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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兰陵风流-第118节

小说: 兰陵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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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大唐的世家们喜欢将这个道称为“华夏衣冠”。

    “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这就是华夏。世家之所以骄傲,就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就是“华夏衣冠”,他们掌控着礼仪,他们掌控着学识和才艺,他们的一切都铭刻着“华,夏”,站在下面的人只能仰望,然后在这些礼仪和思想下活着,成为被引领者。

    世家要想永远成为引领者,就不能失去自己的道。大唐帝国失去一个世家,仍然是华夏;但世家失了“衣冠”,就不再是华夏。两晋时期很多世家沦落,就是因为失了自己的道。而“华夏衣冠”原就包含了文武之道,文道武道共昌才有华夏,但从西晋后期起就有越来越多的世家陷入了文道的空谈,另一手弃却武道,乃至国家空有文盛而无武昌,被夷狄蜂拥而入,只余华夏半壁,世家在这种摧残中痛定思痛,文道外重执武道,方有“华夏衣冠”的重兴,方有大唐的屹立,方有世家的重盛。

    而兰陵萧氏能在东晋王朝“衣冠南渡”后崛起,最后建立大梁朝,并取代琅琊王氏和陈郡谢氏成为南渡第一世家,就在于创立大梁朝的先祖高皇帝建立起了经道堂——它汲取了兰陵萧氏原有的文道,并在文道堂之外立起武道堂,武道堂中又有两堂:一是传授领兵将略之道的武经堂;二是传授武道的讲武堂。

    如果说陇西李氏的底蕴是天策书院,那么兰陵萧氏的底蕴就是经道堂——它们都承继了这两个家族的道。

    而萧氏缔造的大梁朝最终覆灭于李氏大唐,最深刻的原因也在于砍掉了自己的“道”——至大梁中期萧氏的文道愈发昌盛,可称为诸夏世家之最,但是华夏衣冠“文武之道”,萧氏曾经大兴的武道又再次被子孙偏废下去,以至文道虽兴国却亡。直至萧氏毅然从繁华富庶的江南西迁“胡夷窜乱之地”,在河西重兴家族大道,经道堂内文武并行,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终于再度奋起,继第一世家太原王氏的倾落,又继次第而起的第一世家清河崔氏的昌盛之后,傲然杀出,成为如今的大唐第一世家。

    而萧氏族学只是经道堂的外学,只有在文武两道上表现优秀的子弟才能进入经道堂。

    按萧琰的武道天赋,其实早该进入讲武堂了。但她身边有墨尊这位元一尊者,讲武堂的长老们在被败后得知她身份,一个个都哑了,默默退出了清宁院,虽然还要嘀咕几句自家子弟被人抢了,心里却是高兴的——这是诸多世家想求都求不来的造化。论武道底蕴,谁还能比得过这位尊者所属的姓氏——那是先秦时代建立“武道”的祖宗。

    但墨尊教的是道,不是武学。

    武学之道渊深广博,一个武者不能只精于自己的道,没有阅历和知识也是不成的,因为触类旁通很重要,而阅历和知识就是底蕴,这是萧琰在武道上缺乏的广博,而这正是讲武堂要教导她的。

    萧琰当然明白,她要在武道上精进,就不能一个人琢磨母亲教她的道,因为需要“悟”,而知识、阅历和经验都是领悟武道的基础,她必须扑入大江大河中汲取更多的水分,接受前辈们的教导,丰富自己的武学积累,才能走出自己的道。

    母亲说过,别人教的,始终是别人的道;只有自己走出来的,才是自己的道。

    萧琰走出父亲的帅帐,心中欢喜又敞亮,蒙在心头的那些伤心和阴霾已经散去。

    无论是母亲的离去,还是身世的尴尬,以及李毓祯对她动情造成的繁杂芜乱,都被她拂袖拭去,净如明镜。纵然武道苍茫,纵然前路荆棘,或许艰难,或许悲伤,或许困扰,或许抉择,但我心如莲台,本心而行,自明净。

    萧琰望着天空,眼眸灿然明亮,又澄澈清静。

    等她回了贺州,阿兄和姊姊应该也从庭州回来了吧,父亲说疫病已经得到抑制,他们前几天已经启程了。

    萧琰敞亮的心情也是因为即将与兄嫂重聚而变得明媚。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啊,萧琰眼中流露出怀念。

    她想念萧琮,也想念沈清猗。

第一二二章 回家() 
这是资料章,请在正文更新替换后再回看:)

    因为文中家具出现比较频繁,说说唐朝的家具吧。如下:

