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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节

仙姬-第2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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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源的关切难得,红衣身的神圣气息也变得淡了,染几分人间红尘味,她缓声说道“我知。”

    有一方做了退步,清源与红衣之间的相处也没有先前那般生硬,但是无形的隔阂仍在,连旁观的顾凉都感觉到空气变得凝滞无法流动。

    红衣注视着茶杯里的红鱼,心里犹豫着自己是否也要退一步,思忖少顷,她掐指算了算,蹙着眉尖语气不太舒服地问道“师兄消失万年,不曾有过消息。如今出现,可是那事有了头绪?”

    红衣所知的一切皆在天道笼罩之下,然天地之何其浩瀚,有欺天之术,有不沾因果,有遮天湖水…天道尚且不能全知,红衣更不能。

    红衣厌恶这种不能,她习惯了掌握,所以她的这句问话尤其别扭。

    清源摇头,目光轻轻扫过翡翠玉壁,说道“我在天外行走万年,没有任何与布局者有关的线索。”

    布局者

    顾凉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她紧紧盯着清源,全身血液都在抑制不住地沸腾。

    红衣捧起茶杯,悠悠看着茶水里的游鱼,漫不经心道“世间万事皆有轨迹和因果,若连你都寻不到,连我都算不出,所谓布局者便是不存在。”

    “如这条鱼,它畅然于自己的天地,从不知道茶杯之外的世界有多大,也不知道自己是因我一个念头而生。我将它从这个茶杯放到另一个茶杯,也是一个念头,何必深究其原因?”

    红衣把茶杯放下,杯红鱼也挣扎着被一只无形的手捉到清源面前的茶杯里。它入了水,先是怔呆几息,然后欢快地游动起来,怡然自得无所忧。

    “天道之下从不缺少偶然。”红衣望入清源的眼,带着几分索然无味说道,“师兄忧虑太多,实乃无谓之事。”

    众生之便是天道,她已站在天道之下,除非传说仙人,否则无人能凌驾其。

    但是凡人有凡人的困扰,仙人有仙人的所求,红衣不觉得除了天道还能有谁俯瞰众生,能把她、清源这般无的存在当成棋子戏耍。

    清源沉默以对,他的秘密不能尽诉说于红衣,而双方的角度不同,看到也不同,红衣不能理解他也是情理。

    “这块玉,也是一个局。”清源看着玉璧说道。

    红衣斜了玉璧一眼,说道“我知道南极欲拿它对付我,他派来的人已被我抹去了因果。”

    “不是南极。”清源说道,“他也不过一颗被人利用的棋罢了。”

    说完,清源的手掌在玉璧抚过,介于虚幻与实质的影像也展现在两人面前。

    影像无声,只能看到这块玉原本属于清源,然后它被赠予一个年轻女子,接着挂在一个眉目间与年轻女子极其相似的女童脖子,伴随她渡过短暂一生。

    影像人的衣着打扮甚为怪异,显然是与这片天地完全不同的异世,红衣皱眉“既是异世之物,为何它会出现在这里?”

    清源说道“玉随人来。”

    “人呢?”红衣环顾四周,随后目光定格在某处虚空,“果然是你”

    她站了起来,双手打出数道玄妙法诀,试图将顾凉揪出来,却始终无法。

    待到红衣将各个方法都用过,累得白皙脸颊都染酡红,清源方淡淡说道“没有建立因果,你看不到她。”

    “那你呢?你能看到我吗?”顾凉站在清源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但是她并没有如愿在清源的眼睛里找到自己的存在。

    顾凉不假思索骈指为剑,发出一道剑光刺向清源面门,剑光却像打在空处,不曾令得清源眼睛眨动一下。

    顾凉紧紧皱着眉,这两人对她来说像时间长河的投影,她根本无法干涉插手分毫。

    顾凉有很多的疑惑想问清源。

    她迫不及待的要和清源说话

    清源透露的信息量太大,没有亲耳听到亲眼见到之前,顾凉怎么都没想到,清源竟会和前世的母亲有过接触,也万万没想到翡翠玉壁会是清源赠与

    到底是她带着翡翠玉壁穿越,还是翡翠玉壁带着她穿越?

