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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摄政王-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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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斐不答也不语。

    “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我都收回来了,为什么又给我晒了出去?”

    沈斐依旧不言不语。

    “还有这身衣裳,你什么时候买的?想冻死我?”

    沈斐还是不说话。

    “怎么了?你傻了?”朝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斐突然张开披风,将她整个人包在里面,“这样还冷吗?”

    朝曦愣了一下,说不出话,半响才如实道,“不冷了,不过你眼光是真差,哪个大冬天穿成这样?”

    她给沈斐看袖子,“这么薄,是给人穿的吗?”

    “嗯嗯。”沈斐搂她搂得越发的紧,“我的错。”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朝曦也不好得理不饶人,只转移话题道,“咱俩都回了府,小皇帝一个人会不会有事?”

    “不会,皇宫比外面安全。”沈斐将下巴搁在朝曦头顶,“你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朝曦嗤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不是安安全全回来了。”

    沈斐没答,反倒问了另一个问题,“朝曦,那书你看过了吗?”

    “没。”朝曦实话实说,“我这不是刚洗完澡吗?待会儿看。”

    沈斐摇头,“不用看了,我告诉你吧。”

    那书沈斐也看过,他自觉自个儿最近不对劲,跟往常不太一样,又回温了一遍,果然是药蛊作祟。

    “书上说药蛊十岁成年,一岁十年,你算算看,药蛊今年几岁了?”

    朝曦当真掰着手指算了算,算了半天还是算不出来,这跟师祖有关,师祖才不会闲着没事干告诉她这个,她只知道她九岁接的药蛊,距离现在正好十年,对于药蛊来说只是长了一岁而已。

    “反正应该七八岁了吧?”

    “书上还说药蛊成年后第一件事就是……”

    “就是什么?”

    “交——配。”

    

124、是表白吗() 
药蛊是个十分神奇的东西; 它不能单独活; 必须寄存在人的身体里,靠吸收人的养分; 与人互惠互利而生。

    朝曦对药蛊的了解很少; 师傅话又不多; 很少跟她提起药蛊; 朝曦基本都是自己摸索,和在书上看的; 书上关于它的介绍少的可怜; 如果不是沈斐提醒,她或许想不到。

    药蛊成年了。

    它今年已经十岁; 按照人类的算法; 它已经活了一百年。

    药蛊是鬼谷创始人鬼谷子炼制而成; 据说挑选了数以千万的蛊,让它们不停的打; 互相吞噬,最后养出蛊王,蛊王不断试药,不知经历了多少波折和磨练; 终于造就出了药蛊。

    后来她把药蛊给了师祖,师祖又给了朝曦,历经三代,药蛊终于大成。

    成年后的药蛊需要的养分和威力定是原来的十倍,百倍。

    朝曦一时有些开心; “药蛊终于成年了,我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

    她反应慢,将沈斐后来的话尽数遗忘,只记得药蛊成年的喜悦。

    沈斐抿嘴,“药蛊成年后需要的养分太多,我承受不住,你把它取走吧。”

    这提醒已经很明显了。

    朝曦终于想起他最后说的那俩字,也莫名想起沈斐这段时间的异样。

    药蛊与他连心,如果药蛊想交。配,也会间接影响他,所以他这段时间总是夸她好看,问她葵水有没有过去,是想……跟她睡?

    朝曦老脸一红。

    这个王八蛋,想睡直说就好,老是这般拐歪抹角,她忙着小皇帝的事,哪有时间一一琢磨?

    “书上还说了什么?”朝曦故意忽略他,问道,“药蛊成年需不需要吃什么东西,你有没有什么异样?”

    “有。”沈斐实话实说,“体内特别热,一看到你就心跳加速。”

    朝曦装糊涂,他便挑明了说。

    “有时候还特别想尝尝血,总会不自觉走到药房门口,有一次不小心闻了些□□,突然发现特别香,想吃下去。”

    沈斐目光牢牢钉在她身上,“朝曦,我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那是没有的,只是口味变了而已,药蛊成年了,意识也开始强大起来,间接影响了沈斐,想让沈斐吃毒。药喝血。

    这可不行,万一毒死了怎么办?

