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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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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根,你娘喊你回家吃饭,你没听到吗?”

    男孩反被吓了一大跳,大叫了一声,定眼望去,那女子此刻已睁开双眸,看着她,眼中精明一片,浅浅蕴笑。

    “姐姐……”他诡计被识破,脸上有尴尬。

    桑柔微微起身,向招了招手。男孩便立即嬉笑着走近。

    “姐姐,我今天和小胖小胖一起去抓鱼,抓了好多,好的,给你送来几条。”

    木桶里可听水声涟涟,几尾鱼正吐气甩尾。确实很大,做起鱼汤来,定然很鲜美。

    可是……

    桑柔略苦恼地看着阿根,说:“我做不来。”

    她是会做鱼,但不会杀鱼。

    阿根也苦恼了:“那怎么办?”

    “嗯……那先放着吧,先养几天,明儿个我去请教你娘,让她教我,学会了之后再做。”

    “嗯。”

    桑柔打量了下男孩,见他脸色有意,心头已洞晓几分,却不直问,只说:“你晚饭还没吃吧,你娘一直在叫你,你怎么不回去?”

    阿根脸色顿时沉了沉,嘴巴嘟囔起,说:“我不回去,我再也不回去了。姐姐,我和你住好不好?”

    桑柔笑:“可是可以。但是,你得让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回去。”

    阿根犹豫了下,说:“爹爹打我。”他将袖子撸起,露出瘦小手臂,上头一处淤青伤痕。

    桑柔一惊,说:“你等着。”起身往屋内走去,不一会儿,手中拿着一只小瓷瓶出了来。

    她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出点,涂在阿根手臂上,仔细抹匀。

    “哇,姐姐,这是什么,凉凉的,好舒服,一定都不疼了呢。”

    “这是金疮药,上等的金疮药。”

    “这是姐姐自己做的吗?”

    桑柔顿了顿,摇头:“不是,是别人给的。”

    阿根不明其由,刨根问底:“是谁送的呀?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姐姐的人,一定会姐姐很好吧。”

    桑柔眼色瞬时暗了暗,点头:“嗯,他……对我很好。”

    阿根却忽然正色说:“我以后也会对姐姐很好,送姐姐好东西,今天我把我抓的最大的鱼都送给姐姐了。”

    桑柔被他逗笑,伸手抚了抚他发顶:“嗯,谢谢阿根。你还没说,你爹爹为什么都打你呢?”

    阿根眼波闪了闪,嗫嚅:“我去深溪抓鱼,爹爹知道后,就打我。”

    桑柔问:“深溪?那里溪水是不是很深?”

    阿根点头:“嗯,可深了呢。那里鱼好多的,很多人都去那儿抓鱼,以前还淹死过人的。不过,我不怕。”

    桑柔脸色肃了几分,说:“嗯,阿根很勇敢,不怕。但是,你知道吗,勇敢不是用在这个地方的。”

    阿根有些懵懂。

    桑柔解释:“评价一个人是否勇敢,不是单看他所涉的险,而是看他涉险的程度与所要争取的东西的匹配度。比如说,你这次冒着生命危险,是为了几条鱼,而有些人冒着生命危险,是为了保家卫国,你觉得哪个人更勇敢一点呢?”

    阿根微微红了脸,低低答:“保家卫国。”

    桑柔这才莞尔:“看,阿根你也懂得不是吗?你爹爹打你,是为了让你记住,这样的危险不应该再犯。他将你打得这么疼,是为了让你知道,去深溪抓鱼的代价和危险,让你下次想去的时候,会记得这次的痛,他其实为了保护你,你知道吗?”

    她说得话,阿根不全然懂,却也明白了大部分,点点头。

    “你爹爹平日里对你那么好,打了你,他肯定心里也很难过,你这样离家不回,他肯定心里更难过。他是疼你爱你的人,你忍心这样躲着他,让他难过吗?”

