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破印-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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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元道“葡萄珍珠香吧”
江梅看看申元，自己的额头上有些冒汗。
迎客女子道“公子，我家小妹可是第一次哦。小妹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子女，家中落难才流落与此。公子可要温柔些啊”
申元愣愣，心说什么温柔些。喝酒吗？少喝些就是了。也不去管他，端过来炒饭张口就吃。很快一盘下肚。这时侍者已经将这些东西上来。申元拿起一个膳鱼段就吃了一口道“不错”
江梅低声道“公子，这些东西要花不少钱的。不行就赶快退了吧”
申元道“多少钱。”
江梅道“这些要花掉十多个金币”
申元道“是挺黑的。既然点了就不用在意，我请你吃”
江梅红着脸低声道“公子，还要今天的过夜钱。至少要二十枚金币”
“过夜”申元愣了一下道“过什么夜啊，这里不是饭店吗？怎么也经营客店”
江梅愣愣道“公子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申元苦笑一下道“我今天第一次来上京，走迷路了，见这里人来人往就进来吃饭”
江梅对申元道“公子是来准备参加大朝试的吧。这大朝试开始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公子不要在这里将身上的钱财花光，这后面还有很多时间要用到财物”
申元也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江梅低声道“这里是绣楼，我们这家叫绣春楼。这条巷叫柳巷”
申元一下子明白过来，往后一靠苦笑道“小妹知道我到这里，不得满上京追杀我啊”
江梅看申元的样子说道“公子放心，来这里都是背着家人。再说公子是外地人，你家人也不知道。”
申元也没有回答，心说即来之则安之，先吃饱肚子在说。这时又有一些人进来，有几人还是常客，而且看起来名声很大。迎客女子上前献媚。这些人只在大厅座着，点了些酒，叫几名女子作陪。
申元对江梅道“看起来你这生意很好啊”
江梅苦笑道“今天是对面的天云水阁开馆时候。天云水阁的如是姑娘是上京四大名妓，曾发誓申元公子不入上京就不开馆。今天申元公子入上京，而晚上天云水阁开门迎客。这些人都是在这里等天云水阁开门见如是姑娘的。”
申元苦笑道“想不到申元竟然有如此魅力”
江梅道“今天听雨楼的莫萧萧、秋梦楼的秋梦春华纷纷开馆应客。而画楼的青箩姑娘以经为申元公子退出柳巷。青箩姑娘发誓此生非申元公子不嫁。现在上京四大名妓已经变成三大名妓了”
申元抹抹头上的冷汗，这消息千万不能让小妹知道啊。
江梅倒了一杯酒递给申元。两杯轻碰，申元一口而尽。这葡萄酒甜甜的，但酸味没有。江梅又为申元倒上一杯，申元晃晃杯子。见酒水稠厚、挂杯明显，如丝丝细流。再一口而尽，酒在喉中滑如肚子里。舌头上没有涩感，但留下了淡淡的果香。申元不禁道“好酒，如果甜味在能低些。这酒就是极品了”
江梅看申元愣愣，心说想必此人家中是大富之家。这种酒在上京也算是高级了。非勋贵豪强喝不起的。而不远出刚进来的一瘦高男子也看看申元。想是听见申元的话了。
侍者又端上几盘炒饭，申元拿过来就吃。顷刻间桌子上摆了五六个空盘子。厅中的人这回都惊动了，纷纷看向这里。看申元还能吃下去多少。
这时又近来几个人。一批是一位身穿华服公子，跟着两名随从的人。这三人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叫了几壶酒和几个姐妹作陪。想是在等天云水阁开官。
而另一位是一简装少年，面色黝黑，背一把短抢。神色很拘谨。迎客的女子过去挑逗几句，这少年道“我没有钱，”于是出了大厅在外面座着。想必也是准备等天云水阁开馆。
