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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

我的纯真年代-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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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叫什么湖畔人家,我在省城认识几个朋友,都对那块地挺感兴趣,”

    我心里一惊,湖畔人家项目我知道,龙天云在省城的房地产项目,但现在暂时搁置了,因为胡彪刚刚接手,县城这边还没缕清头绪呢,哪儿顾得上省城,但光是那块地皮,听浩哥说,龙天云就花了四千多万,加上前期投资,一共花了五千多万多一些,听刘万明的意思,是想让胡彪让出那个项目,

    这不行啊,太亏了,那块地盖完房子卖出去,起码一个亿,

    我说的不是销售额,而是利润,

    这老小子,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些,

    胡彪眯起眼睛,等着刘万明继续说下去,

    “我也不是白要,你可以转让给我,价钱方面,好谈,”刘万明笑眯眯道,

    “原来你想要湖畔人家,直说不就行了么,”胡彪冷笑道,“你想出多少钱,”

    刘万明停止盘核桃,右手伸出五根手指:“这个数,不算老哥欺负你们吧,”

    看来他是早有预谋,已经测算好了,相当于把龙天云之前花在湖畔人家的钱,凑整儿,略微打点折扣,还给胡彪,让我们赔也没赔多少钱,一、两百万的小数目,

    胡彪肯定看过湖畔人家的账目,瞅瞅老金,微微点头,看来要答应这笔交易,

    不行,账不能这么算,这可不是一两百万的事儿,失去这个项目,相当于我们损失一个亿,

    “咳,”我轻声咳了一下,绕到根雕茶几旁边,马上有两个?衣人把原本对着蔚岚的抢口对准了我,

    “啧,有你啥事,后面站着去,”胡彪训斥我道,

    “渴了,喝口水,”我笑道,端起茶几上的小茶碗,喝掉里面的茶水,转向刘万明,“我斗胆叫您一声刘大爷,这事儿由我而起,能让我说句话吗,”

    余光瞥见,胡彪想过来把我拉回去,但被老金同志给拦了下来,

    刘万明撇嘴笑笑:“你个小崽子,有啥要说的,不服啊,要打我,昂,”

    刘万明指了指自己只有些稀疏白发的头顶,继续说:“来啊,往这儿打,”

    “大爷,您误会了,”我放下小茶碗,往回退了一步,“作为江湖上名头响当当的大哥,您肯定会言而有信,对吧,”

    刘万明冷哼一声:“当然,”

    “刚才您说了,六百万现金,加一台奔驰,我再吃一只活鸡,事儿就拉倒了,这话,是您说的吧,”我笑道,

    刘万明眯起眼睛:“是我说的,怎么,你真要吃鸡,”

    我点了点头,

    “东辰,”胡彪低声喝了一声,

    我没有看他,继续说:“但我想附加一个小小的条件,”

    “你他妈还想跟我谈条件,你配吗,”刘万明不屑道,

    “大爷您别生气,先听听嘛,”我陪笑道,指向他手里的那对儿红润的核桃,“我的条件是,您把这对儿核桃送给我,让我长个记性,以后一看着这玩意,我就想起您的恩威来,不会再犯错误了,”

    刘万明皱眉,眼珠转了转,可能在寻思,我这是给他设的什么陷阱之类,其实他想多了,我就是觉得这对核桃挺好看,想要过来送人,老金同志喜欢文玩,喜儿家里不少核桃、佛珠、手串啥的,

    “您不会不舍得吧,”我笑问,

    “呵呵,小子听会说话,只要你肯吃鸡,别说是这对核桃,那六百万我也不要了,把那台虎头奔给我就行,”刘万明爽朗地说,继续再起前探身子,眯起眼睛,“不过,咱爷俩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说的可是一只活鸡,”

    “我也没说是烤鸡啊,”我笑道,

    “活鸡,嘿嘿,”刘万明冷笑,“毛和骨头你可以不吃,但鸡皮、鸡屁股、鸡内脏、包括它肚子里的那些鸡食儿,你得给我吃得一干二净,只要吐出一口,六百万现金、虎头奔,还有湖畔人家项目,可就都归我了,”

    “可以,”我点头,吃活鸡,当然就是这个意思,光吃鸡肉还有啥可说的,捏着鼻子塞,也能塞进去,问题就在于鸡肚子里那些东西,这也是胡彪和老金同意不让我去吃的原因,能把人给恶心死,

