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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十日九夜梦-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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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啵”一口亲上去。
  他给她把身体清理干净,然后倒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把她抱起来喂她喝掉。
  然后就趴在她身边看她,怎么都看不够,怎么都爱不够。
  她休息了很久才把身体的调动权拿回来,伸手在眼前看了看,依旧是白皙的,不是之前墙壁般的死白,现在变成一种剔透的白,手背手指手心都长了一些肉,摸起来很有触感。
  入目所及手肘,手臂都增加了弹性,低头看,斑驳红痕遍布的胸大了一些,身体的脂肪层也稍微厚了一点,总算不是极其饥饿状态时的皮包骨头了。
  “好看吗?”身边的人握住她的手腕,带到嘴边细细亲吻,眼睛却在跟她对视。
  六安微微用力想要把手拿回来。
  “怎么了?利用完了就又要把我丢在一边?”
  “你想怎么样?”六安在这几天已经知道他是谁,现在他的话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想要你,想把你一点点吃进肚子里去。嗯?”他说话总是喜欢把嗯字上扬,不一样的脸不一样的声音,可是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而且这个人性格多变,唯一不变的大概是那颗贪婪的心。
  六安不想跟他说话,头侧到一边去。
  “饿吗?想吃什么?”他倒是已经习惯了现代的生活,也知道六安现在有了正常人的需求。
  “你把天戈弄到哪里去了?”她又开始这个话题,孜孜不倦,只要他们之间有语言上的交流,她就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怎么了?他比我好?”他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笑嘻嘻地跟她说话,一边起床把内裤穿上。
  六安恨极了他现在用天戈的的身体做出这些事,更害怕的是天戈经历了这些,他肯定接受不了。
  “比你好一万倍。”她把脸埋到枕头里不再看他。
  对方轻佻地在她背上拍了一下,“小坏蛋。”
  六安不理会他,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
  她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流出来的血也没有过去的效力,纯阴之血完全被封印住,她比一般人还要柔弱,就像自己活着的时候一样。她已经悄悄试过了,但是力气回复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些咒文陷入她的骨血之中,她没有办法从里面冲出来,也不知道要怎么做。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消化掉的厉鬼已经消失,她现在无比轻松。
  “天戈”自己吃了东西回到房间,看到六安明显是睡着了,犹豫了一瞬,靠在门框上等她。
  六安则是觉得自己才睡着没多久,就突然升至半空,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然后就抱紧依靠物。
  “天戈”低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
  六安睁眼就看到自己的脸朝着地面,身体被人扛在肩头。
  “傅泯恩你是不是有病!”她终于叫出他的名字,声音低微固执“长生不老药你想都别想。”
  “所以呢?你要再杀我一次吗?”他的语气终于不再带着虚伪的笑。
  “很快。”六安这样回答。
  “选择权在你,但是我不能长生,你也不能。”
  “你是什么意思?”
  他冷笑一声“没什么意思。四十九天的时间,现在还有四十六天。”
  六安知道了这些咒文的作用了,她从他肩膀上挣扎下来。
  “你对我施咒就是这个意思?”
  他点头。
  六安灿然一笑,“那你也别想。”
  “你不想找你弟弟了?”
  六安回手就是一耳光,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她的手下得很重,天戈的脸上立刻红起来一片。
  傅泯恩抓住她的手,也不生气,仿佛刚才的怒气都被打散了,把她的手指放到嘴里轻咬,惩罚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喜欢自己弟弟的女人,嗯?”
  “找到他以后就跟他永生,双宿双。飞?”
  他捏着六安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傅泯恩,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真让我恶心。”
  傅泯恩冷笑“我让你恶心?哈,我们上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你说过吗?你只是利用我给你收集灵魂,让我变成你的奴隶。”
  六安怒不可言“你简直有病!是我让你去收集灵魂吗?我感谢你教了我这么多咒法让我比之前活得轻松一些,难道你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永生之药吗?”
