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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屠路-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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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川笑着说:“我想不开。”

    高安沉默了一会儿,抽完了半根烟,也笑了,摇摇头说:“真是想不开。”

    饭后两人告别,也没互留联系方式,走前高安说了一句:“少抽点儿烟,你现在怎么抽上黄鹤楼了?”

    贺川说:“没别的可抽,将就将就。”

    “这还将就呢?100一包,果然是财主!走了!”

    回到车里,阿崇玩了一会儿手机,玩着玩着又犯困,睡死了过去。

    下午阳光正好,洒进车中,暖融融的,让人昏昏欲睡。

    开车的人总习惯放个歌,贺川还记得第一天去明霞山的路上,车里飘着曲子,他那时盯了蒋逊一路,没留意听。

    贺川问:“有歌么?”

    蒋逊说:“有。”她顺手放了歌。

    “你爱听这种歌?”

    “不爱。”曲子很劲爆,蒋逊把音量调小了,“开车的时候可以防瞌睡。”

    “你一直干这个?”

    “开车?”

    “嗯。”

    蒋逊回答:“对啊,我专跑明霞山的线路。”

    “跑了几年了?”

    “两年。”

    贺川记得阿崇向丽人饭店的员工打听过,蒋逊回来两年了。

    他没问她两年前是做什么的。

    “你那家杂货店呢?”

    蒋逊说:“我妈开的。”

    贺川没再问。

    蒋逊的瞌睡虫被赶跑了,她随口说:“那位高记者不像跟你一路的。”

    贺川看了她一眼:“不像跟我一路?什么样的像跟我一路了?”

    蒋逊道:“我在没话找话。”

    贺川笑着:“困了?”他看着前面的路,漫不经心地说,“那会儿我才二十来岁,他都当了十多年记者了。”两人当然不是一路的。

    阿崇在后面睡觉,两人在前面不咸不淡地聊着,后面的人睡醒了,天都已经黑了。

    阿崇哑着嗓子:“怎么这么晚了?”

    蒋逊问:“你们想好,想在哪里过夜,是下高速还是在服务区?”

    阿崇问:“服务区有酒店?”

    蒋逊说:“差不多。”

    贺川问:“你住过?”

    蒋逊说:“没。但大点的服务区能住人。”

    贺川想了想:“明天除夕,估计车多了。别下高速了,前面服务区要是能住,先在这儿住一晚。”

    蒋逊中午查过,前面就有一个大点儿的服务区,她加了点速度。

    贺川问:“累了?”

    蒋逊很老实:“嗯。”

    贺川说:“明天7点出发,晚上早点找地方。”

    阿崇说:“照我们这个速度,要不了三天就能到木喀吧?”

    蒋逊凉凉一句:“你当我铁打的?”

    很快到了下一个服务区,阿崇把行李拎下来。

    蒋逊最后下车,背上背包,检查了一下车门和窗户,见贺川站在路灯边上叼着根烟,眼睛盯着她动也不动,说:“干吗呢,走啊!”

    贺川拿下烟,问:“带衣服了吗?”

    蒋逊奇怪:“没。”

    “裤子呢?”

    “没。”

    贺川低了下头,又问:“前面多久下高速?”

    蒋逊说:“怎么?”

    贺川抬眸看她,吸了口烟,笑着说:“我怕你失血过多。”

第27章() 
蒋逊的例假向来不规律,看过医生,说辞都千篇一律,有一阵她每天都喝中药吃红枣,结果没多大用,最后有个医生说她这是精神压抑造成的,她干脆放弃治疗了。

    反正不影响健康,平常照样吃喝。

    只是她没料到今天姨妈提前造访,还是在这个男人跟前。她开了一天车,竟然没一点感觉。

    蒋逊面不改色,低头按手机:“你先进去。”

    贺川说:“不下高速?这里可没裤子卖。”

    蒋逊查好了地图,说:“太远了,不下。”

    住在服务区本来就为了节省时间,临时去下个高速出口,绕半天路,还不知道那边是什么鬼地方,第二天又要导航找路,费时费力。

    贺川看着她:“你是不是女人?”

    蒋逊放好手机,本想说“你没验过么”,想到贺川让她别撩他,她改口:“干你什么事?”

