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之异界的瓦洛兰-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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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怎么可以伤害她！”就在萧影鼠标都移到阿卡丽身上打算点击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爆炸。
“轰！”萧影只感觉天旋地转，鼠标没有点到阿卡丽的身上，一路向前的剑圣在进塔以后被对方阿卡丽成功残血反杀。
屏幕上出现了对方嘲讽的文字，萧影却仿佛没有看到。他呆呆的盯着屏幕，然后将视线移向旁边砸了鼠标正在抱怨的朋友。却感觉他们的模样越来越模糊。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萧影脑子越来越乱。
“喂，你……怎……么……了？”旁边的赵子昂问，但是这个声音却仿佛被扭曲了一样，根本听不出是赵子昂，或者说是正常人类的声音。模糊，而且充满了噪音。
未知的恐惧笼罩了萧影，他慌乱的站了起来。四周的环境也开始仿佛抽象派的画作一样扭曲不已。
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被恐慌填满的萧影不顾一切的向着外边跑出去，不辨方向的跑了出去。然后他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撞得飞了起来。
周围传来时远时近的尖叫声。
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第35章选择
“呼，呼。”萧影醒了过来，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剧烈的喘息着，试图平息自己此刻焦躁不安的内心。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向着四周张望。还是之前的场景，暗影岛的浓雾还是那样笼罩着周遭的环境。
然而前一刻还充斥着爆裂与轰鸣的环境此刻静谧得有些不真实。亦或许在萧影的感觉中这个世界都开始不那么真实了。
赫卡莱姆已经不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藏在暗处等待给予他致命一击的时机。
对了，凯特琳！萧影急忙寻找，才发现凯特琳就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女孩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身上还残留着血迹。这种安静也不知道是睡着了，亦或是……仿佛是知道了萧影的想法，一个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放心，吾辈虽然无法痊愈她，但是她的生命吾辈还是能够保证的。”
听到这个消息萧影总算是放心了，然而接下来，却是让人窒息的沉默，不管是环境上的，还是萧影的脑海中的对话。
过了很久，萧影采用颤抖的语气问道：“刚才的东西……刚才……刚才的，是……是真的吗？”
“吾辈并没有编织幻境，那一切不过是你的记忆碎片经过你自己的潜意识串联形成的。它们虽然本身不是连续的，但是却是真实的。”暗影如是回答道。
也就是说那一切是真实的么。萧影垂下的手抓住了一点泥土，手上传来的质感如此的真实，然而他的心脏却不由得收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么。当确认了那一切是真实的东西，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涌来。虽然还有很多东西短时间难以理清，诸如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的年龄的变化。但是萧影却在害怕另一件事：如果那一切是真的，那么现在的这一切，这个世界，这个叫做瓦洛兰的世界，是真的么？
穿越这东西当你真的遇上的时候，其实，就是另一种感觉了。没有兴奋，也没有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孤独和恐惧。况且，这个世界在他原来的那个世界中不过是一个网诺游戏，即便那里边充满了背景故事，创作团队也在尽力完善世界观。但是，它依然是一个网络游戏。
如果是穿越到其他地方，其他的世界还好说。但是偏偏，偏偏他来到的世界是瓦洛兰。
如果没记错的话，最后的幻境中我被汽车撞飞了吧。具体的原因记不清了，但是有没有可能……想到这里，萧影的拳头不自觉的攥紧：有没有可能，我变成了植物人，而为了让我有机会复原父母让我参加了这种将人的思想放到电脑中的实验，而周围的一切其实只是数据……只是假象……萧影不敢想下去，如果只是假象，对他来说这一切就太残忍了。他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如果这些只是假象的话，那么他的感情也是假的么？那些对他表达的感情也都只是数据么？
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萧影的想法，暗影又道：“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吾辈不管怎么用言语或者文字解释都无法证明，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也只有你自己才能够证明，这个世界是否是真实的。”
萧影没有回答，他的脑海中闪过了这十年来的一幕幕景象。他看了看还躺在一边的凯特琳。
是真实的。那些因为他而死去的人们，那些救助过他的人们，那些和他一起战斗过的人们，那些深爱着他的人们，那些他深爱着的人们。如果他否定了这些，那么不也就是否定了他自己本身了么。
这十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却是真真正正存在的。萧影仔细的回忆着，那种真实感就愈发的明显。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种恐惧与不安已经从他的眼睛里消失了。
“那么，你让我看到那些，不对，你让我回忆起曾经，又是为了什么？”萧影问道。
“吾辈指引着迷途者的归途，在吾辈存在的记忆中，已经有无数的迷途者被吾辈送回了他们的世界。那么，迷途者哟，你愿意回去么。”暗影的声音平静的在萧影的脑海中响起，这种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声音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许久以后，萧影才问道：“回去？”
“是的，回去。”
“回去……”萧影低下眼睛，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然后他似乎用尽了力气似得问：“时间……时间是怎么样的？”
这样一个看起来意义不明的问题，暗影却直接给出了答案：“当然是同步的。两个世界的时间轴是同步的。”
“同步的……”萧影喃喃道，也就是说，即便回去，那个世界也已经过去了十年了么。
