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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傲娇与耍贱-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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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深不疾不徐的走向我,还维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一本正经的望着我,“你怎么能数十年如一日的都没变化,永远那么爱捉弄人,爱给别人添麻烦,即使那个人是你所爱的人。”
  我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靳阳阳结婚那天在她的婚礼上也跟我说我没有变化,爱猜测别人,强迫别人接受我的思想。明明我一如既往就是这样的人啊,谈什么变化。就算真变了,难道我不能有变化么?
  我不耐的往回走了几步,瞪着他威胁,“你再说这种鸟语别怪我不客气了。”
  “难道不是?沈步申每天焦头烂额的忙他的公司,你还有闲情逸致让他来派出所看你演戏,你长没长心?为了你自己的私欲,是不是未来有一天你甚至可能杀人放火?”他有些激动,额前垂至的几缕发丝都在微微颤动,这种愤懑的语气还真让我相信他是在为沈步申鸣不平。
  虽然我自认为没有他说得那么恶劣,但对于他的质问我却无言以对。我曾励志成为配得上沈步申的女人,但却每每幼稚愚蠢的给他添麻烦。我不懂他的事业,我帮不上任何的忙。
  我没有长心。或许,秦深说得对。
  我伸过手想拽他的胳膊,被他躲开反拉住,“怎么,还想对我再来一遍过肩摔?”我只是想跟他解释,手收回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冷淡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秦深首先反应过来,揽着我的肩膀欠起嘴角,“没事儿,我们跟这儿切磋切磋,功夫不练都生疏了。”
  沈步申没有理会秦深,走过来将我拉至他的身边,帮我紧了紧大衣,和颜悦色的询问,“你犯什么事儿了?”我赧然,拨拨头发顾左右而言他,“秦深车丢了,没我的事儿,刚逗你玩儿呢,咱们回家吧。”
  他了然的笑笑,只一刹那又恢复平静,转而走到秦深身前,眼里蕴满认真。
  “秦深,看在我最近所做的一切努力以及以往的情分上放手吧,不要让仇恨蒙蔽自己的眼睛。过去的事情,我很抱歉。”
  秦深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半天后才酝酿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我接受你的道歉。等我做完我该做的以后也会跟你说抱歉,到那时你记得也接受。”
  沈步申眯起眼睛不做纠缠,“你知道我的底线,注意分寸。”
  “走吧。”他拉起我的手,大手包裹着我的,干燥又厚重。我那颗被秦深搞得沉重的心脏被安抚下来,很踏实。
  沈步申一路沉默,我忐忑的跟着他的步子,生怕触着老虎须。见他脸色还算正常,赶紧立下保证书,“你最近工作是不是不顺心?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犯蠢,再也不打扰你工作了!”
  “你还知道自己是犯蠢?还有救。”沈步申使劲儿捏了捏我的手,我疼得直嚎,“我错了……”
  “原谅你可以,看你的表现吧。”
  “嗯嗯嗯!”我咧着嘴跟他笑,使劲儿点头表决心。
  沈步申的眼皮跳了跳,斜眼伸手将我的脑袋摆正,发动了车子。他并没有送我回宿舍,而是直接开车将我送到了他家。
  一进门二话没说他就给我撞门上了,低着头咬向我的嘴巴,那个狂野啊。我有些小兴奋,抱着他的脖子,前面贴着他,后面贴着门,又冷又热的,我喘着气儿跟他调/笑,“你说的看表现是指这个?早说啊,我求之不得呢,表现肯定贼好。”
  他将脑袋埋在我的肩膀,呼吸的触碰让我有些痒痒。他找准地方猛地咬了一口,“小流/氓。”我猝不及防的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呼痛声,不禁想这到底是谁流/氓!
  我故意扭着腰撩他,“是爱称嘛?这称呼好啊,我喜欢。”沈步申后背僵了僵,一副被我打败的样子,不愿再跟我讨论,一下子将我抱回房间准备干正事儿。
  而对于现在这一刻来说,咳,我就是“正事儿”。
  ++
  我跟沈步申的感情升温速度简直呈指数增长,跟插了翅膀似的。当然这是我个人的感觉,主要是最近沈步申笑得比以往多了些,对我更是有求必应。
  很值得开心的是他背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上了那些郁金香的种子,总共三盆,每一盆苗子的长势都非常良好,只等待着开花。我最近做梦都觉得我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鲜花【虽然还没开】,也有真心。
  晚上我枕在沈步申的大腿上,边啃苹果边问他,“明儿你有安排么?”
