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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6节

清宫熹妃传-第8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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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若缓缓起身道:“不错,这个法子足以引二阿哥上钩了。”

    瓜尔佳氏仔细想了一会儿道:“你说的确实可行,不过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动手,如今太早了。”

    “嗯。”在说完这件事后,凌若转而道:“对了,六阿哥最近怎么样了,还是不肯唤姐姐额娘吗?”

    瓜尔佳氏点头之余,道:“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不必那么在意。不过话说回来,最近刘氏好像消停了许多,不见她闹腾,也没有再吵着来见弘瞻。”

    “她不敢,至少现在不敢。”凌若冷冷说了一句后,道:“待得解决了二阿哥的事,便该轮到她了,这个女人,拖得越久就越难收拾。”

    这一夜,是徐氏回到宫中后的第一夜,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弘时的影子,挥之不去。那块玉佩,一直被她好好地收藏在身边,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便会拿出来。紫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除了叹息之外,不知还该说什么,主子与二阿哥之间,真是一段孽缘。

    之后几日一直平静安稳,直至黄昏时分白桂出现在长悦居,一进来他便满面笑容地朝徐氏打千,“奴才恭喜徐贵人,贺喜徐贵人!”

    徐氏好奇地道:“无端端的公公恭喜我做什么?”

    “回贵人的话,皇上已经翻了贵人的牌子,晚膳过后,奴才们便会送贵人去养心殿。”如此说着,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讨好地道:“这可不就是一件大喜事吗?若贵人能够一举怀上龙胎,说不定奴才再次进来的时候,便该唤贵人一声娘娘了。”这种事情,原本不用他这个敬事房管事专门跑一趟,但他知道徐氏未侍寝,便被封了贵人,且又算是谨妃的救命恩人,所以才眼巴巴地过来巴结。

    在白桂看来的喜事,对于徐氏来说,却犹如晴天霹雳,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快到她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怎么办,该怎么办?徐氏紧张地思索着对策,至于白桂后面的话,她根本没听入耳中。

    “贵人?贵人?”白桂等了半天一直没见徐氏说话,抬头唤了几声,可徐氏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一脸紧张地站在那里,连看也没看白桂一眼。

    白桂奇怪地道:“紫容姑娘,贵人这是怎么了?”

    紫容挤出一丝笑容道:“想必主子是太高兴了,毕竟主子自入宫后,就一直等着这一天。”

    “这倒也是。”白桂恍然点头,随后又道:“往后贵人得了皇上宠幸,可莫要忘了奴才,奴才对贵人可是一直很恭敬地呢!”

    “公公就算是不说,主子心里也有数。”紫容一边说着一边往白桂手里塞了一锭银子,白桂低头看了一眼假意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是给公公买酒喝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要是不收,待会儿奴婢可是要挨主子的骂了。”

    见她这么说了,白桂自然不会再推辞,顺势收下,然后离开了长悦居,在他走后,紫容扶着已被冷汗濡湿了小衣的徐氏坐下,不等她放开手,徐氏倏然抓紧她的胳膊,慌乱地道:“紫容,怎么办,该怎么办,皇上……皇上真的召我侍寝了,万一让他发现了,我已非完璧之身该怎么办?”

    自入宫之后,一直过了大半年,胤禛都从未召幸过她,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会突然召幸,令她连想办法的时间都没有。她并不怕自己会怎样,只是怕祸及家人。

    “主子您先冷静一些,别急,让奴婢想想,想想啊!”紫容一边安慰着徐氏一边紧张地思索着办法。

    眼见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徐氏忍不住道:“如何,想到办法了吗?”

    紫容咬一咬牙道:“奴婢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但主子得受点苦才行。”

    徐氏一听有办法,连忙催促道:“是什么,快说。”

    “生病,唯有生病才能避过今夜的侍寝!”紫容话音刚落,徐氏便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一时半会儿间要怎么弄出个病来。”

    “所以奴婢才说主子要受些苦。”说着,紫容附在徐氏耳边轻语几句,后者只想了一会儿便道:“快去打水来!”