    清源没有看到顾凉,他对红衣说道“她的存在是布局者的一颗棋,我也是一颗棋,不管承认与否,这都是事实,不容反驳的事实。”

    红衣脸震惊未去,她死死盯着清源,习惯性掐指推算。

    “你算不出。”清源平静说道。

    红衣的手指紧紧握了起来,她的胸膛急促起伏着,过了许久,才勉强恢复冷静,第一句话已坚决表明她的态度“我不信”

    清源看着红衣,眼睛里露出怜悯之色,却没有过多重复劝慰的话语,只说道“现在,我们需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清源的声音落下,顾凉陡然变得晕乎乎起来,她脑思绪尽去,意识已然陷入沉寂。

    ……

    恍惚间,顾凉又醒了过来。

    意识还未回笼,她便看到红衣跪坐在陷空城最高处的观星台,脸满是惊愕和不信,身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祭服,也将巨大的星盘染鲜艳却灰败的血色。

    为什么?

    红衣不敢相信自己即将面临的一切。

    她茫然注视着天际,喃喃问道“不是您这么要求的吗?敢问我何错之有?敢问我何罪之有?”

    天际是灰蒙蒙的一片,有一道无威严的意志伴随着阵阵天雷声在天地间浩荡“…红衣犯下弥天大错,现将其抹去所有痕迹,永恒流放时间与空间之外…”

    余音仍在耳边回响,只见天际轰然倾塌,巨大无的裂口轻易把天地撕开,整座陷空城在无数天雷的轰击下被卷入无数虚空风暴之,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强如小天道,在真正的天道面前,也不过一个孩童。

    红衣身的鲜血还在不断涌出,仿佛永远都流不完,她没有反抗更没有挣扎,眼睛里只有被冤枉的委屈和可怜。

    但是天道不曾留情,它削落她的力量,令她从成年女子变成孩童,升起强大的禁制,将她禁锢在一座空荡荡的古老城池,再也没有了回音…

    虚空之,顾凉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因眼前所见的一切,她的双眼瞪大到了极致,心里也恐惧愤怒到了极点。

    顾凉的恐惧并非因为目睹天道降下天罚,而是看到了天际一晃而过的冷漠虚影。

    她看得很分明,那道裂口根本不是天罚,而是被虚影徒手撕裂

    所谓天道的意志,实际是那道冷漠虚影的嘴唇一开一合

    他究竟是谁

    他怎能代替天道降下天罚

    他是否是清源口的布局者

    他凭什么玩弄她的命运

    凭什么

    仿佛能感觉到顾凉的窥视,正欲转身离开的虚影蓦然回头望来,双目射出两道实质化的神光,顷刻间来到顾凉身前,恐怖到极点的死亡气息瞬间扼向顾凉的咽喉

    无法闪避

    无法抵挡

    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曾生出

    顾凉的世界里只有这恐怖至极的一眼,她弱小的意志已被碾碎为尘埃都不如的小颗粒,刹那间被风吹走。

    千钧一发之际,忽有磅礴大力却从一侧拍来,如巨大的海浪拍打在顾凉身,立刻将她推出原本的时间维度,送到数万年之后。

    虚空被这恐怖的一眼湮灭成黑暗,时间与空间尽数破灭,顾凉藏匿之处已成为绝对的“空”。

    虚影轻轻噫了一声,他感觉到顾凉并未死亡,却也没有继续追击到万年之外,而是对着“空”打出一道微弱的气息,径直隐匿了。

    一切皆成定局,再有波澜兴起也不过是无谓之争。

    ……

    在三千大世界无数修士想要前往永生界成为天眷者的弟子的时候,红衣触动天怒,遭到永恒流放,她与陷空城存在过的痕迹亦被抹除得干干净净。

    永生界繁华依旧,天道的震怒并未波及众生。

    有新的天之骄子在无数修士崛起,成为了永生界新的界主,在天穹之下建起无数华美宫殿,威名浩荡无数大世界。

    谁也没有记住,曾有一个为天道眷顾,承大运势而生的红衣,她无所不知,她是天道之代言人,她也是天道降临人间的意志之所在。

    ……

    直面那令人忘却所有的恐惧还是前一刻,下一瞬间,顾凉便发现自己浑身是血地抱着一个孩子躲在水缸里,外面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仿佛老鼠在啃咬着人的手指骨。

