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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节

帝台娇,王的宠妃-第2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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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朕背你走?”夏侯彻道。

    “不用。”她截然拒绝,自己一个人先走在了前面。

    可是走完了沙丘要下去,沙子上面有积雪,她穿得厚又行动笨拙,刚下没两步便又险些滚了下去,好在后面的人早有准备及时拉住了她。

    “难怪瑞儿那么喜欢在雪地里打滚,原来是传了你呢。”夏侯彻揶揄笑道。

    凤婧衣一扭头看着他笑着的样子,抽回手的瞬间一使力,一拉再一推,原本稳稳站在她后面的人转眼便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她看着下面倒在雪地里一身狼狈的人,方才慢慢悠悠地往下走,可是好死不死的脚下一滑,还是滚了下去。

    夏侯彻看着她滚下来的样子,坐在雪地里大笑不止。

    凤婧衣试了两下没坐起来,看着对方大笑不止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最后干脆就躺在了雪地里,望着雪花飘舞的天空。

    夏侯彻起了身,看着她还不起来,弯腰将她从雪地里拉了起来,“走吧。”

    这种在雪地里玩的事儿,实不怎么适合她这病弱之身的人。

    凤婧衣站起身,拂了拂一身的雪渍,望着白茫茫的天地,道,“还要走多久?”

    “快一点,天黑前能到大漠里的小镇子落脚。”夏侯彻道。

    “走吧。”她收起嬉笑之色道。

    夏侯彻趁着她还在掸身上的雪,直接将她背上了背,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背着在雪地里跑起来了。

    凤婧衣叫了几番让他停下,也没叫住,便也只能作罢了。

    数年前,也是在这样的雪天,也是在这个人的背上,她在抵触和防备中还是悄然心动,她不肯向任何人,甚至于自己承认那是心动。

    可是,直到多年之后,直到他们的孩子出生,只到她再想起他心口便是阵阵揪痛,她才知道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心动了。

    只是那个时候,即便他们都对彼此动了心,可其中也掺杂了太多的东西,防备,猜疑,仇恨,这一切的一切早已经埋没了那份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情感。

    当他们都开始意识到这份感情存在的时候,一切早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夏侯彻,等找到九幽前辈,你回盛京去吧。”

    夏侯彻脚步一顿,口气不善地道,“那你自己找去。”

    “这件事,你不必卷入其中,瑞瑞和熙熙需要你的照顾。”凤婧衣继续劝道。

    冥王教的事,卷入其中,必是九死一生,可是他不能有闪失的,他若有任何意外,他们的孩子就彻底地失去了庇护。

    “冥王教的人,朕早晚也是要对付的,不管有没有你的事,朕都不会放过他们。”夏侯彻一边走,一边沉声说道。

    那是悬在他头顶上的一把利刃,他一天不将其彻底除掉,他就一天也难以安宁。

    她说出这样的话,自是知晓事情凶险,不想他再参与其中。

    凤婧衣沉默了许久,低声说道,“即便此事了了,我也不会跟你走的,除非到我死,否则……”

    “闭嘴”夏侯彻有些愠怒地打断她的话,不想再从她口中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事。

    一番不愉快的交谈之后,两人一路再没有说话了,他背着她走了好一段路才放下来,两人到达大漠里的小镇子时,天已经快黑了,本就人迹稀少的小镇子,又在这样的风雪天,更是连鬼影都没有一个了。

    两人在镇上好不容易才寻到了一家可以落脚的客栈,掌柜的是个塞外妇人,说话颇有些男儿般的豪气干云。

    “这大雪天的,如今我这里也正好只剩一间房了。”

    凤婧衣抿了抿唇,虽然不便住在一间房,但如今也是别无他法了。

    塞外的客栈房间比之中原窄小,除了一张可以睡的*,桌椅和一些能用的东西,便再无其它的空地了。

    她解了身上的斗蓬,便先到火塘边取暖了,夏侯彻吩咐了女掌柜准备膳食,取过了带来的包袱,将伤药拿了出来到了火塘边。

    “你该换药了。”

    凤婧衣想自己做的,但这几日上来也没一日争过她的,索性便也懒得再去争了,自己撩起了衣袖,等着他帮忙。

    夏侯彻一边帮她换着药,一边说道,“等明日天亮了,镇上打听下消息,若是不在这里,就只能去下一个地方了。”

