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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节

清宫熹妃传-第3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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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阿哥误会了,皇后娘娘并没有说什么,轿子已经备妥,二阿哥随时可以离去。皇后娘娘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二阿哥离去前先将这碗药喝了。”从始至终,翡翠情绪都是平静,并未因弘时话而有任何波动起伏。

    弘时瞥了搁手边药一眼,这个汤药他再熟悉不过,歇养日子每天都要服用两碗,柳太医说这药是有利于他身体恢复。

    一次,弘时无意中曾问这都是些什么药,柳太医说了几样皆是极珍贵药材,之后说这些药材其实还是次要,主要是那味药引子;至于药引子是什么,柳太医却讳莫如深,怎么也不肯说。

    弘时晓得翡翠是那拉氏心腹,是以并不愿与她多说,拿起药“咕咚”“咕咚”几口喝完将空碗一放道:“可以了吗?”

    翡翠默然看了一眼道:“奴婢扶二阿哥上轿,皇后娘娘还说了,您药暂时还不能停,是以每日都会有药送去府里,还请二阿哥按时服用,莫要耽误了。”

    弘时扶着床头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后道:“不必了,把方子交给我府里人,他们自然会煎,也省得每日送来送去。”

    直至现,他依然不知如何面对那拉氏,当慈祥皇额娘与残忍凶手混为一体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力逃避,不去接触。

    “药材好找,药引子却是难寻,难得宫里有,也省得二阿哥再去另寻了。”不知为何,弘时觉得翡翠说这句话时声音有些发沉,却未曾细想,只是颇为不耐烦地道:“宫里有,取一份去我府里就是了,哪里来这么多话。”

    彼时,已是走到了屋外,当阳光洒落虚弱身上时,弘时贪婪地吸了口气,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站阳光下了,躺床上日子,虽然也可以透过窗子看到阳光如何从云层中洒落,甚至如何炙烈如何黯淡,却仅止于此,触手难及。

    他们出来时,守轿外小太监已是知机地掀起了帘子,翡翠扶着弘时坐到轿中,然帘子却是攥手中迟迟未肯放下。

    “还有什么事吗?”许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坤宁宫缘故,弘时心情略有些好转,没有大声喝斥于她。

    翡翠咬着嘴唇,犹豫了许久后终是下定了决心,说道:“二阿哥与皇后娘娘之间事,奴婢本不该多嘴,但是……”

    “没有但是!”弘时冷冷打断了她话,目光阴鹫地道:“记着自己身份,别说任何不该说话。”不等翡翠答话,他已经一把夺过帘子放下,“起轿!”

    见弘时不听自己说,翡翠顿时急了,一把扯住轿杆,不让他们抬起,口中说道:“二阿哥,求您听奴婢把话讲完。奴婢知道您解不开佳福晋结,可是皇后娘娘待二阿哥确实是一片慈心,天地可表!”

    回应翡翠是剧烈震了一下轿子,却是弘时里头踢了一脚,暴戾地吼道:“为什么还不起轿,一个个脚都断了吗?”

    抬轿太监见弘时发怒,皆是心惊胆战,从翡翠手中夺过轿杆一齐将轿子抬了起来,轻微晃悠中往宫门行去。

    翡翠急急追后面,一边跑一边喊道:“二阿哥,奴婢说每一句话都是真,您可知您每日所用之药用药引子是什么,那是皇后娘娘身上肉啊!”后那句话,她刚才一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而今眼见弘时要走,终是脱口而出。

    管隔着一段距离,但翡翠声音还是清晰传到弘时耳中,瞬间,表情因为那句话彻底凝固。

    药引子是那拉氏肉?这怎么可能,以人肉为引他确实听说过,但那不过是古书上荒诞无稽记载罢了,根本不足为信,现实中是连听都没听说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再说那拉氏对自己根本就是存利用之心,又怎么肯割下身上肉来给他做引子!

    那一定是翡翠骗自己,想要让自己原谅那拉氏;对,一定是这样!

    弘时努力想要用这个看似合理解释说服自己,可心还是很乱,他想起问柳太医药引子一事时他吱吱唔唔样子。难道是真?皇额娘真割肉给自己入药?!

    轿子轻轻地晃着,没有他吩咐,任凭翡翠后面怎样大叫,那四个小太监都充耳不闻,只步履如一地抬着轿子往宫外走。

    看着越来越远轿子,翡翠颓然停下了脚步,正当她失望地站原地喘气时,轿子突然停了下来,随后一个人影从轿中走了出来。翡翠心中一喜,小步跑上去,不等她说话,弘时已是问道:“你刚才说都是真吗?”

