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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傲娇与耍贱-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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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个场地只剩下三个,我挑了一个靠近里侧的场地收拾了收拾,放下东西进了更衣室。
  我们学校的体育馆虽然破,可一度也是学校的脸面。其中的羽毛球馆占地最大,传说是一个羽毛球明星捐钱盖的,而它最帅气逼人的一个优点则是更衣室,不是那种大通间,而是一个个的小隔间,充分保护大家的肉体不被别人看光光。
  我刚换了上衣隔壁就响起了《传奇》,大概是谁的手机响了,我挺喜欢这首歌就多听了两句。接着又传来了一个妹子声音,做作的语气让我不禁抖了三抖。
  “你现在走哪儿了亲爱的,你快来了啦,人家都等急了啦!”闻此声我虎躯一震,感叹这年头姑娘嗲起来真是要人命。忽略掉满身的鸡皮疙瘩,我换好运动裤就往门外冲以拯救自己的耳朵。
  那边还在继续,“哼,给你三分钟,你没出现的话就这辈子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等等,这声音略耳熟,但我身边并没有这么嗲的妹子啊。我没多想,但下一个出现的声音我却是十分熟悉。
  “安小咪,你这事儿做得也太不聪明了,男人虽然都爱柔弱的嗲妹,可你要是矫情过了度,那就是自毁长城了。”
  靳阳阳……真是哪儿哪儿都有她,不过安咪也真是让我惊喜,能让自己的声音变成那个鸟样儿也是不容易。既然知道是这俩人,我也不走了,不动声色且毫无羞愧感的开始听壁角。
  当然,这主要是为了满足我的恶趣味,一个心机,一个绿茶,我就是想看看婊与婊之间的友谊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安咪假意叹息一声,恢复了本来的音色,“可他就吃我这套。没办法,他爱看,我就演给他看呗。最近发现和这个处得也挺没意思的,想分了。”
  靳阳阳说,“随便你吧。我这儿还有些单贵名流什么的,到时候可以介绍给你。”
  “那谢啦,等我把这个处理掉再说。好了,先不说这个,昨儿逛街的时候你非说这件裙子好看,我现在穿得可真别扭,脱都不好脱……”
  听到这里,我实在是恶心到懒得再听下去了。一通壁角听下来我总结了一下,靳阳阳的副业大概是拉皮条,安咪就是她手底下用来接客的。
  原来昨儿早上她跟沈步申说要找的朋友是安咪。一时间脑子里的四字成语biubiubiu飞来飞去,全是对这两个人的评价——什么一丘之貉,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之类。
  其实安咪并没有怎么样我,顶多就两面派很讨厌,靳阳阳也不过就是对我出言不逊而已。可她们就是惹着我了,生气犯不上,计较也没必要,只这样就已经够我用最坏的形容词去形容她们。当然现在也没有太大冲突,可人若犯我,那我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难得出来运动一次,我不想浪费自己的好心情。我一从更衣室出来就看见花朵缠着项玉问东问西,那样子简直就是花痴附体。我算是看明白了,花朵根本就不是来打球的,而是来联络感情的。
  我只好先和太平来了两个球找找状态。过了一会儿,项玉也加入进来,花朵见项玉起身就吵吵着要来双打,于是很必然,我和太平一组,项玉和花朵一组。
  项玉并不像他说得那样不会打球,他的技术虽然在我们之下,但打一般人绝对绰绰有余。他隐藏够深,我不得不防。再联想到太平一直都对他存有敌意,我一时脑洞大开,这不会又是前男友吧!我看看太平,又看看项玉,随之把握这个想法给否决了,太平说不找比自己年纪小的男朋友。
  我们又打了会儿,没打几局花朵就喊累,连说要休息。我停下来擦擦汗,看见花朵正给项玉递水,叹口气,也拿了瓶递给太平。
  “啪啪、啪啪啪”一阵稀疏的掌声响起,“球打得不错。”
  说话的人正是靳阳阳。
  我看了她一眼,继续打球。我没理她,太平也没理她,只花朵傻乎乎的回了句“谢谢称赞”,被我用羽毛球丢在脑袋上。
  “只一天没见,没听说你变聋子啊。”见我不搭理,安咪走上前帮腔。靳阳阳半遮脸呵呵呵的笑,“别这样说,要关爱残疾人。”一唱一和,配合的真默契。
  早说过有的人不是你忍让就能消停的,我收回之前对她们的一切正面评价,她们是真的惹到我了。
  我一把撂了拍子就想上去干一架,被太平从身后拦住。她冲我摇了摇头,用在场都能听见的声音,很郑重其事的说,“不用开口,容易咬一嘴毛的,甩不利索。”
  四两拨千斤,我心里舒坦了也就冷静了。我跟太平相视一笑,“嗯,有些疯狗掉毛确实掉得厉害,应该给她把毛全剃光,看她还敢不敢乱吠。”
  我跟太平的一出双簧明显比她们的高明得多,看到对面两人绿油油的脸我心里开心的要死。靳阳阳似乎有些忌惮太平,想再说什么,见太平看她,又把要说的话都憋回到了肚子里。
  “少女,不对,是少妇。结了婚就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不要没事儿学人家撕胯,你又撕不过我,我抓头发扯胸/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我越说越上火,语气也就越平静,“你小时候装怂不是装的蛮厉害,现在怎么不继续装了?”
