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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嫁给厨子以后-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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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君呢?”张氏问。

    “回去了。”

    “回去了?”许氏以为女儿拒绝了,心头一松,但旋即想起了儿子。

    “不是,他们家后天过来接我。”二娘笑了笑。

    “啊”

    这时外面进来两个衣着华丽的婆子,张氏和许氏认出这两个人是跟鲁老太君一起来的陈妈妈和柳妈妈。

    两个婆子跪在地上给张氏、许氏磕了头,才起来说话:“老太太太着急回去看孙子了,让我俩传话,明日保山媒人和聘礼一块到。时间太紧,难免委屈了姑娘。成亲之物,亲家看着准备就成,要是有短缺的,亲家只管说,我们来准备。”

    这俩婆子当晚就留在侯府来回传话跑腿了。

    不管如何,这件事已经定了下来。

    鲁老太君这次来访,只能算是私下会晤,不算正式提亲。虽然要等到明天媒人才会上门,但从这天晚上起整个侯府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二娘的八字连夜被送到镇国公府。

    有些人还心存侥幸,不想合过之后,那批八字的连声赞这两人的八字是他一辈子批过最合的。

    即使卧病在床,姜氏也不得不爬起来操办此事。

    二娘嫁的是镇国公府,那必然是以嫡女身份出嫁;既然是嫡女,那嫁妆就要按顾诗华、顾诗蕊的份额来办。按两人的份额嫁一般人家也足够了,但嫁镇国公府却是差得远。

    姜氏含着一口老血,连夜挑灯造册,仔细挑选,待到天亮,才觉得所凑之物勉强能拿得出手

    。

    不料,镇国公府的聘礼一抬上门,姜氏、小姜氏都傻眼了,连顾世飞也没能说出话来。

    那礼单有:古铜鼎一对、玉鼎两对、一尺两寸高玉马一对、三尺六寸高珊瑚树四株、二两重大东珠二十余颗、端砚三十六方、整玉如意六十六支、白玉观音一尊、汉玉寿星一尊,金罗汉十八尊,其余珍珠手串、金玉碗碟、赤金面盆、金玉珠翠首饰难以计数。另外虎皮十张、豹皮二十张、雪狐皮三十张、黑狐皮十张;骏马六匹;上用大红妆缎四十匹,上用妆缎蟒缎四十匹,上用各色纱四十匹,上用宫绸四十匹

    顾诗蕊想着镇国公府一为冲喜,二来时间仓促,那聘礼可能只是走走过场,待一件件看过,她眼珠子早红了。真不知道镇国公府是怎么一夜拿出这么多东西来的,低低骂了一句“嫁过去也是守寡”恨恨走了。

    这么多宝物,姜氏非但不喜,反而想哭。那一件件不是御赐之物,就是稀世珍宝,看着是好,可收一件就得拿出同样值钱的东西充作嫁妆;那御赐之物还不能卖,只能充当传家宝一代传一代。

    姜氏红着眼过了一把眼瘾,把那些宝物全打包在二娘的嫁妆里,揉着心口回去继续给二娘添嫁妆去了。

    不提姜氏这边忙的底朝天,张氏和许氏奉命准备二娘的嫁衣,也是忙的团团转。

    临时赶制嫁衣是不可能了,张氏不管小姜氏反对,把顾诗华和顾诗蕊的嫁衣都拿出来让二娘试穿。

    可惜二娘个子太高,两人的衣物都不合适。

    最后那陈妈妈回了镇国公府一趟,捧来了一套凤冠霞帔,原来这凤冠和嫁衣是当年贵妃娘娘没有进宫前为自己准备的,后来进宫就用不上了,一直放在老太君那里。

    那凤冠一拿出来,整间屋子都亮了。

    陈妈妈爱惜地整了整两旁的红宝石流苏,双手捧着递给了二娘。

    凤冠大小正合适,只是裙子还是有些短。张氏灵机一动,亲自开了箱子寻出一匹她珍藏多年的霞影纱,许氏动手从底下接了一圈,看起来倒像是专意做成裙边儿,这嫁衣就算好不容易弄好了。

    安定侯府人仰马翻了两晚一日,最后一晚顾如虎从刑部大牢里放出来时,二娘已经开始沐浴更衣,为婚礼做打扮了。

    顾山、许氏看见儿子才从忙乱中悲从心来,又不敢对着二娘哭,背地里哭了一场,肿着眼操办各项事宜,暗自祈求那位姑爷能够活过来。

    如虎放出来时便知是镇国公府出了力,回来匆忙间跟二娘说了几句,虽见二娘意愿坚定,仍恨自己无能,暗暗发誓那褚女婿若是死了也就罢了,活着对他妹妹不好,他必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待到天亮,红毡从安宁侯府一路铺到镇国公府,因为褚直不能前来迎亲,便由褚七娘抱着一只大公鸡代他迎娶。

    临出房门,顾山道:“敬之戒之,夙夜无违舅姑之命!”

