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十二乐章-第8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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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菲忽然发现如果抛下之前龃龉，他对奥路菲还真的一无所求。这点认知让艾尔菲自省，平白树立奥路菲这样一个大敌是否值得？
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航海先驱”（）
“果然和预言中一样~”看到艾尔菲为难的表情，奥路菲会心一笑，直截了当的对艾尔菲说道：“不如我把预言中对你的承诺告诉你如何？”
“哦？这倒是一种新鲜的玩法。”艾尔菲眉毛挑了挑，神谕术还能这样用？
“在预言中，我只是告诉了你一件事，作为你打破屏障的回报。”奥路菲伸出一根手指在艾尔菲面前晃了晃。
“想来这件事一定非常重要吧？”艾尔菲不知道预言中那是一件什么样的事，会让他同意去冒险突破巴伐利亚山脉。
“唔，我不清楚，估计需要你本人才知道重要不重要。”奥路菲脸上再次露出那种古怪的表情。
“现在你可以说说那件事了。”艾尔菲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心理准备。
“那件事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打破屏障之后，你将乘船归来~”奥路菲诡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尝试从海路打破这个屏障吗？”艾尔菲心中一动，不由想到了之前塞伦特的建议。更重要的是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帝**部时，他好像赢得了一艘机械战舰，似乎冥冥之中注定他要走一趟海路。
成为艾利亚特大陆上的航海先驱？听上去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我只是转述预言而已，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决定。”奥路菲模棱两可的回答道，他马上接着强调道：“不管怎样，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证明最终你会取得成功平安归来。我想没有什么能比这更有价值的情报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结局，难怪如此笃定。”艾尔菲耸耸肩，既然注定是由他来打破巴伐利亚山脉的阻隔，那么取得突破之后的事，就由不得奥路菲做主了。毕竟奥路菲只是要求他帮忙打破东西大陆的阻碍而已，并没有其它不合理的要求，艾尔菲完全没有拒绝的道理。
至于以后会不会和奥路菲为敌，那就要看艾尔菲的心情了。至少现在见识了奥路菲深不见底的实力之后，艾尔菲没有必要和奥路菲撕破脸，毕竟他们没有什么化解不开的仇恨，甚至在弗洛萨肯之战时，两人还是同一战壕的战友。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奥路菲微笑着说道。他已经从艾尔菲的脸上看到了期望的答案。
“我好像没有理由拒绝。”艾尔菲看着奥路菲说道，“不过我希望你记得曾经在干尸案中，把我耍得团团转这件事并不算完。”
“还真是个记仇的小家伙。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所谓的干尸案只是你自己脑补出来的东西，自始至终这个案子并不存在。至于你说的耍你这件事，那完全是我为了不让自己的真正身份暴露而不得不做的遮掩罢了。但最终我还是被你识破了真面目，从这点上来讲，你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个失败者如此忌恨？”奥路菲宽容的笑了笑，“这样一听，你心里是不是舒服了一点？”
“难道都是我自己钻了牛角尖吗？”听了奥路菲的话之后，艾尔菲只能报之以苦笑，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认为他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吧？
不过艾尔菲却清楚这件事远不像奥路菲粉饰的那么简单。表面上干尸案已经破了，实际上背后仍然有许多隐含的谜团没有解开。只不过目前的结果大家勉强都能接受，似乎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的必要罢了。