然后，又是沉默。今天是萧影沉默次数最多的一天，他思考了很久，用尽力气的思考着，然后才道：“我，我……我可以看看他们么。”
暗影没有回答，似乎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祂才说道：“可以。”
随着这个声音的落下，在萧影的身前出现了一道水面浮光一样粼粼晃动的镜子，在那里边慢慢浮现出两个人影。
当看清他们以后，萧影的泪水就止不住的滑下。已经有十年了，整整十年过去，岁月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记得自己还在那边的世界时父亲也才刚生出白发，然而现在白发却已经隐隐有全占的势头。母亲的皱纹也多了许多。
十年过去了，他这个不孝的儿子已经离开他们十年了。人生，又有几个十年？萧影只觉得现在他的心脏已经要崩碎了。这种难受让他想要叫喊，但是他张着口，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不管过去多久，哪怕再过几个十年，他毕竟是他们的孩子。只要那血浓于水的联系还在，只要萧影还懂得他所应该肩负的责任。他就不可能轻松面对这一切。
当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他只会更加的难受，他只会更加的悲切，他只会更加的自责，更加的惭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画面的晃动中，第三个人影出现。这是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子，看上去充满了阳光的气息。看见他的时候，父母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些笑容。
这个时候暗影道：“那是他们领养的孩子。”
萧影没有说话，其实不用暗影介绍他也是猜得到的。预感中的嫉妒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种救赎的情感出现在了萧影的心中，让他那不堪重负的心总算是卸下了一点点的负担。
诚然，当看到父母把爱转移到了那个孩子身上时他的确有些意外和难受，但是如果没有那个孩子，想到父母可能只会更加阴郁，萧影就感到无尽的愧疚。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指责父母将爱分给其他人呢？
然后，仿佛是为了提醒萧影，暗影不带感情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那么，迷途者，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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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暗影岛是静谧的，如果抛开暗影岛其本身的诡异氛围，这种宁谧还是很不错的。
也因为这种宁谧，当凯特琳睁开眼睛的时候才会有睡了一个好觉以后醒过来的感觉。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正伏在别人的背上，接触还挺……呃，挺亲密的。
“啊呀！”凯特琳发出短促的可爱声音，因为女孩的矜持而悄悄直起了自己的身子。
“你醒啦，凯特琳。”萧影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步伐，依旧向前走着。他的步子很轻，身子也很稳。所以凯特琳才能在他的背上熟睡那么久都不曾被吵醒吧。
背着自己的男人看起来很平常，没有表达喜悦也没有表达担心，就像是真的在问候早起的她。然而凯特琳却发现自己似乎能够感觉到他隐藏在这平静表象下的内心。再者，在发生了之前一切之后，他还能保持这种平常，本身就不是一件平常的事。
“影……”凯特琳张了张口，然而却说不出话来。
她早就知道一切啦，在她昏迷后发生的一切，那个叫做暗影的意志的存在已经全部告诉她了。只是这个背着他的笨蛋还以为她不知道吧。而如果暗影的意志不把这些告诉她，身下的这个笨蛋只怕一生都不会对别人说半个字的。
“笨蛋。”凯特琳轻轻的骂着：“笨蛋……”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落在了他的肩上他的背上，弹开或者浸湿。她还是不留情的骂着：“笨蛋……”
萧影停住了，他的肩膀在颤抖，然后他继续前进，在前进中，颤抖开始消失。亦或者，颤抖只是被前进的步子所掩盖。
“为什么选择留下来……”凯特琳哭着问他。
“因为你们啊……”萧影没有回头，轻轻的说道。
暗影让他选择，他能怎么选择呢？选择离开亦或是留下，都没有绝对正确的理由。这件事本身无关对错，但是不管萧影怎么选择，他都是错的。
他只能将额头深深的印在泥地，任由眼泪划过脸颊。他只能在心脏仿佛被绑缚着无法呼吸的情形里张着嘴却无法喊出那两个称呼。不是不能，不是不愿，而是真的喊不出来。他怕他喊出来就无法再抑制自己。
他想乞求他们的原谅，但是他们却不曾怨恨过他。那么这原谅也就无从说起了。
就如同他对凯特琳说的，在最后他选择了留下，是因为她们。
那个还在等待着他的表面倔强其实内心脆弱的女孩，那个怀上他的孩子却不愿意干扰他的生活的笨女人，还有背上这个到最后都不愿说出心中感情只为了不给他增加负担的凯特琳……还有很多人，在这个世界他已经停留得太久了，他已经在这个世界留下了太多的羁绊。而这些羁绊中最主要的还是那些他已经无法放下的责任。
然而他依旧是错的，因为当他决定肩负起在这里的责任时，他已经背叛了对父母的责任。
他除了跪倒在地，在心中不住的乞求着他们的原谅以外别无他法。虽然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已经十年了，已经物非人非了，就算自己选择回去，对他们真的是好事么？他们已经有了新的希望，自己不应该为了那不确定的团聚幸福而去破坏他们现在的宁静。
但是，即便有再多的理由，他的内疚与惭愧只会更加的多。这个选择题，他只能选择两个错误答案中的一个。
他选择留下，因为他知道，这对将他拉扯大的善良的夫妻有一个负责的儿子。
“笨蛋……”凯特琳眼里含着泪水，无声的张了张口，最后却轻轻的说道：“就不能撒个慌骗我么……”
“骗你什么？”
“骗我说是因为我，而不是‘们’啊。”凯特琳擦去眼泪，对他笑了笑。当她的手滑过脸上那道虽然不明显但是毕竟存在的疤痕时，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就没再管它了。
只不过这个微小的停顿还是被萧影发现了，他依旧没有回头，留给凯特琳的是一个坚定的背影。
“凯特琳，对不起。”萧影的声音有些低。
“啊，我不是说了你不用感到自责么，那不是你的错。”
“不，凯特琳，对不起……”
“……”
是啊，虽然没有表达出来，但是他也该看出来啦。凯特琳想到这里，嘴角上翘似乎想要做一个“嘻嘻”的笑脸来笑话自己的天真。但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凯特琳，对不起……”萧影再一次说道，只是这一次他低沉的语气中带着坚定：“我会负起责任的……”
暗影已经告诉了她，虽然祂把她从锤石的那一刀之下救了下来，但是，她还是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其中遗留下来的后遗症最严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