    许氏忍住泪水,为她整理霞帔:“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尔闺门之礼!”

    张氏、小姜氏、顾诗华、顾诗蕊将她送到门口,张氏、小姜氏为她整理裙角,再次告诫她要用心侍奉公婆,凡事以丈夫为先

    。

    虽然褚直没来,褚七娘接过红绸时也撒了几个红包。

    小孩子争抢中,二娘随着七娘上了镇国公府披红挂彩的犊车。

    拉车的换成了两匹白马,临街百姓都知道是给镇国公府的嫡长子冲喜,早早把街道两旁围了个水泄不通。

    六十四抬嫁妆一抬不少,叫人大饱眼福,只有姜氏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这次给顾二娘准备嫁妆,差不多把侯府的家底掏空了,回头顾诗蕊、顾诗华都得另外想办法了。

    犊车在围观人群的热闹声中向镇国公府进发了。

    外头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二娘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被压得发酸的脖子。

    这时,盖头下面出现了一只手,手上托着一个玉雪可爱的艾窝窝。

    忘了褚七娘跟大公鸡也在车里。

    二娘要去掀盖头,褚七娘忙按住她:“三婶,这盖头可得我三叔来挑!”

    又道:“三叔知道你会饿,特意叫我给你带的。”

    一声“三婶”,盖头下的二娘眼珠动了几圈:“你三叔醒了?”冲喜还挺灵的。

    褚七娘想到褚直一吃东西就吐、反复昏迷的模样摇了摇头,不过二娘视线被红绸当着没有看见。

    “他今儿早上醒了一会儿,又睡了,醒的时候我在。三婶你不用怕,有老太太在,没人敢为难你。”

    二娘不太相信病重的褚直会有精力关心自己的饥饱问题,却并不打算戳穿褚七娘的善意,她拿了那艾窝窝小口吃着,趁着还有一段路又问了问褚直的情况。

    其实对褚直的病情,二娘知道并不少。自从陈妈妈和柳妈妈前日留下以后,对二娘就拿出了对待少奶奶的态度,每次从镇国公府回来都会先向二娘汇报褚直的病情。褚直吃了什么药,吃进去多少,有没有发热,醒了没有,醒了多久二娘知道这是老太君的授意,好教她有个准备。只是,她空有一身力气,却并非良医,冲喜会有用吗?

    想到褚直那雍容清贵的仪容,这么一位风流人物就要在尚未盛放之际凋谢,二娘似乎也感同身受,连带嘴里的糕点也失了滋味。

    漫天的鞭炮声中,喜车进了镇国公府。二娘被喜娘扶下车,只能看到盖头下脚尖踏着的一小片猩红毛毡——走过这条红毡后,哪怕一会儿和她拜堂的是一只公鸡,她也彻底成为褚家的人了!

    二娘内心不由升起一缕胆怯,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成婚。

    但隔着盖头,一阵阵催促声传来,二娘被一群步履紧急的人簇拥着,被红绸牵引着,连她自己也记不清都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跟着喜娘的喊声鞠躬磕头,直到最后被送进一扇门里,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

    中药很容易让人有苦涩之感,却也有一种让人镇定的作用,二娘不由深深吸了一口,但觉那药味中夹杂着一丝奇异的香气,虽是香气,却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不过她并没有时间去仔细分辨。

    随着被推坐在床上,她听到了一声“好了”

    。

    这声音是鲁老太君的,老太太竟然也来了。

    大熙民风开放,向来有闹洞房的习俗,就算闹不成褚直,新娘子总是可以压一压的。

    二娘看不到房里有多少人,不过褚七娘很快麻溜地叫了一圈。

    人不少!但刚才她们就像不存在似的鸦雀无声。

    “咳、咳咳咳”

    二娘听到身边的咳嗽声,那儿也是药味最浓的地方。

    “三爷醒了?”不知谁发出的低声惊呼。

    但随着这个声音,方才被二娘忽略的那股异香忽然浓郁起来。

    二娘还未找出来源,便听旁边旁边有人竭力道:“秤”

    褚直的声音!

