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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节

兰陵风流-第2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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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还磺俊

    李毓祯知道,太上皇选择她为继承人、众多世家选择向她效忠,就是相信她能让大唐更快、更强,唯有如此,才敢,才能开启天幕。

    她转头望着天边的晚霞,灿红而绚烂,心中涌起一股火热的激情,那是青春的活力,是自信的张扬,也是勇往直前的豪迈。

    手中扬了一下鞭子,“啪”的抽在空中,清喝一声,“驾!”

    汗血宝马兴奋的一嘶,发力窜了出去,引得身后一众侍卫急呼“殿下”,死命抽着鞭子飞赶。

    李毓祯大笑。

    暗中护卫的两位天策上将微微一笑,心道: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天启计划,也需要这样的年轻君主来勇于锐进。

    李毓祯驰了一阵,便缓下马速,毕竟汗血宝马的速度不是侍卫的马能比得上的。驰马回到大明宫,进入丹凤广场,便见太上皇身边的一名内侍正在丹凤门外候着,上前拜道,说太上皇请她回来后就去宁寿宫。

    宁寿宫是大明宫原来的东内苑,位于宫城最外边的东南侧,从延政门进入就是。李毓祯遣了侍卫入宫禀告皇帝自己去了宁寿宫,便拨转马头率众往延政门行去。

    ……

    李毓祯去到宁寿宫,先陪太上皇用了晚膳。祖孙俩消食散步后,便去到宁寿殿东暖阁说话。

    这里是上皇日常读书写字的地方,今晚没有烧地龙,只架了一个炭鼎,室内温度适宜,不冷不热。上皇只穿了件仙鹤衔瑞草的夹棉直裰,戴着幞头,看起来十分闲适。

    之前膳后散步时,李毓祯便已向祖父简单说了上午视察火。枪,和下午去机研署视察的情况。

    上皇坐在铺了锦垫的圈椅上,拿起书案上的一份奏章递给内侍主管秦有,说道:“上午你派人过来说,你今日要去机研署,我便想起了苏少微的这份奏议——已经是十年前了,苏少微从地方调任工部交通司员外郎(副司长)不久,提出的一份奏议,因为时机不成熟,便暂时搁置了下来。”

    李毓祯当然知道苏少微,她以秦国公主任尚书右仆射时,工部就是右仆射主管的六部之一,苏少微即工部的右副长官、工部右卿,而她对苏少微多了几分关注,除了她的能力出色外,还在于她是自己的大姑母安福公主——现在是安福长公主了——的伴侣:尽管大唐没有正式通过同性婚姻法律,但同性伴侣已经是大唐公开的、并被人默认的事实,皇祖父没有反对两人在一起,那么这位苏右卿就等同于她的“大姑父”。何况这位品性谦虚,才华内敛,廉洁实干又敢创新,富有开拓力的官员,正是李毓祯需要的。

    她翻开这本十年前的奏章看着。

    须臾,她眉毛一扬,为苏少微的大胆思路感到赞叹。

    这是一份关于有轨铁路的设想。

    “……在矿山和港口铺设运用的铁轨运矿车和货物装卸有轨马车已经充分证实了,有轨马车在交通运输上的速度和承载量优势。如果朝廷全面铺设有轨铁路,以京都长安为核心,将帝国南北、东西贯穿起来,则南北、东西的距离将大大缩减,促进物流、商贸和人员交通方式的巨大变化,则技术交流、文化交流也将有极大的促进,必将带动帝国全方面的进步。”

    李毓祯看到这里,首先想到的,是军事上的便利。

    当年,高宗修建四方兵道,从而让大唐军队和粮草辎重的调运迅速快捷,保障了大唐军队征战四方取得胜利,这就是“兵贵神速”的条件。

    如果苏少微建议的有轨铁路建成,可以想见:调兵和调运粮草辎重的速度至少会快上一倍;而且兵员和战马的体力也能得到最佳保持,下了马车就能作战;粮草运输过程中的损耗和征用民伕的银钱花费、粮食花费也会大大省去——所谓“运十分粮,五分用于路上”,战争烧钱也在于这一方面。细数起来,有轨铁路马车的好处何止于此。

    但是,问题也是多多的。

    首先,这么大的工程,必定是一个庞大的开支,户部财政能不能支持?

