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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3节

清宫熹妃传-第16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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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慌忙跪下道:“奴婢该死,求太后饶恕。但是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她指了乔雁儿道:“是她踩了奴婢的脚,奴婢才会一时吃痛出声。”

    乔雁儿闻言连忙跪下道:“奴婢知罪,刚才突然看到那只蛊虫从皇后娘娘身体里爬出来,奴婢害怕,所以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说到此处,她咬一咬牙,用力磕头道:“一切皆是奴婢的错,奴婢愿受太后责罚!”

    那名宫女闻言连连点头,急切地道:“太后,您都听到了,奴婢都是被她所害,她才是该死的那个人。”

    陈氏颇为喜欢这名宫女,开口为其求情,“皇额娘,事情起于乔雁儿,绿荷无辜,还请您恕了绿荷。”

    凌若瞥了她一眼,凉声道:“婉妃没听清楚哀家的话吗?乔雁儿固然有罪,但绿荷更该死;事关皇后性命,莫说是区区一脚之痛,就算身受千刀,也不该出声,更不要说事后还一味将罪责推到别人身上,枉费她跟你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初来乍到的宫女懂事,这样的人,留着也没用。”

    陈氏听出凌若话中的杀意,明白自己无力救绿茶,勉强扯一扯嘴角道:“皇额娘说得是,绿荷她确实该死!”

    “总算婉妃明晓事理,没有因为绿茶是你的宫女就偏坦于她。”说完这句话,凌若冷声道:“将绿荷拖下去杖毙,至于乔雁儿”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身影一眼,道:“杖责二十!”

    在绿荷的哀嚎声中,她与乔雁儿一起被拉了下去,过了一会儿,齐宽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太后,皇上,蛊虫已经连着竹葫芦一起被烧成了灰烬,一丝也没有留下。”

    听得这话,弘历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对正低头写方子的陶安道:“既然蛊虫已除,皇后为何还不醒?”

    陶安搁下笔,冷笑道:“皇后被疳蛊吸得只剩下一丝丝精血,哪有这么容易醒来,这是我开的方子,按方抓药,以药当食,一日三顿服用,以此来补充精血;若一切顺利的话,五日后,应该能醒来,之后就需要慢慢调养了。”

    四喜赶紧从他手里接过药方,低头一看,只见上面罗列的,均是一些贵重的药材,不乏人参、灵芝等物,亏得是在帝王家,最不缺这些东西,若是寻常人家,怕是连一剂都抓不起。

    在四喜下去抓药后,陶安道:“皇后已经没有大碍,能否让我离开?”

    弘历沉默片刻,道:“既然你说皇后要五日才醒,那么就请你在行宫中再留五日,等皇后醒了再走。”

    陶安脸色一变,道:“你这是要软禁我,怎么了,怕我所言不实,救不了皇后吗?”

    弘历微微一笑道:“陶大夫医术超凡,朕怎么会怀疑你呢,留陶大夫在这里,也是以防万一;另外,朕还有一件事要劳烦陶大夫。”

    陶安冷声道:“我不过是一名大夫,除了救人之外,什么事也不会,皇上怕是找错了人。”

    “此事非陶大夫不可。”弘历顿一顿,道:“依你所见,皇后是何时中的蛊?”

    陶安想一想,道:“从蛊虫的身形来看,皇后中蛊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十天。”

    弘历微微点头,“十天也就是说,皇后是在行宫中中的蛊,朕要你帮朕找出,究竟是何人向皇后下蛊!”最后一句话,弘历说得咬牙切齿,自汉朝开始,历朝历代,最忌讳的就是巫蛊之术,一旦发现,便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但凡牵连此事之人,不管是何身份,曾立下何等功劳,都必杀之不赦。

    陶宝摇头道:“我虽会医治一些中蛊之人,但说不上有多精通,皇后能够得救,一是因为有人猎来虎心,二是她中的疳蛊,并非很厉害,若换了是金蚕蛊,我亦束手无策。所以,皇上要我寻下蛊之人,只怕皇上要失望了,所以”

    不等他说完,弘历已是不容置疑地道:“朕相信陶大夫定可完成此事,还请陶大夫不要再推托了,事成之事,不论陶大夫要怎样的封赏,朕都答应你。”说罢,他对四喜道:“带陶大夫下去安顿。”

