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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节

魔器大时代-第5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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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的营兵稀拉拉的叫道:“放心罢,我们会照看限陈大人的尸身的……”

    阿求一抱拳道:“如此多谢兄弟们仗义了,我们两兄弟这便去诛杀那个狗官。”话音一落,阿求狗剩两人跳下大车,又向陈继堂的尸身跪下来,磕了两个头,便手执兵器,向营中大帐那边去了,直到此时,都没有一个营兵向那边通报情况,当场的几十个标营兵都让狗剩杀个精光,尸体变成块,现下都散落在地上,无人去收。

    阿求走到了里营的门口,一个标营兵,头盔上插着白毛,走上前来,叫道:“兵备道大人正与主将说话,你等小兵,不可乱入。”这里营正是中军大帐之所在,门口的正是巡抚的标营兵和兵备道使的亲卫兵,孙昌化接管大营,自然会派上自己的亲信,本这里营的中军大帐营当是张忠嗣用的,现下孙昌化为了体现权威,当仁不让的用了。

    狗剩道:“兄弟,我们是来送孙大人上西天的。”他口音中带着湖北本地的土腔,那个标营兵听不清楚,走上前道:“快滚,若是不滚,让你等穿箭游营。”现下孙昌化的气焰正高,连带他的亲兵也是气势极高的。

    阿求道:“狗东西,又是穿箭游营,我送你一程罢。”大刀突然砍下来,那个标营兵的百总还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大刀便砍破了他的盔甲,陷入了他的胸中,那兵一声惨叫,兵器还没有来得及抽出来,阿求推着那个百总,向里挤了进去,向个正守在中军大帐口的标营兵惊叫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狗剩挥刀上来,一刀一个,将他们砍成片片了,血雨落下来,两人冲进了里营中,向大帐杀过去。

    里帐里,孙昌化正与诸将商议进攻的方向和后勤准备之类,他自然将最难的活都交给了毛有性一干人,至于抢功的,都交给申定华等亲信,毛有性等人也不敢违抗,只在下首不停的说“是”

    孙昌化笑道:“今天虽然出现了陈继堂谋乱之事,可是却不影响大局,我等这就散了罢,记住,你等要同我一起上书,佐证陈继堂之反乱。”下面的将领们大都应了,孙昌化道:“申将军,下去后,将营中陈继堂的亲信都斩了,务必不要放过了一个,大战在即,宁杀错,不要放过。”申定华笑道:“正是如此,小将这便去办。”孙昌化极为得意,以手抚须,心中正琢磨着炮制奏章,怎么将一盆子污水都扣到已然死了的陈继堂身上,最好扯上毛有性、孙仲明等人,将他们拿下,换上自己的亲信才好。

    便听到外面有人大吼,不好啦,有乱兵杀进来啦,众人便见一兵狂奔进来,这兵正是兵备道的卫兵,只见这兵头盔上还有血,兵器也不知道扔到那里去了,此时正在胡言乱语,手舞足蹈,语无论次,孙昌化心头微怒,道:“若是营中亲近那陈继堂的兵士兵变,正好借此故除之,只是这些标营兵也太不中用了,些许小事,便失态如此。”大声道:“何故如此惊慌,快快说来。”那兵以手指后,惊叫道:“乱兵杀进来了,就在后面,杀了好多兄弟。”孙昌化道:“乱兵有多少人?”心中却道:“若是有毛有性的部下在此,正好借故拿下毛有性。”不想那受了惊的兵士叫道:“只有两人。”众将皆作不屑之色,孙昌化也大怒,道:“来人,将这个胡言乱言的家伙拿下了,斩首。”

    还没有人斩那个受了惊的兵的首,便见一个黑影猛然被扔进了大帐中,那黑影似是用黑布包着什么东西,直飞向了孙昌化,“砰”的砸到了孙昌化后面的兵器架上,打得后面挂的一幅盔甲掉在地上。