    其次,有轨铁路建成后的维护,包括铁轨的保护、维修,必定涉及到要成立一个新的军事队伍:护铁路军。

    其三,……

    李毓祯须臾间,已想到了一二三四五诸条问题,这是都是需要提前考虑并解决的。

    至于修建铁轨路的技术问题,李毓祯倒没有担忧,按苏少微的分析,铁轨铺设不需要建在良好的路面上,只要保障地基不塌就行,这比起修建兵道容易多了,至于开山越岭、修建隧道的工程难题,工部交通司的技术早已能够支持。

    “阿翁,我认为这个方向是对的,只是需要解决几个难题,其一……”

    李毓祯梳理着自己的想法,向太上皇一条一条的道出。

    “建成了,这就是帝国新的动力大血管。”

    李毓祯眼里闪着熠熠神采。

    上皇点头,提了自己的几点建议,说道:“十年前,因继承人未明,此项又牵涉极广,我便将它暂时搁置下来。如今已无后顾之忧,各方面条件也比十年前成熟,你有心力,就放心大胆去做。我和你阿父,都会全力支持你。”

    “是,阿翁。”

    李毓祯感受到祖父的全心信任,既觉温暖感动,又益发感到肩上沉重,不能辜负祖父的信任和期望。

    “苏少微可用,你好好用她。”

    上皇这话的意思不是指能力品行——这是李毓祯知道的——而是指:她不会成为魏重润。

    即使不支持天启,也不会反对李毓祯掌政。

    “不过,还是要敲一敲边鼓。”

    上皇又说道。

    “是,孙儿明白。”

    李毓祯心领神会的点头。

    ***

    从宁寿宫出来,已经是亥时二三刻了,李毓祯忖着父亲和母亲已经歇下,便没有再入后。宫,直接从延政门出了宫。关夏侧马靠近禀道:“之前公主府那边来报,萧十七郎君已于酉时回府。”

    李毓祯哦了一声,马蹄踏在宫城外的横街上沓沓清脆的响,她忽然勒了下马,道:“去公主府。”

    秦国公主府就在延政门对面的长乐坊,过了横街就是,直接可从北坊门入到府内,近且便利,即使夜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关夏等近侍便没以太子殿下的安全为由进行谏止。

    萧琰刚准备上榻,便听侍女禀道:“太子殿下来了。”

    李翊浵穿着寝衣,斜倚在枕上咯的一笑,带着几分打趣道:“你今天胡跑一天,有人来叩问你了。”

    这个“叩问”,可不是叩首拜问,尊敬打听,而是真的“叩”问——敲而问之。

    “我去看望四嫂,哪里是胡跑了。”萧琰一边拿了件直裰穿在寝衣外,一边带着笑说道,却也知道自己贸然出门是要被过问的,对母亲道,“阿娘您先歇着。我去见见昭华就回。”

    “嗯,去吧去吧。”李翊浵从枕边拿起条绸带挥着,又吩咐侍女,“给太子上杯清茶。大晚上的,降降火气。”

    侍女忍着笑行礼应道:“喏。”

    萧琰对自家亲娘的恶劣趣味很无语,上前接了她手中的绸带,随意束了已经解髻的长发,带着侍女出了内寝,在讌息室着了软履,出门沿廊往花厅去。

    的地方,李毓祯大晚上的过来,当然不想扰了十一姑母,遂没有入讌息室,在花厅里坐着。

    她手里拿着一杯清水。

    听见萧琰的脚步声进来,也没有抬眼,淡然问道:“去哪了?”

    萧琰向身后的侍女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不用上清茶了”,侍女躬身退去,和太子的侍女一起侍立在廊上。

    萧琰忖着李毓祯也是为她的安全担忧,便没有为李毓祯的质问态度生气,坐到离她稍远的一张圈椅上,温和的回她道:“我去无量观,看望四嫂了。”

    李毓祯撩起眼皮看她,也不说话。

    萧琰咳一声,“有魏、陈二位中郎随着,不会有事。再者,真的有万一,我还有道真子前辈的簪子呢,至少,保一两息的时间是有的,——大师伯在东宫,也会瞬间出现了。”

    她又不是脑子一热,任性而为的人,对自己的外出安全,还是有周到考虑的。

    李毓祯还是不说话,只微撩着眼眉,看着萧琰。

    花厅里有一种沉默的,让人心里悸动的压力。

    这压力中又夹着深沉的情意,让萧琰头有些重。

    她撑了下额,说道:“天已经太晚了,你今天忙了一天,早点回宫休息吧。”

第二四九章 绝交与滚蛋() 
李翊浵一愕后,便哈哈笑倒在软枕上。

    昭华到底怎么惹宝树了?