  他往我嘴巴里塞了颗葡萄,用墨色的眼睛盯着我思考了半秒钟回答,“没有,怎么了?”
  “我们社排的元旦节目明儿在大礼堂公演,我自编自导自演,爷能赏个脸么?”我翘着嘴巴,给了他一个“明明能靠脸,偏要靠才华”的装bility表情,企图借由这个表情说服他来观看我编的这个非大型不靠谱的表演。
  “明天不是平安夜么?为什么放在明天?”沈步申的语气不对,他是在气恼么?
  我无奈摊手,“现在学校不让过平安夜啊圣诞节这类的,不是法定假日,不能大张旗鼓。元旦那天学生会和研会搞了个大型晚会,所以其他社团组织的节目就只能自己选日子表演,美其名为‘庆贺元旦的一系列演出’。我们社长一时脑抽,选在平安夜了。”我叹口气,有点儿气馁,“这还能有人来看节目么,都出去玩儿了。”
  沈步申了然,点点头,“所以,你就拉我来凑分子?”
  当然是……有这方面原因的……
  我吞吞吐吐的跟他打哈哈,狗腿的笑,“我真的是为了能让你看到我精心炮制的作品啊!”打死也不会告诉他老白和小李也都被我拉来凑分子了。
  沈步申不再说什么,我有点儿心虚,正当我要把这个话题岔过去的时候,他问,“那你演什么角色?”
  我倏地从他的腿上弹起来跨坐在他身上,把吃了一半的苹果塞到他嘴里,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半掩着脸盘跟他放电,“肤白貌美的许汉文许公子是也。”
  “你演男人?”他掐着我的腰把我往起拖了拖,饶有兴致,“能胜任么?”
  我抓了一把他的下巴,做出一副地痞混混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架势,“咳咳,你觉得呢?来来来,小媳妇儿,先给爷笑五毛钱儿的。”
  他沉默,眼色深了深,“给你笑一块的……”
  “别闹……”情势急转直下,我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他说,“好……”
  好个屁,结果我还是被吃的渣都不剩……果然闷骚的人都是表面越闷,内在越骚,以往经验里培养的那些个花样儿全招呼在我身上了。
  我气喘吁吁的推他,抱怨道,“诶诶诶,你差不多得了呗,我明儿还得演出呢,得养精蓄锐。”
  他半撑起自己的身体,又忙活儿了半天才闷着声说,“差多了。”但到底还是放过了我。黑暗中他紧紧的搂着我,将我牢牢固定在他的怀抱。 
  “睡吧。”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声音低哑而性/感,似有种催人长眠的力量。
  “嗯。”我闭起眼回抱他,满是踏实与安心。
  在进入梦乡前我想,万幸,这个男人是我的男人,彻彻底底。
  ++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学校的大礼堂彩排,还真冷清啊。
  平安夜不是在晚上么,白天咋也这么萧条,整个礼堂加上我统共七个人。而我们这七个人的工作内容涵盖了导演+演员+道具+场务+灯光+摄像+音效+化妆,还特么得自带掌声。
  我蹲在舞台的边缘无语望天,“右右,你知不知道老娘现在特别想扇死你?老娘辛苦这么久排的戏到最后没人看,竟然是因为你挑了这么个日子。”
  右右弱弱的缩着脑袋摆手,“别别别,千万对我温柔一点儿,不然咱们就会少一个演员+场务+道具+送盒饭的优秀人才……”
  右右就是我们社长,今年才刚上大四,一个外表狂放不羁内心柔情萝莉的女纸。
  齐实老毛病又犯了,被美色迷了双眼,一下挡在右右身前反驳道,“师姐,这也不能全怪右右啊,好日子都被其他社团挑走了,我们有什么办法。”
  这才刚见面不到十分钟,也太不知道矜持了!
  他深情款款的望着右右,右右略带羞涩的回望着他。好嘛,我就是让齐实来串个戏,结果他把我们社长给勾/搭走了,这像话么!
