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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独舞天下:逍遥太子妃-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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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言伸手去拦了一些,放下她双手已经成功着地,不禁呆了片刻,久久,扑哧一笑,难以置信道:“你成功了!”

    沈半夏翻身而起,喜极而泣,看着这时的吴言,觉得他特别可爱,忍不住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吴言,谢谢你。”

    她抱住后,才意识到似乎很不妥,况且吴言还那么恐惧女人的接触。

    “对不起!太激动了。”火速撤回来,一脸抱歉道。

    吴言当场愣住,半晌,才浑身一个激灵,连爬带滚冲出了屋。随即,门外从来他不停干呕的声音。

    沈半夏瘪瘪嘴,开始自顾自顾地练习起来,虽然成功了一次,但她总觉得是侥幸,没准儿下次就闪了腰,所以还是格外小心。

    不过,经过一天的练习,加上她有轻功傍身,除了下腰的环节,其余的基本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第二日,宴席准时开始。

    大王子寿诞嘛,又不是像黎景行那样的憋屈太子,所以文武百官,皇亲贵族基本到齐。另外两位王子,也十分给面子,早早就到了。

    其实,除了乐团表演的曲目,大多还是王子府本身的舞姬。

    寿宴正式开始时,北漠威武雄壮的老皇帝耶律艋,还亲自到场给儿子过生辰,只不过,也没有待多久,象征性坐了两刻钟就起驾回宫了。

    准备时,沈半夏又看到了,传说中母夜叉一般的女将军拓拔羽。不过,事实证明,传言果然不可信。

    拓拔羽已经年过三十,或许习武修炼内功,真的可以延年益寿,但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

    身量跟一般北漠女子差不多,而且人看起来英气十足,俊美异常,但毕竟是女子,眉宇间还是有几分柔美。

    女将军嘛,言行举止肯定豪放不羁。

    不多时,就轮到她了。

    舞衣是连夜赶出来的,简约而不失奢华的绯色纱衣,右侧是长达一丈的水袖,左臂赤果,纤细白皙,很是养眼。腰束绛色丝带,显得纤腰素素,盈盈可握。

    面带同色纱巾,精美的容颜,朦朦胧胧,若隐若现,更加让人心生好奇,而欲罢不能。

    寿宴露天举行。是夜,明月当空,月华皎洁,远处景物依稀迷蒙,很适合跳舞的天气。

    她袅袅走上场,先冲四周宾客盈盈施礼,然后展开轻功,飘飘然落在场中央的大鼓上。

    这是一面大皮鼓,面积足有半间屋子大,皮与皮之间的针脚细密,几乎看不出来。

    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她,当然也包括对“凤舞”,觊觎已久的太子耶律辙。

432。第432章 北漠之行(7)() 
耶律辙四十来岁,一脸大胡子,浓眉虎目,面如刀削。鼻直口方,看上去异常粗狂豪迈,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目光炯然。(具体长相请参考义渠王,掩面而泣)

    沈半夏站定,下意识看向场中手持玉箫的吴言,吴言朝她肯定地点点头。

    深呼口气,打了个手势,乐声起,身体随着乐声舞动。

    伴乐激昂,泠于耳畔。水袖飘逸,典雅矫健;折扇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

    一袭绯色张扬傲然,旋转跳跃挥洒自如,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最后,右足立定,左脚向前踢出,同时腰身后仰,水袖向上击出,缓缓下落,叠回手臂之上,折扇展开,轻覆脸颊。

    乐声戛然,一舞终了,却久久没有声响,最后有一个清慵懒而魅惑的陌生男声响起。沈半夏知道,这肯定不是耶律辙的声音。

    “好舞!”接着啪啪鼓掌。

    或许是有人带头打破沉寂,众人纷纷热烈击掌。

    “好好好,凤舞姑娘果然名不虚传。”一个极为粗狂的豪放之声。

    这人应该是才是北漠太子耶律辙,沈半夏如是想。

    一时之间喝彩声连连。她翻身而起,冲着周围的宾客屈膝,以示谢意。

    刚才,不只是看舞的人沉醉,连她自己也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似乎只要跳舞,她必会进入忘我境界,忘记别人,忘记自己,忘记世界。