    贺川看了她两秒,转身走了。

    蒋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闪到了车子后面。

    后面是绿化带,没有人,但光线也暗,没前面亮。她扭头看自己屁股,看不清,又把屁股上的布料往外扯了下,果真看见了深红色的一块,印记明显,但这块的位置偏下……

    那男人刚才眼睛盯哪儿呢!

    “看见了?看不见我帮你指。”

    蒋逊眼一瞪,转过身。

    贺川正靠在边上一辆车的车头,戏谑道:“嗯?”

    蒋逊让自己冷静:“你还能再变态点么!”

    贺川说:“你当我专程回头看你撅屁股?”他走到垃圾箱边上,把烟头往框上碾了几下,朝箱里一扔,又看向蒋逊。

    他只是不乱丢烟头。

    蒋逊磨了磨牙,把衣服下摆往下扯,衣服太短。她又把双肩包的背带放下来些,刚好挡住屁股。

    贺川看着她,想了一会儿,明白了,笑道:“别瞎想,我刚才纯粹不小心瞟到。”

    蒋逊不想继续跟一个男人讨论这个话题,她往服务区超市去了。

    服务区超市很小,卫生巾摆在最里面,蒋逊迅速拿了几包跑去结账,看见尼龙绳,又顺手拿了一捅,有人跟她同时放下了一堆东西。

    毛巾、牙刷、矿泉水、桶装方便面。

    贺川说:“一起算。”

    蒋逊愣了下,收银员已经扫完了东西,说:“189块5。”

    蒋逊等着贺川付钱,贺川没动静,收银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贺川说:“我现金用完了。”

    蒋逊看向他。

    “阿崇那儿有,回头给你。”

    蒋逊来气:“没钱就别买。”

    “你没钱?”

    “你买东西让我掏钱?”

    贺川说:“我让你请了么?”瞟了下卫生巾,“你倒是想让我请啊?”

    蒋逊说:“你给我记着!”她翻出钱包,看了下收银小票,“你这价钱没扫错?”

    收银员说:“没错啊。”

    她算是明白那位高记者暗访的原因了,蒋逊抽掉两包卫生巾,打算明天下了高速找超市另买。

    贺川看着她,没话说了。

    阿崇已经开好三间房,全都相邻。房间很小,装修设施都很简陋,还有一股味道。蒋逊进了房间开窗透气,窗外刚好能看见停车的地方,难怪气味这么大。

    她把空调开足了,去浴室洗了裤子,把尼龙绳拆了,一头拴在窗棱上,一头吊在客房衣架上,将换洗下来的衣服裤子统统晾了上去,正对着空调暖风吹,一个晚上就能干。

    忙完这些事,已经凌晨1点了,蒋逊这才觉得腰酸背痛,正准备睡觉,外头有人敲了两下门。

    蒋逊问:“谁?”

    “我。”

    蒋逊顿了一会儿,问:“有事?”

    “还钱。”

    蒋逊披上羽绒衣,走去开门。

    门只开一半,她没打算让对方进来。

    贺川撑着墙壁,见她穿着睡衣,披着羽绒服,拉链一直拉到了脖子,笑着:“还没睡?”

    蒋逊嘲讽:“我睡了你还敲门?”

    贺川说:“敲啊,欠着你钱,我睡不着。”

    蒋逊伸手:“钱拿来。”

    贺川没给:“借我点儿绳子。”

    “什么绳子?”

    “尼龙绳。”

    “你要绳子干吗?”

    贺川说:“你干什么我干什么。”

    蒋逊进屋拿绳子,贺川推了门跟进来。

    客房全都一个样,双人床,两边过道只容一个人过,卫生间在窗户边上,老款电视机没人用。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间房里拴着一根尼龙绳,上面挂着牛仔裤、棉毛衫、胸罩、内裤。

    胸罩和内裤是一套的,黑色光面,款式极简单,罩杯不小,平常穿着羽绒衣倒看不出来,那晚在白通镇,她睡衣扣子开了两颗,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蒋逊说:“谁让你进来的!”

    贺川坐到了临门的床上:“快点儿拿!”

    蒋逊把尼龙绳抛给他,红色的绳子挂了一长条,在半空中飘着,最后落到地上。

    贺川接住,把尼龙绳绕起来,说:“剪刀。”

    蒋逊又抛去一个指甲钳,贺川又接稳了。

    指甲钳款式比较大,他问:“这是剪脚趾甲的?”

