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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

清穿记事 作者:绯毓(起点2013-1-31完结,清穿、种田、帝王)-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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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悠琴摇头道:“主子这病啊,都积在心里,如今哭了出来,解了心中郁气,反而对病情有益。”

    春纤明了的点了点头,“主子这病说也奇怪,爷临走前忙的不得了,还抽空在咱们院里歇了一晚,怎么爷一走,主子就病了。”

    夏悠琴轻呵道:“主子的事咱们少操心。”遂停了话,守在内室门前。

    后听屋内哭声渐消,扯了扯春纤的衣袖,二人进了内室。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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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受伤

    屋里秋月正替福惠擦着眼泪,夏悠琴见状,忙拧了热的洋巾帕子递给两人擦脸。

    秋月接过,替福惠擦了擦,自己试了试眼角,道:“行了,摆饭吧”

    夏悠琴和春纤歇了心思,伺候两人用饭不提。

    自哭过除了心中郁悒之气,第二天,秋月神色果然好了不少,待三五日后病也大好,也能出门走动了。

    这日,天清气朗,秋月见外头风景甚好,便携了福惠到亭中赏玩,这时,一小丫头禀道:“主子,府里来人了。”

    秋月命了人进了亭子,只见一着青袍的小厮进来,请安道:“年福晋,从避暑山庄刚传来消息,说弘历阿哥在围场打猎,结果不知哪里来了一只黑熊,闯入了围场。”

    “那弘历现在可好,可是受了伤,爷呢,也可有事。”秋月心下震惊,忙打断了小厮的话。

    “年福晋放心,四阿哥有皇上庇佑,没有受伤,而且还英勇朝黑熊射箭,皇上后来用洋枪将熊打死。爷当时离围场很远,病没有被波及。只是当时钮祜禄福晋也在,她从未见过打猎的阵仗,以为那熊冲着弘历阿哥去的,接过自个凑了上去,被熊打伤了,现在生死未卜。”

    夏悠琴听了,脸色微变,不过一瞬,便又恢复如常。

    听说胤禛和弘历无碍,秋月松了一口气,“钮祜禄氏受了伤,福晋可有话说。”

    那小厮道:“正是,福晋命奴才过来接年福晋回府。说是现在钮祜禄福晋病着,爷无人伺候,要从府里派个人去照顾爷和四阿哥。而且行宫的药材也没有京里的多,自然也要带些上好的药材过去看望钮祜禄福晋。”

    秋月听了,心里更是一片冰凉:虽然她是知道钮祜禄氏不可能出事的,可这些古人却并不知。现在钮祜禄氏生死未卜,乌喇那拉氏等人却只担心胤禛无人照顾,一点也不担心她的死活。

    在这古代,人命薄如纸,女人更甚。

    想着李氏当时在宫里的表情,现在弘历又出了一个事,难道其中有李氏的功劳?

    秋月心里虽这般想着,面上却如常道:“我知道了,如今我还病着,这长途跋涉的,自然是去不了,一切就但凭福晋做主就是了。悠琴,你且回府,看看姐妹们都挑了什么送过去,你也跟着从库里挑几件上好的,跟着福晋的礼一起送到行宫,也算是尽心了。”

    想了想,接着道:“对了,库里不是还有一盒上好的凝神香么,钮祜禄姐姐出了这样的事,只怕弘历也心神不宁,你把那香包好送过去。”

    夏悠琴劝道:“主子,行宫条件虽比不上京里,但四阿哥得皇上宠爱,这香片什么的定是不缺的,还是奴才回府选几件贵重的东西送过去吧”

    得她提醒,秋月才发现这香啊片啊的,最容易被人做手脚了,遂点头道:“行,那你酌情处理,事情紧急,你快跟着他去吧”

    夏悠琴福了福,“那奴婢就下去准备了。”

    “奴才告退,”青裳小厮也打了个千,退了下去。

    待人退下后,秋月也没了心情,只略坐了一坐,便带着福惠回了屋子。

    秋月让素云看着福惠在书房玩儿,自个在外空间炕塌上,盘腿在坐了,命春纤取了茶具,凝神静气的泡着茶。

    用滚烫的水冲着茶具,按步骤一步步的泡着茶,待一套做完,茶水泡好,屋室内已是清香四溢,沁人心脾。

    秋月右手端着袅袅的茶杯,左手无意识的在几上轻敲,李氏娘家不过普通官宦之家,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做出这样的手笔。

