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魔法学院-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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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故作姿态（）
“菲利（fili），古代绿岛爱尔兰的诗人与先知。绿岛经历了从凯尔特部落到五王行省再到至高国王统一全境的演变进程，菲利的地位一直不变。”
——雪莉尔弗依在戈尔韦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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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再在火上浇一把油：“四十三年前，在座诸位中一位的祖父辈，在附近捡到一枚巨蛋。之后引来了这只蛋的父母，异常生物在此定居，与人类相安无事，镇民们怀着友善的心愿，也接纳了它们的存在。后来这个异兽族群繁衍生息，迎来了新的蛋等待孵化，却不知为何有一枚失窃，流落到了一支商队手中。”
整间屋子里，镇民们听这位外乡人详述他们的秘密，所有人甚至不敢大声喘息。
“我猜，这个秘密在云杉也不是尽人皆知的，只有你们少数人知道吧。”夏克看向雷骑士，后者不自在地低下头，“至少在商队里，雷骑士还不知道蛋的事情。”
“是另一个不知情的小子偷走了他们的蛋，卖给了珠宝商亚尔弗雷德。”雷骑士闷声道，“我也是回镇上追查下去，才得知了他们的秘密。”
夏克：“我不在意你们养了什么东西，帕特克里夫失踪了，找到他后，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离开。”
“克里夫的失踪和我们无关。”米泊信誓旦旦保证，“我们和那些异兽从不害人，只是守在云杉镇相依生活。”
夏克手指敲在桌上，他心里暗叹一口气，从猫咪们口中得知来龙去脉后，他知道这件事不会简单。
四十三年前，正是这一次魔神苏醒、降临世间的最初时段。一个神灵隐于海底彼世、表面上甚至不存在神语与魔力的绿岛位面，突然在一个凡人小镇中冒出一群异兽，这极有可能是魔神的手笔。
“叛教德鲁伊和你们有什么联系？”
在场众人缄口不语。
“问题就出在这。”夏克拍案站起，外放魔力激荡下木桌四分五裂，几个胆小的镇民浑身一颤，“不是你们做的，但和你们脱不开干系。你们都是生长在绿岛上的凯尔特后裔，你们的传说中都写着叛教德鲁伊的凶狠残暴。”
终于，在夏克故弄玄虚误导他们认定自己有预知能力后的施压下，有人忍不住服软。
一个粗亚麻布装着的中年农人突然“扑通”跪倒在地：“菲利先知大人！请为我指明方向，请让我摆脱。。。”
米泊急急吼道：“纳尔德大叔！你在做什么！”
趴在楼上楼梯口看戏的小莫顿戳戳身边的尤瑟纳：“诶，他们把夏克当成‘菲利’吟游诗人了。早知道他们这么崇敬菲利，不如让你去骗他们。”
“别胡闹。”尤瑟纳提起小莫顿耳朵轻轻揪了一下，“菲利在上古时期是真正的领袖和先知的称号。自从神语者淡出绿岛位面凡俗的视线后，凡人们代代相传，记忆却几乎永远停留在了上古世纪。他们可不知道‘菲利’如今被所有吟游诗人继承了，只是一个组织而已。”
“挺可悲的，他们的目光被翡翠平原上无形的阻碍挡住了。”小莫顿小大人似的叹气道，“夏克只是用了几只猫，就唬住了这群人。”
埃莉诺轻手轻脚来到两人身后，她做不到趴在地板上偷看这种事，蹲下来凑近小莫顿，吃味地冷脸问：“你是不是要向我介绍一下这位和你打得很火热的先生？嗯？”
小莫顿和尤瑟纳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古怪的神色，小莫顿搂住埃莉诺的脖子，悄悄耳语几句。
埃莉诺明亮的眼睛闪几下，小声惊呼：“啊！那可真的不可以让夏克知道。”