    一个人头滚到了孙昌化的脚边,这人头张大了嘴,两眼向外凸出,那头颅滚动几下后,带血的人脸正与孙昌化两眼相对。

    孙昌化惊叫一声,他声音高尖,似是太监,他不是没有见到死人,却是没有见到没有闭眼的死人人头,这死去的,不正是他的标营百总么?正是他的亲信,那个整治陈继堂的百总。

    孙昌化大叫道:“来人啊,来人啊,快快拿下乱兵。”此时他有些惊慌,语不成声。

    一个人影出现在帐中,这人腰间别着十多个人头,全身是血,踏血而来,刀上还挑着一串串标营兵的人头,叫道:“孙狗官,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拿命来罢。”正是阿求,两边抢出几个标营兵来阻他,却那里挡得住他,挥刀之间,孙昌化只看到这小兵如同切豆腐一般,将自己的标营兵砍得血肉横飞,无一能挡。

    孙昌化慌将起来,叫道:“你们快快挡住他。”但是由于进了帐中的诸将都没有带兵器,也就挡不住两亲兵,孙昌化一见,往后面一钻,将头上的乌纱一扔,将官服扔了,向人群中混进。

    狗剩阿求正想追杀,一人挡在两人面前,神色坚毅,狗剩一看,正是毛有性。

    毛有性冷冷道:“你们要杀,就先趟过我的尸体再说。”

    河南兰考县县城中,一家标着铁拳会标志的酒楼外,张存仁随手在上面划了几个记号,这是召集铁手会城本的要员的记号,张存仁身边铁拳会的二当家,当然可以召集此间的

    骨干人员,他用指头随手在这里划下,力道如同铁笔银钩一般,深入了到石墙之中,一个铁拳的样子的花样陷入了石墙中,旁的人看了,只当是小孩子随手划下的玩艺,谁也不会当真。

    张存仁回头一看,没有人注意自己,来往的人也照常提熙熙攘攘,小贩的叫卖,行人的走路声,还有脚边的几个小乞丐讨饭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他的耳中,没有什么异常。

    张存仁在铁手会中绝不是没有什么威望,相反,他甚得人心,铁手会拼地盘的地程中,都是他一马当先,许多地方被收服的地头蛇势力并不服开封的铁手会总坛,相反,他们只服张存仁,张存仁一声号令,不说调动整个铁手会,但是调动一半的铁手会是不难的,本地兰考县的有名拳师赵关胜当年便是和张存仁比武输了,心甘情愿的加入了铁手会,不过许多开封来的命令,赵关胜都是不理的,但是如果是张存仁下令,赵关胜会第一个冲上去,赵关胜在兰考的上百弟子,也都听从赵关胜的命令。

    张存仁夜里便要在这兰考的陵源酒楼外会见自己一干老兄弟,这些老兄弟不但有赵关胜、还有其他的一些人,比如铁胆破天许梦阳、碎心手黄步独等人,加上他们的徒子徒孙,为数绝对不少,以前张存仁为了避免万归流误会,一般都不和这些老兄弟们私下见面,现下他心中存了疑问,便打算召集老兄弟们前来问一问,商量好,打听一下子总坛的消息。

    张存仁又向几外地方张望了一下,他总是感到有人的监视自己,不过以张存仁的武功,天底下能监视他而又不被他发现的人,真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些人都是成名人物,谁会拉下脸来监视跟踪他,比如少林的正字辈和二个和尚、武当那位当着国师的真人、在巴山指剑峰种花的巴山派向断石,当然还有魔教的大长老、教主,也许江湖上还有其他的人这个能耐,不过有这种能耐的人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张存仁看了一会儿,打消了自己的疑心,自从上一次受伤后,被武传玉治好后,他感到自己的武功内力好像大有进步,断断没有退步,这样还没有发现监视的人,那说明根本是自己的错觉,张存仁随手向路边的小乞丐扔了两个铜板,准准的落入了十步外小乞丐的破碗中,发出“叮”的一声,张存仁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武功不但没有退步,反倒有了进步,也不知武传玉怎么搞的,巴山派的武学也是纯阳一路,怎么输给自己的内力却有阴寒的成份,不过此时张存仁也懒得想了,这股内力对他大有好处,现下功力进步,张存仁内心着实感激武传玉的,不过他现下想着将铁手会一干事情做好后,再去相助武传玉,江湖上为人传送内力之事本就大伤传送者的功力,张存仁心中还以为是武传玉牺牲了自己的功力,却不知道是袁可玉为他输的一股子纯阴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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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存仁转个身,向街心行去,不多时消失在人群中。

    两个人从张存仁刚才张望的一株柳树后面转了出来。

    这两人一人身形高大,面容方正,穿了一身的紫袍,正是巴山派堂门胡一达。另一个是个老者、穿了个葛布衣,头发有些花白,但是身的肌肉却还是一块块的,是万归流的亲信张千秋。