    ……

    她表演完毕后,寿宴还没结束,耶律辙命人在自己身旁添了一只椅子,让她也坐下来品佳肴赏舞乐。

    然后又重赏了萧红,还吩咐她现在就可以启程,奔赴下一个演出地。

    萧红领了赏,故意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向她深情并茂得话别后,才抹着“眼泪”,逃似得离开了。

    见此,众人心如明镜,立即高举酒杯向他表示恭贺。

    沈半夏虽然极不愿意,但是人在屋檐下,就只有低头顺义了。

    她端端坐在一旁,指了指神色莫辨的吴言,捏着嗓子道:“殿下,那是民女的哥哥,凤舞舍不得他走。”

    乐团的人谁走了都不重要,可千万要把吴言留下,不然她一个人,该如何应付说一不二的耶律辙呀。

    耶律辙新得美人,沈半夏又不哭不闹,他心里高兴着了,然后大手一挥,还让下人在末尾摆上一副桌椅,让他也坐下来享受。

    众人艳羡,传说中大舅子的待遇。

    其后都是胡舞,北漠人自己兴趣缺缺,沈半夏没见过,倒是看得极为认真。

    中原的舞蹈,多以轻柔飘逸为主,而胡舞动作轻盈、急速旋转、节奏很是明快,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宴席又进行了大约半个时辰才结束,耶律辙与几个胡子将军谈起了正事,沈半夏以身体疲乏为由,获准先行告退。

    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她和吴言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重。

    因为大路上,不太适合说计谋逃跑事呀。

    “凤舞姑娘。”

    闻声,沈半夏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男人缓缓向她走来,二十岁左右,脚蹬鹿皮靴,身着裘衣,腰系玉带,头戴紫金冠,剑眉斜飞入鬓,眉梢微微上扬。

433。第433章 北漠之行(8)() 
身量较中原人健硕,但是又不同于北漠人的魁梧,长相上也是集合二者之长,下河光滑,狂野之中,还有三分俊逸。

    “许久不见,姑娘别来无恙呀。”

    两人心中同时一惊,立即警惕起来。

    “我们见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说着歪着脑袋,做沉思之状。

    “是吗?那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明明一个月前,我们还在边城见过,姑娘如此无情呀,在下真是伤心。”

    那人走到沈半夏,伸手在她头顶比划了一下,仍旧笑意盈盈。

    “本王子仿佛记得,姑娘上次还能勾着我的下巴,怎么才过了短短一月,居然凭空短了两寸,现在只能到在下胸口处了。人会越长越矮吗?奇也怪也。”

    沈半夏身子一颤,遇到“熟人”了,如何解?

    “三弟,宴席已毕,久久不回,是在等为兄吗?”

    沈半夏第一次觉得耶律辙没那么讨厌,赶紧迎上去,巧笑嫣然,照旧捏着嗓子,颇为无奈道:“大王子,这位公子说认识凤舞,但是凤舞对他实在没有印象。”

    “王兄有礼。”耶律轲右臂放在胸口,微微躬身。

    耶律辙微微颔首,略有不悦道:“三弟身边美人林立,又时常醉意朦胧,或许是记错了,以后可得注意些,免得唐突了佳人。”

    几乎想都不想,就相信了沈半夏,看来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隔阂不浅。

    不过,正和某人心意。

    “王兄教训的是,三弟以后不会再犯,一定会看准了,再来当场指认。”耶律轲笑意不改,意味深长道。

    “哦,对了。凤舞姑娘今日此舞,在下从没见过,可否告知舞名?皇兄你也知道,阿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这些玩意儿。”

    耶律辙冷哼一声,不屑道:“有其母必有其子,跟你母妃一个德行。”

    北漠人崇尚武艺,而东陵人喜欢舞文弄墨,耶律轲的母妃是东陵来的和亲公主,就是喜欢成日吟诗作赋。

    而偏偏北漠皇帝耶律艋,十分喜欢东陵女子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因而因为宠爱耶律轲的母妃,冷落了包括皇后在内的所有北漠妃嫔。

    北漠人十分看重血统的纯正,所以,耶律辙也不知道,是因为看不惯,还是看不起,反正十分厌恶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小弟弟。

    耶律轲不但有东陵人喜文的特点,还有西楚人过度追捧舞乐的劣性,于是更加令他不喜。

    耶律轲好像也不生气,还乐呵呵道:“大哥教训的有理。”

    他只说是有理,但并没有说要改正的话。

    沈半夏了解北漠人排外的性子,对这个血统不纯的三王子,油然而生一股兔死狐烹的感伤。

    耶律辙看上凤舞,也不过是图一时新鲜而已,那里是什么真爱呀,难怪她跑得快。

    “此舞名叫‘袖扇’,是凤舞从西楚学来的。”

    “多谢凤舞姑娘慷概告知。”说着冲耶律辙行了一个告退之礼,转身大步离去。

    他走到门口,碰到了正好和他臭味相投的二王子耶律辅。

    “三弟,快跟我走!”