    “那你怎么忍心躲着我,让我难过呢?阿柔……”

    不知何处何人吹起了笛子,悠悠笛声在青山绿影薄晕余晖间环绕,而一道沉哑男声就在这

    笛声中蓦然响起。

    桑柔猛地绷住身体。

    阿根不知所以地看了看院口的那高个男子,再看向桑柔忽然变了的脸色,他立马跑到一旁,抓起一根笤帚,站到桑柔面前,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顾珩垂眸看了眼那男孩,脑海中有几分印象。当初无影谷中,同桑柔玩得甚好的那个农家孩子。因桑柔喜欢他,他特地注意了几眼。

    他走进院子,阿根脸上满是紧张警惕,心里想着,这人看起来好好看,不像是坏人,但是,如果他是呢,他比自己高大那么多,他若是来欺负姐姐的,自己打不过他该怎么办。

    正他纠结之时,阿根的母亲出现在桑柔院口,看到里头的阿根,唤了一声,又见一身高贵的顾珩,愣了下。

    桑柔先开了口:“阿根,同你娘回去。”

    阿根踌躇:“姐姐,他……”

    桑柔凑到他耳边说:“这便是送姐姐金疮药的人。”

    阿根瞪大眼睛:“真的?”

    桑柔点头。

    阿根这才松懈下来,又看了顾珩几眼,有模有样地打量。

    阿根母亲又唤了一声,桑柔也催促他赶紧回去,阿根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夜色落下,四野暗茫。

    桑柔目送阿根远去,再收回目光,却没有同顾珩对视,而是转身欲往屋内走去。

    身后有疾风卷叶猛压过来,下一刻,她已被人揽在怀中,动弹不得。

    **

    谢谢lyjz……》

185。白首共栖迟(5):阿柔,同我说说话() 
身后有疾风卷叶猛压过来,下一刻,她已被人揽在怀中,动弹不得。

    那样霸道而又矛盾的动作。

    他将她拥得很紧,两人胸背相贴,她闻到他一路兼程的风尘气息。她可感受到环在她周身的手臂的紧绷,可施在她身上的力道却轻柔得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他垂首脸颊与她相贴,吐出一口气,带着山水迢遥的沧桑与感叹询。

    “阿柔,你让我好找。”

    没了十三玦影的她,和有了十三玦影的他,他撒下天罗地网,她再布惑迷踪也终躲不过他。

    “这次,我再不会将你弄丢……再不会!”他声音有些不正常的沙哑

    桑柔心痛如绞,语气却是淡漠冷静:“你找到我又怎样呢,穆止,我很快就会死……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更或者下一刻……你终究不能改变这样的事实。霰”

    顾珩抱着她的手臂僵了僵,而后说:“不会,我会找到方法。”

    桑柔动了动,顾珩忙松开点手臂,她转身过来面对他,对上那熟悉刻骨的眉眼,眼角蓦然一涩。他瘦了,这么近看着,可看清脸腮出密密的胡渣,告知着她,在此前她不在的日子,他过得很不好。

    她深吸了口气,说:“但凡还存在一点希望,我不会天涯海角躲你。但凡能有长一点的时光,我也不会离开你。”

    她眼中翻涌的浓烈悲伤似风雨前的云翳,到了眼角,化成滚滚泪水

    顾珩伸手,指腹轻轻揾在她眼底,动作轻柔,揩拭着她的泪。

    “是我让你失望了,以致你都不愿再相信我。”

    桑柔抬眸,他眼中满是晦暗心疼,还有挫败苍凉。几月前她对他说了那样决绝的话,他都未有这样的表情,桑怀音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我知道,这是我应得的。但是,阿柔,再相信我一次,我会找到方法治你身上的病。”他眼波柔软得似这山间林风,所有深重情绪透过那一双眉睫,小心地化丝成缕,怕惊扰了她似的缓缓淌出。他看着她,询问:“阿柔,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桑柔如何能说不。

    如今被他找到,她怎么还能走得掉?

    咬着唇,半晌后,她缓缓点了下头。

    顾珩心头稍稍沉定少许,揽过她,低头,吻在她额角。

    山风清凉,额上那处温热暖贴,是他的细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颤。桑柔迟疑再迟疑,终抬起手,环抱住他。

    此前的一切伤心苦痛都无需再提,时光已十分短暂,当爱惜,当珍重,当度秒如年般细细数过。

    因胃口不佳,加上不愿动,桑柔本没打算吃晚膳,但顾珩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他问起,她便老实交代自己还没吃饭,顾珩皱了皱眉,看着地上旁边的木桶,问:“厨房里可还有其他菜?”

