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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屠路-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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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逊说:“我的命就值那点?”

    “那坐这儿干嘛呢?”

    蒋逊说:“听。”

    “嗯?”贺川不解。

    蒋逊指了指凌空:“听呢。”

    贺川问:“听什么?”

    “你听不见?”

    贺川说:“你装神弄鬼呢?”

    蒋逊笑了声:“你心太浮,把烟拿下来。”

    贺川无所事事,不介意配合她装神弄鬼。

    他拿下叼在嘴里的烟,盯着蒋逊看。

    蒋逊问:“看什么?”

    贺川说:“没看,在听。”

    “听见了吗?”

    “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

    “你在说话。”

    蒋逊:“……”

    过了会儿问:“听见了吗?”

    贺川说:“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

    万籁俱寂,山风缓行。

    他听见呜呜咽咽的声音,从深渊中传来,风在如泣如诉。

    他听见沙沙声划过,那是树叶在敲打着。

    他还听见了浅浅的呼吸声。

    贺川说:“我知道了。”

    蒋逊:“嗯?”

    “你喜欢耳朵。”

    听人声,听泉,听瀑布,听唱山。你要是早出门一小时,还能听见敲钟,唱偈。

    贺川说:“你还没睡醒。”

    “什么?”

    因为你的语气就像那天清晨6点。

    原来那天6点,她是这样的神态。

    贺川没答,笑了声,又把烟叼上,“说我心太浮,你刚在饭店呢?”

    蒋逊说:“所以我来这里净化心灵了。”

    “你心很脏吗?”

    蒋逊低头想了想,说:“不太干净。”

    贺川说:“也是,一天400,你也敢要。”

    “是你开的价。”

    “是你给我下的套。”

    “你活该啊。”

    “我活着是挺应该。”

    蒋逊哼了声,扭头看风景。

    黑漆漆的,只能看见附近的几株树。

    贺川摸出打火机,低头点火的时候,看见蒋逊的手臂上,被风吹起的那块黑纱。

    第一次没打着。

    蒋逊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贺川说:“借了饭店的面包车,在前面抛锚了,刚好看见你车停在附近。”

    蒋逊似笑非笑:“面包车?”

    贺川叼着烟,拿着打火机,抬眸看了眼她坏笑的脸,跟着笑了声,把打火机收了回去,问:“有打火机么?”

    “你不是有么?”

    “坏了。”

    “我看看。”

    贺川把打火机递给她。

    蒋逊一下子就打着了,看向他:“好了。”

    贺川靠过去:“帮我点上。”

    蒋逊没动。

    贺川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拉近,看着她说:“打火。”

    蒋逊按了下去。

    “哗”一下,火苗腾起。

    山风徐徐的吹,几丝长发到了跟前,若有似无地碰着贺川的脸。

    贺川一只手握着蒋逊的手腕,另一只手弯了弯,护着火苗。

    他的拇指碰到了她的手背,触感细滑柔软。

    吸了一口,烟头缩了一下,火苗灭了,头顶传来一句:“好了。”

    贺川笑了笑,松开她,眯着眼吐出一口烟。

    蒋逊把打火机扔还给他,贺川接着,放进了兜里,随口问:“钱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

    蒋逊从右边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贺川说:“都在这儿?”

    蒋逊说:“没。”

    “嗯?”

    “少了1200。”

    “你爸拿了?”

    “他没那个时间藏钱。”蒋逊冷笑,问道,“要回去了吗?我先送你。”

    “怎么?”

    蒋逊说:“我要去抓贼。”

第12章() 
走下浮云台,远远的看见路边停了一辆面包车。

    蒋逊说:“那车不能搁这里。”

    贺川说:“你开回去?”

    “你就这么搁着?”

    “怎么,我还得负责?我还没计较你们坑人!”

    蒋逊说:“讲清楚,车不是你开出来的么,开出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

    贺川说:“你不准备抓贼了?”

    蒋逊收住话,上了车。

    蒋逊掉头往贺川住的别墅方向开。开到半道,贺川的手机响了。

    阿崇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在哪儿呢,小心眼子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贺川用眼角扫了下蒋逊,没见异常,说:“嗯,怎么了?”

