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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节

魔器大时代-第3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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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几个江湖客,还有那方老英雄的侄子之一的方世明大声呼喊一声,便杀向了对面魔教人群,那方老英雄没有拉住,也只得又跟着冲了上去,张帆心道:“这位小英雄倒是个有勇气的人。”

    张帆长剑既出,一道电光在林间炸响,前面数棵大树应声而断,数个魔教教徒让他劈死,竟然是剑气所震,此时张帆所施,以并非剑气之利,只是剑气之雄。

    那带头的正是一老尼姑,那老尼姑脸色苍白,正是长年血虚之故,那老尼姑身形短小,独自一人拼着数名好手,她对面的正是魔教数名西域好手,皆是金发碧眼,正是魔教在西域的弟子,那数个弟子都是使弯刀的好手,一刀又一刀,杀向那老尼姑,逼得那女尼不得不连连后退,身上却是受了向处伤了。

    张帆正欲出手相助,那净明老尼姑大声道:“谁敢来帮忙,谁就是老尼姑的仇人。”说罢挥剑架住了两刀,又退了数步。

    胡一达一把拉了一下张帆道:“这净明师太极是要面子的,且不可上前相助。”张帆剑光转弯,只得去助别的衡山弟子。

    那方世明大叫着,正助一女弟子挡住一使枪的魔教教徒,那魔教教徒一长枪使得如同光团一般,将那女弟子杀得步步后退,方世明大叫着上前,他本是使长刀的,没有砍出两刀,刀锋与长枪相碰,发出“叮叮”之声,定眼一看,那长刀竟然让那枪尖破了两个口子。

    两人一直往后退,那方老英雄不敢上前,只在一边不时发出飞刀,可怜那刀飞得如同落叶一般慢,如何能射中那魔教教徒,那飞刀还没有飞近,就被一棍磞开了。

    方老英雄大声道:“张大侠快快来帮忙。”大呼小叫,跳跃不已,却不上前后,张帆见到那两人落入困境,舍下他人,正要去帮助。

    那魔教教徒的枪法着实好,张帆看在眼中,竟然不舍得向那魔教徒下杀手,那长枪在那魔教教徒手中由枪化棍,周身数丈之内,数人不得入,一群想帮忙的人竟然不可以下手。

    正是随心所欲的境界啊,枪在人手,枪随我欲,正是好枪法,在江湖上可以说上一等一的人材了,张帆心中想道,却见那方世明拼命挡在那衡山女弟子面前,一幅奋不顾身的样子。

    那女弟子极是美丽,小脸淡红,樱唇琼鼻,额头上汗都是玉色一般,身断极是苗条的,又穿上一身白衣,如同林黛玉一般,只是剑拿在手里却没有几分力气,竟然有不下于解雨、胡诗灵的美丽。

    张帆还没有来得及出手,胡一达却大吼一声,声震林间,胡一达一招手,地上的落叶都飞了起来,片片如同小刀一样,向那魔教教徒吹去。

    那魔教徒徒的长枪舞动如光团一般,却不料胡一达的内罡了得,那长枪“叮”一声,断为了两断。

    此时那教徒如同没有牙的老虎,在后面早已等了多时的江胡群豪一涌而上,方老英雄更是一马当先。那教徒徒手却不及众人,被打倒在地。

    一河间豪杰叫司马停住的,亦是用枪的,将那魔教教徒打倒后,大叫道:“莫杀了,莫杀了,爷还有事要问他。”说罢,挡住几个正在往地上躺着的教徒乱用拳脚,身上还替那魔教弟子受了几拳。

    张帆暗道:“这司马老英雄,还是有胸襟的。传言此人好色游闲,只怕不是如此,这一群人,终是有一个有德行的。”

    却不料那司马老英雄挡住了众人,竟然学那盗匪一般,伸身住那魔教教徒身上乱摸,显然是想找出那魔教教徒所学的枪谱,张帆顿时愣然。

    方老英雄的侄子方世明正对那美丽的衡山女弟子问短问长,面对那女弟子,脸上露出豪迈之色,对那女弟子关怀备至。

    此时魔教一方人少,带头的胡人教徒用波斯语大喊了一声,张帆没有听明白,魔教一方就开始向后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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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净明老师太还有拼命与几个教徒拼杀,那几个教徒急欲走,却不料净明老师太却是咬住不放,那架势,似是要拼命一般,那带头的教徒只怕已然是六花教众,突然折回,从天而降,一刀落下。

