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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

出宅记-第1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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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给我抱抱!”俞眉远看小霍翎缠着霍铮的模样,心里馋极了。

    小霍翎生得白白净净,眼睛大而亮,瞳仁清澈得像溪流,笑起来两酒窝特别甜人,一扁嘴却眼汪汪的叫人恨不得把心掏给他,是个极具迷惑力的孩子,俞眉远很喜欢他。

    “不要。”小霍翎头一扭,巴着霍铮不松手。只要有霍铮在,别人都别指望能抱到他。

    “给你这个,你让我抱一下?”俞眉远直接将皇后赐的玉蝉放到他眼前。

    “就一下!”霍翎眉一皱,小小年纪竟露出思索的神色来,似乎有些挣扎困惑,最后妥协于玩物。

    俞眉远笑着从霍铮手里接过他。

    孩子的小手攀上她的脖子,似乎瞬间就暖了她的心。

    “我那里还有好东西,抱你去玩好不好?”俞眉远逗他。

    “不好,我要皇叔。”霍翎并不好骗。

    “带你吃糖?”俞眉远又道。

    “不吃,我要皇叔。”霍翎摸着玉蝉,仍不松口。

    “那咱们去荡秋千?”她不放弃。

    “好。”霍翎点头。

    俞眉远一喜,他又道:“我要皇叔给我摇秋千。”

    “……”俞眉远彻底没辙了。

    后头的几人笑得直不起腰,想不到最会哄人的俞眉远竟拿一个孩子没辙。

    霍铮咳了两声止住笑意,大步上前一揽她肩头:“小霍翎,婶婶抱你,我抱婶婶和你,可好?”

    “可以。”小霍翎想了想,郑重点头。

    “走吧,今日许你饮酒。”霍铮揽住她往昭煜殿里走去。

    一句话,说得俞眉远眉开眼笑。

    ……

    江婧与长宁用过午膳,与他二人说笑一会便离了昭煜宫,将时间留于他们两人。

    俞眉远的这个生辰,霍铮都打算好了,她不喜应酬往来,也不愿出宫,他便关上宫门替她单过。送走江婧与长宁之后,霍铮将昭煜宫里的人都遣了出去,偌大的宫里只剩他和俞眉远两人。这几日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做得许多事,今天她这碗寿面,他想亲自给她煮。

    席上俞眉远破戒喝了不少酒,散席之后她就回寝殿歇息。霍铮陪她睡了一会才悄悄起来出殿,去了小厨房。霍铮常年独自在外,是有些小厨艺的,这两日他又寻宫里的御厨认真学了学,这寿面煮起来便毫不费力。

    兆京的规矩,寿面一根不断,便是长命百岁之意,再加两颗平安蛋,这辈子就顺遂安顺,灾痛全免。

    霍铮煮好这碗寿面,天已将暮,俞眉远也该醒了,他便将寿面搁进食盒,拎回殿里。

    可等他兴冲冲踏进寝殿要唤她时,却发现俞眉远不见了。

    榻上空空,被已叠好。

    “阿远?”他以为她在净房,便唤了声。

    半晌无人应答。

    他便搁下食盒,转头要出殿寻她。

    可才刚转身,他便蓦地睁眼。

    “你寻我?”微哑的声音响起,有一人站在寝殿门口红柱的纱缦下,斜倚着身子,勾着眼角看他。

    霍铮这才发现,殿里的炭火拢得比平时暖,四周萦绕着幽幽香气,催人情动。

    俞眉远垂落长发,松挽着半髻,只簪着飞凤簪,素淡至极,可脸上却描了长眉,勾了眼角,点过檀唇,额间贴了樱花钿,双颊淡淡的红,半启唇的模样妩媚非常。纱缦微扬,半遮着她一身风情,她身上只着半透的月白纱袍,腰际缠一条桃红的长汗巾,襟口随意拢着,掩不住那丝若隐/若现的饱满,落进霍铮眼里,满目生色。

    见他眼神烧起,久久不语,俞眉远腰肢一扭,缓缓走向他。裙裾飘过,她匀净修长的小腿如一截鲜嫩新藕,自月白纱中时隐时现。

    “叮铃……”

    细碎铃音响起,勾魂似的动听。

    霍铮目光落下,看到她手腕脚踝上皆缠了串金色小铃,随她步伐而动。

    她赤足而来,巧笑嫣然,是无人能及的妖娆。

    “殿下,今日是我生辰,你要听我的。”

    檀唇轻启,她轻轻开口。

    今日是她生辰,她不愿想离愁,不愿问明路,只求与他一夕欢/好,忘却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啊啊啊啊!

