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逐风梦-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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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杨曦根本不相信。
“我说你这人真是，比赛就比赛，老扯些儿女私情干啥。怪不得小玥喜欢我不喜欢你，就这点，对比赛的专注度而言，你也差远了去了。啧啧！”有时候，萧寒和罗昊的说话方式还真挺像，两人成天混一起，也说不好是谁影响了谁。论怪，论气人，那是罗昊更胜一筹，但要说狠，还得算萧寒。
字字诛心。
“比就比，怕了你不成？”杨曦一咬牙：“说吧，比几个？”
“还几个？一个就吓死你。”萧寒一脸不屑，心中却是乐开了花。机会，机会啊，二中在李继海的调教下那可是铁板一块，能找着这么个机会震他们一下，真是太不容易了。
“杨曦，你要干嘛？不许去！”旁边的李继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看杨曦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要坏事，连忙出言阻拦。
“教练，你就别管了，我必须去！”杨曦一把挣脱了李继海拉着他的手。
“混蛋！有什么事情比比赛还重要？你给我想清楚了！”李继海大怒。
“比赛？”杨曦怒极反笑，凑到李继海耳朵旁边阴森悲愤道：“教练，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他抢我未婚妻做女朋友，还拿这个来侮辱我！你说我怎么办？”
“什么？”李继海下巴直接拖到了地上。
“快看，是杨曦耶，他在干嘛？好帅！他要扣篮吗？oh！太激动人心了。”……某花痴女。事实上，只是拿着球站在了弧顶，动都没动呢，看她的样子，都要高潮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这个人再次站在我的面前？上天，你在故意捉弄我么？高阳市这么多支球队，为什么就没有人阻止他站在这里？难道说，非要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在小玥和伯母面前，在击败我一次才算完？
不！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一定不会！
仿佛要将胸中所有憋闷都发泄在了这一球上，杨曦这一球扣得相当漂亮。无论是腾空高度，还是跨越的距离，再到扣篮的动作，无不展露着一个字，恨！
此恨绵绵无绝期！
罚球线内一步起跳，长距离飞跃，几乎平视篮筐的斜角度向下劈扣，篮筐上跳跃的白浪，无不在视觉上给人带来了强大的冲击，尤其是杨曦紧抿的双唇，圆睁的双目，似乎手中的篮球和面前的篮圈都和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决绝！这是这一球带给萧寒的感觉。
而这，已是杨曦的极致，这辈子，他恐怕也再难扣出这样的第二球。
一种恨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发泄，一种无奈的悲情！
“看似威力十足，实则外强中干。看来杨曦对成见很深呀。”萧寒一笑，朝罗昊一点头：“毁灭他！”
“交给我吧。”罗昊这两天心里无名火也憋得难受，正想找机会发泄呢。
罚球线离篮筐有多远？答案是5米3。
想要飞跃5米3的距离，同时还要保证身体的高度能够完成扣篮，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几个人能做到？不得而知。但就国内而言，萧寒很肯定，罗昊是第一个，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除了他，罗昊也肯定是唯一一个。
没有花哨的附加动作，没有华丽的躯干造型，就那么绷得笔直，弹射，升空，甚至手臂都没有任何摆动，几乎是算好的一般，球经过篮圈的时候，自然和手掌分离，穿心而过。
这个僵直的动作，力量却是极大。罗昊的手掌按在篮圈上的一刹那，整个篮架似乎都大幅度弯曲了下来，好像在朝他鞠躬一般。
这当然是错觉，一种气势强到极致而后升华带给人的精神上的幻视。
人类对神明的膜拜就由此而来。
如果说杨曦超常发挥的那一球是对命运的控诉，对不公一种讨伐，是一种弱者发出的抗议，那么罗昊这一球，就是一种摧毁，挟无穷威势而来，席卷一切而去，完全代表了强者的霸权。
