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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清宫熹妃传-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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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李卫沉声答应。

    凌若目也不移地道:派人叫毛氏兄弟回来,有些事我需要他们外头替我办。”想一想又道:让他们低调些,莫要太张扬,万一让那拉氏知道他们还活着,难保不会再下杀手,这个女人……很可怕!”

    “奴才会叮嘱他们小心。”如此回答了一句后,李卫无声地退下。

    数日后,毛氏兄弟从江西回京并带来了荣禄亲笔书信,想是从毛氏兄弟口中听说了凌若眼下处境,是以信中嘱她一定要坚持下去,既然命不可逆,那就从中寻出一条生路来,钮祜禄家族没有不战而屈懦弱者。

    另外信中还提到,他已江西寻到了心仪女子,只待留任期满回京亲自禀了父母就可以成亲,至于女子身份,荣禄信里说得很是含糊,想来当是好人家女儿。

    过了四月,天气一下子热了起来,唯有早晚还带着些许微弱凉意,这些日子胤禛又曾带凌若去骑过几回马,有一回甚至让她独自骑着裂风无人地方撒欢奔跑,这种无拘无束扬鞭飞奔感觉似乎可以让人抛开所有烦恼。

    一次骑马归来后,凌若想起胤禛曾让自己去选一匹合适马以当坐骑,便与牵着裂风准备去马房狗儿一道同行。

    雍王府马房养了数十匹马,皆是万中选一良骏,负责打理马房是小厮初九,正穿了一件单褂给马刷毛,见到凌若来所用手忙脚乱地抓过搭栏杆上长袍,穿好后跑上来行礼。

    狗儿也不与他客气,将裂风疆绳往他身上一扔道:去,给凌福晋选一匹合适马来,记得不要太高了,还有性子要温驯一些。”

    其实裂风性子并不好,当初胤禛驯服它时候还费了一番劲,往日除了胤禛之外谁也不让骑,对于它肯让凌若骑事,狗儿还惊奇了很长时间,只道是裂风改了性子,所以一次趁着胤禛让它牵回府时候,试着骑了一下,刚坐稳就被裂风甩了下来,全身骨头都差点碎了,从那以后他再没敢试过。

    初九赶紧答应,很马房中选了三匹马出来,一粽一红一黑,皆是母马,因为一般而言,母马性子都较为温驯,不易发怒。

    凌若将三匹马仔细看了一圈后,正待要指一匹为自己坐骑,身后突然传来清冷如霜声音,“这三匹马我都要了!”

    作者题外话:今天人还是感觉很累,让我调整一下哈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可怕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可怕*

第一百九十九章 选马() 
听见这声音已知来人是谁,凌若只想不到会这种情况下与这位享有府中头一份尊贵女子相见。*;

    转头,果见大腹便便年氏绿意搀扶下站不远处,神情漠然地盯着自己。凌若不敢有所怠慢,上前依礼屈声道:妾身见过年福晋,福晋吉祥!”

    从凌若回府至今,年氏一直没有露过面,一则是因将近临盆身子不便;二则也是因为她并不愿见凌若,她看来,一个曾发过疯女子如何有资格回雍王府。

    今日她心血来潮,想起哥哥前些日子送来那批马,有心来挑一匹,虽然眼下不能骑,但也可先选出来,另行饲养;不曾想刚一到马房就看到凌若那里,还选着她哥哥送来马。

    “谁许你来这里挑马?”年氏也不叫起,美目冷冷落凌若头顶。

    “回年福晋话,是……”狗儿见年氏面色不善,唯恐她借故生事,忙要解释,不想年氏已冷眼扫来,喝道:我与凌福晋说话,你插什么嘴,退下!”

    年氏来府中威信极高,狗儿虽是胤禛身边人,却也不敢造次,只得闭嘴退到一旁。

    凌若低头道:让妾身来选马是王爷意思。”

    听到这句话时,年氏神色有些许扭曲,管身朝云阁少有踏出之时,然府中消息却经由下人之口一一传到她耳中,自然晓得胤禛多有带凌若外出骑马事,而这本是专属于她一人荣耀!

    手紧紧捏着扇柄,用力地似要将之捏碎一般。|绿意见其脸色不对,忙小声劝道:主子当心腹中小阿哥,邓太医说了,您不可太激动。”

    年氏长吸一口气,强抑下心中怒意微笑道:王爷对妹妹可真是好。正好,我对马也些认识,不如让我这个做姐姐,替妹妹选一匹良驹如何?”