    张千秋低头道:“多谢胡掌门,若不是胡掌门,刚才我便被发现了,这小子的功力怎么有这么大的进步,可以发现我们。”

    胡一达道:“有人为他输一股本命纯阴的内力,让他阴阳相合,功力有所进步,嘿嘿,现下张存仁的武功,只怕还超过了万会主,看来万会主相早一些灭了他的想法也是正确的,以万公子的实力,只怕远远不是这张存仁的对手。”

    张千秋道:“只要他的死党一来,我们便立时下手,将他的死党一网打尽,这些年很多地方分坛不听总坛的命令,反倒听命于张存仁的之令,平常都不声不响,正要趁这个机会,一网打尽,到时要借助胡掌门出手了。”

    胡一达道:“我在一边看着,要是你们做不下来,我自然会出手,人手你们都准备好了么?”

    张千秋道:“准备好了,只怕他们中的许多人,这辈子可以走进这陵源酒楼,却永走不出去了。”

    胡一达道:“夜间我会到的,张老先去召集人手罢,我还有私事要做。”话说完,一阵子风吹过,胡一达身入风中,便不见了踪影。

    张千秋眨了眨眼,叹了一声,看来这一生找向断石报仇的想法,是永远不可能了。

    张存仁找了一间低价的货栈,他身为铁拳会的副帮主,却不是甚去追求物质,这间货栈,也是铁拳会的产业,本来他可以住得更好,但他但凡有钱财,都用来团结贫困帮众,这样使他的声望大涨,和万三公子成了鲜明对比,下层的帮众对他更加归心。

    随便上床,便开了自己的功课,打起坐来,自从上一次受了伤,他的内功更加进步了,张存仁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道是武传玉之助,眼下铁拳会中暗流涌动,武功高一分,便有一分的好处。

    一个小二进来,打了一盆洗脚水,慢步上来,将洗脚水放在张存仁的脚下,轻声道:“副帮主,还要小的做些什么?”张存仁笑道:“不用不用,小二哥,你且下去,我要安心练功,不要打扰。”那小二只是个低层的帮众,看到副帮主如此待他,顿时心生感激,作了个揖,转身便走了,张存仁突然道:“等一等。”那小二上得起来,面作不解之色,张存仁摸了摸那小二的棉衣,袖口破了一个洞,张存仁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塞到满面是疑惑的小二的手中,道:“拿去,加一件新衣裳,现下还是有些冷的。”那小二感激不已,张存仁道:“快去吧,快去吧。”小二转身去了,眼中还带着泪水。

    张存仁看了看天色,便坐在床头,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将脚泡进了热水中,心头想起今天的召见的人,心头盘算起这些人到底可不可靠,又想起自己在来兰考之前也曾发信号召见人,但是却没有人来应召,自己上门去寻,却发现自己布在各地的暗桩许多都被人拨了起来,被格杀暗杀之人不在少数,但是兰考是大城,这里布下的人手都是老江湖,不是前几那么容易被拨掉的,现下最为要紧的,是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团结好一批人,才好去质问老大哥,依张存仁所想,多半不是万归流的主意,是万三自作主张的可能性较大,张存仁虽然心中敬重自己的老大哥,但是也不会将自己的人头送给老大哥来杀,只要将人团结起来,将自己能号召的人号召起来,势力绝不在万归流之下,到时候如果万归流真的有意要害自己,自然不用客气,如果只是万三,那么又当别论。

    张存仁心头盘算着,那些人可靠,那些人是墙头草,那些人是万归流的死党,如果真的打倒了万归流之后怎么办,铁拳会以后的发展方向如何,不知不觉之间,天已然黑了下来。

    张存仁突然道:“是谁,给我滚下来。”说话间,手往脚盆里沾了一滴水,往头上一弹,那水珠如同石子一样发出“呜”的破空之声,将瓦片打了一个破洞,上面传来一声惨叫,一个穿着黑衣劲装的汉子惨叫着,顺着瓦片,一路滚了下来,掉在院子里,发出“卟嗵”的声音。

    此时已经是夜间,张存仁挑的也是安静的地方,这一声惨叫极为怪异,刺破了夜空。

    张存仁光着脚,从窗子里钻了出来,落在地上,那个汉子还想站起来,却被他一脚踩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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