    唐朝处于席居时代和垂足时代的转折期,虽然高型坐具已经出现,但室内陈设大多仍以可移动的屏风、床榻、几案、箱柜为主,生活起居主要在抬高的床榻上进行。

    唐代家具传世者无一,欲了解唐人家具陈设情况,基本只能借助绘画、出土壁画等图像资料以及少量出土模型。

    下面通过几件传世界名品来看看唐人的家具与陈设。

    【鸟毛立女屏风】——(晋阳公主和萧琰沐浴的池子外立着的就是这种屏风)

    屏风是席居时代最重要的室内陈设之一。

    屏风画面题材很丰富,大体可分为山水、宫室、人物、草木、鸟兽几大类,比如古样山水画、大唐勤政楼前观乐图、大唐古样宫殿画、骑猎图、古人画、立女图、夜游、舞马、驎鹿草木、鸟木石、鹰鹤等名目。材质则有绘画、鸟毛贴画、夹缬、臈缬等。

    “鸟毛立女屏风六扇,高四尺六寸、广一尺九寸一分,绯纱缘,以木板作斑竹帖,黑漆钉,碧絁背,绯夹缬接扇,揩布袋。”

    “帖”即框木,用木材加工成斑竹状的框,每扇边框周缘以绯红色纱装裱。屏风背面的芯木与缘框用铁钉连接固定,缘框髹黑漆,并用黑漆钉固定芯木的纵材和横材以及底布。六扇屏风以绯色夹缬接合,称为接扇。屏风背面则用碧色丝绸托裱。其标准尺寸大多高约5尺(149厘米),宽1尺8寸(55厘米),6扇则宽约11尺,是当时大量生产的标准形。

    “鸟毛立女屏风”最引人注目的是其上的屏风画,为树下美人六曲屏样式,前三扇仕女立于树下,后三扇仕女坐于树下石上,姿态各异,蛾眉细目,体态丰腴,樱嘴点红,面施假靥花钿,仕女的衣服部位曾经覆盖有不同色彩的鸟羽,但基本均已脱落,仅余线条。这是典型开元末天宝初的流行。

    【挟轼与多足几】

    比如,“紫檀木画挟轼”,以长条形柿木为几面(天板),上贴紫檀薄板,两端贴楠木板。两端各有二足,中段细窄处套以三层象牙圈。足下基座以及四周镶金嵌银,描绘花叶、卷草、蝴蝶,做工细致考究,并附有一条与尺寸相合的白罗褥。

    所谓“挟轼”,即古人所称“凭轼”,又可称为凭几。

    几面平直,下置二足,盘坐于榻上或席上时,可以放置身前凭靠憩息,或置于身侧随意侧倚,可称得上是席居时代又一类重要家具。

    《步辇图》中坐在小辇上的唐太宗,身前均置此物伏靠。

    身前放置的几案类家具,除了为方便凭靠的凭几,还有可置物、读书写字的栅足案。此类几案历史非常悠久,先秦以来常见,其中矮小者可如五代卫贤《高士图》中所绘置于榻上,高者便可如敦煌莫高窟众多维摩诘经变图中所示,放置在床榻或禅椅前方使用,还可充当供台,演变为后世的各种条案类家具。

    【床和倚床】

    “床”造型为简易的四足案形结体矮床,表面有铅粉刷饰痕迹,并附有叠(垫席)、褥残片若干,覆(被)一条。

    唐人日常起居大多是在各种床榻上进行,床榻是室内最主要的家具。这种四足矮床在唐代使用十分普遍,除了充当卧具外,也可充当一般坐具,或盘腿、跪坐其上,或垂足坐于其沿,或置于大床(桌)两侧供并排宴会使用。

    “倚床”,唐人又称之为“绳床”,即椅子。

    唐代椅子造型大体可分为扶手椅和靠背椅两大类,其中扶手椅又分弓背搭脑扶手和直背搭脑扶手两种。搭脑平直,两端出头。面屉宽而深,为藤材编成,人坐其上,广可容膝,类似后世所称禅椅。

    此外还有一种无扶手的高弓背搭脑靠背椅,即后世靠背椅的前身。

    敦煌北朝壁画中便已出现禅椅,中唐以后越发普遍。敦煌晚唐窟壁画中,还恰好同时出现了四足床与禅椅数张,僧人盘坐其上。——但唐人在待客的家居中是不坐椅子的,这是不礼貌的。

