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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

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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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议?太后娘娘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气势汹汹,到底是来商议的?还是来逼宫谋反的?”邵皇后威严赫赫地质问道。

    靳太后深深吸了吸气,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就要早朝了,她要赶在早朝拿到盖上玺印的传位诏,没功夫和她们做无谓的口舌之争。

    “若是放聪明点,就该知道现在该站在哪一边?”

    邵皇后和傅锦凰两人并排站着,气势沉沉地与靳太后对峙着,然而随着她们同来的胡昭仪和方婉仪却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站到了靳太后的身后。

    “胡瑶琴,方月心,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邵皇后倏地锐利如刀,冷声喝道。

    胡昭仪望了望还挡在前面的邵皇后两人,笑了笑说道,“皇后娘娘,嫔妾只是想为自己留一条生路而已,嫔妾位份卑微,比不得你们,皇上*幸的次也屈指可数,大难临走总要求个自保。”

    她在宫里承*次数少之又少,如今皇帝又命在旦夕,她犯不着跟着送死,何不趁这机会拥护新皇,将来还能求个恩典,出宫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生。

    “嫔妾入宫三年,也还是小小的婉仪,如今恐怕都不记得嫔妾是什么模样了,便是嫔妾为他死了,他怕也是不在意的,嫔妾何必那样作贱自己的性命呢。”方婉仪望了望其它众人,跟着说道,“各位姐姐妹妹,若是知道轻重大局,也该为自己求条生路。”

    邵皇后气得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好,当真是好,你们谁要跟着她们犯上作乱尽管去了,若是成了事也算你们有本事,若是不成再落到本宫手上,那就休怪本宫不顾姐妹情义了。”

    众嫔妃想了想,却没有再敢有异动,却齐齐出声道,“嫔妾等与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同进退。”

    可是,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心里何尝不是个个悬着。

    她们在后宫里明争暗斗是有的,可是真遇上这样翻覆朝野的大事,哪一个不是心惊胆颤。

    “好,平日里你们一个个斗得你死我活的,这时候倒还真是齐心得可以,来日让你们一起上路,也算全了你们这般守望相助的姐妹情谊了。”靳太后说罢,笑意一收喝道,“来人,把她们给我押下去。”

    刚说完,一直被她们挡在身后躺在*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出声道,“你们让开”

    “皇上”邵皇后回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让。

    “不要让朕说第二遍,都让开。”夏候彻道,声音有些虚弱沙哑,却还是威仪自成。

    邵皇后望了望傅锦凰,两人带着一众嫔妃默然地退到了一旁。

    靳太后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不紧不慢地走近*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上已经病弱地不似人样的人。

    夏候彻靠着软枕,直视着站在*边的人,薄唇噙着冷笑,“朕还没死呢,母后就这般迫不及待地要将儿臣赶下皇位吗?”

    “你已经这副模样了,大夏朝政大事总要有人站出来接手,你怨不得哀家。”靳太后微然笑道,只是那笑总带着几分寒意。

    怨只怨,你将哀家逼到这一步。

    “朕不过是病得重了些,母后是怎么就那么笃定朕一定会死呢?”夏候彻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太后的眼睛,苍白的薄唇勾着虚弱的笑。

    “难不成,皇上还指原泓和上官素能替你寻回解药吗?”靳太后冷然笑道。

    夏候彻闻言敛了敛目,深深吸了吸气,睁开寒光冽冽的眸子,“解药?太后怎么就知道朕不是病重,而是中了毒呢?”

    “皇上……”邵皇后等人一听,面色大骇。

    “太后娘娘,只怕皇上所中之毒,根本就是你做的好事吧”傅锦凰冷笑问道。

    皇帝连她和皇后都瞒了,恐怕也只有近身的几个亲信知道,其它再知道中毒之事,除了下毒之人还能有谁呢?

    靳太后并不理会她们两人,冷眼望着榻上病入膏肓的人道,“莫说百日落这世上没有解药,他们寻不到解救之法,便是他们寻到了,也休想活着进到盛京城。”

    夏候彻似是被气得急了,执着帕子捂着唇咳嗽了好久,险些都要咳得背过了气去一般,许久之后平息下来。

    “母后就这般迫不及待地盼着儿臣死吗?”