这几人进来后都望向申元这里，被那几个空盘子震住了。而申元也发现这华服公子和简装少年也是功夫不弱，从身边的气息看竟然不在韩立之下。
江梅儿与申元饮了一杯道“今晚柳巷内三大绣楼开馆，上京纨绔子弟必然汇集这里。公子也是为这三大名妓迩来吧”
申元苦笑道“我没兴趣。能告诉我皇宫在那个方向，或者郑家会所、太子府都行。”
江梅儿看看申元道“公子不会真的将自己当作申元公子了吧。自从申元公子扬名以来，上京城已经有很多人学公子得了失心疯。把自己当作天下第一公子，经常到郑家会馆胡闹，大喊小妹。有些人还想闯皇宫和长公主府，要和秋道决斗。结果被锦衣卫杀死。”
申元张张嘴道“还有这事。”
江梅儿道“这事每个月都发生几次。这申元公子真的害人”
申元苦笑道“是够害人的。可是我真的是申元啊”
江梅儿一笑道“我还真的是小妹呢。公子，来喝酒”
这时一个落魄武者打扮的人近来。江梅儿见他的样子急忙侧脸过去。但这人已经看见江梅儿了，过来一把抓住江梅儿的手道“梅儿，我们走”
江梅儿看这落魄武者道“蒋公子，你还是走吧。我不喜欢你”。说完眼泪直流。
申元看这两人，典型痴情男女的表情。莫非一部爱情大剧就要上演。
迎客的女子走了过来道“蒋公子您来拉。今天可是凑足了钱了。”
这蒋公子掏出两枚金币仍给迎客女子道“拿去”
女子接过来道“这可不够，梅儿今天有客人。”说完指指桌上的东西道“这一桌就要二十枚金币，你这钱还不够人家一壶酒的”
这蒋公子一愣。江梅儿见状挣开手哭道“公子，你还是走吧。梅儿不喜欢你”
蒋公子指着申元道“我就不信这饭桶能拿出这些金币来。”申元着装也是朴素，只有后背大刀看起来值些钱。这迎客女子也怀疑的看看申元，毕竟申元的样子让她不放心。如果真的没钱，今天不得陪透了。
申元拱手道“多谢夸奖”。话说完后周围人轰然一笑。
那位身材瘦高的人道“这位公子真是妙人，公子这顿饭我请了”
迎客女子对那人谢道“还是候爷敞亮。”心说不管这人有钱没钱，今天不会亏了。
申元想那人拱手谢道，然后对这蒋公子道“有人请我，怎么样”
蒋公子有些恼怒，拉着江梅儿道“梅儿随我走，我们浪迹天涯”
江梅儿哭着挣开道“你走啊，我不喜欢你。你有钱吗？你对你家中怎么交代？我与你出了这门，你连这上京城都走不出去。”
这时，几个大汉从里屋走了出来。这些人都修为不错，领头的竟然有先天水平。迎客的女子对蒋公子道“姓蒋的，你在这里胡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蒋公子没有在意这些人，只是愣愣的看着江梅儿。抬手一巴掌将江梅儿打倒在地，大声喊到“真是表子无情，戏子无艺。江梅儿，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求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大汉架起扔了出去。蒋公子喊道“还我钱。还我那两枚金币”
迎客女子道“你还要钱，这两枚金币给梅儿买药了”。说完到申元面前道“公子见笑了。用不用我给您换一个姑娘，不多收钱”
申元道“不用，就梅儿姑娘吧”
江梅儿起身，嘴角流出血来。脸上已经肿了起来，上面留下清晰的指印。江梅儿从怀里那出一白丝巾擦擦嘴，到申元跟前坐下。申元为她倒了一杯酒，江梅儿隐痛喝下。勉强对申元笑笑道“对不起公子了”说完擦擦泪水。
申元掏出一竹瓶递给江梅儿道：“里面的膏药外敷”又掏出一个药丸给她“这个吃下”
江梅儿接过吃了下去。然后又打开竹瓶，将膏药抹在脸上。一阵清凉感让江梅儿感觉舒服了很多。那丸药似乎也在体内发挥了作用。疼痛逐渐消失。江梅儿又倒了杯酒喝下，感觉脸上舒服多了。这时一阵阵惊呼传来，众人都望着她。江梅儿愣愣看看申元。
申元道“你去洗下脸看看就知道了”
迎客女子那一面小镜子过来递给江梅儿，然后吃惊的看着申元。江梅儿接过镜子，见镜中自己脸上的肿已经消失，只有淡淡的药膏在上面。江梅儿看着申元道“公子你这药太珍贵了”在座的都知道，能有这种药的家世肯定不一般。这种效果只有那魔幻森林的绿萝花有这功效。而这绿萝花在上京有价无市，一上市就被一抢而空。而上京的市场被勋贵们把持，经常是郑家货一到就被勋贵没分光。