世间万物，皆为蝼蚁，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073 决战二中之势均力敌
除了吱呀作响的篮架，整个球馆再没有第二件东西敢于发出半点声息。
上帝，我喜欢这一刻的寂静！
它属于我！只属于我。
罗昊感动得想要大声呻吟，是的，这才是我想要的，篮球带来的真我的快乐，这样的世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世界。
“好啊！”就在这时，坐在宗海洋身边的一个老头猛的一拍大腿，高呼出声，同时也把周围的观众拉回到了现实世界。
“主编，我没说错吧，这两个孩子，的的确确是可造之材，前途无量的！”宗海洋连忙凑上来表明功绩，不为别的，就因为这老头，他是郑泽。
“不错，能在高阳这弹丸之地发现这么有前途的新星，你小宗居功至伟，功不可没。萧寒怎么样我没看到，就单罗昊这惊天一扣，老夫这趟高阳，就没白来。”郑泽很是欣慰的道：“看来派你来执行这个前哨任务，我没选错人啊，小宗，你是不是说过，和这个十三中上下混得很熟了？”
“那是自然，从教练到领队，我每个人都是下过功夫的。可以说，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得到关于他们的内幕消息，那这个人，肯定是我。”宗海洋拍着胸脯保证。他这话虽然有点言过其实，倒也不能算是吹牛，隔三差五的请陈玄济喝酒，每天不断的小礼物送给安雅，那也不能是白费功夫不是？要知道，就算当初追女朋友，宗海洋都不见得这么上心过。
“很好，一定要继续保持，特别要注意拉近跟萧寒，罗昊的关系，感情牌最好使，明白不？”郑泽以一个职业新闻人的敏锐嗅觉断定，萧寒和罗昊这条线有必要长期的，坚持不懈的跟下去，而这种短时间内难见成效的差事，自然非宗海洋这种小年轻不能担当。
这也是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不是吗？郑泽笑得有点奸诈。此事成，是自己领导有方，不成，也算是在锻炼后进，何乐而不为？
“小贾，刚才那个扣篮，全程记录下来没？”郑泽突然把头转向了随同而来的摄影记者小贾。这种开国内先河的场景，要是错失了，那可真就让人徒呼奈何了。
“您就瞧好吧。保证细节，角度都相当完美。您不说我也知道，这球是划时代的，您说我敢有半点马虎吗？”小贾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办事很是稳重，郑泽对他也放心，听他这么一说，这才彻底安心。
“国人也能飞，这可是目前唯一的证据，我能不把它拍得尽善尽美？”小贾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郑泽：“小瞧人，我可是很有民族自豪感的，再者说，靠它，咱也能出个小名不是？”
不提心里都是美滋滋的报社三人组，罗昊的扣篮着着实实让二中队员和他们的粉丝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心境不可避免的有了细小的裂痕：这样一个飞将军般的变态，我们真的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吗？
“和他们比扣篮，还不如一头直接撞死来得干净！”李继海都抓狂了，什么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全是狗屁，两军对垒，士气最为重要，还没打呢，自己这边先折一阵，这战接下来还怎么打？
年轻人，太冲动了，冲动是魔鬼啊。杨曦呀杨曦，平日里颇有大将之风，可是到了这关键时刻，怎么就会犯傻呢？就算你没看过现场，这些日子高阳台隔三差五就播放一下这两个小子上次直播时的罚球线暴扣，并且美其名曰高阳的骄傲，这个你也没看过？脑袋被猪拱了吧。
气归气，李继海却只能憋在心里，骂杨曦自然是不行的，那无异于雪上加霜，现在唯有寄希望于球员们能自己调整过来了。
事已至此，说啥都是白搭，只能向上天祈祷，天无绝人之路了。
从知道要和十三中比赛至今，李继海首次对比赛的结果感到了未知的悲观。
“嘟！！！”一声长长的哨响，这场万人瞩目的比赛终于正式打响。
跳球。
弯腰，虚蹲着站在唐飞对面，史振东双目鹰隼般死死盯着裁判手中的皮球，手心和背心全是虚汗，不是害怕，而是紧张，这球，他志在必得。
唐飞奇怪的看了史振东一眼，作为二中的内线核心，他自然不会有史振东的体会。在一支外线为主的球队做中锋，能做的，需要他做的本来也就二三事而已，再加上球队战绩连年不佳，就连做这区区小事的机会都寥寥无几了，好容易得着机会在决赛的舞台上展现自己的价值，他岂能不拼死以赴？
每个人都想要证明自己，问题只在于有没有这种机会。