    萧琰净手净面后,又重新洗了脚,上榻睡在阿娘外侧,待两名侍女解帐、端水退出,施了道真气屏障隔绝锦帐内外,带着恼意说道:“阿娘你都不知道,她居然怀疑我,怀疑我和四嫂有……”她翻了个白眼,实在说不下去了。

    李翊浵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双眸子若有所思。

    沈清猗,沈至元。

    最迟明年,她就不再是宝树的四嫂。

    她步步设计、费尽心思的和离,要么是为了入仕,实现权力的野心;要么是萧氏宗媳身份,更有利于在道门进身,最终继承道玄子在药殿的地位——这是可能的,因为药殿殿主不是以武功论,而是以丹道论。沈清猗如果没了萧氏宗媳的身份负累,以她在药道上的卓绝天赋和灵性悟性,三清宫必定会同意药殿传她道门千年传承至今的最重要传承之一:丹术。

    而无论走仕途,还是走丹道,都不是成为萧氏主母可比。——像沈清猗这种智慧卓绝和才能卓绝,又具有前瞻眼光和宏大格局的女子,如果不是为了爱情,绝不会甘心立于男人身后,委屈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但如果:沈清猗既不是那种有权力野心的人,也不是拥有“为官入相,达济天下”政治理想的人;也不是为了医道天下这种抱负,也不是为了丹道这种追求呢?

    那她一心和离的目的是什么?

    撇开上面的不谈,还有两种可能:一则另有所爱;二则就是如群玉一般,确定自己喜欢同性而和离——这也是一种“另有所爱”。

    以前,李翊浵没往这方面猜想,因为相比权力、抱负这类动机,沈清猗为“另有所爱”而和离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作为萧氏的宗媳,她和萧琮的婚姻就是沈氏和萧氏最重要的联姻,一旦破坏家族这种至关重要的联姻,除非和离后的她能给沈氏带来更大的利益,否则不会被家族所容,最遭落到除族除姓的下场。以沈清猗之前表现出来的筹谋和格局,很难相信她会为了爱而不顾一切。

    李翊浵虽然恣情任性,但恣意感情本就是她的人生,与其说她恣意爱情,不如说她是恣意人生,她不是为了爱情而活,而是为了恣意的人生而活。而能入得她眼的沈清猗,这般智绝又冷静的女人,完全不会去想她会为爱陷入泥沼的可能。

    然而现在,李翊浵怀疑了,她怀疑自己之前认为的“不可能”很有可能是“可能”。

    因为她相信李毓祯的眼光和判断。

    她不会无的放矢。

    虽然口头上调笑萧琰“不要招惹桃花、拈花惹草”,但从来不会真正的猜疑,今次为何会因沈清猗而怀疑?——除非有了某种确定。

    但萧琰的性子李翊浵很清楚,绝不会对她的嫂子生出暧昧的感情。

    所以,是沈清猗动了心生了情?

    那么她和离的目的就是……

    这个推断,估计八。九离十了。

    还差的那一二分,则需要李翊浵亲自见一见沈清猗才能确定了。

    她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盯着女儿。

    萧琰被自家亲娘的眼神看得毛毛的,背上汗毛顿时立了起来,瞠目惊骇道:“阿娘,您可别乱想!她可是我四嫂!亲姊!”

    亲姊?

    你阿娘我还没给你生呢。

    一切“当成亲姊”的都有可能成为“情姊”。

    李翊浵笑悠悠的,“嗯,我懂。”

    ……您真懂?

    萧琰狐疑,自家亲娘的脑洞太大,实在怀疑她懂到哪去了。

    她伸手拿了枕边巾帕擦脑门上急出的汗,拍了拍心口,认真的说道:“阿娘,这个可不能开玩笑。”

    “嗯,不开玩笑。”李翊浵认真的应女儿。

    沈至元心悦你,真不可能是玩笑。

    萧琰长长松了口气,阿娘不乱想就好,想起李毓祯又恼火了,说:“她有病,要吃药。”

    ——霸道专断病,得治。

    李翊浵笑得锦被直颤,缓过气来道:“是有病,她得了一种‘爱之深,责之切’的病。爱你之深,责你之切。”

    萧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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