申元笑笑道“没什么，仅药而已。不过我劝姑娘一句，那蒋公子当不得良配”
第148章 小世界（二）（）
迎客女子道”梅儿，这公子说的对。那姓蒋的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男人姐看多了。听菊姐的忘了他”
江梅儿苦笑道“我已经不奢望有什么终身依托了。说完眼泪又流了出来“
迎客女子叹了口气，对申元道“公子，对梅儿温柔些”然后离去
申元揉揉额头心说“我没有那意思啊”。申元问江梅儿道“你与这蒋公子怎么认识的”
江梅儿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几杯酒下来面上已经泛起红润。江梅儿道“我是犯官亲属。我父亲本来是廷尉衙门中的理司，负责上京一带的刑事。去年被人上告说我父亲收受贿赂，错审案件，陷害他人。而且连续几户人家都上告。周廷尉带人查了我家，确实搜出大量紫金。我父亲下大牢听审。而我与我姨娘被当作犯官家属充入教司坊。这间绣楼就是教司坊的产业”
我与姨娘进来后就强行接客。我父亲做理司这些年，得罪不少人。那几个月来的人要不就是我父亲曾经得罪的人，要不就是我父亲查办的人，还有是我父亲曾经的下属或同事。他们天天。。。”话没有说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厅中都关注这里，一些女子也不断叹息。那瘦高男子过来叹口气道“在下严侯，敬这位公子一杯。”
申元端起酒杯与严侯一饮而尽。
严侯道“这江梅儿也是苦命之人。他父亲我也见过两面，是个梗直之人。办案细致、行事刚正。确实得罪了不少人。但说他父亲故意陷害他人，我却不信。但家中财物确实来历不明。他父亲进入大牢后也是一语不知。却坑苦了这女孩子。
去年那段时间，梅儿姑娘经常被仇家祸害。他姨娘不堪受辱，上吊自尽了。只剩下这女孩子在这里受苦”
迎客女子也说道“当时梅儿被祸害的几次昏死过去，多亏众位姐妹照顾才活过来。后来亏这位严侯爷出面，摆平了这些人。梅儿才没有被他们祸害死”
江梅儿更加涕不成声，听中的人也一阵唏嘘。
良久，江梅儿缓了过来。对严候道“那时还得多谢候爷”。接着说道“这蒋公子是今年到上京的，是要参加大朝试的学子。因羡慕武者，自己又练过几年，经常武者打扮。偶然来这里遇见了我。后来与我在一起。当时我很天真，而这蒋公子也挥金如土。就象公子您一样”
申元听这句话总感觉不舒服，怎么我向败家子一样。
“那一个多月是我最快乐的一个月。蒋公子包下了我，这段时间在也没有人来祸害我。而且我也是少不更事，没有劝蒋公子节约。后来蒋公子将随身钱花完了，终于被撵了出去。
那时我才知道，这蒋公子为我花尽身上的所有钱。露宿街头。我偷偷将自己的积蓄给他，让他离开上京，或者找地方用心苦读。可蒋公子对我用情很深，让我与他偷偷离开上京，回他家里去。我是犯官之女，走不得。所以我就骗他我不喜欢他。希望他能忘了我”说完又哭了起来。
那华服公子喊道“菊姐，给这位姑娘赎身要多少钱”
申元看这人，这公子显然被江梅儿的事情感动。
迎客女子道“公子，梅儿姑娘是犯官子女。在廷尉衙门是挂号的。不能赎身。而且如果擅自离开上京，或三天不回这里就当越狱处理。凡收留的都以从罪论处”
这华服公子谈了口气，也没有知声。
申元问江梅儿道“这蒋公子不知道你的情况吗？”
江梅儿道“我和他说了。他愿意带我浪迹天涯，找一个能躲开廷尉势力的地方”
迎客女子道“还浪迹天涯呢，那姓蒋的说不定出了上京就把你卖了”
江梅儿哭道“他不会的”
申元看看江梅儿道“他会的”。申元知道江梅儿心中有一个希望，这个希望虽然不现实，但这希望是她能活下去的动力。但这个姑娘已经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如果不将这个虚幻的希望打破，这姑娘以后必然因此受尽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