    这一刀气势如虹,似是长天碧落,又如同秋水灌石,毫无火气,一刀将净明老师太的长剑断为两断。

    眼看着衡山净明老师太便要死于这魔教教徒手中,那刀距净明师太已然只有发丝一般的距离。

    却再也落不下去,一柄长剑穿过了弯刀,刺穿了刀身。那剑身上两字,书“顽铁。”正是张帆之剑。

    那教徒也是果断,长声用汉语道:“张帆之名,不虚传也。”说罢弃了手中之刀,向回飞去,几个教徒也转身跑得老远。

    胡一达连声道:“净明师太独自对魔教色明空的高徒,当真豪杰也。”这一队人马应是色明空亲自指点武功的魔教护卫人员,武功都出自色明空教下,个个不俗,号称执法卫队,当真不可轻侮。

    净明师太老脸一红道:“老尼姑打不过这群魔教小狗,便是打不过,用不着你来替老尼姑遮脸。”说罢自去顾看衡山弟子,将胡一达晾到一边儿也不顾。

    胡一达虽是心中不快,却也没有露出形色,好似一点儿也不再意一般,依旧与几个江湖客说笑,还抽身去看受伤的两个小辈弟子。

    净明师太到了那外貌极是美丽的女弟子面前,大声道:“明苫,回来。”正与方世明说笑的女弟子只得离开了。

    张帆已见到那方世明脸上落魄表情,不由心中暗笑,只是走过去,想去看一看那拿住的使枪的魔教教徒,顺便与司马停住说一说没有营养的话,能不能让其不再干如此无品之事。

    方世明失魂落魄地走到张帆跟前,道:“张大侠,你可不可以教我两手功夫,我这两手差劲死啦,一个魔教妖人都没有挡住。”原来方世明想学到两手高深的,再到明苫面前露两手。

    张帆道:“当然可以,只是随手指点,还是入我门下呢?”方世明道:“指点我几个便得啦。”

    张帆心中暗笑,这方世明资质平平,却想一步登天,高深之武功,那个不用正心诚意方才有成。答应了人家,也只是尽力做好而已。

    原来那衡山的美丽俗家弟子名叫水明苫,江湖闻名,这许多人中,不少人对水明苫有意无意的靠拢,不少小字辈之人更是对水明苫趋之若鹜,那水明苫简直有了众星捧月之感,张帆心中好笑,他虽然年轻,却对那水明苫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且不说胡诗灵气质外貌,那一样不是天人之姿,更在于胡诗灵对他深情重义,以致于张帆觉得看了一眼别的女子,便是对不起胡诗灵,因为对胡诗灵情深,更是竭力避开解雨,希望解雨能寻着一个知心之人,只是解雨是个痴性子,也不会吃醋,每每看到张帆与胡诗灵走在一起,只会一个人跑到房中蒙住被子哭,却不从做中伤之事,张帆之所以出走巴山派,也是有考虑自己走远一点,也许解雨便能寻着对她好的人。

    武传玉也跟着一群人围在水明苫身边,眼中冒着星星,张帆看着武传玉这一幅呆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传玉才十六岁,也是正常,这个弟子小自己九岁,少一点人生阅历,看到美人,难免失态,只是这幅样子,难免让人看轻了。”走到武传玉身边道:“传玉,你师父喊你有事情,快快过去。”声音不大,凝音成线,却让武传玉醒了过来,转眼一看,大师伯笑着在一边,而师父虽然在与人说话,眼角瞟了一眼自己,却尽是怒气。当下吓得不敢再说了,连忙走了。

    水明苫一开始以为又是那一家的少年弟子来讨好自己,张帆今年已然二十有五,加上张帆不留胡子,看上去也甚为年轻,此时胡一达已然留了胡子,看上去便有三十多了,是以别人只当张帆是巴山派的后辈,只道听张帆称呼武传玉的口气,才知这位便是张帆。

    水明苫对张帆大感兴趣,张帆名动江湖,杀得魔教妖人望风而逃,却不料人是如此年青,而看上去虽然长得不是什么绝世美男,却也是相貌端正,便主动走了数步,轻声道:“张大侠,请留步,明苫有些武学上不明白的地方,还要请教于张大侠呢?”身后一群年少的江湖子弟也跟了过来,有万三、司马怀业、方家三兄弟等人,只是这些人眼都盯着水明苫而已。

    张帆一见这一群少年过来,心道:“这一群人,隐隐也分成几派,到底是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只是这一群人,都想着这位姑娘罢。”