  靳阳阳突然十分恐慌的看着我,声音低了下来,有几分颤抖,“你从来没把我当过朋友,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跟班,真正入的了你眼的朋友大概只有沈太平……”
  见靳阳阳如此,我有些疑惑,我跟靳阳阳已经好多年没见,小时候怎么样我确实记不清了,可我对她真有那么不好么?就捉弄了她几次而已,不至于对我这么厌恶,甚至是惊恐吧?
  太平拉住我,面无表情的将被我扔在地上的拍子递过来,拍拍我的胳膊阻止我继续往下说。
  “打球吧。”
  “也好。”
  我没有再纠结,靳阳阳本来就跟我没太大关系。太平始才是终在我身后、只需要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可以安抚我的人,朋友的能量总是很超乎想象。
  我还在感慨,一个挺有建设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在空旷的羽毛球馆都能听见回响,“还没开始吧,我也要来!”
  我回头,“秦深?”他身后还颠颠儿跟着我的小师弟齐实,这喊声就是从他嘴里面传出来的。
  好嘛,人全齐活儿了,刚好凑齐两桌麻将。?

☆、四十四

?  “秦深?”我皱眉回头,是真惊讶。
  秦深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就跟过眼云烟似的,如果不是今儿看见了,我觉得我们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可比我更惊讶的是靳阳阳。她见到秦深跟被点了穴一样,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在秦深看向她的时候又避开了他的目光,甚至无意识的向后挪了挪脚步。
  不科学,很不科学。靳阳阳结婚那天秦深跟我说他是新娘的朋友来着,朋友之间是像他们这样相处的吗?切,他们哪怕是背着靳阳阳老公偷/情呢,这关我毛事!我暗暗提醒自己,不该自己管的事儿就少操心。
  秦深今儿身穿一件白色圆领短袖,下面是黑色的收脚运动裤,白色三叶草板鞋。一身运动风,青春洋溢的就像是刚从大学校园里走出来,看上去人模人样的。他走到我身边,猛地做了个扩胸运动,冲我挑了挑眉毛。
  “怎么,不欢迎我?要我说,运动这种事,人多才热闹。”我受到惊吓,往后避了避。
  说实话,是不太欢迎他。
  秦深之前对我的态度太暧昧了,虽然也过了这么久,可就怕他又抽风,我躲他都还来不及。我无耻的觉得我的人生价值已经实现的差不多,学业顺利,家庭幸福,现在申哥又是我的人了,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实在不需要他再来给我捣乱。
  偏齐实一点儿也不顾及同门爱,还在一边搭腔,“秦哥今儿来咱们学校办事儿,我在体育馆刚好碰见他,就叫他一起来了。这不,等他换衣服才来晚了。”
  我不禁感叹,秦深认识的人真特么的多,我周围的人他倒是都认识。我扶额后退一步,横起拍子指向齐实,将我们隔开一定的距离,语气很嫌弃,“我今儿好像没约你吧?边儿待着去。刚就你声音大,赶着投胎啊,这么点儿路还一路小跑,跑个毛!”