第六百六十一章 触目惊心() 
“奴婢怎敢欺骗二阿哥,皇后娘娘真每日皆割肉下药。”一说起这个,翡翠顿时忍不住红了眼,“您是没见着,今日割两刀,明日割两刀,皇后娘娘双臂上都没一块好肉了,有时候伤口疼起来,皇后娘娘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你们为何不劝着些?”弘时此刻心里说不出复杂。

    翡翠委屈地道:“奴婢们劝了,柳太医也劝了,可是娘娘一句也不肯听,还说只要二阿哥无事,她怎样都无所谓。娘娘甚至下了禁令,不许将这件事告诉给您,就怕您知道了后不肯再服药。原本二阿哥您还要再服几天药才算完全好,可是刚才宫人来禀报说二阿哥您要回去。娘娘知道您不愿见她,也晓得她劝什么您都不会听,所以干脆不劝,只让奴婢过来告诉二阿哥一声,药会每日煎好送到府中。没有人肉做药引子,柳太医开方子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根本起不得什么做用。若非二阿哥拒绝,奴婢也不敢冒着被娘娘责罚危险将实话说出来。”

    说到这里,翡翠忽地跪了下去,含泪道:“二阿哥,求您看皇后娘娘割肉入药份上,不要辜负了她这片心意,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您皇额娘啊!”

    皇额娘……弘时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一时竟找不出一个词形容此刻心情,只觉得鼻子酸得让人难受,眼睛也涩涩。

    弘时抬头看了一眼蓬勃洒落阳光,咬一咬牙又坐回了轿中,正当翡翠无措地跪地上时,轿中传来有些发闷声音,“还不起来带我去皇额娘那里。”

    二阿哥肯去见主子……

    当翡翠明白过来弘时这句话意思时,面色一喜,连忙起身前面引着轿子,当轿子正殿停下时,弘时扶着其中一名抬轿太监手走下轿子。

    正殿门关着,朱红雕花门框给人一种庄严肃穆感觉,就像那拉氏一样,当手指触及门框时,十八年记忆一股脑儿涌上脑海,让他百感交集。

    皇额娘……待他一直都是极好,虽然功课上要求严厉,但除此之外却是将他照顾无微不至。夏天他屋里永远是第一个放冰,冬天,皇额娘衣还没裁制,他已经制了好几套,各式各样皆有。

    皇额娘,您一直是那么善良一个人,为何要对佳陌下此狠手,为什么……

    弘时痛苦地闭上了泪光闪烁眼睛,手却没有收回来,一动不动地站着,过了许久终于再次睁开,手上微一使力,“吱呀”轻响中,雕花长门应手而开,身后阳光亦随之照了进去。

    “弘时?!”看到出现门口弘时,那拉氏脸上有着再明显不过惊意与……慌张,她急急拉下挽起袖子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回府吧?要是还缺了什么,管与皇额娘说,皇额娘让他们给你准备着。”

    “儿臣什么都不缺,只是有些事想向皇额娘确认。”弘时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去,初夏阳光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影子。再见到那拉氏,弘时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却原来不是,只是心里无端酸疼,这是他十八年生命中重要女人,是亲密不过。为何,为何会弄到如今这步田地,究竟是谁错了,他还是那拉氏?又或者两人都错了。

    “什么事?”那拉氏走有些不自然地问着,目光始终不离那拉氏脸庞,似想从中看出些许端倪来。

    “儿臣想看看皇额娘手臂!”弘时没有与她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那拉氏神色愈见慌乱,不自地拉着袖子道:“你这话可是说得奇怪了,手臂有什么好看。”

    “既然如此,皇额娘为什么不肯将袖子挽起来。”弘时既是来了,自然要看个清楚明白。

    “都说了没什么好看。”那拉氏话音刚落,弘时就已经一个箭步走到她跟前,她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捋起她袖子。即便是早有了心理准备,可看到那拉氏手臂时,弘时仍然忍不住到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拉氏手臂上横七竖八,满是伤口,大部分已经结疤,唯有上头那道仍然往外渗着鲜血,触目惊心,若非亲眼所见,谁会相信这是当朝皇后手臂?