    靳太后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微微抬了抬手,绣便将已经拟好的诏送到了她的手里。

    “皇上你如今并无子嗣,承继大位之人只能出自你的皇兄皇弟之间,如今这朝中也只有楚王声望尤在,且当年也是朝中呼吁继承皇位的人选之一,再合适不过了。”靳太后说着,将诏展开放到了*上。

    夏候彻低眉扫了一眼,轻咳了几声,说道,“母后果然是设想周到,如今您的侄女已经成了楚王妃,将来这朝野宫里,还是您大权在握啊。”

    邵皇后和傅锦凰等人站在一旁,愤怒又紧张,一想到说那百日落没有解药,又是个个惧怕不已。

    皇上若是死了,她们自然也是难逃死路。

    “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便盖玺吧”靳太后冷然道。

    夏候彻手抵着唇咳了好一会儿,有气无力地道,“朕若不是盖呢?”

    “盛京的九门提督是哀家一手提拔的,这宫里的御林军大半也是哀家所有,还有楚王府和定国候府的死士,还有楚王现在拿着哀家兵符调来的兵马,你以为你这皇极殿的一千黑衣卫能挡住谁?”靳太后胜券在握,笑意便有些得意,“皇上若自己盖不了玉玺,哀家也可以自己叫人进来帮你。”

    “太后娘娘,皇上继位以来一直视你如母,孝义尽至,你下得了手毒害他,做出如此逼宫谋反的事?”邵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地喝道。

    她们在宫里不是没害过人,自认都不是什么好心肠,可比起这个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她们都不及她万分这一的歹毒。

    “事已至此,哀家没什么好说的,这诏玺印……皇上到底盖是不盖?”靳太后眸光寒芒厉厉地逼视着躺在*榻上快要气息奄奄的人。

    夏候彻敛目深深呼吸,让自己止住了咳嗽,道,“孙平,取玉玺来”

    “皇上”孙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皇上,不能啊”

    “朕叫你去就去。”夏候彻嘶哑着声音,用尽力气喝道。

    “皇上,三思啊”邵皇后和傅锦凰等一众嫔妃也接连跪了下来,个个都已是哭得泪流满面。

    夏候彻见孙平还是不动,便道,“还是你要朕自己去拿吗?”

    孙平咬了咬牙,缓缓站起了身,去取了玉玺回来,跪着端到了*前。

    夏候彻搁下手中沾了血的帕子,伸手去拿玉玺,孙平却紧紧地按住了,冲着他含泪摇头,“皇上,不能盖啊”

    “皇上,皇上……”邵皇后等人哭得泣不成声。

    夏候彻冷冷望向孙平,道,“让开”

    孙平望着他冷厉的目光,只是颤微微地松开了手,眼看着他拿起玉玺盖在了那个传位诏之上。

    一时间,殿内哭声一片,悲痛不已。

    “皇上到底是聪明人,也免了起一场兵祸血灾。”说着,靳太后躬身准备将诏收起。

    夏候彻却一把将诏抓在了手里,望向她道,“母后,这诏由儿臣在早朝亲自宣读,应该更能让百官信服吧。”

    靳太后想了想,如果只有这传位诏拿出去,朝中傅家邵家等臣子一定不会信服,如果是他亲自宣读传位诏,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你可别是想给哀家耍什么花样?”

    “朕现在这个模样,哪还有那个心力,虽然朕不能再做这个皇帝了,但也希望社稷稳固,不用再闹出兵祸血光之灾。”夏候彻咳了咳,有气无力地说道。

    靳太后望了望他,也知道没有百日落的解药,他是必死无疑的,想来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于是道,“这些年你好歹也对哀家孝义,今日又这般识大局,便是楚王真登了皇位,也会让你在这宫里安心住着,龙殡归天之后也是帝王之仪入葬皇陵。”

    夏候彻苍白的唇勾起微冷的笑意,点了点头,“朕多谢母后开恩。”

    靳太后倒也不急着拿诏,只是道,“早朝的时间快到了。”

    夏候彻撑着坐起身,吩咐道,“孙平,服侍朕更衣。”

    然而,此时此刻快马回京的凤婧衣和方潜二人才刚刚到达盛京城外。

    守城的兵马一见城外有马蹄声,城上便有人探头问道,“来者何人?”