  我抖抖肩膀,爱咋咋地吧,有人看没人看都那么回事儿了,我已然放弃。
  我把剧本卷成卷儿敲着手心,“算了算了,赶紧走一遍位,台词都给我记牢了。第一幕,西湖边儿,小青白娘子许仙就位,三二一,action!”?

☆、六十一

?  我们排练了一整个早上,大体的台词是差不多了,只齐实在演戏方面属于非专业人士,老是掉链子。
  我拿剧本砸他,“都排了这么多遍了怎么还能把词儿说得这么硬,你平时把妹的时候不是挺能说会道的么?”
  “憋瞎说,把什么妹!”齐实急急朝右右看了一眼,见对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才放下心来的样子。
  我咬着牙跟他耳语,“你要是不想我揭你老底,就把你没多少的戏剧天分都给我彻底发挥出来。”他猛地点了好几下头。我扩大脸上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跟他讲戏。
  “当白娘子说完‘你还记得莲花乡臭水沟子的小白白么’,你就立马上前说自己的对白—‘还有喝化粪池水长大的小青青’,记住了么?一定等人家说完再说自己的词,不要抢戏。”
  齐实点头,很挣扎的支吾,“你真的不觉得这台词有点儿太通俗了么……”
  “不觉得。你好好演你的小青,哪儿那么多废话。”齐实被我喷得无言以对,灰溜溜的挪到舞台的另一边去记词。
  “思姐,你电话在震。”右右把我手机递过来,我夹在耳边,沈步申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排得怎么样?吃饭了吗?”
  我看了看手机,接近午饭点儿了,于是撒娇的哼了哼,“还没呢,一会儿再去吃。”
  “哦。”“哦”是几个意思?我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这家伙也不口头上关心我一下,心塞。
  我把手机塞回到背带裤中间的口袋,用大师姐的权威身份指挥右右去给大家买盒饭。忙活儿了一早上可把我累得够呛,我把自己撂倒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四仰八叉的,完全不顾形象。反正在其他六个人面前我早就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思姐……”右右从背后戳了戳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
  我疑惑的从椅子上坐起来问她,“怎么了?你不是去买盒饭了么……”她往礼堂门口的方向指了指,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一边低头看地板。
  我背过身向后望了望,不禁张大了嘴巴,略懂沈步申的那个“哦”字是什么意思了。
  沈步申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助理。其中一个我认识,是他的特助,姓全,我平时叫他全哥。全哥和另一个助理分别提溜着三个贼拉大的环保袋,上面印着“蓉秦记”的logo。他们动作统一的走上前将环保袋在舞台上依次排开,在我呆楞的目光下,沈步申这时才开了口,“大家辛苦了,这是思艾请大家的午饭,请慢用。”
  犹如一颗石子儿投到了湖里,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人都炸锅了。
  我从呆楞中回过神,慢慢绽开笑颜,站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跟他耳语,“我觉得我可以去给人堪舆卜卦了,刚想起你,你就出现了。”沈步申抿嘴轻笑,不置可否。
  我将他往舞台前拉了拉,清清嗓子,“咳咳,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沈步申。”
  我有些难以名状的自豪感。这个介绍词是我早十年就排练演习好了的,如今能拿出来见人对我来说可谓是很大的进展。右右很会来事儿,赶紧凑上来对着沈步申甜甜的叫了声“姐夫”,齐实那货则脸色难看的躲到一边不愿意过来。
  沈步申将一切安排好后交代我,“你们先吃,我晚上再来看表演。”说完就又带着两个助理离开了,前后待了不到十分钟。
  我拿了一份饭菜走到墙角递给齐实,他偏过身子拒绝接受。我推了把他的脑袋,“你闹什么情绪?刚还好好的,难道是大姨夫来了?”他躲开,翻脸道,“别招我,哥们儿正烦着呢。”
  呵呵,我会怕他翻脸?我又重重的推了把他的脑袋,“烦你妹。一天好吃着好喝着妹子也没少勾/搭着,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有什么好烦的?”
  他捂着头怒视我,“哥们儿自诩一介暖男,怎么被你编排成这个样子。”
  “我说得不对?”
  齐实弱了气势,拧着眉嘟囔,“给我戴绿帽子的臭男人成了我师姐的男朋友,你说我能不烦么。”
  “你指的是安咪?”我点着头了然道。“那你还真是想多了。安咪那种货色,也就你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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