    “能得姐姐慧眼选马,妹妹自然求之不得。”

    她恭敬令年氏嫣然一笑,弯起娇艳如桃花唇畔指了马房里面一匹马道:依我看,就那匹好了,去,把它牵出来。”

    初九顺着她指方向看去,神色怪异,嘴唇蠕动了一下但没敢发出声音,依着年氏话将她指马牵出来。待得看清那马模样后,凌若与狗儿皆有种愕然之感。

    倒不是说这匹马不好,又或者跛脚瞎眼,恰恰相反,论血统此马绝不下于裂风,问题只于这匹马太小,显然是刚生出不久,论个头尚不足其余马一半。

    “妹妹身娇体弱,那些高头大马怕是会伤到妹妹,所以依姐姐看来,这匹幼马既不会摔着也跑不,适合妹妹不过。”

    年氏抚着高高隆起肚子睨了凌若一眼不无讽意地道:往后妹妹就牵着它府里四处走走,至于府外还是不要去了,否则万一被别马一个看不顺眼踩死了,可别怪我这个做姐姐没提醒你。”

    “福晋如此关怀备至,实令妾身受宠若惊。”凌若不卑不亢地欠一欠身,对她刻意蹊落恍若未闻,“这马妾身会好好让人照顾,至于府外……”她顿一顿含了几许笑意道:再小马总有长大时候,不可能永远甘心待于马厩之中。”

    她笑令年氏感觉无比碍眼,冷然道:不甘心?笑话,一个畜生也会知道什么是不甘心吗?再者说了,妹妹好歹也是一个大活人,难道还制不了一个畜生,它不听话打断它腿就是了,没了这几只贱蹄子看它如何再去外面撒野闹腾!”

    这番话已是极为难听,明里说马,实则指是谁,众人心里一清二楚,连初九也闻到了弥漫空中浓重火药味,头低低垂着不敢抬起,唯恐被无辜波及。

    凌若捺下心里怒意,淡淡道:多谢福晋教诲,妾身记下了。”

    年氏眼波一转,毫不客气地道:可要真记住才好,别嘴里说说心里却存了别心思,到时候只会害了自己。”

    扔下这句暗含警告话语,年氏绿意搀扶下缓步离去,待她走得不见人影后,狗儿方才长出一口憋了许久浊气,直起身对神色漠然凌若道:凌福晋,您还是重选一匹马吧。”

    “不必了。”凌若拒绝了他好意,手轻轻抚过那匹通体赤色小马,那马儿睁着一双如婴儿般通透大眼,亲呢地拿大头蹭凌若手掌,嘴里还发出呜呜声音,仿佛撒娇。

    “就它吧,好好养着,过个几年便是一匹出色良驹,这段时间,若需要骑马就让初九马房里随意给我挑一匹就是了。”初九提及这匹小马尚未取名,略一沉思道:既然一身赤色,就叫它赤练吧。”

    见她赐了名,初九连忙道:凌福晋管放心,奴才一定好生照料赤练,不让它出一点事。”

    从马房出来已是日正当中,凌若停下脚步眯眼看向头顶似火骄阳,明明热得浑身冒汗,眸底却依然一片冰寒,一个个皆容不下她,但那又如何,这本就是一条举目皆敌路。

    数日后,康熙四十八年五月初五,年氏再度产下一子,取名福沛,排行第三。曾经失去过一子年氏对这个孩子越发珍视,早临盆之前已命绿意他们去民间讨来百家布,亲手做成小衣给福沛穿上,盼着这个孩子可以平平安安养大。

    也就这一月,京城开始出现太子与皇上嫔妃私通传言,等朝廷有所觉时,这个传言已是人皆知,无从查起;只知这个传言似乎非起于一处,而是几处相叠,使得流传范围极为广泛。

    此时,太子已经被释了禁足,康熙念孝诚仁皇后份上,再加上太子禁足中数度呈信痛诉悔意,终是原谅了他。为保皇家颜面,当时场几个宫女太监被秘密处死,其余人等亦被康熙下了禁口令,言称若敢外泄露半句,格杀勿论。

    然就是这样禁令前,事依旧被传了出来,虽然是民间流传,难辩真假,但这已经足够了,朝中百官对此事猜测纷纷,尤其是通过各种渠道得知郑贵人确被废黜至辛者库之后,再联想到那段时间康熙突如其来罢朝,此事可信度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第一百九十九章 选马

    第一百九十九章 选马*

第两百章 风雨() 
举朝上下皆为此哗然,若此事当真,太子便是大大失德,试问一个失德之人如何配为一国储君?!