“所以你也一定要保密。”小莫顿紧张兮兮的，“会出人命的。。。”
。。。
楼下，第一个跪倒的人出现，其他的人腰板也开始变弯。他们窃窃交谈，衡量着利弊。
米泊焦急不已：“你们没有直观地见识过德鲁伊们的手段，他们操纵水流，呼唤风暴，与野兽为伍，身体坚若铁，力量可堪斗熊！”
“这位大人知晓过去，在古代，我们的先辈都是跟随他的脚步。”
“对，我爷爷给我讲过的传说，叛教的德鲁伊都是‘恐怖的多里奇’，连芬恩麦克库尔的妻子也敢抢夺！而菲利都是高尚的领袖与先知，像这位大人一样，知晓连我们都记不详实的过去。”
越吵越乱，一直夹在人群中不言语的约翰突然大喊：“够了！”
米泊担忧地望向他。
约翰向夏克半跪行礼：“我是云杉男爵的继承人，约翰。”
“小子！男爵的遗嘱可是拒绝了将爵位交给你。”雷骑士忍不住呵责。
约翰低头，语气平淡：“然而男爵大人没有子嗣，按照至高国王颁布的继承法，我虽然是远亲，确实血缘上最符合法律的继承人选了。”
“行了，你们的私产纠纷放一边。”夏克内心实在不屑，论起资格，他参与击杀了破誓者潘恩，才是最符合遗嘱声明的男爵候选，“未来的男爵，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们不得已才受叛教者的辖制，没有反抗他们的能力，只能忍辱。”约翰声音颤抖，“但是今天我看到了希望，您是先知，还带着这么多装备精良的战士，请解救我们！”
终于唬住一个。夏克心底偷笑，脸上还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斩杀叛教者后，你们的镇子会重回自由。”
“其实他们下令，今天中午让我去镇外的云杉林中。”约翰说，“我很害怕，他们的要求越来越苛刻。。。”
夏克与身后的栋恩交换一下眼神，栋恩点了下头，夏克便道：“带我们去。”
。。。。。。
云杉镇因北部的密林而得名。这个湖边小镇处于基拉尼城的管辖之下，莱恩湖与基拉尼湖相连，风光水色为平原之上的人类聚落平添安逸气息。这一带草木獉狉，小兽出没，又是红鹿群在绿岛上独一无二的栖息地。
约翰、米泊连同另外十二个云杉镇的青年在前引路，夏克正感觉找回帕特的希望在一步步地接近。
行走途中，夏克忍不住也对这些镇民们隐瞒着的异兽物种生出好奇心。
“云杉的猫们说那是一种大猫，可是我在商队里见到的明明是一枚蛋。从蛋里孵出的猫？”
第207章 正面交锋（）
“破魔的红蔷薇，绿岛英雄迪卢木多的武器，尖刺长枪。
攻击时无视防御类与变化类法术的效果。
养父爱神安格斯给予的传说级武器，与必灭的黄蔷薇枪合为半神器，曾击杀芬恩麦克库尔的年老乳母，一位达努神族。一说由达努海神赠送。”
——战神阿瑞斯侧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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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老铁？”
“干嘛？”
夏克收回蛛爪水晶，疑惑道：“我又查了一遍离线数据库，第6位神语‘猫语者’的能力是获得与猫类生物的亲近，并可与猫类生物沟通。”
“嗯。。。”
“可是为什么我只能和小泰贝莎进行心灵沟通？那些云杉小猫的喵喵喵，我可是一句也听不懂。”
墨水突然陷入一阵沉默。
过了很久，他的懒散声音才从影子中传出：“学艺不精。”
夏克：“。。。你这让我无言以对。”
“神语的修习难度相比法术，其实并不会简单多少。”墨水道，“你的那柄短剑，第277位神语凯尔派切裂，切中阶神语者如同切菜，看上去威力震撼人心，但你不要忘了，如果是真正拥有这种神语的人达到了士师级强者的层次，他挥出的水刃远不止一百道，威力更胜一筹。神语是随着你的实力、你的精习程度而提升的。。。在月下之国时不算，你和多少只猫说过话？”
夏克抬头望天：“好像。。。只有你们兄妹俩。”
“我们到了。”约翰在一处祭坛前站定。