    陶安被强留在此,心中气恼,但终归是不敢太过放肆,轻哼一声,随四喜离开了内殿,在他之后,余下众人也各自退了下去。

第一千两百三十一章 挑拨() 
凌若走到弘历身边,温言道:“皇帝一日一夜都没阖眼,回勤心殿去歇着吧,这里有齐宽他们守着就是了。”

    弘历摇头道:“儿子不累,想再多陪皇后一会儿。”

    凌若闻言,未再说什么,扶了杨海的手离开,过了一会儿,只剩下永璋与永珹尚在殿内,弘历道:“你们俩兄弟也都回去吧,尤其是永璋,你在外奔波一夜,又与虎恶斗,想必很累了。”

    永璋摇头道:“儿臣没什么,最累的是五叔,皇阿玛您当时没看到,五叔独自一人斗一头恶虎,不知有多英勇,儿臣当时都看傻眼了。”

    弘历笑一笑道:“你五叔一向都勇猛过人,只是你以前没见过罢了。”停顿片刻,他又道:“这么说来,刚才那头虎是你五叔擒下的了?”

    “没有,那里有两头虎,一头雌虎被五叔射瞎了双眼逃入洞中,五叔孤身缠住雄虎,让儿臣等入洞生擒雌虎,原本都快擒住了,结果不知是何人那么没分寸,竟然在黑暗中杀了那头雌虎,等儿臣跑出山洞,想要让五叔手下留情,别杀了那头雄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如此。”在弘历点头之时,永璋又道:“为了这件事,五叔发了好大的脾气,差点把宁二给杀了,后来拖着伤重的身子四处寻找其他老虎,儿臣还看到他落泪了呢,直至后来又寻到一头猛虎,并将之生擒,五叔才总算高兴起来。”

    “是吗?”弘历脸上虽仍有笑容,但眸光已是冷了下来,声音微凉地道:“你五叔当真落泪了吗?”

    不等永璋开口,永珹已是笑道:“定是三哥看错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五叔流泪呢,哪里会有这样的事。”

    永璋有些不悦地道:“我当时就在五叔边上,怎么可能会看错,你当时不在,所以不知道五叔到底有多紧张,简直就像是可以不要命一般。”

    永珹待要再说,弘历已是道:“好了,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永璋见弘历已是流露出不悦之色,哪肯就此放弃,张口道:“皇阿玛,儿臣”

    刚说了几个字,面上便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只见弘历正眸光森冷地盯着他,“没听到朕的话吗?下去!”

    被他这么一瞪,永璋心生惧意,不敢再多言,低头与永珹一起退出了内殿,待得殿门关起后,弘历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压下胸口的烦闷。

    弘昼

    且说永璋那边,在出了内殿后,他便埋怨地道:“老四,你没事插什么嘴,瞧让你把事情搅的。”

    永珹一脸无辜地道:“我只是觉得不合情理,所以说了一句嘛,我搅什么了?”

    “刚才明明”永璋一时顺口,差点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幸好反应快,及时止住了嘴边的话,改而道:“还问,要不是你,皇阿玛会不高兴吗?”

    永珹委屈地道:“哪有,再说,我就说了一句而已,余下的都是三哥在说,皇阿玛就算不高兴,也是因为三哥。”说着,他好奇地道:“三哥,五叔真的哭了吗?”

    “当然了,难道你以为我是随口胡说的吗?!”这般说着,他有些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不说这个,我困得很,得回去歇息了,你也回去吧。”

    永珹应了一声,在目送永璋走得不见人影后,他拉住一名宫人,道:“和亲王在哪里?”

    宫人恭敬地道:“回四阿哥的话,王爷在右偏殿休息呢。”

    永珹点点头,快步往右偏殿行去,到了那里,果见弘昼半倚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永珹拱手一揖,道:“五叔,您好些了吗?”

    “劳四阿哥记挂,只是一些皮肉伤罢了,不要紧。”这般说着,他对垂手站在两边的宫人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退下吧。”

    待得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后,弘昼道:“四阿哥之前在我手中写下‘小心永’三字,可是要我小心永璋?”待得永珹点头后,他拧眉道:“这么说来,你早就料到三阿哥不是真心想去猛虎?”