“希望你能像现在一样时刻保持头脑清醒。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那么这个幻境也结束了它的使命。”奥路菲掏出一块怀表看了一眼，微笑着说道：“我跟你说过的，我们很快就会达成协议，耽搁不了多久。现实世界中才过去了短短三秒而已。”
奥路菲说完之后，轻轻的把怀表盖合上，“嗒”的一声传进艾尔菲的耳中，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当他的眼神重新可以聚焦的时候，发现塞伦特仍站在他的面前，似乎还在思考着如何找机会和文森特揭露奥路菲的身份。
果然就像奥路菲承诺的那样，现实中没有一个人意识到两人已经见过面，并达成了一些默契。
“塞伦特，先不忙把奥路菲的事告诉文森特大叔，毕竟现在他对凯茉尔小姐的保护工作还没有完成，不应该太麻烦他。”艾尔菲急忙说道。这可是他和奥路菲达成协议的基础，如果让嫉恶如仇的文森特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揭露奥路菲。
“艾尔菲，为什么你突然之间改了主意？”塞伦特看着判若两人的艾尔菲，纳闷的问道。
“我并不是改变主意了，而是觉得这样做更合适。”艾尔菲的目光越过塞伦特的肩膀，遥望着雷鸣号顶部平台之上“斯威尔”的身影。
“斯威尔”似乎感应到了他的目光，遥遥的冲他招手示意。
“斯威尔冕下，您似乎和艾尔菲他们很熟？”阿尔卡特问道。
“没有人会拒绝胜利之子的友谊~”斯威尔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教导道：“阿尔卡特，你记住。不管你有多么讨厌艾尔菲和塞伦特，但看在胜利之子和天选之子的名头上，永远不要与这两人为敌。甚至有时为了成功，你还要压制心中的厌恶，与他们两人交好，这才是在艾利亚特大陆上长盛不衰的秘诀。”
“您是让我去讨好他们吗？”阿尔卡特强行压制住胸口翻滚的怒意，寒声问道。之前在秘密基地中，他曾试着改变自己与塞伦特交好，但他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两人就像天生的死对头一样，无法共存。至于那个更加讨厌的艾尔菲，他连与之说话的**都没有，更不用说折节下交了。
“如果你做不到，就尽量躲得他们远一点，不要被他们误伤！”斯威尔叮嘱了一句，他完全理解阿尔卡特的难处。如果有可能，他同样不愿与两人有任何交集，那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难道让我当缩头乌龟吗？”阿尔卡特面露不忿之色。
“没有办法。在天选之子和胜利之子降临在艾利亚特大陆上，并且联手之后，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可以遮掩他们的锋芒。哪怕他们现在还很弱小，但这是天命所归，我们凡人没有任何办法！”
第一千五百九十一章 秘闻（）
“凡人没有办法？您的意思是神……”阿尔卡特并非蠢人，他立刻听出了斯威尔的言外之意。
“光明之主已经很久没有降下神谕了，其他主神更是早已销声匿迹。不过既然天选之子和胜利之子都已经出现了，神……还会远吗？”斯威尔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阿尔卡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一阵礼炮的轰鸣声，不由朝皇宫的方向望去。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盛典开始的时刻，盛大的庆祝仪式已经开始了！
“阿尔卡特，好好看着吧，这是艾利亚特帝国最为巅峰的时刻，而教廷分部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安静的充当一名看客。”斯威尔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难道从此刻起，王权就要正式压倒神权了吗？”阿尔卡特面露不甘之色。
“盛极而衰，物极必反。如果帝国永远处在上升通道中没有达到笑了，能为胜利之子服务是我的荣幸。”帕特不卑不亢大的态度让艾尔菲另眼相看，能被道格拉斯侯爵选中为贴身侍卫，帕特果然有独到之处。
“不过我觉得这里挺好，人又少，看得还挺清楚。就不用去前舱甲板和你们凑热闹了吧？”艾尔菲忽然想难为一下帕特，掂量一下这个沉稳的年轻人，看看他准备如何应对。
“我们并不反对您的选择，不过一会儿观礼的时候，有可能会用到一件工具，那是一件巨大的机械工程学造物，却不太方便放到这里。”帕特似乎对艾尔菲的回答早有预料，不失礼貌的提醒道。
。
第一千五百九十二章 远程观礼仪（）
“是吗？不知是什么工具，或许我可以自己制造一套~”艾尔菲拿出了机械工程学大师的风范，微笑着问道。