    看来药蛊不取不行了,毕竟药蛊现在越来越强,说不准哪天沈斐没治住它,被它勾着去尝了毒。药,即便死不了,将嗓子毒哑,眼睛毒瞎也挺难以接受的。

    朝曦抓了抓头,有些烦躁,她想取药蛊,关键来了葵水,不能取,葵水还不知道几天能消下去,再拖黑衣人那边也是问题。

    一咬牙,干脆豁出去了,“你现在就去洗澡,洗完澡在房间等我。”

    来葵水不是不能行房事,

    就是事后需要收拾罢了。

    沈斐蹙眉,“你的身体……”

    “我没事。”朝曦摆手,“你快去。”

    沈斐摇头,“等你好了再说。”

    朝曦误会了他的意思,他的本意是想等朝曦葵水过去后再取药蛊,虽然不太懂,也知道来葵水时人的身体极其虚弱,最好不要行房事。

    “不想洗罢了,就这样也行,我不嫌弃。”沈斐是个十分爱干净的人,每天都会洗澡,知道自己昨天留宿皇宫,肯定提前洗好了,搞不好比她刚洗完澡还干净。

    太冷了,朝曦只是随便扒拉一下,很快上来,沈斐每次沐浴更衣,最少一个时辰,将自己上上下下都搓洗干净。

    沈斐还是摇头,张张嘴刚要说什么,被朝曦揪住衣领,直接带去床上,“真麻烦,就不能听话一次。”

    沈斐手扒在床沿,坚守底线。

    朝曦上手直接去解他的衣裳,“你要不想去床上,在这里也可以。”

    “朝曦……”沈斐声音很无奈,“对你身体不好。”

    “过度看书对眼睛不好,熬夜对身体也不好,你还不是每天都在做?”

    沈斐手紧了紧,面容有些松懈,朝曦趁机将他推上床,终究还是在床上做了。

    朝曦身子不太舒服,做完迷迷糊糊睡了,都忘了药蛊的事,只隐隐记得被沈斐抱去洗澡。

    沈斐本来就很温柔,今天越发温柔,温柔到朝曦几乎以为他是假的。

    记得以前时常听说书先生讲的话本,贵家小姐本来跟贵家少爷有婚约,是未婚妻,结果却爱上穷书生,置温柔多金还有权有颜的贵公子不理,跑去与穷小子成亲。

    沈斐就是那个温柔多金,有权有颜会被人抛弃的贵公子,换言之,他就是配角儿的命。

    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皇上和太后的眼中钉,朝廷弹劾的对象,妥妥话本里的坏人,蹦跶不了多久了。

    可惜了他这副好样貌,好身材,别的不说,就沈斐这张脸,要是死了当真令人惋惜,人能长成这样,实属奇迹。

    朝曦与他相处也快一年,每次瞧见这张脸还是有些心惊肉跳,怎么能长得这般好看!

    狐媚子啊!

    朝曦一觉睡到下午,期间感觉沈斐这王八蛋一直在走来走去,时不时进门,又时不时出去,不知道在干什么?叫朝曦睡也睡不安稳,又惦记着药蛊和小皇帝的事,只得被迫醒来。

    她刚醒来的时候沈斐背对着她,站在火炉旁边,弯腰不知道在干什么?

    许是事办好了,他站起来,撩开衣摆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眼角弯弯,嘴角勾起,明显心情不错。

    他当然心情不错,没做之前嘴上说的道岸貌然,实际上老早便忍不住,俩人刚进被窝,这厮猛地扑了过来,好一番折腾。

    朝曦现在还有些腰酸背痛。

    “你刚刚偷偷摸摸在干嘛?”朝曦瞧了瞧身上,衣裳已经换好,不知道是沈斐换的,还是水月和镜花,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连月带都是新的。

    沈斐回头,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大,“你醒了。”

    朝曦打个哈欠,“问你话呢,刚刚偷偷摸摸在干嘛?”

    沈斐挪开身子,露出架在火炉上的东西,“帮你洗了件衣裳,冬天潮湿,不好干,又不能拿到外面晒,我放在火上烤了。”

    朝曦斜躺着,看东西也是斜的,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坐起来才发现那是她的月事带!

    “谁让你洗的?”她连忙跑过去,将月事带拿在手里,果然是湿的。

    沈斐这王八蛋当真帮她洗了?