    紫容不再犹豫,以最快的速度去井中打来一桶又一桶的凉水,悉数倒在徐氏平常用来沐浴的木桶之中,随后将未化的冰全部扔进桶中。

第一千八百四十章 长病不起() 
徐氏除下所有衣物,进到木桶之中,虽然此刻是盛夏,但井水以及水中的冰块还是令徐氏浑身发凉,恨不得立刻从水中起来,但为了躲避今夜的侍寝,再冷也得咬牙忍着,甚至还让紫容再去内务府要几块冰来。

    夜间,敬事房太监来长悦居准备抬徐氏去养心殿,却发现她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一问之下,方知徐氏突然发起烧来,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徐氏这个样子,无疑是不能侍寝了,否则万一将病染给皇上,损伤了龙体,他们可吃罪不起。

    看到那些太监离开,徐氏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应付过去了,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胤禛早晚会再翻她的牌子,到时候难道还再这样来一次吗?

    太医在为徐氏诊过脉,发现她只是受寒后,开了方子,嘱咐其按时服药后就离去了。然在紫容端着煎好的药递给徐氏时,徐氏却走到窗前,将药泼了出去。

    紫容先一惊,旋即明白过来,默然道:“主子真的想好了吗?您这样做,说不定会让病情越来越严重,甚至危及性命。”

    徐氏苦笑道:“那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想要免去侍寝,就只有一直病下去,永远不要好起来。”

    紫容摇头未语,因为这确实是唯一的法子了,只希望这个秘密可以永远瞒下去,不要有揭开的那一天。

    夜色未深之时,徐氏因病不能侍寝的消息便传开了,凌若听完杨海打听得来的消息后,微微叹息道:“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法子避开侍寝,看来徐贵人真的很怕被皇上发现她已非完璧之身。”

    三福在一旁道:“可惜有些事,早晚会被发现,瞒不了多久。”

    他的话令凌若再次一叹,轻言道:“要这样害一个无辜之人,本宫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她可以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冷下心肠去做任何事,但偶尔回想起来,依然会觉得内疚难过。

    三福瞅了她一眼道:“其实奴才并不觉得徐贵人无辜,因为她确实做错了事,只能说她是自作自受。”三福毕竟跟在那拉氏身边多年,受其影响颇深。

    “这个本宫也知道,但若不是本宫与谨妃暗中推动,她不会走上这条路。”凌若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双手,“这双手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看来,本宫死后,注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了。”

    水秀闻言,道:“如果将来阎罗王真要判主子去十八层地狱,那奴婢就跟着主子一道去。”

    凌若笑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满是星星的夜空。地狱也好,万劫不复也好,这都是将来的事,如今最重要的是守住她所在乎的人,不惜一切代价。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用在徐氏身上最恰当不过,不过是一个着凉罢了,太医前前后后看了三四次,一直不见好,咳嗽更是日渐严重。

    这日,徐氏正在屋中安养,忽地看到凌若进来,连忙支起虚弱的身子道:“娘娘,您怎么过来了?”说罢,她又嗔怪地对跟随凌若一道进来的紫容道:“你这丫头,怎么也不先进来通报一声,好让我出去迎接娘娘。”

    不等紫容开口,凌若已是道:“是本宫不让她通报的,徐贵人身子弱,还是在床上躺着为好,如何,可有感觉好一些了?”

    徐氏掩唇轻咳一声道:“回娘娘的话,还是老样子,看来臣妾这个病是好不好了。”

    凌若轻斥道:“胡说什么,世上哪里有好不了的病,不过养病这种事,着实急不得,得慢慢来。”说罢,她朝水秀看了一眼,后者会意地从捧在手里的炖盅中盛出一碗鲜红透亮的燕窝递到徐氏面前,口中道:“徐贵人,这是主子特意吩咐奴婢炖的,只放了少许蜂蜜,最适合病人服用,您尝尝看。”

    徐氏感激地道:“娘娘来看臣妾,已是令臣妾受宠若惊,还炖这样名贵的血燕,臣妾如何受得起。”

    凌若微笑道:“你救了谨妃的性命,不止是谨妃的恩人,也是本宫的恩人,做再多也是应该的。”不等徐氏再说,她道:“趁着燕窝尚热,快喝了。”