现在，机会摆在了史振东面前，这种迫切的表现欲就不是唐飞所能理解的。南征北战这么多场，唐飞怎么会知道，这没人会记得的跳球会被史振东如此看重？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家里妻妾成群，就不会知道没有女人的单身汉的痛苦。
一个道理。
三月不知肉味哇！裁判手中的球刚一离手，史振东就如饥似渴的腾身而起，手臂迫不及待的探将了过去。
可惜，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但偷别人的妻妾，总得别人不注意不是？身体优势明显的唐飞轻轻一跃，后发先至，还是把球拨给了己方的控卫。
二中首发五人为：中锋唐飞，大前锋齐风，小前锋杨曦，得分后卫石清泉，组织后卫孙磊。除了孙磊，其他四人萧寒都有过接触，但就这个孙磊，也是二中的三朝老臣了，大赛经验无比丰富，可以说，这已经是一个高阳市的全明星阵容了，半壁江山，尽在于此。
十三中的首发阵容就要寒酸一些了：中锋史振东，大前锋张炜进，小前锋罗昊，得分后卫龙承志，组织后卫萧寒。这是萧寒第一次在比赛中以一号位出场首发，翟让自然被挤在了替补席上。
之所以这样安排，陈玄济是征求过萧寒的意见的，一来，既然萧寒打了一号位，就没有必要再把翟让摆在场上，属于资源浪费，而龙承志的投射能力比翟让要强一些。二来，这是决赛，龙承志毕竟打得比赛多一些，经验丰富一些，比较不容易犯错误，这是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安排，而翟让，说实话，还不够成熟，有点神经刀。
萧寒没有意见，对于教练深思熟虑的结果，他一直都是拥护的，只要这个结果不是错得太离谱。
虽然在赛前也说过很多鼓励史振东的话，但萧寒心里明镜似地，要让史振东争过唐飞，难度还真有点大，所以双方跳球的时候，他并没有去参与卡位，而是远远的站在外侧，死死盯着孙磊的位置。
果然，勇气虽然可嘉，但结果依旧可悲，球还是被唐飞拨到，朝着孙磊而去，而孙磊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张开双手，准备将球纳入怀中了。
坏了！场上的众人没发觉不对，可是李继海在场下看得一清二楚。双方站位的时候萧寒所表现出来的吊儿郎当就让他有一种不妙的直觉，很快，这种直觉就变成了现实。
大家都还在举头看着空中的篮球花落谁家，萧寒就已经提前发力冲出，直奔孙磊而去。跳在空中的唐飞一个鸟瞰，率先发觉不对，可是拨出去的篮球泼出去的水，又哪里追得回来？
一阵风般飘过，轻轻一伸手，萧寒就抢在孙磊之前把这球控制了下来，孙磊的经验果然丰富，一看就知道，这球想拿回来是不可能的了，这时候上去生抢，甚至犯规，相当不值，马上就选择了后退回防。
“还好没有错上加错。”李继海很满意孙磊的表现，舒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既然车马炮都已按部就班的落定，这比赛么，就慢慢打着吧。
抢断得手之后，萧寒并没有发动快攻，而是先观察了一下二中的阵型，入眼处，除了孙磊，其余四人正有条不紊的后退着，寻找各自的防守人和防守位置，丝毫不见失误后的慌乱。
不愧是冠军呀，战术素养就是高。萧寒知道，要是换了自己的球队被人来这么一下，恐怕也做不到如此从容，总得乱上那么一下。
娘的，还是有差距。
萧寒不情愿，但还是得承认。
慢慢将球推到前场后，萧寒发现，负责防守龙承志的石清泉虽然站在他面前，却频频往自己这边看，显然不够专注，立刻就有了主意。
一手控球，用身体挡着孙磊，一手轻佻的朝石清泉一勾手指，就在石清泉脸色一变的瞬间，萧寒手中的球绕过孙磊，一个长距离击地，传到了龙承志手中。
“我今天上场，就是来投篮的。”
作为老队员，龙承志很清楚教练战术安排的意图，更知道自己能够取代翟让打上首发，优势在于那里，对自己的任务，无比明确。
龙承志也发现石清泉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就那距离，神仙也盖不到自己的投篮呀！刚以回头瞧向萧寒，琢磨着是不是开口要球呢，一道橘红色的影子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接球，起跳，出手，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而应该是准备充分的缘故，龙承志今天的手感也相当的给力，一道漂亮的弧线，三分中的。
3比0，十三中率先得分。
“这小子传球有一手，盛名之下，所传不虚。”孙磊边推进边思索着，刚才那一球，他根本就没看清楚萧寒是怎么绕过他找到那个击地点的。
过了半场，试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