    阿崇喊:“我打她电话关机,我现在在丽人饭店呢,你们过来接我。”

    贺川笑道:“不是说美女会送你回来?”

    阿崇也不怕丢脸:“我刚请美女吃了饭,她男朋友找来了。”

    贺川说:“本事看长啊!”

    “我乐善好施!”

    不用贺川多说,蒋逊已经掉头往丽人饭店开了。

    不多时,车到了丽人饭店外。阿崇早早地站在观景台吹风,见车过来了,挥着手喊:“这里这里!”

    刚下过雨,地面潮泞,气温又低,周围没有其他游客。

    贺川摇下车窗,朝外喊:“过来!还要我来接你?”

    阿崇赶紧跑了过去。

    蒋逊搭着窗户,随意扫了眼外后视镜,突然眼睛瞪了一下,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几十米外,孙怀敏看到突然出现的蒋逊,面色一变,下意识地往后退。

    她刚才出去找徐泾松,想让他送她回去,可是找了一个小时,根本不见人,她冷得直哆嗦,实在耗不下去,只能无功而返。

    谁知刚走到这里,就见到失踪了数小时的蒋逊。

    孙怀敏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姐……”

    蒋逊在她面前站定,开门见山:“钱呢?”

    “什么钱?”

    “装蒜?”

    孙怀敏缓了下,挺起胸说:“我不明白,什么钱?”

    蒋逊笑着:“那老头怎么会知道我带着钱?”

    孙怀敏说:“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点儿都不明白。”

    蒋逊说:“你和孙柔进过我房间,你看到了我放在床头柜上的牛皮袋,这牛皮袋你在杂货店里也看到过。”

    那天孙怀敏来杂货店找她,她正在数钱,柜台边上放了一个牛皮纸袋。

    孙怀敏知道那是帛金,故意找来蒋老头。

    蒋逊说:“其他的账我不跟你算,把钱拿出来。”

    孙怀敏说:“你别冤枉人!”

    蒋逊笑了:“孙怀敏,我以为你只是有点蠢,有点没脸没皮,没想到你是太蠢,太没脸没皮。”

    孙怀敏恼羞成怒:“蒋逊,你别太过分!”

    “怎么不叫我姐姐了?”

    “有你这样当姐姐的?连自己的妹夫都勾引?明知道徐泾松是我男朋友,还成天勾着他!”

    她到处找不到徐泾松,这两天在堂兄妹面前也丢尽脸,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索性破罐破摔。

    孙怀敏讥笑:“你配让我叫你姐吗?我跟你们蒋家有半毛钱关系?我给你脸才喊你一声姐!”

    蒋逊笑了:“总算说出来了。什么姐姐妹妹,你不是因为徐泾松认识我才管我叫姐的?不是因为徐泾松喜欢我,所以才故意跟我亲亲热热?不是因为徐泾松想见我,你才有借口找他?”

    孙怀敏喊:“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要脸的东西!”

    阿崇被孙怀敏尖锐的喊声吓了一跳,撞撞贺川胳膊,问:“要不要劝架?”

    贺川已经下了车,闻言,斜眼看着他:“你该补脑了。”

    “她们在人家大门口吵起来,那也不好看啊!”

    贺川笑了笑:“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

    那边蒋逊语气平和:“我不要脸,我有你不要脸么?”

    孙怀敏双眼通红:“你不过就个万人枕的,还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那些跟你相亲的都看不上你!”

    蒋逊说:“你倒是帮我找了个37岁看得上我的?我不跟你废话,把钱拿出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不敢让我继续说了?张嘴闭嘴就是钱,你果然是你爸的种!你这种女人有什么好,徐泾松瞎了才看上你,你不如开个价,陪他睡上一晚,要多少就给你多少!”

    蒋逊问:“你陪|睡一晚,拿多少?”

    孙怀敏一愣,脸红脖子粗地喊:“贱人——”

    “我贱不过你!”蒋逊逼近她,“拿不拿出来?”

    两人近了,孙怀敏这才看清她的脸色,阴阴沉沉,像今天下午乌泱泱的云。

    她怒不可遏,却对昨天心有余悸,往后退了几步,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拿!”