    “是。”徐氏应了一声,就着水秀的手将一碗燕窝都给喝了,她并不知道凌若在这碗燕窝里加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更不知道她一心想要守住的秘密,将因为这碗燕窝,一点一滴地浮出水面。

    在后宫波涛暗涌的时候,前朝也开始波澜迭起,在历经一年有余后,浙江终于也将新政推行了下去,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总算是险险过了那个关卡,不论是胤禛还是李卫,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胤禛在接到浙江的奏报后,颁下压了许久的旨意,下旨在全国推行新政。

    这道旨意无疑令英格大为头疼,因为这样一来,各地孝敬上来的银钱就会少了许多,难以维持平常的开支取用。

    真是奇怪,原本浙江的情况已经濒临崩溃,李卫更是疲于应付,压制不住各处的**,可弘昼去了之后,居然让他再次控制住了事态,甚至抓了一个富户立威,令余下的那些富户不敢再轻举妄动,有几个胆小的甚至答应推行新政,可真是奇了怪了。

    弘昼……难不成这件事与弘昼有关?虽说不管是李卫的上奏,还是浙江几个官员快马呈上来的秘信,都显示这件事与弘昼无关,一切都是李卫所为,但还是令英格对弘昼起了疑心,怀疑是他在暗中襄助李卫。

    在英格对弘昼起疑之时,旷别京城多月的弘瞻也终于回来了,他没有回自己府邸,而是先进宫见胤禛,在与胤禛仔细说了浙江那边的情况后,又去永和宫见了裕嫔,这才出宫前往国公府。

    弘昼来的时候,英格正在与弘时议事,听得下人禀报后,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见,弘时已是道:“舅舅,既然他来了,您就见见他吧,正好听听他是怎么解释浙江之事的。”

第一千八百四十一章 互相试探() 
“好。”随着英格的答应,弘时起身入内,不多时,弘昼随下人出现在前厅,英格笑着起身相迎,“盼了这么多日,总算是盼到贝勒爷您回来了。”

    弘昼苦笑道:“是啊,可算是回来了,要是再待下去,我非得疯了不可,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事。”

    英格一脸惊訝地道:“贝勒爷这话从何说起?您只是奉皇上之命去追查那些闹事的民众罢了,怎会有那么多的事。”

    一听这话,弘昼脸上的苦笑更甚,“英格大人您是不知道,李卫那家伙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除了皇阿玛派给我的差事外,浙江一有什么事,他就将我给拉上,让我想推都推不掉。”

    英格当即斥道:“这个李卫,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一方总督罢了,居然敢让贝勒爷您做事。”

    弘昼忿忿地道:“谁说不是,要不是你告诉我说暂时要假意与老四修好,我早就与他翻脸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李卫也真是好运,浙江那样的局势,最后居然硬让他给扭转过来了。”

    英格目光一转,道:“浙江的事真是凭李卫一人之力扭转过来的?”

    “哪里是他一人。”弘昼神秘兮兮地道:“少不得还有老四从中掺和,我不止一次看到他们有书信来往。”说到此处,他又道:“不过不管怎样,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他的回答有些出乎英格意料之外,令英格一时之间判断不出弘昼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只应付道:“贝勒爷说的是。”

    弘昼瞥了他一眼,咬牙道:“不过话说回来,老四这样害我,让我大老远路去浙江,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非得想个法子治治他不可。英格大人,我去了这么久,你就没想到法子对付老四?由着他在京城作威作福?”

    “贝勒爷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形势,宝亲王有熹贵妃护着,只要贵妃一日得宠于皇上面前,就一日难以动他。”

    英格的回答令弘昼很不满意,冷哼一声又道:“那二哥呢,他又怎样了?”

    “定亲王虽来过我这里几次,但都是坐一会儿便走,说的也是一些场面上的话,他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我猜不到,他也不会告诉我。”

    听着英格的话,弘昼翻了翻眼皮子,阴阳怪气地道:“可我怎么听说二哥现在与皇额娘很是亲近,没有一点隔阂的样子,你可是皇额娘的亲弟弟,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

    英格知道他在怀疑自己与弘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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