    桑柔点头。

    “那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做饭。”

    说着提起木桶,往厨房里去。

    桑柔站在哪儿,回头往四周看了眼。她都没指引,他如此轻车熟路,看来他的人早一步早已找到她,一直没出现,是在等他来。

    她叹了口气,迟一步跟着他进了厨房。

    厨房里有一些阿根他家送来的新鲜时蔬,加上鱼,已经可以做上一桌菜了。

    她进去的时候,顾珩正在杀鱼,手法并不熟练,却也不马虎。那一双手本该是指点江山挥墨执剑的,如今却为她沾染荤腥,操刃于庖。

    他令她坐于门口处,免沾染了油烟。透过烛火明光,她支着手看他。

    顾珩认真专注于手中动作,但可感知她的注视,咳了一声,说:“阿柔,同我说说话。”

    桑柔想了想,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顾珩动作顿了顿,答:“在燕国的时候。”

    “咦?”

    “有个人一不高兴了,就整日威胁我说,自己始志要嫁给一个厨师,那就要忠于初心,去嫁个厨师。”他抬眸看她,眼底有浅浅的笑意,“我这人最讨厌被人威胁,通常威胁我的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这个人,我没办法伤她半分,只得努力将这项技能练起来,让她再无说辞。”

    桑柔惊讶不已:“那你那时怎么不做给我吃?”

    “那时技艺还不娴熟,贸贸然就做给你吃,一定又要遭你嫌弃。后来回了齐国,养伤之余,便会看一些有关这庖丁之术的书,身体好了可以动的时候,便会去厨房练练手……”

    桑柔看着他,声音有些低:“那时……不是已经放弃吗,为什么还……”

    顾珩眼色微深:“放弃?嗯,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国有内忧外患,我初回章临,根基不稳,怕保护不好你,你本该生活在纷争之外,不想将你卷进来。但是……”他自嘲地笑笑,“奈何我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闭目睁眼,总是想到你,便想还是将你带回身边好。”

    从前他觉得,这世间再

    大的苦痛磨难,无外乎比较容易解决的,或是需要动动脑筋才能解决的,还有剩下一些比较棘手的,咬牙忍忍,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但,对她的思念排山倒海,夜夜侵髓蚀骨般折磨得他不能安眠,忍得他几欲疯狂。既知不可放弃,那便顺心遂愿,将她重新带回身边。他从未如此坚定并迅捷地做过一个决定,念头从脑海中一闪,便立即实诸。

    河关城一战,另天下看到了顾珩的锋芒,期间裨益不少,但谁也不会料到,初因,是齐国太子为一解相思,寻觅佳人。而其中困难阻挠,已无需再跟她说起。

    曾经的自恃和五指,浪费了大把光阴,导致如今这般捉襟见肘。

    桑柔心头戚然,却是笑着说:“如今我也会做饭了呀。都没问过你,之前我做的那些,可还好吃?”

    顾珩凝着她,点头:“嗯,很好吃,以致我之后吃什么都食之乏味。”

    桑柔闻言鼻头一酸。他几月没见,他瘦了这么般多,她怎么会没看出来。

    稍稍别过头,眼泪已落下。

    “别哭。”顾珩放下刀,走过来,伸手想要揩拭她脸上的泪,却发现手上污秽,便弯下腰,吻上她眼睛,“等你好起来,再做给我吃,好不好?”

    “好。”

    饭后,两人坐下院中葡萄藤架下,看着头顶群星璀璨。

    “府中的白玉藤这个时候应该开花了吧。”

    “嗯。”

    “那分明是给我建的,你却让卓薇柔坐在那儿!”算起旧账,桑柔义愤填膺。

    顾珩说:“那秋千我没让她坐,那桌椅……要是你喜欢,来日让人换了就是。”

    “你还对他温言温语,对我冷言冷语,我受了伤,你还不管我,就直接离开了,混蛋!”

    说起这些,顾珩懊恼自责不已,心头紧疼,抱着她,点头:“是,我混蛋!”

    本桑柔只是想开开玩笑,却听得顾珩声音有些不对,她转头,却立即被他攫住口唇。

    “唔……穆……”

    他吻得细致而凶烈,将她所有声音含在口中,箍在她背上的手似要将她揉入自己身体中。那一刻,桑柔恍恍惚惚地想,他害怕了,他在害怕。

    她回应他,手环上他脖子,告知他自己在这里。

    若不是生命太短,她可以跟他计较上一辈子,将自己过去受的委屈十二分地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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