血迹因年时久远已经变得暗褐污浊，被生迹的人除了这一摊摊血之外，只留下了半掩埋在土间、褪色了的衣服，棉布衫、丝绸裙、天鹅绒外套，无论他们的主人生前地位悬殊，被叛教德鲁伊掳走后，下场是一视同仁的凄惨。
约翰朝石头围绕、刻有欧甘树种符文的祭坛上鞠躬：“大人，这是剩下的可疑人物。”
夏克扬起笑意：“你还真是忠心耿耿。”
这个自称会继承男爵爵位的约翰，看来是坚定地与叛教德鲁伊同流，但他装作和其他人一样无知，将夏克等人引到了这里。
尤瑟纳扶了扶羽毛饰帽的帽檐：“如果我是你，我会先一直装下去，看两边哪一方会胜利，再选择你的立场也不迟。”
菲利诗人的话让约翰脸色一变。
祭坛打开一扇次元传送门，夏克看到从中走出来的叛教德鲁伊，笑着说道：“竟然还是熟人。”
“你认识她？”栋恩好奇道。
“在光与日议会的神居丛林外，她阻拦我进入春仪式。”夏克耸肩，“那时候她还忘记穿衣服。”
玛琳冷冷注视夏克和栋恩：“帝国和芬尼亚的走狗，你们倒是凑到一起了。”
她不是一个人前来的，陆续又有十个德鲁伊从传送门中走出来，同行的镇民们看到德鲁伊们次元移动的景象和来人的数量，纷纷感到一阵不安。
“在神居丛林内交手时，她的实力应该是高阶。”夏克向栋恩提供敌情，“但是没有展露绝对实力压制帕特、奥布莱恩和我，远不如巨石阵竞技场上的高阶德鲁伊让利。”
“让利是高阶巅峰。”栋恩汗颜道，“让他用神语窃权砂风碾压你，是那位大德鲁伊卡格瑞的狭隘心胸的结果。高阶德鲁伊的能力，很少有与卡格瑞的侄子让利媲美的。”
在劝动七大教派的树心之宴上，光与日议会的德鲁伊们连番派出大德鲁伊阻止夏克设立盖什圣咒。栋恩的好友，赤枝勇士团的瑟坦达，依仗那是他的父神的教派，丝豪不惧德鲁伊的威吓，进入竞技场帮助夏克抵御德鲁伊的攻击。
最后在竞技场内只剩魔力耗尽的夏克和高阶德鲁伊让利，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神语者的中阶与高阶之间终是有一条鸿沟。
夏克用掉了最后的施术代行药剂，祝福术：狂热强行提升他的实力，神语水罐灵的魔泉回复了部分魔力。但是至今栋恩也没有领会夏克最后的反击。
让利施展了第26位神语“窃权砂风”，无形的砂与风隐匿他的身形。没有感知手段，夏克奋力的最后一击硬生生命中了隐形中的让利，高阶巅峰德鲁伊被巨石阵传送出去，举座皆惊。
栋恩回忆起初见夏克的往事，竟发现这个中阶的神语者不知不觉间已经与德鲁伊中的不少强者正面交锋过了。所以他现在才站在这里，面对玛琳这位“普通”的高阶毫无怯意。
栋恩摇头浅笑：“高阶的让我来对付。”
这位芬尼亚的高阶神语者，继承了史诗英雄迪卢木多武器的战士，在几乎一瞬间将破魔的红蔷薇投掷过去。
飞射的长枪迅疾如响箭，破开空气的阻障，被挤迫的气流沿着红蔷薇之枪的途径在满是枯败脆枝的泥地上犁出一道划痕。
“栋恩三世，再世的迪卢木多。”
玛琳居然早有意料，她的手下抱出几只深条纹交横的无固形怪皮耶斯特，怪物的身体裂开，吐出一堆堆软泥，仰抛到空中。
粘上了不知名软泥的红蔷薇之枪在半空偏斜。
“自然壁垒！”
玛琳遥指枪身，软泥硬化，拉着红蔷薇枪掉落到地上。
“半神器的锋芒我们不敢硬接，但区区限制住它还难不倒我们。再世迪卢木多，你现在只有一柄不完整的黄蔷薇了。”
栋恩对这女人的口气极其不满：“我不止有迪卢木多的手段。”
“侧面进攻。”
玛琳一声令下，四个德鲁伊跳过祭坛，他们的躯体一时膨胀变化，毛发破开皮肤长出体表，犬牙凸出，身体佝偻后变为四肢着地的姿势。
他们扒起泥土奔跑，扭曲的身体渐渐固型。
德鲁伊的招牌技能，同躯变形术，伴着巨大的痛苦，将自己的躯体变成兽形态。原地不再有四个德鲁伊，而是四只壮硕的绿岛猎狼犬。
它们甩甩头和躯体，撕掉变身前碍事的白袍。
“嗖嗖——”
混乱箭迎着狗头打过去，墨水“喵”地兴奋大叫。他的爪子两两并拢，发条般跳跃着与四只猎狼犬近身。
“蠢狗们！”
猎狼犬跃起，张开犬牙交错的大口，墨水在半空灵巧地反转身体，后爪蹬在一只猎狼犬的后背。
“嗵——”
几只猎狼犬狼狈地撞在一起。
墨水无比得意，爪子一拍地面，奥术光芒掀起一个半圆罩子，抗拒几只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