    张帆转身道:“诸位少年英杰们,这样罢,若想与我探讨武学,便在每日下午晚饭后一起来寻我,我一一讲解,水姑娘你也可以一起来。”这个话是对着一群人说,却不是只对水明苫一个人说。

    说罢,便转身去了,也没有看水明苫一眼。

    一群侠少又围住水姑娘,不外是吹牛讨好,却不见了张帆的身影。

    方世明看着水明苫方向,这会儿明净老尼姑刚离开一会儿,不少侠少又围了上去,方世明本也想着上去讨好,只是一来别人已然捷足先登,那与水明苫说说笑笑的正是司马停住的家族子弟司马怀业,那司马怀业正是一翩翩少年,儒衣白袍,当真是佳公子,司马怀业不时说两个笑话,引得水明苫不时掩嘴而笑。不能抽身去与美人谈天,当真是痛苦无比。

    武传玉只感到晕了一般,刚才,水姑娘与武传玉说了几句话,还称赞了自己的武功,武传玉只感到心里都被喜悦充满了,从小到大,这般清贵的小姐,武传玉从来都只有在远处望一眼的机会,那能与这般清贵上一两句话,况且这位小姐生得如此美丽,便是以前自己在言家为奴时,看到的言家正房小姐,也差这位水姑娘无数倍。武传玉不敢去违背师父师伯的心意,转了身子,心里却是如果猫抓心一般,多想再看这位水姑娘一眼。

    武传玉失魂落魄,与程立挺两人一起值哨,两人一同查明日将走的地形,防止魔教中人的伏击,这本是要极为小心的活,只是武传玉却全没有了往日的机警,程立挺听到武传玉喃喃自语,似是在念:“水姑娘,水姑娘……”此时武传玉心中反复想着刚才与水明苫说的几句话,甚至在心中还在想像,水姑娘怎么说,自己又会怎么回答。程立挺大怒道:“你这个没有志气的,那官家小姐明明看不上你,你却这般失了魂,忘了自己是个什么出身么?”武传玉是奴仆出身,程立挺是佃户出身,两人都是苦哈哈,常常能走到一起去,武传玉道:“刚才招呼水姑娘时,水姑娘与你说话,你却为什么不回答。”原来刚才程立挺招待一干侠少侠女,水明苫称程立挺一声:“程少侠有劳。”程立挺也不理,只管去招呼别的人,当真在一群少年人中独行特立,程立挺道:“放屁,那水小姐看不起我,我有那水小姐的眼里便看得出来,这种官家小姐,我看得还少么?有什么了不起,我只要勤练武功,总有一天,就没有人敢看不起我,学掌门真人一般,人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再也不受人欺负。”武传玉干笑了几声,打起精神,应付起胡一达交待的事情,他却是知道程立挺是个极自尊的人,当初入门时,没有人肯收他,在山门前跪了数天,他的老爹要抓他回去种地,张观涛师叔最终被程立挺的精神打动,不顾程立挺资质一般,出面将他收下了,此举还让谢易师叔大大嘲笑了张师叔一番,却让程立挺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证明一番,这次出征,本来没有程立挺,还是程立挺主动去求的。

    以后每当有空,武传玉便傻笑着跟着水明苫身后,便是常常半天也搭不上一句话,他却也不急,只是静静看着水明苫在一群侠少中间,自己也是半天不说话。

    这一日众人露营之时,便有不少后辈去了衡山方向,那不用说,定然是去找那水明苫了,张帆与胡一达皆太息,师兄弟二人相对无言,张帆是叹息方世明第一天就没有来,胡一达叹息没有机会与江湖小一辈论交情。

    且说这日夜里,张帆打坐练气,对于张帆此时的境界来说,行走坐卧皆是练气,打坐练气只是练习色身而已。

    夜色初上,远处营地中,水明苫掩嘴而笑,司马怀业与方世明两人如同公鸡一般,相互对着眼,恨不得吃了对方,这两人,正是与水明苫在一起的侠少中争的最狠的。

    司马怀业大声道:“你这癞蛤蟆,成天围着水姑娘不放,是何居心,明着告诉你,水姑娘早烦了你,只是给方老英雄三分面子才没有赶你,识相的快快滚蛋。”那司马怀业立于水明苫面前,宛如一护花使者。若是手中还有一把扇子那便更加完美。

    方世明大声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司马住停,每次听到这个名字我都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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