    “二哥,你要做什么,如此着急干嘛?”耶律轲差点被他拖了一个踉跄,十分无奈道。

434。第434章 北漠之行(9)() 
“肯定是好事啦,半个月前城中不是开了一家西楚乐舞坊吗?据说,今夜有一个神秘女子,要表演西楚舞仙惜红衣三大名舞之一的‘袖扇’,难道你不想去一睹为快吗?”

    “袖扇?那我去呀。 ”耶律轲甩了甩左额垂下的辫子,兴致勃勃道。

    他倒想去看看,哪家的袖扇更胜一筹。

    ……

    晚间,耶律辙是个急躁之人,立即就要召“凤舞”伺候他就寝。

    沈半夏差点当场吐血。她连名正言顺的夫君,黎景行都还伺候过,现在要她去伺候一个可以当她爹的大胡子,死也不去。

    于是乎,只好以来了月事为由,想搪塞过去。

    耶律辙听到她的拒绝后,立即翻了脸,说最后给她一晚时间,如果在找借口推脱,先杀了吴言,再杀了她。

    沈半夏提心吊胆回了院子,这时发现,院子外已经站满了身材魁梧的士兵,屋里也给她配了一个东陵女子作丫鬟。

    晚上,好说歹说把婢女轰走,坐着羊毛软垫,靠在矮桌上以手支颐,欲哭无泪道:“怎么办?我答应了红姐她们拖上三天的。”

    吴言双手环胸,冷笑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他们死活有太子重要吗?”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那就绝不能食言呀。”她也知道,自己到底冲动了,但三十条人命,她做不到撒手不管。

    “那又我知道怎么办了?别的不说,就耶律辙那体格,就你这小身板,光压都把你压死了。”说着,还动手扯了扯沈半夏的衣领。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自己想办法。”

    见他口无遮拦,沈半夏没兴趣再和他商量下去。

    良久沉默……

    “我知道了!”她忽然一拍手掌,惊喜道:“如果我半死不活的,他肯定总要容我养病吧。我今天晚上不盖被了,应该可以重度风寒,就这么定了。”

    说着,就往里屋走去。

    吴言右手食中二指相互摩挲,一直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

    入睡后,迷迷糊糊之中,她隐约察觉有人进门,正想起来一探究竟,却忽然陷入沉睡。

    夜间,院外似乎响起捉拿刺客的声音,但是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第二日一早,沈半夏猛然醒来,发现原本整整齐齐叠放好的被子,竟然好端端的盖在身上,顿时一个激灵,一跟头从床上翻起来。

    “姑娘,您醒了,可否洗漱?”婢女柔声问道。

    “谁给我盖的被子?”语气有些微愠。

    听见她发怒的声音,那婢女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昨夜进来查房,见姑娘和衣而睡没有盖被子。奴婢怕姑娘感染风寒,所以就擅作主张替姑娘盖上了,还望姑娘原谅,不要告诉大王子。”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我没有要怪罪的意思,问问而已。”

    那婢女又是好一阵感恩戴德。沈半夏烦闷,也没有心情安慰她。

    就在她慌乱不已时,管家突然来传,让她这两天自行安排,说大王子偶感风寒,就不亲自招待她了。

435。第435章 北漠之行(10)() 
哎呀妈。一听这话,她乐得差点没当场绷起来。强忍住喜悦之情,假装伤心,说了好些祝福的话。

    她想冻成风寒没有得逞,耶律辙一个壮汉子,突然风寒到起不了身,她心里差点乐开了花。

    她用过早饭,无聊了好久,忽然觉得身边少了个人,才察觉,都日晒三竿了,吴言还不见起床。

    疑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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