    而她冷眼观李氏,虽然有些小毛病,却也是胤禛曾宠爱过的。到底是怎样的原因,让胤禛因为李氏的关系如此厌弃弘时,毕竟弘时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胤禛对亲情的重视,对子嗣的看重,可不是这些女人能比的。

    除非……秋月轻啜了一口茶水,敛眸沉思。

    除非李氏触到了胤禛的底线,才能让他彻底厌恶了她,连弘时的面子也不看了。要知道,弘时和弘历相差七岁,在弘历弘昼出生前,弘晖殇逝后,府里可是只有弘时一个阿哥。若说胤禛对弘时没有感情,秋月却是不信的。

    秋月所想并不是没有道理,那段时期李氏在王府恩宠正隆,相继生了三子一女,而出于子凭母贵,胤禛对于弘时的降临也是满怀着期盼和喜悦的,对于这个儿子的呵护和教育也十分精心。

    至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弘历出生之前,他都是雍亲王的独子,所以胤禛将全部的心血投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上寄予过很大的期许和冀望。按理来说弘时在诸位兄弟之间的优势是得天独厚的。

    可能是望子成龙的父亲说对于这个儿子的要求太苛刻了,胤禛的这份爱太沉重了,这种表达爱的方式,让弘时幼小的身心无力承担,在他眼里父亲严厉的眼神,谆谆的教诲不是爱而是痛,是一种饱受折磨的痛。

    当一个父亲全部的心血付诸东流,那是一种多大的失落,多大的挫败感啊,所以胤禛恼怒,对弘时也愈加严苛,而弘时也对他愈加畏惧,父子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不可弥合

    这些秋月虽知之不详,但从每年年会上时父子俩间的对话倒也可以窥测一二。弘时对胤禛的敬畏不亲,胤禛对子嗣的严厉,弘时日渐严肃深邃的眼低偶尔闪过的对幼弟的愤恨,都将胤禛推拒的越来越远。

    胤禛本就就是一个对人对己严厉苛责的人,更何况是他一直悉心栽培的儿子。而弘时面对父亲的严格教导无所适从,甚至产生了逆反心理。

    而当弘昼福惠出生后,胤禛对他们虽也严格,却没有像对弘时弘历那样。弘时虽已成家,虚岁却也不过十九,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自然对胤禛这种偏心不满,父子俩只见的隔阂也愈发的大了。

    现在,李氏的这件事,永远都会是胤禛心里的一颗刺。不论胤禛有多喜爱弘时,他的将来也都注定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处理

    收费章节(8点)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处理

    (感谢eivira的打赏,加更。)

    想到这里,秋月微微叹了口气,李氏果然和胤禩联手了。

    否则以她一内宅的女人,哪里有能力做出这么大的手笔,胤禩一党果然是有手段、又能力

    李氏和弘时也太不知轻重了,作为胤禛的人,他们竟联合外人,只为得到区区世子之位。别说是胤禛,就是一个普通人,被自家人这么吃里爬外的害,只怕也不会甘心。

    何况是胤禛这个不仅好强,而且锱铢必较,眼里容不得砂砾之人。

    弘时的悲剧起源于两代人的隔阂,折终于母亲缺乏知识和远见卓识。

    一个望子成龙,一个面对父亲的严格教导无所适从,便是在现代,开明的父母和孩子之间也有代沟,何况几百年前的古代。

    而从前府里只有他一个阿哥时,弘时骨子里应该有很重的优越感。

    可是,在弘历等出生后,夺走了胤禛大半的关爱,而且他不得康熙欢心。随着其他年长皇子的嫡长子一样被册封世子,而他没有被康熙册封为雍亲王世子,这多少让胤禛有些难堪。所以很可能他会迁怒于弘时,并自责于自己的教子无方,而这只能导致父子之间的关系日趋紧张。

    而此时胤禩出现了,他的风姿卓绝,他的温和儒雅,恰恰填补了弘时心里对父亲的遗憾。胤禩扮演了这位好叔叔的角色,加上雍亲王府内宅中各方势力争夺,已经色衰爱驰的李氏在旁挑唆,弘时倒向胤禩一边也是正常的。