    “大将军方潜护送钰容华娘娘回宫,开城门”方潜勒马高声道。

    然而,守城的人没有下令开城门,城墙之上却是迅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对准了他们。

    :

局中局,计中计3() 
城门未开,城墙之上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凤婧衣和方潜都是警觉之人,循声抬头一看,只见月色之下一支支寒光冽冽的箭矢已经在城墙之上对准了他们。

    “娘娘,快走”方潜道。

    凤婧衣闻言一拉缰绳,赶紧掉转马头策马狂奔,空青一听声音也赶紧掉了头去。

    耳边夜风呼啸,身后乱箭如雨,三人一口气快马跑出几里地方才停了下来。

    “宫里一定出事了。”凤婧衣远远望着盛京城,喃喃说道。

    “盛京城的多数兵马一直都是由靳家的人掌管,现在他们不放我们进城,只怕是得了靳太后的命令了。”方潜道。

    凤婧衣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她知道靳太后总是会动手,没想到她已经等不到最后关头,提前就下手了。

    “天快亮了,如果靳太后得手就不用阻止我们回宫了,想来她还没有得手,得设法尽快把药送回宫里才行。”

    方潜闻言望了望她,说道,“京畿的兵马多是靳家一派的人,就连宫里的御林军也一半都是靳家所有,现在就凭你我两人只怕是回不去的。”

    凤婧衣勒马拧眉咬着唇,她自是可以通知隐月楼相助,从城内接应他们,可是这样一来苦心隐藏了这么多年也就会暴露无疑了。

    况且,她尚不明了宫中如今到底情势如何?

    “附近你能调动的兵马,最快需要多久?”

    “最近的过去,一来也回也得一天多时间,只怕是赶不及。”方潜忧心道。

    凤婧衣抿唇思量,只怕如今宫中正在生死关头,等一来一回调了兵再回来,想来也是来不及了。

    “方将军,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进京吗?”

    毕竟,她在大夏一直都是生活在宫里,对盛京城的状况并不了解。

    “盛京建都之时,为了抵抗外敌,城门是以机关设置,就算是大军攻城也难以破开,打开城门的机关在城内。”方潜说着,不由叹了叹气。

    “可是时间已经不多了,皇上若是真有危险,必须得赶在早朝之前回去。”凤婧衣认真地说道。

    靳太后应该是夜里动的手,如果一切如她所估算的那样,一定会在百官齐聚的早朝有个结果,可现在离早朝已经不到两个时辰了。

    “可是……”正说着,周围突然想起了脚步声,随时便有火光渐渐向他们包围而来。

    凤婧衣拉着马缰四下张望,一边打量着周围来人,一边思量着从哪个方向容易脱身。

    几乎就在眨眼间的功夫,周围打着火把的人数十人已经围拢了过来,领头望了望方潜,又望了望她问道,“是钰容华娘娘吗?”

    凤婧衣抿唇扫了一眼,见并无敌意,便道,“是我。”

    “靳老夫人昨日便吩咐我等出城在此等候娘娘回京,你可算是回来了。”为首之人确定了她身份,也确实松了一口气。

    方潜不由有些奇怪地望了望,虽然知道靳老夫人和靳太后母女不合,但如今靳太后封了盛京城,靳老夫人却又来接应她们。

    这到底是真要帮他们,还是另有图谋,一时间让他也估算不出。

    凤婧衣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默然朝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这些人可信,方才问道,“现在有办法带我们进城吗?”

    那人点了点头,自袖中取出了烟花筒子交给人点燃,一道耀眼的白光便随即直入九霄,在暗黑的夜光显得格外明亮。

    “我们走吧,靳老夫人会带人开城接应的。”

    凤婧衣点了点头,朝方潜道,“走吧。”

    一行人再度前往城门处,一边走接应的人一边道,“靳太后已经让盛京外调了兵马入京,今天夜里连承天门的守卫都增加了一倍,只怕这会儿皇极殿那边已经逼宫了。”

    凤婧衣紧抿着唇,眉头紧锁望了望方潜,“皇上京中可用兵马还有多少?”

    “除了黑衣卫,和部分御林军,如果傅家没有倒戈的话,还有一定胜算。”方潜也是一脸地焦急紧张,喃喃道,“现在最要紧的是皇上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知到什么地步了。”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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