    弘时怔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伸手颤抖地抚上去,手指过处,是那一条条狰狞到极点伤口,以及伤口处显而易见下陷,弘时明白,这是因为肉被剜去缘故,少了本该这里皮肉,所以伤口即便结疤,也会比原来下陷许多。

    当手臂展露弘时面前时,那拉氏眼中充斥着慌张与害怕,努力想要将手臂掩藏起来,可是弘时手像生铁一样坚硬,根本挣扎不开,只能无力地掩饰道:“是否吓到你了,这些是皇额娘自己不小心弄到伤口,皮肉之伤没什么大碍,养个几日就好了。”

    “那这些也是皇额娘不小心弄伤吗?”弘时骤然抓住那拉氏另一只手臂,随着袖子捋起,那只手臂同样是惊人伤疤,甚至于比原先那只手可怕。

    “我……我……”弘时举动令那拉氏慌乱不已,连该自称本宫都忘了,良久,她颤抖着道:“你……知道了?”

    “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还有,为什么要用自己肉来做药引子,你难道不知道疼吗?”弘时越说越激动,待到后来竟然哽咽起来。

    那拉氏望着他,忽地露出温柔笑意,抬手想要去抚弘时脸,却半空中收了回去,带着一丝落寞道:“不为什么,只因为你是本宫儿子!”

    说这句话时,她没有一丝犹豫,那么理所当然,是啊,只因为你是我儿子,所以莫说是血肉,就是心肝都愿意掏出来给你。

    “可是我……我之前那样说你,你不意吗?”弘时鼻尖有说不出酸意与不解。

第六百六十二章 相对() 
“本宫说过,你是本宫儿子,既是母子,不论你说什么,本宫都不会意。何况……”那拉氏仰头,将浮现眼中泪bi了回去,“那件事确实是本宫错,你恨本宫是理所当然事。”

    静默了一会儿后,那拉氏趁着弘时愣神功夫,从他手中抽出手臂,放下袖子道:“好了,你回去吧。皇额娘没事,还有,一定记得吃药,否则坏了身子可是后悔莫及。小宁子,你扶二阿哥出去,至于翡翠……”看着跟弘时身后进来翡翠,那拉氏眸光骤然一寒,“本宫与你说过什么?”

    翡翠心中一慌,连忙跪下道:“奴婢知错,可那是因为二阿哥执意不答应主子继续送药去府里,奴婢迫于无奈之下才将实情说了出来,求主子恕罪。”

    那拉氏一掌拍花梨木小几上,又恨又痛地道:“本宫早交待过你们,不论什么样情况都不许将这件事告诉二阿哥,你竟是将本宫话当耳旁风不成?”袖子下,有鲜血蜿蜒而下,而是那拉氏用力过猛,崩裂了臂上伤口,使得血又流了出来。

    翡翠闻言越发慌了神,不住磕头道:“主子开恩,奴婢当真不是故意。”

    “既是犯了错,便该罚!”那拉氏眼底有着无痛意,责罚翡翠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不罚又说不过去,宫里,讲究就是一个赏罚分明。

    原本站那拉氏身后三福心下一急,大着胆子走到翡翠身边跪下道:“求主子看翡翠一片忠心份上饶过她这一回。”

    “大胆,哪个许你替她求情,难不成你也想跟着她受罚不成?”那拉氏喝斥了一句,见三福还是跪地上一动不动,气怒难奈,迭声道:“很好,看来真是本宫把你们几个给纵容坏了,来人,将他们两个都给拖下去杖责二十!”

    “主子开恩!”翡翠与三福大声求饶着,那拉氏别过头不去看他们,显然是怕看了会心软。

    外头冲进去几个身强力壮粗使太监,没等他们去抓三福与翡翠,一直站殿中未走弘时已是喝道:“退下!”

    几个粗使太监动作一滞,彼此左看右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拉氏是主子不假,可是弘时坤宁宫中也是主子,究竟他们该听哪个才是。

    “弘时,你这是做什么?”那拉氏诧异地看过来,惊疑不定。

    站了这么许久,弘时感到很是不支,示意小宁子将自己扶到铺了软锦垫子椅中坐下,“儿臣认为翡翠没有犯错,皇额娘不该责罚她。。”

    “翡翠不听本宫吩咐将药引子事告诉你,岂可说没错。”那拉氏瞪了低头垂泣翡翠一眼,神色间颇有不悦。

    “就算是这样,皇额娘向来都是慈悲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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