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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千里追夫记-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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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烟倒是一点都没嫌烦,一直喜滋滋的听着,不时点头,乖顺的跟个良家孩儿一样。

    林如烟扯着嗓门笑,“以往在白云县老子是土匪,却骑在那帮狗崽子赃官脖子上,如今老子投笔从戎,得了军功回来,一样骑到他们脖子上去!”

    听到“投笔从戎”的时候灵殊的脸不可抑制的抽搐了一下,不过这回却没有出言抨击,只是无声低着头,看不出是什么心思。

    这头告完别,那边就要准备出发了,陆离作为主将自然也是要去,姚千里便抱了娃娃,一个人回屋子里坐着。

    不过娃娃正在好动的年纪,没坐一会儿就开始扭,扭着扭着就挣脱了姚千里,自个儿去玩了。

    却又很快折了回来,手里还牵了一个人,走到能看到姚千里的地方就开始喊:“娘亲,这位大人求见!”

    估计是听门房说的多了,学来的这话。

    姚千里看到了那交握的一大一小两只手和来人的时候突地就浑身一寒,吓得一下子就从座里站了起来,像是触及了心底顶顶恐惧的事情。

    林群芳弯着腰认真的跟娃娃在说话,几乎有些贪婪的看着那张稚嫩而生动的小脸,娃娃似乎也很高兴,任由林群芳牵着,咯咯的笑。

    姚千里几乎是将娃娃抢过来的,“王大人有何贵干?父兄皆在前堂。”

    林群芳苦涩一笑,“我此来是为夫人。”

    血缘总是一种无声却又执着的羁绊,就好像陆寅跟林群芳,虽然这一年多以来,两人几乎是没有什么接触,可是一向很抵触生人的陆寅却莫名其妙的跟林群芳亲近,近的就像林群芳一直是伴着这娃娃长大的,跟其他的父亲一样,从不曾离开。

    姚千里从来不曾否认林群芳是陆寅的生父的事实,只是前缘旧事太过不堪,不堪到她不敢触及,更甚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林群芳有太充足的将娃娃抢走的理由。

    “孩儿跟着你很好,以后也一直跟着你,你莫要怕我。”林群芳说,“既然已经各自为家,就各自过活,世事伦常,错过就过了,这个我尚能辨清。”

    两个人自从天宗六年末林群芳进都城赶考以后,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了一处,就像很久以前,在凫水郡的小喜子村的那两间有些寒酸的屋子前,有两个挤在一起剥毛豆的影子,渐渐的在夕阳下叠到了一处。

    “听闻王大人前日又升了职,恭贺。”

    林群芳无可无不可的一笑,看了眼姚千里,“你身子如何了?”

    姚千里疏离的点了点头,“蒙大人挂心,妾身一切都好。”

    大约到了如今,这已经是两人能相处的最好的模式,林群芳看到姚千里额前有一缕发丝在乱飞,他想他已经没有去将之理好的资格,他突然想起他在右相府在他跟岳青青的婚宴上甩给姚千里的那封休书,应该是在那个时候他就失去了这个资格的,不,是更早,早在他与岳青青相识的时候,早在他知道岳青青的父亲是当今右相,是岳华的时候……

    不过他想,报应迟早都是要来的,他攀龙附凤,他抛弃妻子,所以最后必将不得善终。

    衣角突然被扯动,林群芳转脸去看,发现一个小人儿正仰着头望着他,“大人的眼睛好红。”

    林群芳一震,伸出手想去抱起娃娃,却又半途停下,侧目看了看姚千里,见她并没有反对的意思才将娃娃抱到腿上坐着。

    “娘亲说男子汉不可以天天哭,想哭了也要憋着,等就算憋着的时候眼睛也不会红了,就是长大了,”娃娃指了指林群芳的眼睛,“大人也是没憋好吗?”