第166章 临别() 
“你不冷吗?”霍铮目光跟紧她,声音变得莫名沙哑,口干舌燥。

    俞眉远已拉着他坐到桌边,又从食盒里取出寿面。她动作很轻,只是举手抬足之间,总会不经意间展露隐隐约约的风情……霍铮看得要疯。

    屋里炭火地龙烧得极暖,浅香浮动,寒意不侵。她听了他的问题,嘻嘻一笑,忽然折身坐到他膝上。

    可才坐下,她脸上浮起些红晕,又想站起,却被他圈来的手牢牢按住。

    “你不热吗?”她只好抬头反问戏谑他。

    霍铮正在冒汗,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擦下细密汗珠。

    不是因为这屋里的暖度,是因为她的使坏。

    “热,正好借你凉快凉快。”他说着埋下头,将脸贴上她的脸。

    果然,她的脸颊冰凉凉的,像夏日握的玉石,而他的脸却很烫。

    “殿下给我贺寿的面?”俞眉远扭开脸,转移话题。

    “我亲自煮的,你尝尝?”霍铮便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又用鼻尖戳戳她的耳垂,手也不大老实起来。

    俞眉远便持筷在面中挑了挑,将寿面两头都挑出。

    “快点祝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她眼波如水,横来如烟。

    “年年岁岁?我比较希望……天天如此。”霍铮意有所指说着。

    她已满脸嫣红的将寿面一端挑起,道:“殿下陪我一起吃吧。寿面不断头,长命又百岁,阿远和霍铮都可以长命百岁。阿远陪你到老……”

    言罢,她将面放入唇中,又挑了面的另一头到他唇边。

    霍铮只觉得再坚硬的心,在她的温柔之间,都要被融成缠绵的水。

    “霍铮守你到老!”他替她端起碗,含下她送来的面,缓缓往唇中轻吸。

    一碗面,两人共食。

    他们吃得小心,生怕将面咬断,面慢慢减少变短,最终只剩两人唇瓣间的一小段,像丝一般牵着二人。

    谁也没有咬断面的打算,霍铮倏尔将余面全吸入口中,两人间最后的距离都彻底消失,他的唇粘过去,舌尖勾搅进她口中。她往后一倒,软软挂在他臂弯间,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铃铛一阵细响,俞眉远已被他抱起。

    霍铮并未抱她回床,而是将她抱到自己书案上,叫她悬腿而坐。

    “霍铮……”她却又犹豫了,“回……榻上吧。

    她微喘,这儿的光线太明亮,她羞涩于他的目光。

    “不要。”霍铮摇头,清明已散,像只温柔的狼。

    他说着,拿起笔架上挂的狼毫……

    铃铛乱响,她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腕。他却没放过她的打算,笔尖勾勒划过,她发乱簪斜,满眼迷乱。

    “霍铮!”她又爱又恨地叫他一声,蓦地圈了他的颈把他重重拉下。

    对付他,就该反客为主,否则要被他拆吃入腹了。

    他手一松,狼毫笔落地。

    ……

    羊脂玉似的小足勾在半空,脚背绷紧,上下晃动着,脚踝上的金色铃铛随之颠颤。

    铃音时急时缓,急时如夏日骤雨,倾覆而下,不绝于耳;缓时又如古寺撞钟,虽远虽慢,一声一声却沉重悠长。

    细碎声音夹在这阵铃声里,把暮光时分的昭煜宫染出无边绮色。

    直到暗夜笼来,明月浮升。

    俞眉远倦得趴在他胸膛上,再也动弹不得。

    满室凌乱。

    “霍铮,明年我的生辰,你也陪我过,好吗?”她迷迷糊糊地说。

    “好,每一年生辰,我都陪你。”他绕着她的发,既爱且怜又心疼。

    “那你……一定要平安,一定要……”