    蒋逊失去耐性,拽着她往车子走去。

    孙怀敏喊:“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她想起蒋逊开车撞她时的样子,心慌道,“姐……姐你要干什么!”

    蒋逊说:“你姓孙,别跟我攀亲戚。”

    “你要是敢动我,你对得起我妈吗!怎么说她也做过你两年婶婶!”

    蒋逊说:“放心,我不会像对你二姐那样对你,也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我看在你妈的面子上给你脸,就看你要不要。”她给孙怀敏最后一次机会,“把钱交出来。”

    孙怀敏又惧又愤地喊:“我没拿你钱,什么都没拿!”

    “砰”一声,蒋逊把她摔进车里,拉上车门,跨进驾驶座,立刻发动汽车,一切只在眨眼间发生,车子飞驰而去。

    阿崇眨巴着眼:“她把我们丢下了?”

    贺川说:“搬把椅子过来,陪你乘会儿凉。”

    谁都不知道蒋逊去做什么,两人索性等在原地。

    阿崇说:“她也太没职业道德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她的顾客。诶,对了,不是说去村长家了吗?问出点儿什么了?”

    “没。”

    “什么都没?不是说王云山在这里出生,还曾经回来过一次?”

    “他不是什么名人,谁会记得他?”

    贺川想起今天中午的收获。

    村长翻着地方志说:“1938年,住在232号别墅的是一个江苏来的王姓富商,他带着五个姨太太一起过来,当时是和日本人开会。没过两天,就出了事,你说1938年出生在别墅里的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五姨太生的,但这里没有其他的详细记载。”

    ……

    王云山曾跟他的徒弟说过,他1938年出生在明霞山,出生当日日本人攻进门前栽着三株黑松的别墅里,事后他被游山的村民捡走,数年后才得以和亲生父母团聚。待他将来退休,他会回到母亲的故乡安享晚年。

    王云山今年77岁,他已退休多年,要找到他,犹如大海捞针。

    但他必须要找到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观景台寒风习习,没浮云台风大,坐久了,却也冷得让人受不了。

    阿崇裹紧外套,正要说话,突然听见车子“轰轰”的声音,抬头看去,一辆白色suv直冲而来,速度快得让人心惊,到了近处,轮胎划了道漂亮的弧度,车子稳稳得停在了停车位。

    贺川起身朝那边走去。

    车门拉开,孙怀敏弯着腰摔下了车,踉踉跄跄走了几步,腿直打颤,捂住嘴“呕”了一下,秽物从指缝里滴滴答答泻到了地上。手边没支撑物,她顶不住了,膝盖一弯,跪到了地面,脸几乎趴着地,呕声不断,没一会儿面前一滩全是黑黑黄黄的“稀粥”。

    阿崇侧过身,忍不住“呕”了一下。

    蒋逊没下车,数着手中的钱,一张一张数得熟练。数完了,十二张,一张没少,她朝他们扬了扬下巴:“上来,送你们回去!”

    贺川越过又酸又臭的孙怀敏,笑着坐上了副驾,阿崇赶紧跟了上去。

    坐稳发动,阿崇胃里一阵阵恶心,忍不住说:“你到底对那女的做了什么?妈的……呕——”

    蒋逊嫌弃地说:“别吐车上。”

    贺川问:“玩了飞车?”

    蒋逊说:“啊。”

    “她就没跳车?”

    “她惜命。”

    贺川问:“不会抢方向盘?”

    蒋逊眼角瞟了他一下:“你以为谁都像你?”

    贺川笑了声,过了会儿说:“小孩子过家家。”

    蒋逊哼一声:“你高看了她的胆子。”

    “你什么胆子?”

    “比她大。”

    “也就跟她比。”

    “那阿虫呢?”

    阿崇的恶心刚好了点,说:“小心我吐你车上啊!”

    蒋逊说:“我能把你甩出窗户。”

    贺川笑了笑,对阿崇说:“这你得相信。”

    阿崇不甘地嘀咕了一声。

    蒋逊凉凉地说:“说什么呢,又是小心眼子?”

    阿崇瞪大眼,缩了头。

    贺川转着手机,勾着笑:“怎么,不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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