    【双六局与牙床座】

    “双六”即双陆,是魏晋以来流行的一种古老棋艺,唐宋非常盛行。

    以紫檀双六局为例,盘面长方形,贴紫檀木,东西两边之中有月牙形之“门”各一,左右列十二花眼,南北各有一花眼,均以象牙镶嵌而成。盘座为黄杨木质,四周用象牙、染绿鹿角、黄杨木、黑檀、紫檀等镶嵌出华丽的彩色缠枝花鸟,即所谓“木画”。座东西两侧各有两个壸门,南北侧各一壸门,为盛唐床榻座类家具所流行的壸门造型之一。此外,还附有各色双六子、骰子、双六筒、双六子箱、漆缘籧篨龛(漆边藤条双六箱)等配件。

    唐周昉所绘《内人双陆图》中则有唐代宫廷女子游戏双陆的场景,因仕女坐于凳上,所以该双陆局还用了两层壸门床座抬高之。

    “牙床”式壸门座在唐代家具中运用十分广泛,可算是最重要的一种唐代家具构件,在唐代绘画和出土模型中很常见,可成为床榻、坐具,也可做各种承具、托盘、置物台,如周昉《调婴图卷》仕女所坐大方床,敦煌壁画中的食床【就是大长桌】,净土寺俊伾先怂??¢降取?br》

    一般的箱、柜等器具,其下往往也连带一个床座。如紫檀木画双六局所配的一件“漆缘籧篨龛”,箱盖盝顶,通身以细密竹篾编成,缘涂黑漆,下连牙床座,形态和苏州虎丘出土的五代宋初经箱相似。

    还有若干称为“献物台”的木几,为一般唐式置物小床,或方或圆或多角,也多为牙床造型,上可放置盒、箱或一般物品。

    另有一类称为“唐柜”的木柜,下有四足。

    综上,若要布置一间唐代居室,最主要的家具为若干床榻,以床为中心,其上、四周可以张设帷帐、屏风,并放置各种几案供凭靠、置物,此外还可布置若干绳床、倚床、杌子等椅凳类家具,以及下连床脚、置于地上的各种箱柜。

    若是宴饮场所,则需要一张大方食床,两侧安放长条坐床或杌子。

    若是书房,除了坐榻屏风之外,供读书写字的栅足几案【就是下面可以伸腿的】也是不可或缺的。

    敦煌壁画画及室内布置,简单者大多仅有一张大床,其后一张屏风,墓室陈设也如此配置,棺床其后绘六扇屏风或三面屏,前方则绘制乐舞、侍奉图,模拟主人观舞享乐之景。

    纳尔逊博物馆藏有一套隋或初唐的白瓷器具,床榻、凭几、条案、筌蹄、隐囊、熏炉、灯具、箱盒一应俱全,也大体反应了隋唐室内的日用陈设情况。

    ——作者:扬眉剑舞

    ***翻家具资料时看到这个“弄璋”“弄瓦”的资料,想起小说中常见到的,顺手也放在下面吧。如下:

    沿用至今的“弄璋之喜”、“弄瓦之喜”,源自西周,源远流长。

    西周时期,如若新生婴儿是女孩儿,则要为新生的女孩儿修建房屋,这为女孩儿专门修建的房屋,会在墙壁中加入花椒,并用特殊的工艺,使得房屋充满香气,称之为“椒房”,而修建房屋必然会运用到瓦当,所谓瓦当,乃是宫殿屋宇最前端的那一片瓦。

    瓦当最早产生于西周时期,那时的瓦当,一般是素面的,还有一种装饰着一种比较特殊的纹饰……重环纹,这两种瓦当的形制都是半圆形,

    所以那时,西周的贵族们对于生女孩儿又称之为“弄瓦之喜”,寓意祈福女孩儿,能嫁个好人家,优游好岁月,富贵到白头。

    这小小的瓦当,还以“秦砖汉瓦”,长久的留在历史的记忆中,西周到唐时,唐时到如今,在斗转星移的岁月流逝中,在物是人非的无限唏嘘中,在沧海桑田的刻骨感慨中,在大江东去的不舍昼夜中,不变的是父母对子女的爱。

    “弄璋之喜”中的“璋”指的是玉璋,用于祭祀,与璧、琮、圭、璜、琥这五种玉器,共同称之为“六器”。

    玉璋的形状,呈现扁平方长的形状,一端有穿孔,而另一端为斜刃。

    玉璋的种类包括赤璋、大璋、中璋,边璋、牙璋五种。

    其中赤璋是用赤玉即玛瑙为原料制成,它主要是用于祭祀四方神中的南方之神朱雀。

    而大璋、中璋,边璋这三种是周天子巡守时祭祀山川用的,按照山的体量大小而使用不同尺寸的玉璋,大的山川用大璋,中型的山川用中璋,小的山川用边璋。

    在祭祀礼毕后,如若周天子祭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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