    永珹叹了口气道:“三哥对皇额娘误会甚深,又怎会为皇额娘冒险上山猎虎呢。”

    弘昼追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总之因为苏娘子之故,三哥对皇额娘只是表面恭敬孝顺,其实心里”他黯然摇头,沉声道:“恨不得皇额娘死。”

    不等弘昼言语,他试探地道:“五叔,您之前在山上,呃那个”他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弘昼看出他心里的为难,道:“四阿哥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好吧。”永珹轻吸了口气道:“在山上,两虎皆死之时,你是否以为皇额娘救治无望,落过泪?”

    弘昼脸色微变,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道:“四阿哥哪里听来的胡言,怎么可能”

    永珹开口打断他的话,“是三哥说的,听到这件事的,除了我还有皇阿玛。”

    “你说什么?”弘昼脸色难看地道:“三阿哥与皇上说了?”

    永珹点头之余,将永璋在弘历面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临了道:“我看得出,皇阿玛因为他的话,有些不高兴!”

    “该死!”弘昼用力一捶床榻,冷声道:“小小年纪,竟然包藏如此恶毒的心思,实在可恶!”顿一顿,他又道:“看来,之前在山洞中暗杀猛虎的果然就是他,由始至终,他的目的都不是要救皇后娘娘,而是要她的性命。”

    永珹叹了口气道:“我本该与五叔说得仔细一些,无奈当时三哥就在边上,实在无法多说,要不然五叔就不会受伤了,另外皇阿玛那边,五叔您小心一些。”

    弘昼感激地道:“我知道了,多谢四阿哥特意过来提醒。”

    在永珹离去后,弘昼陷入长久的沉寂之中,在这次巫蛊事件之前,他一直以为,魏氏被废,叶赫那拉氏被杀,瑕月又在祈雨一事中得到万民拥戴,无人敢再对她不利,结果却是他想的天真了,危险一直都在,从未远离过。

第一千两百三十二章 下蛊之人() 
与叶赫那拉氏等人相比,永璋的存在更加棘手,因为他是弘历的亲子,其一言一语都要较寻常嫔妃更能影响弘历;也是怪他,若他多留心着一些永璋,又或者收敛一些心中的悲喜,就不会被他抓到把柄,在弘历面前大做文章,如今也不知要如何收场,希望,在经历过那么多事后,弘历不要受了永璋的挑拨,否则

    且说永璋那边,在与永珹分别后,并没有如他所言的回屋中休息,而是去见了高斌,将发生的事情,细细与他说了一遍,随即兴奋地道:“我敢肯定,五叔与皇后,必然有问题。虽然刚才因为老四多话,没能多说,但看皇阿玛的样子,已是对他们起了疑心。”在私底下,他连一声皇额娘都不愿叫。

    高斌冷笑道:“真是看不出,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心计超卓不说,还有这样的勾引人的手段,皇帝,亲王,皆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对了,我记得替皇后看病的大夫,也是和亲王请来的对吗?”

    永璋点头道:“说起来,那个陶安还真是不可一世,见了皇阿玛与皇祖母连个礼都不行,我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狂妄之人。”

    “陶安”高斌重复了一遍后,道:“我会派人去查查他,对了,三阿哥你说皇后此病,是中了疳蛊,可知是何人下的蛊?”

    “不知道,不过皇阿玛将陶安留在行宫中,命他设法找出下蛊之人。”说着,永璋疑惑地道:“你说,除了咱们之外,还有什么人要对付皇后?”

    高斌冷哼一声道:“这些年来,皇后害了多少人,魏氏、叶赫那拉氏、珂里叶特氏,哪一族人不想要她的性命。”

    永璋眸光一闪,“你是说,下蛊的,是这三族之一?”

    “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停顿片刻,高斌道:“三阿哥,这些日子你多注意行宫的情况,看能否在陶安之前,找到下蛊之人。”

    永璋眼珠子一转,道:“你要我借此向皇阿玛遨功?”

    高斌摇头,说出一句惊人之语,“不,我要你保住她的性命,不要让其他人发现是他下的蛊!”

    永璋骇然惊呼道:“你疯了不成,他犯的可是巫蛊之罪,若是被人知道我包庇他,就算我是皇子,也一样要受罚!”

    高斌笑拍着他的肩膀道:“三阿哥且先不要紧张,听我与你细细说来。”

    永璋冷然拍开他的手,“你不必多言,总之这件事我绝不同意,要护你自己去护。”想要轻飘飘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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