    缀满流珠的盖头猛然被挑落,身穿大红喜袍的褚直和一屋子人同时映入二娘眼帘。哪怕活了两世,二娘此时也忍不住面颊烧烫,急忙垂下头,只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

    “好好好!”

    随着老太君的赞声,屋子里陡然注入了活气儿一般,妇人们纷纷交口称赞起新娘子和新郎来。

    实际凤冠下面的二娘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根本不太能看清模样。不过红妆之下,再木讷的新娘也是一脸娇羞,活色生香的模样。

    那股异香忽然消失了,好像因为二娘进入这房间太久,所以分辨不出来了。

    喜娘是老太君找的,年近四十,燕京大大小小的婚礼经手的不下百余次,最是有眼色的人,本来是想着这洞房怕是闹不成了,这时立即上前轻手轻脚地从褚直和二娘发中挑出一缕,一面说着祝福的话,一面把这两缕头发编在了一起。

    屋子里更热闹了些。

    不过喜娘是知道这位褚爷的身子了,这么闹闹也就可以了,正待唱一声离去,褚直忽然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合卺酒”

    鲁老太君一惊,方才穿喜服、梳头都把褚直累的一点力气都没了可褚直手已经伸向小丫鬟。

    喜娘的眼神不由看向老太君,却见老太君轻轻点了点头。准备的酒是带有一点甜味的果酒,褚直以前能喝这个。孙子能有这个精神儿,说不定病就好了。

    连番出乎二娘的意料,她却没时间多想,褚直都站起来了,他们的头发还缠在一起,二娘立即起身接过小丫鬟递过来的酒杯。

    手中的酒有淡淡的果香,二娘稍微放了点心。抬臂准备跟褚直交叉手臂,他忽然一个不稳朝她扑来。

    在妇人们的惊呼声刚溢出唇边之时,二娘手疾眼快地扶住了褚直,却不期然地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宛若山泉扑面而来,并没有她想的恼怒和不甘。只是眼眶发青严重,显示主人经受了怎样的病痛折磨。

    猝然的对视,褚直眼神追上二娘,水漾明眸,带着阳光、热情,又带着点狡黠,却好像有洒不完的热气儿褚直猛地仰首把杯中果酒一饮而尽

    。

    二娘扶住了褚直,也被猝然揽住她腰肢的手吓了一跳,然而褚直已经在饮酒了。她急忙将自己的酒也喝了。

    两人紧贴的身子让妇人们笑了起来。

    “哈哈,好一对璧人”

    “三爷这就疼上了!”

    “好了,闹也闹过了,咱们还是把地方让给小夫妻吧。”

    “走,咱们也走吧。”

    二娘听见这些人要走,不由松了口气,褚直还有力气挑她盖头、跟她喝合卺酒,说明身子已经好转了。余光扫到坐在身边的红袍身影,二娘胸口热气上翻,真是个美人

    她只想到这儿,头皮猝然一痛,就被拉着向床上倒去。

    而褚直手掐着喉咙,倒在床上拼命地吸气,一串串白沫从他口中溢出,转眼那大红喜袍上污了一片。

    还没离开的妇人们被这一幕拉了回来,一个个骇的不知所措。

    “合卺酒——”

    不知是谁惊恐地大叫。

    二娘没留意这一声,随着褚直痛苦地翻滚,她的头也跟着被拽了过去——两人的头发还缠在一起。

    当然是要先解开头发。

    咣当一声,鲁老太君的拐杖倒在了地上,老太太整个向后倒去。

    妇人们惊叫起来。

    二娘顾不上回头,拐杖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她,褚直的脸近在咫尺,却痛苦无比,白沫翻腾着从他口鼻涌出,堵塞了他的气管,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窒息而亡。

    来不及细想,二娘扔了凤冠,抱住褚直的头,用力将他下颚掰开,用手掏了两把后,索性用嘴向外吸了起来。

    不知何时,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望着顾二娘“惊世骇俗”的举动。

    那样的污秽,竟然是用嘴去吸还没有一点停顿和犹豫!

    想想也算不得惊世骇俗,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儿还是婚房。不合时宜的好像是她们这群来闹洞房的半老徐娘。

    “都先出去。”鲁老太君坐在椅子上发话,刚刚被掐醒,声音里还带点底气不足。

    “老太太”有人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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