    “东辰,别闹了,”胡彪到底还是起身,把我给拉了回去,“刘万明,五千万,湖畔人家归你,”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想看看这小崽子吃鸡是啥样,”刘万明笑道,因为刚才他说了,只要我吐出一口,他得到的不光是湖畔人家,还有六百万现金和一台奔驰,也就是说,他在赌,用我吃鸡会吐这个事儿,去赌这额外的六百万现金和奔驰轿车,他觉得,他稳赢,

    “爸,”我拉住胡彪,“您坐下,让我来,”

    “你来个屁,你来,”

    胡彪楞起眼睛刚要继续发火,蔚岚上前一步,抓住胡彪的肩膀,硬生生给他按坐回椅子里,冷冷地说:“胡叔,现在东辰说了算,”

    “你,放手,”胡彪回头,对蔚岚怒目而视,

    老金啧了一声,低声说:“咱别内讧啊,”

    “哈哈哈,”刘万明仰天长啸,“小子,到底吃不吃啊,”

    “吃,”我说,

    “好,走,就去你杀我大鱼的那个地方,”刘万明霍地起身,也不看我们,把核桃放在茶几上,背着手,迈着方步走向小木屋的门口,那三个?衣人也侧身用抢口指着我们,跟着刘万明离开小木屋,等他们撤离,周围窗口的人也都收抢,脚步声跟着刘万明而去,

    “东辰,你作什么妖啊,本来都快谈成了,”胡彪低声斥责道,

    “一个亿的利润,就这么拱手让给刘万明,你甘心我还不甘心呢,”我皱眉说,没明说,最后那不也都是我的钱吗,

    “我看你怎么把鸡粑粑给吃进去,”胡彪起身,佛袖离去,

    “东辰,”老金同志起身,拍拍我肩膀,“你好自为之吧,吃不下也没关系,咱们不差那点钱,”

    说完,老金也走了,

    蔚岚眯起眼睛,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哎呀,你也是蛮可爱的,”

    说完,蔚岚来到茶几旁将两个钱箱子合上,提在手里,叹了口气:“走吧,”

    怎么都不相信我能吃一只鸡呢,有那么难吗,

    如果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这么决定的……

292、先赚它一个亿() 
从生理角度来讲,人为什么会恶心呕吐,

    无外乎有两点原因,一是消化系统出了问题,身体知道吃东西之后,会引起肠胃不适,所以不让主人去吃,食物进嘴里就想吐,比如胆囊炎、怀孕期间,多是这种情况;二是视觉、嗅觉、味觉上的刺激,让身体知道这玩意不适合吃,比如看见一坨屎,你知道这不能吃,并闻到了它的臭味,当有人把这坨屎塞进你嘴里,你就会呕吐,其实这更多是心理上的排斥,

    第一个原因,我没有,肠胃一直很正常,现在我要面对的,是第二个因素,也就是克服对于一只活鸡的心魔,只要送到嘴里不觉得它恶心,就能把它吃下去,至于生肉进了肠胃之后,引起的消化系统不适,将是至少半小时之后的事情,

    那么问题来了,别说是鸡体内的那些赃物,就光是带有腥味的生鸡肉,送进嘴里肯定也会吐,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我有办法,就是麻醉自己的嗅觉、味觉系统,

    怎么麻醉,用胡椒,

    因为我记得小时候大概一、二年级的时候,不懂事,把胡椒粉当成是油茶面,趁我妈做饭的时候,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还嚼了几口,顿时眼泪、鼻涕哗哗地往下淌,还打喷嚏,把胡椒粉打进了鼻腔里,舌头麻得肿起,吃什么都没有味觉,鼻子也变得麻木,什么味道都闻不到(倒是把感冒给治好了呢),

    我要充分利用那次愚蠢的经验,来渡过这次的危机,只要成功,就等于赚了一个亿啊,

    但我没有忘记“最关键”的赌注,见房间里已经没人,我顺手把根雕茶几上那两个核桃捡了起来,追上蔚岚,塞进她的口袋里,

    蔚岚看见了,皱眉:“你给我干嘛,”

    “一会儿我不得下水么,”我笑道,“你先帮我保管,”

    蔚岚撇嘴:“还挺尖的,”

    出小木屋,老金同志和胡彪已经进了那个小树林,穿过树林来到码头,那条快艇已经把刘万明等人送到对岸,再次折回,又把我们还有剩下的两个刘万明的保镖给接了过去,

    到了岸边,刘万明站在堤坝上冲我们笑:“小崽子,我给你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谢谢,”我说,

    “东子,”刘万明转向一个堤坝下面的保镖,“去老乡家弄一只肥鸡来,”

    “是,老板,”那个保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转身跑向距离最近的?蕊他老叔的小卖部,

