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赃特勤队-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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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毕竟和冯楠是老朋友了，冯楠已经开了口，他并没有理由拒绝老朋友的要求。
乔伊先生才准备出门，又接到亦歌的电话。亦歌在电话里也没有说其他什么别的，只是让他快点感到琴海酒店，拦住冯楠让他别走。
乔伊先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但对于金丽前几天逼走冯楠也是颇为冯楠抱不平的，现在又求到他头上让拦住冯楠，只是本着觉得若是冯楠真走了，这双方的关系就算彻底无法调和了，而作为弱势一方冯楠更吃亏，站在冯楠的利益上他才答应帮助劝阻的。
乔伊先生花了二十五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琴海酒店，又气喘吁吁的赶到小会议厅，见冯楠正一身戎装，端端正正的坐在会议室的长条桌主位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两人握了手分别坐下，乔伊先生就直截了当地说：〃楠，你们是怎么回事啊，弄的太僵了不好。〃
冯楠说：〃乔伊先生，其实今天请你来就是请你做个见证，誓言的见证。有些话，我今天要跟金丽摊开了说，以后我和她之间呢……这个还是等人齐了再说吧。〃
乔伊先生当然是好言相劝，还是向着冯楠说话的。
杰瑞主任是五分钟后到的，一进门就笑着说：〃哎哟我的上尉啊，你这时间可逼的够紧的，过了啊，说事儿就好好说呗，搞这么紧张干嘛？〃边说，也不等人请，自己就选座位坐下了。
冯楠笑了一下说：〃不紧张行吗？不然稀里糊涂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做鬼也要做个明白鬼不是？〃
杰瑞笑道：〃言重了言重了，我看这儿啊，这么多人，除了塔搏将军，谁都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冯楠说：〃我记得我小时候，我邻居老太太养了一只老母鸡，天天下蛋，老太太简直就把那老母鸡当闺女在养，可是后来孙女考上重点高中那阵子，老太太就把老母鸡杀了，炖汤给孙女补身子。杀鸡的时候老太太还流眼泪了，但还是杀了啊，我相信老太太是真心不希望那只老母鸡死的，但是权衡利弊，老母鸡还是必须死。〃
杰瑞哈哈大笑说：〃你呀，没见过你这么比喻的，把自己比老母鸡，先说啊，我可不是那个老太太，谁也不可能不是那个老太太。〃
多亏了乔伊先生的好言相劝和杰瑞的插科打诨，等金丽公主带着亦歌等人赶到的时候，冯楠还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离开。金丽这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金丽也到了，会议也就开始了，只是这场面确实有点奇怪。
按说与会的，除了乔伊先生是平民，不存在职位高低之外，其他人，无论是金丽还是杰瑞，在职位和地位上都高过冯楠，但是冯楠这次抢先站了主位，而且成为了会议的主持掌控了会议，而金丽和杰瑞反倒坐在了下首。至于他们的随员，就坐的更往后了。
冯楠见人都到齐了，就说：〃既然人都齐了，那咱们就开会吧，这次咱们是公的私的一起好好说道说道，凡是也别遮遮盖盖的了。〃
亦歌见冯楠做了主位，就建议说：〃楠少校，在开会之前咱们还是调整一下座次吧，你这样不太合适。〃
杰瑞见亦歌先开了口，也跟着附和，借以试探冯楠，但冯楠却说：〃位子我是故意安排的，确实很不礼貌，但是我今天必须如此，而且关于开会，殿下也不是第一次坐次席的吧。〃
冯楠这么说话确实有点重，但却是事实。当年金丽身边只剩下几个禁卫军的时候，望东城自卫军召开军事会议，从来都是把金丽呼来唤去的，甚至有时只是礼貌性的列席会议，就差没直接对她说：〃你现在是靠了我们的保护才活着的。〃至于最高议事会开会，就更没她的份儿了。这种状况直到冯楠露了几手之后才发生转变。
冯楠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刚才那话的意思是：金丽你能有现在的地位是因为我。话虽无理，但尚在情理之中。