    沈斐无辜的眨眨眼,“既然瞧见了,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他倒是不甚在意,“放心吧,我在屋里洗的,没让人瞧见。”

    “不是这个问题。”看来他还是没明白,“这玩意儿你不能碰,会触霉头,发不了财。”

    记得以前村里的刘大娘说过,她丈夫就是给她洗亵衣洗多了,穷一辈子,发不了财。

    沈斐拿起角落里放着的铁钳,挑了挑炉里的火,慢悠悠道,“我不信这个。”

    “对了。”他转移话题,“你快看看药蛊有没有回来。”

    他虽然看了许多医书,可并不是医者,不知道如何把脉,且药蛊神奇,脉搏与寻常脉搏不一样,更不好探,只知道自个儿自从行房之后浑身舒坦。

    不知是药蛊离体,还是药蛊得偿所愿。

    朝曦被他提醒,这才想起上午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取药蛊。

    也不是第一次取,这一年到头不知道取了多少次,次次失败,以至于朝曦这回根本不报希望,谁知一探脉搏,发现一丝异样。

    按理说她葵水来了,脉搏应该比平时弱才是,但是她摸了几遍,都发现脉搏比平时强。

    怕摸错,又摸了几次,心口,脖间,腕上,所有都摸过之后惊喜道,“药蛊回来了!”

    为什么?什么情况?

    朝曦不解,“难道是因为我……”

    来了葵水,所以药蛊才回来的?

    “跟那个没关系。”医书沈斐也看过,“书上说药蛊与人同生共死,人开心,它便开心,人难过,它也会难过,人的心情颠簸起伏,它便会想逃离,朝曦,你那段时间心绪不宁,焦虑不安,连我都看出来了,更何况药蛊。”

    朝曦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她那段时间确实很难过,患得患失,心里绞痛难忍,药蛊定是受了影响,所以迫不及待想逃跑。

    一进了沈斐体内,便干脆长驻不回,是因为沈斐时时刻刻都能保持冷静,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回来了?

    是因为沈斐心乱了?

    所以药蛊想逃离他?

    “老是盯着我看做甚?”沈斐提起桌上的壶,搁在炉子上。

    “沈斐,你最近是不是也心神不宁,焦虑不安?”朝曦越看他越怀疑。

    上午他自己也承认了,说什么体内总是很热,一看到她就心跳加速,还想喝血尝毒,明显不正常。

    “最近黑衣人作孽,小皇帝被魔曲催眠,我身为一朝摄政,自然为国为皇上所忧。”

    “是吗?”朝曦明显不信。

    既然为国为皇上所忧,怎么不对着皇上和国家心跳加速,偏偏对她?

    等等,一看到她便心跳加速,这话要是没放在谈论药蛊上,单纯是在花前月下,可不就是表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来晚了,昨天好像有点发烧,码着码着就顶不住了,缺了一天全勤,心痛。_:3∠_

    

125、没有我的() 
沈斐这个王八蛋; 说一句喜欢她有这么难吗?

    非要拐弯抹角; 藏在话里,叫她好长时间才发现!

    不过他能表白; 已经很意外了; 这人内敛惯了; 很少说情话; 虽然险些没听出来。

    “我也喜欢你。”朝曦回应他。

    沈斐先是愣了愣,片刻后笑出声; “我知道。”

    “你果然喜欢我!”朝曦多说了个‘也’字; 说明她知道了沈斐的意思,沈斐没有问‘也’是什么意思; 直接回答说; ‘我知道’; 等于间接承认他那句话是表白。

    “果然是在跟我表白!”第一次是她设局套了沈斐,沈斐上了她的当; 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沈斐眨眨眼,“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不承认已经晚了。”

    “今天天气真好。”沈斐闲扯,“有云有雾; 瞧着快下雨了,你有衣裳收吗?”

    “转移话题也没用,我都知道了!”朝曦努力将话题掰回来。

    “火候正好。”沈斐手放在炉上感受了一把,“那衣裳你还要攥到什么时候,搁上来烤烤。”

    “沈斐你个王八蛋; 连表白都不敢!”朝曦气的肺都要炸了,“怂货!”

    沈斐蓦地回头看她。

    朝曦怒瞪回去,“干什么?”

    沈斐脚下挪动,俩人离得越发的近,那张俊脸近在咫尺一般,低头就能亲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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