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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节

清宫熹妃传-第2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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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亏待了。”

    (索“六夜言情”弘时感激地望着凌若,“是,我定会好生待佳陌,熹娘娘大恩大德,弘时铭感于心,矢志不忘。”

    看到他这样子,凌若摇头轻笑道:“好了好了,哪有这么严重,能看到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本宫心里也高兴,若是真想谢本宫,那往后进宫请安时候,记得去本宫那里坐坐就好。”

    “嗯。”弘时用力点头,即便凌若不说,冲着这份恩情,他以后也会常去承乾宫请安。

    温默笑意一直挂凌若脸上,索绰罗佳陌就是她送给皇后与二阿哥那份大礼,二阿哥自然是欢喜乐意,至于皇后,怕是已经开始头疼了,不过,这一切才仅仅是开始。

    皇后以往加诸她身上一切,从现开始,她会一点一滴地讨要回来,且慢慢看着吧,究竟鹿会死于谁手!

    弘时退下后,苏培盛走了进来,轻声道:“启禀皇上,承乾宫水秀来了,有事要见熹妃娘娘,已外头等了好一会儿,是否现让她进来?”

    凌若细眉微蹙,水秀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养心殿来找她,难道是宫里出事了?正思索之时,胤禛已是道:“让她进来吧。”

    “嗻。”苏培盛退下,再进来时,他身后已是跟了满脸焦急水秀;不等她行礼,胤禛已然问道:“何事如此着急要见你家主子?”

    水秀之所以外头等了这么久,就是不想胤禛知道此事,如今被他当场问起,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看到她这个犹豫样子,凌若越发觉得有事,道:“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水秀情知避不过去,只得咬一咬唇道:“回皇上话,随四阿哥去上书房小太监来回话说……说四阿哥与三阿哥上书房打起来了。”

    凌若骤然一惊,弘历怎么又跟福沛打起来了,不行,她得立刻过去瞧瞧。不等她行礼告退,胤禛微凉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朕跟你一道去。”

    “是。”凌若心中叹了口气,她已经明白水秀刚才因何犹豫,惊动了胤禛,这事怕是难处理了,只盼此事错不要是弘历。

    正当他们一行人匆匆赶往上书房时候,坤宁宫中,随弘时一道进宫那拉兰陵,正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哭一边道:“姑姑,我说什么也不答应索绰罗佳陌那个小jian人进贝勒府,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那拉氏面色阴沉地道:“这件事皇上已经下旨了,本宫还怎么替你做主?”

    兰陵抽泣着道:“可是……那个小jian人之前已经将贝勒爷迷惑得团团转,她若入了府,侄女府中哪还会有地位啊。姑姑,您是皇后,您去向皇上求情,皇上一定会收回圣旨。”

    “皇上旨意是说改就能改吗?简直就是胡闹。”那拉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行了,把眼泪给本宫收回去,瞧着就闹心。”

    见那拉氏动怒,兰陵不敢再胡搅蛮缠,但又觉得很不甘心,吸了吸鼻子小声道:“那就由着她入府吗?”

    “不然还能如何,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用,连一个男人心也抓不住。”那拉氏也很是烦燥,原以为事情已就此定下,不想胤禛竟然又下旨赐婚,原本一个侧福晋并不值得她这般意,但弘时如此着迷于索绰罗佳陌,实不是一件好事。

    “侄女又不像那个小jian人一般会使那些个勾引人狐媚手段。”兰陵一脸委屈替自己辩解着,她一早已从那拉氏口中得知弘时中意索绰罗佳陌,为此甚至求到皇上面前,亏得太后坚持,否则今日成为弘时嫡福晋就不是她了。再加上大婚当日,弘时对她态度冷淡,即便是床第之间,也没有多少温存,心里早将索绰罗佳陌恨到了极处,说起话来自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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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上书房() 
“事已至此,想再阻止她入府是不可能了,不过幸好只是个侧福晋,怎么着也越不到你头上去。往后你再慢慢将弘时心拉过来就是了,记着本宫与你说,好生把你xing子敛一敛,否则只会让弘时离你越来越远。”

    “是,侄女会力去改。”兰陵也知道自己xing子不好,当日若不是姑姑提醒,让自己太后面前装出一副谦逊温婉样子,她根本不可能得太后垂青,成为弘时嫡福晋。

    那拉氏瞥了她一眼神色漠然地道:“还有,如今你已经弘时嫡福晋,不可再延用以前称呼,否则叫人听见了,会以为本宫与你阿玛惯坏了你。”