    “你们几个,把村里人都给叫过来,让他们都看看,惹我刘万明的下场,”刘万明又冲堤坝下面的其他保镖喊,他们几个点头,四散而去,只留下两个看起来很精干的,手持撸子,站在刘万明身后,负责贴身警卫,

    我上了堤坝,跳下,也朝?蕊老叔的小卖部走去,

    “哎,你去干嘛,”刘万明赶紧问,可能以为我要跑,

    “买包烟,定定神,”我说,“放心,我不会跑的,”

    刘万明撇嘴一笑:“谅你也不敢,”

    我进了?蕊老叔的小卖部,他不在,估计和刚才进来的刘万明的保镖去后院抓鸡了,我绕到柜台里面,赶紧找胡椒面,掏出两包,又拧开一瓶碳酸饮料(没有可乐、雪碧,是一种五毛钱的香槟,二氧化碳也挺足的),撕开一包胡椒面,我深吸口气,屏住呼吸,把胡椒粉全都倒进了嘴里,闭嘴,闷一会儿,然后开始嚼,胡椒里的说不出名字的成分,顿时开始四散奔逃,让我有一种七窍生烟的感觉,

    嚼了也就五秒钟,我就憋不住了,不得不张开嘴,鼻涕、眼泪、口水,哗哗往外流淌,这给我难受的,但得挺住,这才哪儿到哪儿,我抓起香槟酒,往嘴里灌,漱口,让胡椒的麻辣成分,进一步刺激口腔里的味觉器官,憋不住,喷嚏开始出现了,我故意捂住嘴,让喷嚏从鼻腔里走,噗噗几声,感觉鼻子都变大了,

    缓了缓,我擦干眼泪,又拆开第二包胡椒粉,重复先前的过程,经过大概一分钟的折腾之后,总算把自己搞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恨不得把舌头给割下来,我对着镜子照照,除了两眼发红,看上去倒没什么情况,

    正好这时候,那个刘万明的保镖和?蕊老叔出来,?蕊老叔手里拎着一只肥硕的母鸡,咯咯哒、咯咯哒地叫,好像才下完鸡蛋,

    “什么味啊,”?蕊老叔皱眉嗅了嗅,我从兜里摸出自己的烟,点这一根,假装很陶醉地抽了起来,其实一点味道都抽不出来,只能看见鼻孔往外冒烟,

    “走吧,”刘万明保镖冲我戏谑喊道,我点头,跟在他们后面出了小卖部,回到堤坝下面,

    “咋还带毛的,得拔了吧,”老金同志在堤坝上皱眉说,

    “那得让他自己来,”刘万明笑道,“下去吧,小崽子,”

    我紧抽了两口烟,丢掉烟头,爬上堤坝,湖水很清澈,隐约能看见水底,毕竟是岸边,没有那么深,昨晚我掉进去的时候,好像踩着水底的淤泥了,但没等踩结实,就被村民给拉了上来,

    我蹲在岸边,低头撩起水花,挺凉的,我脱掉鞋袜和外衣裤,只剩一条短裤,坐在堤坝上,将双脚顺进水里,满满滑了进去,站稳,本以为水会到我胸口以下,没想到,没过了脖子,差点就淹到口鼻了,幸亏身高够用,

    此时,村民们已经被刘万明的保镖给喊过来不少,陆陆续续地上了堤坝,但不敢过来,都远远地瞧着,我看见?蕊和她老爸也来了,混着村民中间,

    “老?啊,把鸡扔水里,”刘万明淡淡地说,“扔远点,”

    “哎,”?蕊老叔掐着母鸡,我看见他有个小动作,把母鸡的两只翅膀,从后背上给“别”起来了,这样母鸡扔出去之后,就不能再飞,免得它飞到深水区,我抓它费劲,

    别好母鸡后,?蕊老叔装腔作势地运气,拎着母鸡向后拉伸胳膊,很“用力”地将母鸡丢向湖面,但只丢出了大概三、四米远,母鸡果然没有飞翔,落在湖面上后,开始扑腾,溅起不少水花,

    “去啊,”刘万明笑着催我,我瞪了他一眼,转身以“狗刨”的姿势游向母鸡,跟它在水里搏斗了一阵,终于把它抓住,掐着脖子,按到水里,先给淹死再说,

    “好,抓的好,”刘万明在岸上拍着巴掌,阴阳怪气地说,他那帮手下也都跟着起哄叫好,我发现,居然还有个保镖在用单反相机给我拍照,咔嚓咔嚓的,姿势还挺专业,难道是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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