金丽原本就觉得有些愧对冯楠，于是就请拉亦歌的衣服下摆，让她坐下，然后说：〃楠，你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做吧。〃
冯楠这才笑了一下说：〃那咱们就开始开会。在会议的开始我首先做一个承诺，也算是一个誓言。〃他说着转向金丽说〃殿下，我以前曾宣誓效忠于你，如今这个誓言依旧有效。但也有变化，以前宣誓是对您效忠，帮助您复国，是对您个人的效忠。这次却是履行契约精神，我和你不再是……怎么说呢，我和你从现在开始不是骑士与公主的关系，我们是合作伙伴，你出钱，我卖命，我不再效忠与您，只是遵守契约，仅此而已。〃
第二十一章 开诚布公（上）（）
亦歌觉得自己的手在会议桌下被金丽抓‘住了，她感觉到金丽的手还在微微颤动着，但看金丽的脸上却还稳得住。（ ）
〃对此大家有意见吗？〃冯楠又补充了一句。
乔伊先生和冯楠一向私交甚好，而且他前段时间竞选最高议事会议员，消息人脉广博，知道一些内幕，因此也颇为冯楠抱不平，于是就抢先说：〃契约精神是一个社会的最高精神，凡是按照契约来办，没有什么不好的，也不会影响友谊，相反，这是一种促进相互信任的体现和保证。〃
杰瑞此次来在处理问题的原则上当然是有底线的，他见冯楠似乎犯了犟驴脾气，乔伊又向着冯楠说话，心里一盘算，觉得不管冯楠是出于什么精神，是契约也好，是其他什么的也好，并不影响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也算是守住了底线，至于金丽心里难受不难受，不在他考虑的环节，于是也点头说：〃嗯，先说断，理不乱，契约什么的也挺好的。〃
冯楠见这两位都赞成了，又把目光转向金丽，目光如炬道：〃殿下，您呢？〃
亦歌有点看不下去，正要说话，却被金丽在手上捏了一下，又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金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冯楠自己一个人先鼓掌，乔伊先生随即跟上，杰瑞也不疼不痒的来了几下，然后冯楠说：〃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我们就可以接着往下谈了。昨晚我研究了情报，还包括一些其他的资讯，一晚上没睡，但收获颇多。〃
亦歌不耐烦地说：〃少校，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冯楠笑着说：〃别急，理不顺，事不成，凡事都有个前因后果。比如这次我回来，第一时间没有向殿下报到，而是和一群朋友去玩儿了，而无论是殿下还是特勤局都没有催促我立刻参与计划制定。这显然不是因为我旅途劳顿，而是苏伦王子还在摇摆不定，并没有答应接受我们的营救吧。〃
亦歌说：〃算不上摇摆不定，苏伦王子希望能够全员过境，在福特纳领土内进行休整，因为我们和望东城最高议事会谈判还没有结果，因此这一计划尚未进行。〃
冯楠说：〃全员过境这个目的确实不容易达到，一来的原因是福特纳王室目前还没有大面积的收复领土，苏伦王子的人来了，如何安顿？而且苏伦王子的部队在望东城最高议事会严重是一支不稳定的武装力量，放这样一支力量入境，会不会影响望东城的安全和稳定？这是个大问题。但更大的问题是就算最高议事会答应了苏伦王子入境，我还怀疑到时候还有没有人愿意跟着他来呢。〃
亦歌不服气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苏伦王子殿下虽然兵败，但是他身边还是有很多忠勇之士的，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即便是从情义上讲，我们也不能放弃这些人不管。〃
冯楠说：〃那样的话，撇开最高议事会的意见不说，我们就可能需要派兵进入莫斯塔加境内进行接应，这可就意味着宣战啊，现在的王室能应付西、北两面树敌吗？〃
这是杰瑞插嘴道：〃可是对盟军不管不顾，似乎也不好吧。〃
冯楠笑道：〃确实是个两难的选择，不过幸运的事我们似乎不用背上这些道德包袱，我这儿有些情报和照片，大家看看。分两大类，一类是苏伦义军被抛弃的营地，一类是政府军打扫战场的情况和战报。〃
