧事重提赌战之约（）
事后杜希杰才知道自己这父亲并不是奇怪，而是行为意识缺乏。由于在大家族中长大，从小便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他的人生只需要如何管理家族，如何经商，如何修练即可。诸如吃饭穿衣这些事都有人帮他解决，普通人都会的事情他反而不会了。但此时杜希杰自觉自己这父亲比之奇门众人不遑多让，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人。
王啸山为难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真是我儿子左边屁股上应该有三颗黑痣才对，三颗黑痣刚好排成一条直线。”
杜希杰不自觉的回头朝自己的屁股看了看，一回头立马后悔，心想“不对啊，自己的屁股自己怎么瞧得见。对于屁股上有没有三颗黑痣排成一条直线，杜希杰自己反倒是不清楚了。”
王啸山尴尬的朝杜希杰笑了笑，抬着杯子佯装喝茶，一会儿又说：“在这里似乎也有点不太方便，要不待会儿回去到房间再脱？”
杜希杰心想验证一下也好，若是当真出了乌龙那反而难办了，当即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在这里脱呗。”说完起身站起，飞快的解开腰带，退下半截裤子转过身对王啸山道：“如何，有黑痣么？”
二人之间隔着一个大圆桌，王啸山瞪大了眼也没瞧清，随即道：“你离得太远，走进一点，我瞧不清。”
杜希杰垫吧着脚尖退到王啸山身前，亮出白花花的屁股道：“现在呢，瞧得见么？”
王啸山抬眼一瞧，杜希杰左边屁股三颗如米粒大小的黑痣清晰可见，三颗黑痣不偏不倚都在屁股肉头最厚的地方，从上至下练成一条直线。随即喜道：“果然不错，就是这连成一线的黑痣，你应该就是我儿子了。”
杜希杰心中骂道“长得这么像还有假么？非得看什么屁股。”随即准备提起裤子。好巧不巧的这时那白衣女子领着服务生们端着菜进来了，进门便见到杜希杰褪去半截裤子，拿屁股撅向王啸山的这一幕。
包房里窗户一直大开着，一股凉风猛的灌了进来，吹在杜希杰的光腚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杜希杰以比招出灵兵还快的速度飞快提起裤子拴好腰带，脸红道：“看什么看，我和他是父子关系。”岂料不说还好，越描越黑，那白衣女子和她身后的服务生们的表情更奇怪了。
王啸山却是没觉得有什么，出声道：“菜放下吧，我是真的有些饿了。”说完又对杜希杰说，你也快回去坐下，吃晚饭咱们再聊。这无比正常的一句话传入白衣女子耳中不由得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白衣女子如何想杜希杰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菜品放下白衣女子便带着服务生们飞一般的逃走了，这一次报菜名都省了。杜希杰揪着头发，王啸山也揪着头发，二人都有些尴尬。
这一次的菜比之上一次好上许多了，有鱼有肉，鲍参翅肚，山珍燕窝都是些上好的食材。王啸山似乎是真饿了，并非拿这句话打马虎眼，向杜希杰说道：“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随即动了筷子。
杜希杰瞧王啸山开动了，自己便也海吃起来。王啸山进食当真是食之不言，吃饭的样子也像个女人似的，说好听点叫文雅，说难听点就是做作。就拿吃鱼来说吧，一筷绝不多夹，只取三厘鱼肉，大小如黄豆那么一筷，真不知道这么点东西能填饱肚子么。没夹一次菜必定放下筷子细细品味嘴中的食物，休息半息再夹下一筷。
杜希杰瞧着王啸山吃饭的样子估摸着这餐饭应该好事不短，不由得直翻白眼，心中暗猜：“自己这父亲与自己的母亲剑涵韵在性格极为殊途，真不知道这样性格迥异的两个人当年是怎么好上的。”
看着王啸山吃一筷歇一息的样子，杜希杰也觉得自己饿了，索性不再看他，抬起碗筷囫囵个的往自己碗里夹菜，管它是肉是鱼囫囵个的全部往嘴里塞。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这家餐馆的菜肴并非如菜名那么不堪，味道确实不错，比起林婉儿的手艺只高不低，杜希杰也不由得多吃了些。
但饶是杜希杰在奇门锻炼出的饭量再惊人也有饱的时候，放下碗筷对面的王啸山还在细细品味，瞧他的表情一时半会儿估计还停不下来，无奈杜希杰只能剔牙干等着了。
杜希杰发誓这次剔牙是这辈子用时最常的一次，估算不会少于一个钟头。就在杜希杰已经有些困觉之时王啸山总算吃完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王啸山又拍了拍手，服务生们不一会儿便进了房间，飞快的把桌子收拾了个干净。王啸山又品了一口茶这才道：“现在可以聊天了。”
杜希杰泛着白眼，强忍着没有再发火，心想“罢了，自己没有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犯不着突然多了个爹反而怄气。把事情问清楚才是正事。”想至此处随即理清了思路，随即问道：“你与我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分居二十年？”
王啸山出奇的平静，表情上没有一丝变化，淡淡道：“涵韵啊，算算确实二十年没见了。”说完似乎陷入沉思。
杜希杰干等着，许久也没见王啸山的下文，不由得皱眉道：“你貌似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喔，忘了。”王啸山继续说：“也没什么，涵韵生了你之后便说要带你走，我拦不住，这就过了二十年了。”
“就这样？没了？”杜希杰是打死也不信事情就这么简单，必定有隐情，不由得不快道：“我不是三岁小孩了，没这么好骗。你若是不想说可以不说，没必要编这么低级的谎言来骗我。”
王啸山回答：“我真心没用骗你，我与涵韵感情一直都很好，其实她要走我也能理解，她主要是为了你才离开王家的，因为把你留在王家你根本不可能活过三十岁。”
杜希杰忽的想到剑涵韵离开时对自己提过的十年赌战，似乎时间也是自己三十岁生日那天。这事儿许久不提，杜希杰早已把它抛之脑后，这时听王啸山如此说猛然想起，随即问道：“是不是因为我三十岁时有一场赌战？”
王啸山点点头道：“这事儿我阻止不了，涵韵也阻止不了，实在无奈得紧。”
第一百四十九章 起承转合踏上归途（）
剑涵韵离开时曾说过十年赌战之事，但其中的细节均为给杜希杰细说。此时闻听王啸山重提此时不由得细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会让母亲抱着我离开王家？”
王啸山沉吟道：“这事怎么说呢？总之说来话长。”
一听这话杜希杰便知王啸山是不愿提，在给自己打马虎眼，随即语气不善的追问道：“说来话长也要说，今夜说不完还有明日。”
“呵呵，我明日便要离开‘欲望之都’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王啸山极尽忽悠之能。
杜希杰不由得发怒道：“你是这样，我母亲也是这样？让我十年后去赴什么赌约，但什么都不与我明说，我就没有一点知情权么？”
“什么？”王啸山一屁股站起身来，惊疑出声：“涵韵让你十年后去赴赌约？”
杜希杰点点头。王啸山表情奇怪，憋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涵韵，你个傻姑娘。置这种气有何意义？”
场面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