    林群芳想他真的是太久太久没哭过,自从那年他娘死在那几个男人身下之后他就没再哭过,连他那个所谓的爹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哭,因为那时候他觉得他爹是死有余辜,他想他是该死的,只是他没想到,很久以后,为了他那个该死的爹,他竟然也愿意万劫不复……

    可是他这个时候竟然想将面前的这个娃娃紧紧紧紧的抱到怀里,然后嚎啕,哭得那个曾经那样亲近,如今却已经完全看不到他的人也听到,而后走过来,跟他一起回到那个很远很破又很暖的家……

    他这样想着,竟然就笑了出来,“我此一生,只得一妻,一妻一子,此生……”

    姚千里有些被他的样子吓到,“王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盼兮盼兮,子魂归兮。”林群芳笑得有些难看,只是仿佛已经人不在当下,当真是魂归兮。

    姚千里一僵,而后面上便冷了下来,她自然记得这是当年林群芳掀起她的红盖头的时候说的话,只是如今已经是这般境地,他突然又跑来说这些又是为何,之前林群芳将娃娃藏了那么久给姚千里造成的阴影太大,以致林群芳这稍有异动便就激怒了她,姚千里倏地便起了身,道:“王大人方才还说世事伦常,错过即过,却不知眼下这又是为哪般!”

    连娃娃也都给吓着了,姚千里甚少有怒火至斯的时候,在经历了这么许多之后她的性格都不曾扭曲,更弗伦是在最初,在那个安静祥和的小喜子村的时候……

    所以林群芳也骤然清醒。

    又有风吹得榕树哗哗作想,不过声音已经不像以往那么嚣张,入了秋,曾经的繁华也在逐渐的凋落,也难怪世人总叹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不远有动静传来,是灵姝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了,林群芳忽而面上一凛,下意识便错开了跟姚千里之间的距离。

    灵殊快要走到是时候忽然又被四儿叫了过去。

    林群芳见机连忙又凑近了姚千里,急急道:“几日后定王府有宴,切莫要去,我此来本是为此。”

    他说完便就匆忙的转身走了,像是在躲什么东西。

    转眼间人就出了院子,姚千里稍稍站了一会儿,便牵着娃娃转身进了屋。

    “娘亲,方才那位大人以后还会来吗?”

    姚千里顿了顿,蹲下/身去看着娃娃的脸,道:“寅儿喜欢那位大人?”

    娃娃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而后却摇了摇头,“娘亲不喜欢孩儿便也不喜欢。”

    姚千里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似乎是欣慰,可是更多的却是别的,眼前又出现之前林群芳看娃娃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娃娃的小脸,她本想说只要寅儿喜欢那便就去喜欢,可是不知为何,她却终还是没能说得出来,就想现在让她去跟林群芳说,我已经不怪你了,我们之前的所有的情啊债啊都一笔勾销罢,她也说不出来。

    姚千里在考虑要不要把刚才林群芳跟他说的那句话跟陆离说,还是说了吧,她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去瞒着陆离。

    作者有话要说:jj又抽了,评刷不出来。。。o(╯□╰)o

第84章 钝痛() 
卫大人家里那个宝贝了很多年的千金终于要嫁人了,听说是要嫁给一个朝堂新贵。

    卫中丞是岳相爷多年的心腹;在朝里的地位也非等闲;卫芷嫣是家里最得宠的一个女儿;不然卫中丞也不会任由她那么胡闹的待字闺中这么久。虽说如今这卫千金年岁是稍微大了些;可是夫家的身份也不可能怎么低了去的。

    这都城里,谁家的少爷公子地位身家最高不好说;可要说近来最炙手可热的,那可就非那一人莫属了;便就是当今圣上面前的最最红人;段引臣。

    天子一人独大,谁顺了天子的眼,那谁也就是成了。

    段引臣显然是近来最招天宗帝待见的,小官升得是跐溜跐溜的,别人是颤巍巍的守着自己的位置,唯恐一个不慎就要往下落,段引臣却是在稳固且迅速的前进着,短短一年多的功夫,却已经是一般人为官十几年的奋斗所得。

    所以,卫小姐将要嫁的人就是段引臣。

    这个事情姚千里还是从下人嘴里知道的,段引臣并没有特意来告诉她,乍一听到这个事情,姚千里的心就莫名的一阵抽搐,疼得她几乎要以为那是错觉,就好像是有什么残存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彻底坍塌了。

    姚千里捂着心口回到了书房。

    陆离听得抬起头来看她,笑道:“不是说要带寅儿过来,怎么一个人就回了?”

    姚千里恍恍惚惚的,没听到陆离的话,还在想刚才听到的事情。

    看她脸色不对,陆离脸色微变,停下了手里的东西,上前来握了她的手,“可是身子不适?”