他说着站起来，给金丽等人分发‘情报复印件，路过亦歌旁边的时候，亦歌悄悄的卯足了劲儿在他腿上狠掐了一下，真疼，即便是冯楠，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原本冯楠肌肉结实，一般的女孩子想掐他根本掐不动，可是亦歌原本就是近身格斗的高手，又在北京留学过，从北京胡同的大妞儿那学了一身无与伦比的掐人术，今天却用在了冯楠身上，也算是这门技术回归故里了。
众人在看情报资料的时候，冯楠无事可做，干脆离开会议室到外面透风去了，才走到电梯那儿，就看见鬼鬼祟祟的俩人在拐角那儿探头探脑，冯楠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是薛浩。
好小子，昨晚算是爽嗨了，这会儿才起来。于是就走过去，也不直接去撞破，而是在走廊拐角处站定了，故意咳嗽了一声，然后薛浩就尴尬地讪笑着拉着那黑妞走了出来。那黑妞面色润泽，一看就是昨晚被滋润的不错。
〃你这家伙。〃冯楠笑着捅了薛浩一拳说：〃待人家好点儿。〃
薛浩嘿嘿的讪笑，说：〃是，当然，她也没什么家人了……〃
冯楠一努嘴说：〃少他妈废话！滚！别想老赖在酒店里。〃
薛浩又笑了一下，那女孩儿也对着冯楠笑了一下，然后俩人一起牵着手跑了。
〃真是狗男女。〃冯楠笑着骂着，又四处溜达了一圈，这才回到会议室。
一进门冯楠就问：〃怎么样？都看完了吗？看出什么问题来没有？〃
亦歌不屑地把材料往桌上一扔说：〃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这些都算的上是旧情报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冯楠说：〃亦歌少校，您现在可是福特纳王室的情报局长，这样轻率是不行的，关于这些情报，你听了小慧的意见没有？〃
亦歌对冯楠有气，因此对杰瑞也看不顺眼，就说：〃小慧是什么人你们比我还清楚，还跟我说这没用的干嘛？〃
杰瑞笑道：〃少校，咱们和王室现在可是密切合作的关系啊。〃
亦歌〃切〃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冯楠则笑着对杰瑞说：〃杰瑞主任，人家都这么说咱了，咱特勤局就别藏着掖着了，有话就说吧。〃
杰瑞笑着用手指点着冯楠说：〃你呀，净把我往火上烤，不过既然都是自己人，冯楠上尉也……〃
冯楠听到这儿制止道：〃杰瑞主任，别，我的这个契约关系也包括对咱们特勤局，给你的那堆资料里有我的辞职信，所以，别再叫我上尉了。〃
杰瑞说：〃那叫什么？叫你小冯？〃
冯楠点头说：〃这就挺好啊。〃
杰瑞笑道：〃好吧，小冯，这个……小冯也说了，咱们得整点有用的。其实我要说的，估计小冯也看出来了，不然不会这么逼我是吧。我们特勤局之所以以前没有向王室通报这个分析结果，是因为这个结果我们没有达到法定的分析员票数。这个我跟大家解释一下，我们特勤局有一批人，专门从事情报分析，小慧当年也是最优秀的分析员之一。每当有重大情报我们拿不准的时候，就会抽选相对应的情报分析员进行情报分析，然后根据投票的多寡进行方案和预案的规划。一般多数票是方案，少数派报告作为预案。因为情报分析员的投票意见是参考性的而不是决议性质的，所以我们对每个情报的分析抽调的分析员都是双数，而不是单数。很不幸，这次关于苏伦王子的情报我们的分析票数是四比四，按照规定，这种结果只能设定预案，而不是行动方案。〃
亦歌说：〃你得得得的说了这么多，还是没实质东西啊。〃
杰瑞说：〃实质的东西就是我们怀疑苏伦王子已经被他的拥护者所遗弃，情报分析这种可能性是一半儿一半儿。〃
亦歌一听，立刻就说：〃不可能！我们相信有人确实离开了他，但是他身边还是有很多拥护者的，至少还有人为了他而殊死战斗！〃
〃有可能。〃说话的人是乔伊先生，他手拿一张照片，另一只手拿着放大镜，看上去看的挺入神。
亦歌于是转向乔伊先生问：〃您说什么？乔伊先生？〃
乔伊先生放下照片和放大镜，又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说：〃我说有可能，苏伦王子身边已经没有真心帮他的人了。〃
〃怎么可能……〃亦歌转向冯楠〃你也这么认为？〃
冯楠点点头，亦歌又一连串的说了好几个'不可能'，然后又对乔伊先生说：〃有证据吗？〃
乔伊先生拿起一张照片说：〃这张照片是莫斯塔加政府军攻占义军一个营地后的照片，根据战报，这个营地的义军一触即溃，可是仔细看这照片，太整洁了，看不出一点溃退的样子，而且即便是根据莫斯塔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