    这种情况下,有官员开始就此事上折,初初还是零星几道折子,到后面开始一道接一道。|对于这些言辞或尖锐或隐晦折子,康熙统统留中不发,令人难揣圣意。

    这日,凌若正书房中服侍胤禛用晚膳,胤禛一个人时吃得极是简单且口味偏于清淡,两素一荤,分别是莲蓬豆腐、草菇西兰花和炒珍珠鸡。

    用到一半时候,胤祥走了进来,脸上没有惯常嘻笑之色,显得极为凝重,与凌若也只是颔一颔首算做见礼。他晓得胤禛不喜欢用膳时候说事,所以一直等到胤禛将碗里后几粒米饭扒完后才道:四哥,今儿个一早太子召我进宫了,你猜是为了什么事?”

    胤禛接过茶水漱一漱口后道:能让你专程跑来与我说,必是非同小可事。”略一沉吟后他看向凌若似笑非笑地道:若儿你且猜猜看,看与我想是否一样。”

    凌若将漱盂放到地上,抿唇一笑道:明明是十三爷考四爷,怎得后却考到妾身身上。”话虽如此,但她还是仔细思忖了一番,烛光暖暖,照见她姣好侧脸,犹若夏季盛开池中莲花。

    胤禛并不催促,只是含笑看着凌若,自凌若病愈后,他就特别喜欢什么都不做,只这样静悦地看着她,时光亦仿佛停止这一刻。*;

    许是那一次发疯,让他以为自己将永远失去这个女子吧。失而复得东西总是格外珍贵。

    “我说小嫂子,你到底想出来没有?”胤祥可没胤禛那样心情,见凌若久不开口不禁出声催促,他还有一肚子话憋着没说呢。

    见胤祥神色急切,凌若没有卖关子,试探地道:是否……与外面传事有关?”

    话虽隐晦,但场之人哪一个不是心思多多之辈,岂有听不明白之理。只是胤祥没料到她一猜就是个准,不由得愣了一下,倒是胤禛毫无意外之色,端茶抿了一口道:看样子是猜准了,那你倒是说说,具体是个什么事儿?”

    胤祥闻言赶紧敛了心思,也不避讳凌若,沉声言道:太子让我去杀一个人,只要此人一死,他就立刻封我一个郡王!”

    胤祥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如尖针一般直直扎入胤禛脑海中,猛地将茶盏往桌上一放,豁然起身一字一句咬牙道:郑春华!他要你杀人是郑春华!”

    郑春华就是那位与太子私通贵人,事发之后已被贬去辛者库为奴。

    “是。”胤祥点点头道:那件事外头传得纷纷扬扬,虽然皇阿玛将所有折子都留中了,但太子怕有人咬着不放,终查到郑春华身上,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只要郑春华死了,那么一切自然死无对症。他晓得辛者库管事文英以前是侍候我额娘,与福爷一样一直尊我为主子,只要是我吩咐事他一定会答应,所以指派我去办这件事。”

    书房花瓶中供着几枝凌若来时采摘黄玉兰,清宜人香气浮动于这片空间,令胤禛渐渐冷静下来,手指抚过溅小几上茶水冷笑道:文英就是再敬你,还能越过他这位太子爷去?只要他开口,区区一个辛者库管事敢说一个不字?他分明是要将你推入火坑。封你一个郡王?哼,我看催你命才是!”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一出宫便来寻四哥商议了。”胤祥眼里冷光一闪,“原本将他与郑春华事传扬出去,还颇感不安,如今却是一些也没了。”

    听到这句话,凌若眸中飞地掠过一丝惊讶之色,却不曾多问,只是静静地听着。

    “太子……看来已经按捺不住了。”胤禛手指花梨木小几上“笃笃”敲了数下,闭目凉声说了一句,“这与战场杀敌不同,郑春华与你无怨无仇,冒然杀她于阴德有损。何况……她活着对咱们才有利。”

    既然决定了要帝路争雄,那么身为太子胤礽就是那块大挡路石,说不得要设法搬开才行。

    “这我都知道,但是不答应话,我们与太子可是彻底破脸了,只怕他往后会四处给咱们使绊下套子。”胤祥不无忧心地道,这才是他进退不得关键所。

    若是光他一人自然可以不乎,大不了去做一个闲散贝勒,从此落个逍遥自;可四哥不同,他是要做大事人,做什么事都得思虑周全了才行,这条帝路之上容不得一点点失误。

    见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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