    “将军,”姚千里缓缓道,“听说……段大人要成亲了?”

    两人之间的气息略微有些停滞,僵在了当下。

    陆离脸上的温色渐渐冷却,认真的看着姚千里,“你是为了这个?”

    姚千里似乎被问住,一时间有些慌乱,可是又不知道是为何慌乱,只是逃避的不敢去看陆离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我……我方才听到她们在说,便就随口来一问,既然是娶亲,那自然是桩喜事,喜事……”

    “那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却又是为了什么?”

    “我……”

    不待她说话,陆离却倏地松开了她的手,“我原以为你这样忘了个干净也好,可是如今看来,夫人忘记了所有前尘一说,倒也并不真切。”

    而后便是离去的脚步声。

    两人自成亲以来,陆离对姚千里几乎是连红脸都没有过,姚千里呆呆的看着眼前尚还在摆动的门板,许久都没能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

    灵姝留书去追林如烟也不在府里了,没有人敢在这时候来唤醒她拖走她,姚千里便就一直站到了夜幕降临,下人轻手轻脚的点上了灯,火光映得姚千里的身影一晃一晃的。

    秋日的天黑得很快,没多大会儿功夫,天就彻底的黑了,而且此时还是月初,天上没有月亮,外头便是漆黑漆黑的一片,连夏日里夜夜张狂的虫鸣也不见了,静得人心疼。

    姚千里想去找陆离,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去找,她从来没找过陆离,从来都是她一转脸,就看到陆离在几步外站着,虽然有时候陆离甚至都没在看她,可人却就在不远处,触手可得……可是这回,是陆离先走了,她等到现在也没等回来……

    天真的是冷了,姚千里渐渐感觉到手脚发凉,轻轻挪了挪步子,又再轻轻往手上吹了口热气,姚千里觉得眼睛有点发酸。

    姚千里没有去用膳,直接朝着卧居去了。

    屋子里点着灯,可是没有人,火光都开始奄奄的打着颤了,大概屋里的人已经走了很久。

    姚千里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陆离的确是不在,门口候着一个丫头,低眉顺眼的,好像唯恐姚千里看到自己,姚千里轻轻扫了她一眼,那丫头便就是一颤,跟灵殊那机灵木有差很远。

    姚千里和衣睡了,然后睡着了。

    竟然是个一夜无梦。

    天刚亮,姚千里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听声音似乎是从陆临熹的卧居方向传来的。

    要姚千里还没醒透,眼睛半睁不睁地道:“是不是嫂嫂又在跟大哥闹了?”

    半天没等到回应,姚千里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伸手到旁边摸了摸,试到了旁边冰冷的枕头。

    陆离一夜未归。

    姚千里的嘴唇无意识的翕动了几下,而后苦涩一笑,起身穿衣。

    迅速的收拾妥当,姚千里便直接往陆临熹的住处而去。

    多半还是陆临熹的那个平妻梁氏在闹,自从陆临熹丢了官职赋闲在家以后,这样的戏码就没少过,三两天就来一回,弄得家里的下人都渐渐适应,见怪不怪了。

    这时候也顾不上通不通传,姚千里直接就进了内室。

    陆临熹已经不在,屋子里只剩下梁氏和李氏在对峙,李氏沉着脸站在一边,梁氏嘴里还在骂,“啪”地又扔了一个茶杯。

    姚千里险险的避开蹦飞的瓷片,走过李氏身前的时候稍稍点了下头,继而走到了梁氏跟前去,“嫂嫂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早的,谁又跟嫂嫂置气了?”

    梁氏虽然跋扈,可是对姚千里一直倒还是很客气的,脸色虽然没变,却也回了话,道:“我敢跟谁置气,我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是,我娘家只是商贾,没有势力,我在这家里便也没有地位,随便个什么人都能爬到我头上去!”

    “嫂嫂这是说的什么话呢,嫂嫂是大哥的妻,在这个家里自然是紧要的。”

    “他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如今这新鲜劲儿已经过去了,我便就成了旧时黄花,处处不招待见!”

    “嫂嫂莫要说气话……”

    “哼,男人娶妻,要么为的容貌,要么为的权势,至少也要求个门当户对,总有个要求的东西……就像弟妹一样,因为身上带着小叔想要的秘密,便就被一直宠着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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