    那个人一向在塞外飘泊不定,有时候在这里住一段,有时候在那里住几天。

    “嗯。”她应了应声,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刚换完药,女掌柜已经送了吃的过来,典型的塞外膳食,虽然有些吃不习惯,但赶了一天的路已经饥肠辘辘,顾不得许多两人也都吃了。

    用了晚膳,两人坐在外面的火塘边,谁也没有进去先休息。

    凤婧衣见他不动,便自己先起身进了里面,只脱了外袍便躺尚了*。

    夏侯彻简单洗了个脸也跟着进来了,站在*边看着一个人霸占了*的她道,“往里面去”

    “你也要睡这儿?”凤婧衣挑眉道。

    “难道要朕睡地上?”夏侯彻没好气地道。

    睡一张*怎么了,三年都睡过了,如今一副防他防贼一样的,她还真是干的出来。

    凤婧衣坐起身,准备起来,“那你睡吧。”

    “多事。”夏侯彻把她推到了里侧,自己和衣在外侧躺了下来。

    “你……”凤婧衣咬牙侧头。

    “爱睡不睡,不愿意睡*,你睡地上。”夏侯彻自己盖好了被子,闭着眼睛说道。

    凤婧衣沉吟了片刻,往里侧着身子躺下,没有跟他盖同一条被子,只是裹紧了自己的厚斗蓬。

    可是斗蓬毕竟有些短,她只能整个人蜷缩着,才能勉强给盖住身上。

    夏侯彻掀开眼帘,一伸将她从里面拖到了怀里盖上了被子。

    “你干什么?”凤婧衣恼怒地喝道。

    夏侯彻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道,“朕没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朕干点什么?”

    “手拿开。”凤婧衣使劲扳着扣在自己腰际的手,却怎么也扳不开。

    夏侯彻懒得理会她,闭着眼睛先睡去了。

    她几番也没成功,一抬眼看着自己睡着的人,只得咬了咬牙选择放弃。

    可是,这个样子又让她怎么睡得着。

    她拧着眉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以前她也常常在他睡熟了之后这样看着他,不过那时候却是满心盘算着怎么对付他,怎么杀了他,全然不是此刻这般复杂的心情。

    原是打定了主意不睡着的,可是渐渐地还是阖上了眼帘,许是因为赶了好些天的路,或许是吹了一天的冷风,此刻难得的温暖。

    她睡下了之后,边上躺着的人悄然睁开了眼睛侧头望着她,低头轻轻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似乎已经好多年,他不曾这样近的看着她了。

    他希望能尽快帮她找到那个人,却又忍不住再晚一点找到。

    那样的话,他们这样的相处也就会更多一点,更久一点。

    因为他很明白,以她的固执,即便他这一次帮了她又救了她,事情解决了之后,他还是会回到北汉,回到萧昱的身边。

    可是,明明知道可能又是那样的结果,却还是放不下让她一个人孤身涉险。

    也许一开始他也不愿承认自己爱上了这样一个人,但是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后悔爱上她。

    纵然,这份爱的痛苦多于幸福,他依然甘之如饴。

    :

一生一次一心动24() 
次日,凤婧衣一觉醒来的时候,睡在外侧的人已经不见了,屋内也是了无踪迹。

    不过,想来以他的本事也出不了什么事,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准备下楼用膳,顺便向客栈掌柜打听一下他是不是出去了。

    她刚下了楼,女掌柜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道,“妹子,你男人出去了,说让你在这里等着,他办完事就回来。”

    凤婧衣尴尬的笑了笑,若是解释说那不是什么她男人,只会越描越黑,索性便也懒得再解释了。

    女掌柜收拾完东西,客栈里这会儿也没几个客人了,便跟她坐在了一块儿,随口询问起他们是从哪里来。

    她能透露的,便也就直言了。

    不过大约是夏侯彻招蜂引蝶的本事,仅才认识不到一天,女掌柜便在她面前将人夸奖了个天花乱坠,说什么她好福气嫁了这么个人,偏偏她又不能辩解这不是他丈夫,于是也只能让这个误会越来越深。

    她吃完饭,夏侯彻从外面回来了,女掌柜也不好再坐下去便起身离开了。

    “问到什么了?”