“我这个外行很难准确的形容，不如请您移步过去亲眼看一下如何？”帕特机灵的建议道。
艾尔菲略感意外的认真打量了一下帕特，不由称赞道：“小伙子不错嘛~很有一套~”
“艾尔菲，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正好可以看看瑞维塞德醒了没有。”看到年纪不大的艾尔菲故作老成的“倚老卖老”，塞伦特忍俊不已的建议道。
“您说的是那位小牧师吗？他现在已经醒来，情况看上去很不错。”见塞伦特帮他说话，帕特立刻投桃报李道。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塞伦特喜出望外道。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件特殊的观礼工具~”稍作试探之后，艾尔菲立刻改变了主意。
艾尔菲相信如果他们坚持留在这里，帝**部一定不会反对，但帕特却未必会留在这里陪他们。看到帕特的表现之后，艾尔菲已经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直觉感到帕特没有表面上看那么简单，将来很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大敌。所以艾尔菲才决定跟他一起回到前舱甲板去，多观察一番。艾尔菲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接近潜在敌人的机会。
……
前舱甲板上仍然热闹非凡，狂欢了一夜的名流雅士依旧保持着旺盛的精力。此时甲板上的酒桌餐椅全都清理一空，宾客们正围着一架造型奇怪的机械窃窃私语。
“那就是你说的特殊的工具？”艾尔菲指了一下那个像只巨大的铁箱子一样的机械造物问道。
“您自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这是帝**部根据巴伐利亚公国的技术专门为这次庆典研制的‘远程观礼仪’。”帕特充满自豪的解释道：“有了这件神奇的仪器，虽然这里距离皇宫很远，仍然能很清楚的看到那里的一切场景，就像在眼前发生的一样。”
“呵呵，我想我大概明白这架远程观礼仪是怎么回事了。”艾尔菲不屑的撇嘴道。他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就看出了虚实：这个长度十米、高度五米、厚度三米的铁盒子，正对宾客的这面镶嵌着一块巨大的水晶，只要调整铁盒背面聚光镜的角度，就可以从水晶上看到远处的场景。
虽然由于铁壳的阻挡看不清里面的构造，但艾尔菲一眼就断定这不过是个变体的望远镜罢了。艾尔菲忍不住想要发噱，亏得帝**部还在为这么一个臃肿笨重的东西沾沾自喜，类似的东西奥古斯塔早就制造出来了，而且远比这个要方便实用的多。
“不知以您的眼光看，这架特制的远程观礼仪怎么样？”道格拉斯侯爵不知何时来到艾尔菲身旁出声问道。
“勉强说得过去吧~不过有很大的限制。”艾尔菲随口说道，“比如现在你把镜头对准了皇家塔平台，想必皇帝陛下即将出现在这里，不过要是想换一个场景观赏一下庆典上的其他场面，恐怕没有那么方便吧？”
道格拉斯侯爵一听脸色有些发黑，这的确是远程观礼仪的一大缺陷，不过以帝**部目前掌握的技术，这么远的距离没有办法把体积再缩小了。庞大的体积带来的必然恶果就是不太容易调整聚光镜的角度。
道格拉斯侯爵对艾尔菲的不讲情面有了更深的认识，好歹这可是在帝**部的主场，一上来就这样赤。裸。裸的打脸真的好吗？艾尔菲显然不在乎这点，逮到机会就把他的毒舌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没想到帝**部居然会花费大量时间和资金来制造这样有一台引人发笑的机械，不难怪帝国海军耗费了整整十五年时间才完全成型！啧啧，真是靡费国帑！”艾尔菲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听您的意思，有类似的机械造物，比远程观礼仪更加方便？”帕特见道格拉斯侯爵面露不豫之色，立刻出声解围道。
“唔，这是一个好问题。”艾尔菲掏出一个精致的圆筒，随手交给道格拉斯侯爵，“您不妨试试这个远程放大镜。”
“听名字好像的确用途差不多。”道格拉斯侯爵自我解嘲的说道。他心里十分清楚，远程放大镜只要能达到远程观礼仪十分之一的效果，就足以将帝**部钉在耻辱柱上，毕竟两者的体积和方便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需要我给您掩饰一下用法吗？”塞伦特见道格拉斯侯爵翻过来调过去的研究远程放大镜，似乎不得要领，不由好心的问道。
“不必了。这件小东西我还应付的了！”道格拉斯侯爵义正言辞的拒绝道。如果这还需要别人来教，他的面子就彻底丢没了。况且他已经研究出了一点门道，只要轻轻沿着边缘一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