    兰陵连忙垂头答应,改口道:“儿臣谨遵皇额娘教诲。”

    “嗯,你既然入宫了,就去慈宁宫给llxnet太后请个安吧。”打发兰陵出去后,那拉氏唤过孙墨,“你去查查,二阿哥近跟谁走得比较近,查到了立刻来禀报本宫。”

    翡翠正剥一个金橘,听到这话,手指一个用力,不小心抠到了桔肉表面,立刻有汁水流出来,染黄了指甲,她立刻重换过一个,仔细剥好又挑去表面白筋后方才递给一言不发那拉氏。

    那拉氏接过后掰了一瓣放口中,随着牙齿用力,桔瓣被咬破,甘甜之中带着一丝微酸汁水口中四溅,越逃不出那个小小”范围,终和着被咬得粉碎桔肉吞咽入喉。

    吃完橘子后,那拉氏便不再说话,坐椅中闭目养神。

    静默,就像一只可怕巨兽,虎视眈眈地蹲那里,令人惴惴不安。不知过了多久,孙墨走了进来,冷热极端交替令他浑身一颤,掩好门后,朝那拉氏打了个千儿道:“主子,查清楚了。”

    “说。”那拉氏没有张开眼,只冷冷吐出一个字。

    孙墨咽了口唾沫道:“二阿哥没有与什么人走得特别近,不过曾有人看到二阿哥与熹妃浮碧亭中说过话,至于说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日子差不多就是皇上下旨赐婚前几日。”

    那拉氏缓缓睁开双眼,看似沉静眸光下蕴着无冷意,果然不出所料,是有人背后刻意捣鬼!

    那厢,三福低头想了一下小声道:“主子,奴才记得熹妃曾传召过阿索里大人夫人入宫。”

    “好,很好!”那拉氏脸色难看至极,阴声道:“熹妃从宫外回来一趟,倒是长进不少,晓得给本宫背后偷偷使绊子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有点怪,按她对弘时了解,即便喜欢索绰罗佳陌,也不该有胆子自己警告过他后,还跑到他素来敬畏皇阿玛面前去说。而今却是息数明白了,必然是熹妃暗中怂恿。

    “主子,奴婢不明白熹妃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索绰罗佳陌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嫡福晋不成,还央着皇上刚给二阿哥为侧福晋。”翡翠不解地问,她跟那拉氏身边多年,晓得自家主子与熹妃之间恩怨深到何等地步,熹妃费力做这些,断然不可能是出于一时心善。

    “给她带不来好处,却可以给本宫带来麻烦。”那拉氏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烦燥心情道:“没瞧见兰陵吗,这还没进府,她已经跑到本宫这里来哭诉了,以她这xing子,往后只怕还有得麻烦了。还有弘时……”说到这里她烦怒之外又生出一些忧心来,“他涉世未深,不识人心险恶,本宫担心他会被熹妃利用。”

    三福闻言,连忙出言安慰道:“二阿哥对主子一片诚孝,又是主子一手抚养长大,感情深厚,不管熹妃怎么从中挑拨,都断然破坏不了分毫。”

    翡翠亦跟着道:“是啊,主子不必太过担心,熹妃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那拉氏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笼罩眉宇间阴森之意却是越发深重……

    “主子。还有一件事,奴才刚才从外边回来时候,听几个宫人说,上书房那边闹起来了。”

    “上书房?”那拉氏微微一愣,旋即已是明白过来,“可是那几个阿哥又不安生了?”

    “主子英明。”孙墨低低一笑道:“奴才听说,三阿哥与四阿哥还有五阿哥他们大打出手,此刻,年贵妃、裕嫔她们都过去了,至于熹妃,听说尚养心殿中未过来。”

    那拉氏抚过齐整鬓发以及缀上面梢蓝点翠珠花,“自熹妃回来后,咱们宫里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主子,咱们要不要也过去瞧瞧?”三福凑过来问道。

    那拉氏微一沉吟,摇头道:“已经有一个年素言了,咱们不去凑那个热闹,由着他们去情闹腾。还有,晚些如果有人来坤宁宫,就说本宫头疼病犯了,起不了身加见不了人。”

    她这是要坐山观虎斗,年氏也好,熹妃也好,他们彼此斗得个两败俱伤那才叫好,省得她再亲自动手。

    “是。”三福等人齐齐答应,随后那拉氏示意下,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坤宁宫又恢复了寂静。