    危险的直觉令得顾凉下意识调整呼吸不敢发出一丁点过大的声音,她僵硬着身子,清楚意识到自己如今只是一个柔弱无力的凡人。

    水缸外面的东西是可怕的妖兽,它的气息透过缸壁沉沉压在顾凉身,仿佛稍有动静,会毫不犹豫地发动袭击。

    顾凉花了些时间收拾自己的突兀转变的情绪,结合清源与红衣谈话间透露的消息和方才所见,她很容易推导出红衣将陷空城二十万生灵献祭是遭到他人的算计。

    也许是因为红衣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东西,知道了她不该知道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为了那一颗天道果…

    不拘如何,事情已经发生,想办法将形势扭转回来才是她应该考虑的。

    清源的穿越是布局者的算计,她的穿越也是别人的布局,跨越四十万年,涉及众多大乘期的至尊大能,策划这一切的人,其目的究竟是什么?

    踏入时间长河,亲眼见证、参与历史,她又是谁的掌棋?

    注入金丹修士的神魂之后,敏锐的听觉在黑暗环境被发挥到极致,顾凉可以听到怀里孩子的心跳,也能听到他即将醒来的鼻息间加重的呼吸。

    这让顾凉从沉思之惊醒。

    “嘘…别动。”顾凉的声音合成一束传递到孩子耳,她的手也悄悄放在他的颈侧,只要他有所慌乱,立刻能把他打晕。

    在思索的时候,顾凉已把自己和孩子都摸了遍,检查伤势。

    血腥气很浓,多数是从她身流下来的,因伤势太过沉重而休克,这具身体已断了气,魂魄都消散得干净。

    她怀里的孩子倒是安然无恙,一个大的伤口都没有。

    听到了顾凉的话,这孩子的身体微微一颤,便静静的不再动弹。

    水缸外的动静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等到声息停止,已是数个时辰过去。

    顾凉轻轻呼出一口气,又耐心等待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动静,方摸了摸怀里孩子的脊背,柔声说道“好了,没事了。”

    “姐,”这个词与顾凉说的语言存在口音的出入,说话的人半是疑惑半是高兴地问,“你不疯了?”

    顾凉“……”

    沉默了一会儿,顾凉说道“我不是你姐姐,我是尚秋。”

    黑暗久久没有声响,在顾凉打算从大缸里出去的时候,她怀里的孩子怯怯说道“我叫容瑾。尚秋,你知道我姐姐去了哪里吗?”

    顾凉将他放下,在大缸里站了起来,用手推了推缸顶压着的重物,试着将之移开,一边说道“你姐姐去轮回了,你再见到她,也不会认得出她是你姐。”

    重物很沉,摸着像是一块巨石,顾凉用出了全身力气,累得气喘吁吁,才将它推出一道裂缝,漏出明亮的天光。

    容瑾坐在顾凉脚边,天光照在他脸,煞白一片。

    顾凉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奋斗大缸压着的重物,外面却传来脆生生的童音“大哥哥,阿瑾和小玉躲在这里,你快把他们救出来啊好可怕”

    女童尖叫一声,显然被吓得不轻。

    顾凉感觉到与女童一同来的是个剑修,气息浩然端正,像这样的剑修,多数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少有弯弯曲曲的歪肠子。

    顾凉憋着的一口气也松了些,严重失血的晕眩感传来,她咬了咬嘴唇稳住身子,喊道“这里有人”

    漏出的一线天光有剑光一闪而过,顾凉眼前顿时大亮,看到满地都是被啃食得零碎的血腥尸块,强烈血腥气蔓延而来,饶是她都几欲作呕。

    原来真的是在吃人,只是不知道吃人的是妖兽还是魔物。

    拂月剑宫只是苍冥世界里一座不起眼的小门派,位于巫族、妖族交战的战场边缘,门人不过数十,照拂着山下的几座小村子,倒也能保的一方平安。

    然而妖兽暴戾,一夜之间越过战线,在这几个村子里大肆杀戮,竟是到了天明才被拂月剑宫所知。

    妖兽扬长而去,留下满地血腥和三个无辜稚子。这三个仅剩的活口没有任何亲戚家人可以投靠,他们的来去便成了剑宫急切需要解决的要事。

    讨论了一番后,剑宫决定将这三人纳入门下,先别说他们是否能修炼又是否服从管教,剑宫能在这个乱世佑其一世平安,也能算是善缘一桩。

    于是,顾凉、容瑾,还有那名为萱萱的女童便成了拂月剑宫的新弟子。因为相互认识,彼此间也能有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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