    想通了这点,秋月不禁蹙了眉头,李氏的蠢笨让她亲手将儿子推离了胤禛,只是胤禛心里……

    哎

    她叹了一口气,胤禛是个冷清的人,却也是个至情的人。对儿子的倒戈相向,对亲弟弟的陷害,除了愤恨,更多的是心凉和痛苦。

    只希望,胤禩一党做的高明些,莫让胤禛发觉李氏和弘时在里面的作用。否则,在这夺位关键时期,他若失了理智,只怕形势将更为险峻。

    秋月侧着脸望着窗外,阳光在她侧脸留下一行淡漠的光晕。

    轰隆隆——

    刚才还晴朗炎热的天,忽然骤变,一轰雷鸣之后,就见一道闪电瞬间劈开天空。顿时,豆大的雨从天泼下,滴落在院落的青石板上,“霹雳啪啦”直响。

    春纤忙收着廊上晒的帕子,抱怨道:“这六月的天,真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也不给人缓的时间。”

    素云在一旁帮忙,笑道:“行了,别抱怨了。”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这雨来的急,下一阵也就散了。”

    “是啊,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场急雨了,这天又一日热似一日,只怕这场雨停了,会热的不行。”春纤也叹道,“到时候又该睡不着了。”

    秋月这边一场忙乱,避暑山庄胤禛那儿气氛却冷凝的很。

    苏培盛站在门口,看着空中毫无章法肆意的雨和游廊上四溅的水滴,如老僧入定,呆板木然。

    书房内,胤禛看着粘杆处才呈上来的密折,面色如常,捏着信纸那只手上的青筋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愤怒。

    “又是老八,又是老八。”一把将纸揉成团扔到书案前跪着人的身上,愤恨的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撑在案上,用力的捏着书案,眼身冷冽而骇人,“他就这么想除去爷唯一扶得上强的儿子,哼”

    老八、老九、老十四,这笔账,爷记下了

    胤禛脸上一阵阴蛰和狠辣,旋即便平复了心情,对低头跪地的青衣人淡淡道:“亮工那里如何?”

    “十四阿哥虽是抚远大将军,毕竟年轻没有经验,压不住那些上过战场见过死人的兵蛋子。现在军里大多数只知定西将军,不知有抚远将军。”跪着的那青衣人,正是粘杆处的头领零一。

    闻言,胤禛脸色微缓,颔首道:“亮工做的不错,年氏那里如何?”

    “年福晋和小阿哥如今在京郊一处别庄居住,那儿环境清幽,离寺庙也近。年福晋在那儿住了几天,现在病已经大好了。而且那别庄离爷常住的小院很近,骑马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听到秋月的病已经大好,胤禛脸色更缓,已经丝毫看不出方才生气的模样。胤禛想了想,道:“派十几个人在庄子周围守着,在爷回京前,莫要让他们轻易出庄子。”

    零一心下一惊,粘杆处的人一个顶禁卫军十名,而一名禁卫军又相当于十名普通的皇宫侍卫。爷现在派十几人过去,可是抽调了粘杆处三分之一的人,相当于百名禁卫军守着那个小庄子,只怕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了。连八阿哥那儿,也不过只有十来个人守着。

    他心里虽犹疑,却是听惯了胤禛的命令,不敢有丝毫的违逆之意,恭敬道:“是。”

    胤禛心里的气顺了大半,坐了下来,轻轻敲着梨花木书案,淡淡道:“十四那里有亮工看着,而且离京远,鞭长莫及。让老八老九那儿盯着的人这段时间给爷盯紧点,无论老八府里有什么事,事无巨细,都给爷呈上来。爷可不想在这关键时候,在一些小事上出什么岔子。”

    “奴才遵命。”

    “行了,你下去吧,别让人发现了。”胤禛阖了眸子,淡淡道。

    “嗻,奴才告退。”说完,轻轻从地上起身,出了屋子,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胤禛独坐良久,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方才脑中回绕的都是离开前夜,秋月的质问,“你和那日我在街上遇上的女子是什么关系?”

    胤禛没想到,他都处理的那个女人,为何她还是能察觉到那个女人和他有关系。

    他不屑偏人,何况是自个的女人。

    想着那日他蹙眉冷冷道:“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不过是个外宅,又进不得王府,你无须在意。”

    而秋月当时的表情,胤禛到现在想起都会不由蹙起眉头。心有些不适,仿佛是痛,又仿佛酸涩一般。

    想到这里,雍亲王头一次有后悔的感觉,早在秋月进府前就应该把那个女人料理了的。

    想到那日秋月的质问,“妾的不是耳朵出毛病了吧,堂堂雍亲王留下个外宅,竟然是为了妾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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