    “不在这里。”夏侯彻说道。

    凤婧衣抿唇沉吟了片刻,道,“刚好今天雪停了,赶路吧。”

    夏侯彻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催促,让掌柜的准备了吃的送来。

    她这才发现,他出去一早上连饭都未来得及吃,自己这般催促实在有些不合适,于是倒了杯茶,放到他手边。

    夏侯彻虽然看不惯她为萧昱担忧焦急的样子,但是吃完饭还是带着她上路了。

    两人在塞外辗转五六日,才终于在龟慈找到了正*人酒家老板娘的九幽,比她想象中要看着年轻些,留着点小胡子,略显*。

    夏侯彻看着那副借着给人看手相占尽便宜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想走近去与他相认,只是远远站着抬手指了指。

    “就是他了。”

    凤婧衣看了看,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一点也没有世外高人的仙风道骨,瞧着那一双瞅着人老板娘的眼睛,跟地痞*没什么两样。

    “你确定你没认错吗?”

    “干这样事儿的人肯定是他,要是正儿八经坐那儿的,反倒不是他了。”夏侯彻道。

    凤婧衣咬了咬牙,举步走近前去,“九幽前辈。”

    对方扭头看了一眼,见是个年轻女子连忙堆起了一脸的笑,“你也要看手相吗?”

    “我不看。”凤婧衣道。

    一听到这样的回答,对方立即拉下脸来,“不看就走开。”

    凤婧衣有些尴尬,又叫了两声,对方根本不再搭理了。

    于是,她只能取出白笑离交给她的桃木簪递到了他的眼前,说道,“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对方面上的笑意一僵,悻悻地松开了酒家老板娘的手,接过东西扭头看到不远处的夏侯彻,“他带你来的?”

    “嗯,那个人要我们来跟你学克制七杀的办法。”她直接说明了来意。

    九幽低眉瞧着手中之物,沉默了良久起身,一边走着一边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学也是可以的,可这天下总没有掉馅饼儿的事儿……”

    哪知,刚走两步,夏侯彻已经走近一把抓住他的手拿开了。

    “你手放错地方了。”

    九幽瞥了他一眼,又望向她问道,“你是她媳妇儿吗?”

    “不是。”凤婧衣道。

    “那不就结了。”说话间,手又开始伸了出去。

    夏侯彻一把拍掉他的手,沉声道,“她是我儿子他娘。”

    九幽听了望向她,问道,“你是他儿子的娘?”

    凤婧衣淡然一笑,“是。”

    九幽奇怪地望了望两人,不是媳妇儿又有儿子,这什么混乱关系。

    夏侯彻太了解他的禀性,走在了中间将凤婧衣和他隔开,以免他手再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现在他自己拉个手都不容易,还能让他给占了便宜?

    三人一起到龟慈城外几里地的一座空房子停了下来,房子很宽敞,看得出以前是座客栈。

    “你现在住这里?”夏侯彻扫了一眼问道。

    “哦,前段这里闹鬼,开客栈的人走了,我看没有人就住进来了。”九幽说道。

    夏侯彻自己寻了地方坐下,冷哼道,“朕看,那鬼就是你吧。”

    “不要说得那么晦气,我只是跟他们玩玩,谁知道他们胆子太小不玩了。”九幽丝毫没有为自己扮鬼吓人而心存愧疚的意思。

    正好他也没地方住,就住到这里来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学?”凤婧衣问道。

    九幽摩挲着手中的桃木簪,敛去一脸嬉笑之色,沉默了许久问道,“她让你们带这东西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

    “她被冥衣和七杀联手重伤,现在在安全的地方养伤。”凤婧衣如实说道。

    九幽眉眼间掠过一丝沉痛之色,低眉看着手中的东西道,“伤得很重?”

    “大约是的,不过有人照顾着,说是两个月能恢复过来。”凤婧衣道。

    九幽轻轻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功夫我可以交给你,但能不能学会,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多谢。”凤婧衣道。

    事到如今,她已然了无退路了,便是倾尽心思,也必然要两个月之内学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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