  傅泯恩一秒都没有停顿立刻接到“永生?对,我想要永生,那是为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够了,你要说你爱我?哈哈哈,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侮辱。”
  
  “为什么不行?”他的怒火又被挑起来“就因为我睡了其他女人?”
  六安深吸一口气,“这是背叛。”
  “那你呢?你跟其他男人睡过多少次?在我之前的,在我之后的?六安,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你要论这方面,我远远比不上你!”
  “你就当我武断好了,这跟你也没有关系了,你愿意跟谁睡都好,把天戈还给我。”
  “不可能。”
  他们又陷入了这个死循环,永远都没有办法从里面走出来。
  傅泯恩是她在民国时期认识的男人,高个子,壮体格,阳光帅气的脸,可是做事狠厉果断。他们初识是在川黔一带的深山里,他是家族的继承人,是一个巫蛊天才,没有道德观念,生杀只凭着自己感觉。
  他们的氏族是母系社会,傅泯恩在外闯荡多年,回来的途中偶遇六安,很快发现她的与众不同。
  他喜欢这些违背自然法则的东西,一开始只是对她感兴趣。
  感情的一开始都是兴趣,逐渐的两人就好到一块,六安的纯阴之血和体质都让他看到奇迹,同样的咒文,以她的血书写出来,威力大很多。她需要很多灵魂,傅泯恩可以给她。
  他的名字是六安给的,其实说的很没错,他不记恩情。
  在一起十来年,他都三十来岁了,六安还是十六七的少女模样。
  这样的事情每次都会发生,从情侣便父女到祖孙。
  别人遇到都会黯然消失在她的世界中,男人的骄傲,但是傅泯恩不,他想得到永生。通过一些途径,他知道了六安的过去,也知道了长生不老药的存在。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想得到那药,用了很多手段都没有从她嘴里记忆中找到所在地。
  也放弃了,他找了一种方法,修成活僵尸。
  杀的人越来越多,多到令人发指。
  他们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多,不是因为他杀的人惹了大麻烦,而是两人的性格越来越不合适。
  傅泯恩在这期间睡了一个女人,六安就消失了。
  他不得不停下手里的事去找她,在这之前也做了完全的准备,两人都精疲力尽。
  找到她,绑架她到自己之前选好的地方。
  六安醒了之后杀了他。
  他推算了纯阳之体出生的地方和时间,六安杀了他埋葬在那里就走了,他的灵魂蛰伏多年,终于等到纯阳体的出生。只等着纯阳之体破了自己就能掌控这具身体。
  没想到是六安破的,没想到自己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她。
  天意。
  他抓住六安就不会再放手,这个人他要定了。
  纯阳之体没有办法修炼成活僵尸,再者,没有六安的帮忙也成不了。现在也好,不能同生,就一起去死,谁都不能从他手里抢走她。
  他鄙弃自己的氏族,他比许多女性都杰出,他在外面闯荡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但是心里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最可悲的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反抗六安在他心里的权威。
  他一心一意把她当成自己妻子,至高无上的妻子。
  但是她却不想跟自己永远在一起,傅泯恩开天眼看了她的过去,知道了自己不过是她伴侣中的一个,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不是最没有感觉的,也不是最爱的。
  她行走世间,只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弟弟的转世。
  那他呢?他算什么?
  她可以有这么多伴侣,自己就不行吗?