    “啊。”蒋逊靠着电视机柜,笑着,“将就着用吧。”

    贺川笑了笑,没吭声。他把尼龙绳往手上绕,看了眼挂在半空中的“晾衣绳”,问:“多长?”

    “你自己不会看?”

    “看不出。”

    “你整个拿回房间。”

    “那我不是又得还一趟?”贺川看向蒋逊,“你让我几点来敲你门?”

    蒋逊说:“这送你了,不是还钱吗,钱呢?”

    贺川拿出钱包,问:“多少?”

    蒋逊说:“加上之前的100,一共238块3毛。”

    贺川给了300,蒋逊去拿,他拽着,她没抽出。

    贺川说:“找钱。”

    蒋逊翻了个白眼,去拿钱包。

    双肩包放在靠窗的椅子上,她走过去,贺川跟过来。

    前面是“晾衣绳”,高度正对着贺川的鼻子,椅子在绳的另一边,他站在这一边,中间隔了一只胸罩。

    他低了下头,走到椅子跟前。

    蒋逊看了他一会儿,说:“你这么急着想找钱?”

    贺川说:“不急,我来看看风景。”

    空间小,两人贴得很近。贺川还没洗过澡,身上有烟味,蒋逊用的是客房的沐浴露,味道很淡,不靠近闻不到,靠近了,一丝丝全钻进贺川鼻里。

    蒋逊捧着一堆零钱递过去。

    300元,要找61块7,蒋逊钱包里只有200,买了东西,只剩30多了,零钱包里硬币还有剩,都被她倒出来了,但一看就知道不够。

    蒋逊说:“不够,记账上,反正你还要给我5000。”

    贺川说:“我数数。”

    他就着她的手心,一个个的数。指头点过一个,往边上一推,再点一个,再一推,蒋逊手小,掌心有肉,泛着淡粉色,手指修长,指头的皮肤有点皱,她刚洗过衣服,在水里泡久了。

    蒋逊说:“数数好玩吗?”

    “一般。”

    “数清楚了?”

    “急什么。”贺川不咸不淡地。

    蒋逊一笑,手一抓,把钱拢在手心里,伸进了贺川的大衣口袋。

    他口袋里放着打火机。

    蒋逊松开手,硬币都落了进去,她往外撤,却动不了了。

    贺川隔着口袋按住她。

    毛呢的布料,不薄不厚,能摸到她的手骨,贺川用力捏了捏,说:“让你别撩。”

    蒋逊说:“谁撩谁了?”

    贺川笑着:“被撩到了?”

    “没。”

    贺川隔着布,握她的手:“那怎么说谁撩谁?”

    蒋逊轻声:“撩你又怎么了?”

    贺川低着头:“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蒋逊说:“你这会儿不敢……”

    贺川收紧她的腰,蒋逊吃痛,闷哼了声。贺川说:“你试试我敢不敢。”

    “你不敢。”

    贺川另只手伸进口袋里,握住了她的,手边上是硬币,冷冰冰的硬币,这会儿已经被捂热了。

    蒋逊用力捏着他的手指,抬起头,正要说话,眼角突然闪过一道强光。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阵人声,敲锣打鼓似的,车灯、手电,照亮了半片天。

第28章() 
“在那边——”

    “抓住他——”

    “快快,那里——”

    “别让他们上车——”

    尖锐的警报声响起。

    烟的味道,沐浴露的味道,也渐渐消散。

    贺川和蒋逊对视一眼,同时撤了手。

    边上就是窗,贺川推开,尼龙绳跟着晃,蒋逊稳住绳子,朝窗外看去。

    窗户很小,距离又远,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停车场灯光大亮,几个人零零散散地从不同的方向跑过去,到了一部部车子边上检查着,应该是车主。

    还有五六个人一窝蜂地挡在一辆车前,那辆车要冲过去,边上站着一个人要抢方向盘。

    车主当中有人喊:“我车玻璃碎了!”

    “我也是,别让他们跑了!”

    蒋逊扒着窗户,又看了两眼:“我车也在那个位置!”

    贺川说:“下去看看。”

    蒋逊点点头。

    隔壁的阿崇也听到了动静,刚打开房门,就见贺川从蒋逊房里出来,他问:“外面怎么回事?”

    贺川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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