    她咕哝着睡去,只剩他在烛火之间望她平静的睡颜,久未能寐。

    ……

    俞眉远十八岁的生辰,无声无息就过去了。

    这生辰一过,霍铮的远行迫在眉睫。俞宗翰那里已经准备妥当,只要霍铮开口,随时都能走,霍铮便将日子定在了她生辰后的第五日。

    俞眉远脸上笑意不减,每天都忙着替霍铮打点行装的事。

    昭煜宫的库房被她翻个底朝天,俞眉远领人一箱箱搬到院子里,再由她仔仔细细地挑过去,选能叫他带走的东西。

    “阿远,别操心了,我只要带着你做的两身衣裳就足够了。”霍铮拿她没辙,趁着她坐在库房门外的藤椅上暂憩时拦住了她。

    “那不成,那两身只是寝衣与薄袍,哪里够?”俞眉远捏着眉心道。

    霍铮此去鸣沙关,光在路上就要耗费掉两月时间,季节从初春跨入初夏,鸣沙关那地方又干燥炽热,等他们寻完皇陵回来,怎么样也得到秋天,回到兆京只怕是冬天了。她恨不得让他把一年四季的衣裳都带着,可他轻车简从,东西带多了又不方便,于是她挑挑拣拣,删了东样又添了西样,总也削减不下,愁坏肠子。

    “真的够了,你歇歇好吗?人都累瘦了。”霍铮蹲到她面前。

    “我累也就累这两天,能换你一路顺心,也是值得。”俞眉远不以为意地推推他,“你快让开些,他们把箱笼搬出来了。”

    她说着站起,指使宫人将箱笼一字排开后再全部打开,她便上前俯身挑拣。

    霍铮从后面望去,她背影细瘦,力量却无穷,叫人眼烫。

    ……

    二月转眼就过去,三月雨季,兆京下起了绵密细雨,春寒扑来,潮冷入骨。

    俞眉远握着笔站在桌前写字,殿门敞开,风雨灌入,她冷得两手冰凉,拿着笔也写不稳字。

    “在做什么?”霍铮大步进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殿里的窗子关上,然后快步走到她身边。

    俞眉远朝手心呵了两口热气,仍埋着头认真写字。

    “前两天杨姐姐进宫替我看诊时,我问她要了些药给你带着,这会帮你收拾呢。”

    霍铮望去,书桌上摆开许多瓷瓶陶盒并一些裁好的纸,她正拿着小狼毫在裁好的纸张上写着。他随手拈起一张写好的纸,纸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写的是药名用法用量等内容,极为详尽。

    这是俞眉远的老习惯了。

    “我把应急的药和日常用药分开放了,伤药与解□□都收在紫色锦袋里,放在你随身包袱中,其余的日常药我用木匣装了,搁在你的行囊中。药名用法我都写了,一会粘到药上,你找药的时候就不会混淆。还有,这里有两颗救命的药丸,杨姐姐说了要随身带,你就放在身上吧。”她絮絮叨叨叮嘱着,“另外你身上寒毒已清,再遇上别的毒可莫像从前那样不管不顾,你已经不是百毒不侵之体了。”

    “……”霍铮半晌说不出话。

    那纸虽轻,拿在手上却重逾千斤。

    “阿远。”他握住她的手,拿走小狼毫,“天冷,我帮你吧。你说,我写。”

    俞眉远笑着站起,将位置让给他:“也好,我手僵得慌,写不好字。”

    霍铮坐下,听她一字一句说着,缓缓落笔,俞眉远站他身边手也没闲着,把写好的纸一张张粘到药瓶之上。

    半日时光便去。

    ……

    临霍铮启程前两天,俞眉远就将他所有的行囊都收拾完全。

    她有些愁。

    景仪门口停着一辆装行李的大马车。

    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减少行囊,他的东西还是堆了一车。他们轻车简从,这么一堆东西还真有些累赘了。她待要再减,却怎样也挑不出要减些什么。

    “你在愁什么?不是都收拾好了吗?莫非还有落下的?”霍铮走到秀仪门前她的身畔,不解道。

    “东西似乎太多了,你不好带吧?我想再替你减点,换辆小些的车。”俞眉远叹口气,真想把整个家都给他搬去。

    霍铮低声一笑,道:“多就多吧,我照样带着。最多就是行李慢行,总归我后面要在鸣沙关那地方呆上一段时间,都能用上。这车里可有你亲手酿的千山醉,不许你减掉。”

    若带着这些东西能叫她的担心少一些,便是座山,他也愿意背。

    “占地方的东西,偏你要带着!”俞眉远轻锤了一下他的肩,戏谑道。

    “你亲手酿的酒,亲自替我整的行囊,我怎么舍得不带。放心吧,没事的。”霍铮将她鬓角的发丝拢到耳后,温柔道。

    “既如此,那就这样吧,你回头可别嫌重来怨我。”俞眉远笑起,阳光下容颜明媚。

    她说着朝车夫一招手,又道:“李公公,可以了,麻烦替我送到俞府吧。”

    这车行李会先送去俞府,与俞宗翰的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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