    胤禛与凌若赶到上书房时候,就看到里面乱做一团,裕嫔鬟髻凌乱地蹲地上,双眼通红地紧紧抱着哭泣不止弘昼,露袖外手背上有好几道鲜红印子。

    她旁边,是比裕嫔模样还要不堪水月,她不止手上,脸上也有好几道红印子,一手搂着鼻青脸肿弘历,她已经力了,但并没有挡下所有戒尺,弘历额头就有一道深红色印子,一直到鼻梁地方。他们对面,是一脸冰冷年氏,福沛就站她身边。

    “弘历!”即便是已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弘历样子,凌若依然忍不住惊呼一声,疾步奔过去。

    一直都坚忍不肯向年氏低头认错弘历,看到朝自己奔来凌若,鼻子骤然一酸,扑入凌若怀中哽咽地唤了声,“额娘。”

    手触及弘历肩膀时,凌若注意到他吃痛表情,将石青绣四爪蟒纹领子拉开些许,发现他肩膀有一大片淤红,心疼不已地道:“究竟出什么事了,怎得打成这个样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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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闹剧() 
年氏正待要说话,瞥见与凌若一道走进来胤禛,不知为何,心中骤然一寒,已经到嘴边话又重咽了下去。|i^

    扫视了一眼堪称乱到极处上书房,胤禛神色阴沉犹如暴风雨将至天空,每一个接触到他目光人都惊慌地低了头,连喘气都变得小心翼翼,唯恐触怒天颜,招来大祸。

    “朱师傅怎么了?”胤禛发现了躺地上朱师傅,盯着一个年长些宗室子弟冷颜问道。

    那人浑身一颤,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神道:“回……回皇上话,朱师傅刚才一激动就……就晕过去了。”

    “你们去把他抬到椅子上。”随后,胤禛又侧了头对跟身边苏培盛道:“去请太医来给朱师傅瞧瞧。”

    待苏培盛离去后,他就着四喜端上来凳子坐下,一脸冷然地道:“说吧,无端端地为何闹成这个样子!”

    “皇阿玛!”弘昼委屈地撇着小嘴奔过去,想扑到胤禛怀里又有些不敢,站他面前攥着手边衣裳叭嗒叭嗒地落着泪,脸上是委屈。

    “莫哭了。”看到他哭得这般伤心,胤禛神色微缓,召手拉过他道:“你与皇阿玛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要打起来?”稚子不会撒谎,他说出来事实才是可信

    弘昼忍着眼泪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临了大着胆子替弘历求情道:“皇阿玛,当真不关四哥事,他全是为了保护儿臣,您千万不要怪罪他。_!~;”

    “这么说来,所有事情皆因一只蛐蛐而起?”胤禛抬眼,看向年氏母子眸光阴晴不定,就年氏忐忑不安之时,他却又转向了弘历,“还记得朕与你说过什么吗?”

    弘历低头走到胤禛面前,跪言道:“儿臣答应过皇阿玛,不会再与人打架,如今儿臣失言,请皇阿玛责罚。”

    “总算你还知道自己错了。”胤禛冷哼一声,并未继续说下去,而是对福沛道:“那你呢?”

    福沛心中一慌,整件事,他是起因者,先动手也是他,若胤禛当真要追究,他可是脱不了干系,还是赶紧自己认错好。这样想着,他跟着跪下道:“儿臣也知错,请皇阿玛责罚。”

    “朕请来朱师傅教你们念书,可你课堂上与人斗蛐蛐,此为一错;弘昼将蛐蛐踩死,乃是无心之失,你却揪住不放,甚至动手打人,此为二错;弘历劝阻,你仍不听,引至兄弟动手,此为三错。”这一番话,胤禛说得极为平静,听不出一丝火气,然福沛却是听得满头大汗,低了头不敢出声,而头顶上胤禛声音尚继续,“前次你与弘历打架时,朕教过你什么?”

    “皇阿玛教导儿臣,兄弟之间当如手足,和睦友爱,不可争执动手,伤了兄弟之情。”福沛涩涩地说着,那是他抄完《礼记》拿给胤禛去看时,胤禛对他所说话。

    “那你做到了吗?为了一只蛐蛐就要打弘昼,天底下有你这么做兄长吗?”说到后面,平静声音骤然化为冷厉尖锐,刺得福沛抬不起头来。

    年氏见儿子被斥,忍不住上前道:“皇上,这件事并不能全怪福沛,弘历弘昼也有不是之处,他们联合起来欺负福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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