  他找了一个女人,忍着恶心做了自己最后悔的一件事。六安亲眼看到了他们两个在床上翻滚的身体,等他事后把人杀了,六安早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他很不服气,在这之下隐藏的是心虚和恐惧。
  所以才会让六安杀了他一解心头之恨,他想要重新开始。
  让他一个人独占她,让她只属于他。
  好的是,她喜欢这具身体。
  坏的是,她也喜欢这具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锋利的爱情

?  赵伶然在酒吧里和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语笑嫣然,灯光不能时刻照顾到的角落里曾刻捏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用力,手背上青筋毕现。
  身边的女伴本来还在跟他暗示今晚的去处,见他完全走神,也跟着他的视线来到酒吧柜台边。那里有一对正在谈笑的男女,女人背对他们,但是从发型来和衣着来看是个有钱并且会打扮的女人。
  那两人凑在一起的头越来越近,从这里看过去几乎是在耳鬓厮磨。那个男人很年轻,唇红齿白,不知道在说什么把那个女人哄得前俯后仰竟然一点形象也顾不了了。
  那个男人就喜欢她这么随性的样子,看到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他的手理所当然就要扶上她的腰。
  却在即将摸到她柔韧腰间的时候被另一只手横空握住,抬头看,是个面目坚毅的男人,身量很高,现在脸上满是怒意。
  “滚开。”他对年轻男人这样说。
  “你谁啊?”年轻男人不服气的站起来,他们差不多高,但是曾刻明显比他健壮很多,即使穿着休闲一点的衣服也能看见衣服下永远等待着爆发的肌肉。
  赵伶然闻声却没有站起来,而是把台边的一杯威士忌端起来,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然后转过身手往前一送。
  半杯酒就这么泼向曾刻,他可以躲开,但是没动,就任由那半杯酒浇了自己一头一脸,他需要一个借口。
  “放开他。”她面上还带着刚才愉快的笑意,但是语气十分冰冷。
  年轻男人挣扎了一下,把已经发红的手腕收回来,他面容白皙,眉目清晰,对他的作为十分不满,把赵伶然绅士地遮在身后明显是怕曾刻对她不利。
  看到这里曾刻更生气,伸手一把把赵伶然拽起来。
  年轻男人见状立刻出拳打他的脸,被他的另一只手挡住了,但是曾刻的脸颊即刻被赵伶然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什么也不说,但是眼睛里的嘲讽意味极浓。
  曾刻身后的那个女人俏生生地站在他身侧,赵伶然的视线从那个女人的身上转了一圈,又到他的身上巡视一圈,冷笑一下开口。
  “怎么了曾老板,找我麻烦?”
  “赵伶然,”他觉得自己脸上被她抽到的地方一涨一涨的发疼,满心满腹的怒火发泄不出来,声音没有一点退让之意“离婚协议我不会签的。”
  “嗤,”她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物似乎忍不住笑了一声,伸手抵住自己的红唇“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我们两人都是自己玩自己的?算了吧,我已经受够了,你身后这位小。姐看起来是个贤妻良母的料,我不拦你,你们大可随意造人,生几个都无所谓,何必拴着我。”其实那个女人看起来花枝招展的,哪里是个贤妻良母的样,不过她自己也不是,管他呢。
  她每说一个字,曾刻的神情就冷一点。
  直到她把整句话说完了,对方的身体都开始抖动,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手。
  曾刻垂下眸“跟我走。”
  年轻男人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也知道今晚自己招惹了一个麻烦,但是出于男人的某种心理出口阻拦。
  “先生,离婚协议不签,分居两年你们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也会断了,伶然不想跟你走请你不要强迫她。”他倒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赵伶然觉得自己挑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闭嘴”强行搂着赵伶然就要往外走。
  她挣扎,分明很不愿意的样子,那个男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被带走,急忙冲上去撞了曾刻一下,使了全身力却只把他撞得一个踉跄。他转过身来,伸手挽了袖子立刻就要出手揍他。
  他已经预感到自己鼻梁骨破碎的结局,闭上眼等着那一下剧痛,却没有等到。
  试探着睁眼,对方硕大的拳头就停在自己的面前一寸,怪道刚才脸上有一阵凉风。曾刻的手没有打到他却是因为他的手肘上轻轻巧巧地搭着一根纤细的手指,指尖是暗红色的指甲油。
  “别动他,我跟你走。”赵伶然似乎是累了,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就这么一句话化解了刚才的紧张局面,等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年轻的男人才腿软倒坐在椅子上。
  围观的人散了场,赵伶然已经坐在曾刻的车上。
  她侧着头看着窗外,曾刻上车片刻不停,驱车离开。
  两人一时无语。
  车厢里一股浓重的酒精味,他的额发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酒,赵伶然皱着眉头从车厢里抽了几张纸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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