  齐实跟我在一起打打闹闹惯了,在损人功力上我们势均力敌,也不是啥省油的灯。他用一根指头拨开我的拍子,“师姐,你能积点儿口德么?你吧,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孔雀了,谁说我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们家宝贝儿的。”说着向我身后抛了个媚眼,张开手做出拥抱的姿势,“宝贝儿,过来。”
  我条件反射的向后看,站在我身后的只有一个人。
  果然,我就这么注视着安咪扑进了齐实的怀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安咪刚才在更衣室里打电话的对象是我师弟。
  我由衷的想对这个我一直关爱有加,无数次在魏老面前替他打掩护的师弟说,“你特么是瞎了狗眼了才搭上这么一女的。”但……我忍住了,冲动是魔鬼。
  刚才在更衣室里,听安咪的意思,她和齐实好日子也是不会太长久了。
  齐实人长得不错,虽然比不上我申哥的颜值,但浓眉大眼的,也是小鲜肉一枚。家里条件也还行,算是个小富二代。他爹开了家电子科技公司,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就把自己挣来的钱源源不断一个劲儿往这个儿子身上砸。可齐实这货一毕业就跟他爹对着干,说自己太崇拜马克思了,非哭着喊着要读马哲方向的研究生。他爹一寻思,反正就这一个儿子,自己就辛苦一下,多挣几年钱,也愁不到这唯一儿子的后半辈子,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好了。
  然而以齐实龌龊的想法,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学习人文类学科的女生比较多,为了多勾搭几个妹子才找了这么个借口硬混进我们院。
  上天给了他这么优越的自身条件,又给顺带送了他把金汤匙,那再给他个任性的公子哥儿性格就是必然了。万幸的是,被上天如此眷顾,这么些个糖衣炮弹都没让他这棵小树苗长歪也挺难得的,顶多是花了点儿,但我就不信往后没人治得住他。
  齐实身经百战,泡妞经验的丰富程度堪比一桌满汉全席,完全可以用来写一本种/马小说了,沈步申那几个小女友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我想,即使被安咪甩了他也吃不了什么亏,就用不着提醒他了。我只是比较担心,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就不怕肾亏?
  “喂喂喂,师姐,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觉得你对我有意思的,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齐实伸出五个指头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眨眨眼睛回过神,拿起拍子拍在他屁股上,“你赶紧滚,跟你女朋友玩儿去吧,这个记得坚持久点儿。”我一语双关。
  齐实抱着屁股边嚎边躲,“你怎么这么暴力啊!女魔头,女法/西斯,女暴君!”
  “女魔头看你最近皮太松,帮你紧紧。”我还要再打,被秦深拉住胳膊,他亮着眼睛对我摇了摇头,“甭打人了,还是打球吧。”
  “对啊对啊,秦哥说得对,师姐咱还是打球吧。”齐实怕怕的往秦深身后躲。
  我停了手缕了缕刘海,,不置可否的与他划清界限,“你们玩你们的,我们人够了。”
  “完全可以一起嘛,人多热闹。阳阳你们也一起吧。”我话音刚落,秦深替大家做了决定,状似无意说了今天跟靳阳阳的第一句话。靳阳阳跟被踩了尾巴似的颤抖了下,默默的走到秦深身边。
  靳阳阳怕秦深,我肯定。但是为什么,他们不是朋友吗?
  “你们人够了,那我和项玉就先走了呗,呵呵,我们……”
  “你敢走试试。”花朵想趁机溜走跟项玉单独相处,被我的一句威胁堵得不敢再吱声,弱弱的说了句,“那我们当拉拉队好了……”
  “喂,你不会是怕了吧?还当你有多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安咪从齐实怀里挣脱出来,活动着手腕脚腕,一副挑衅的样子。
  我会怕?呵呵。
  
  我这人不经激,不耐烦的看向齐实。“师弟,管好你的女,朋,友,别让她再招我。要打球就赶紧滚过来,别磨磨唧唧。”
  我只有在生气的时候会把齐实叫师弟,这一点他很清楚。于是齐实嘿嘿一笑打圆场,“宝贝儿,咱别打扰我师姐了,咱们随便打打一会儿带你去买包,乖。”看来他虽然被美/色迷花眼,却也不是不顾及同门爱。
  “不,我就偏要跟她打,就看不惯她那张臭脸。”安咪一副不依的样子跟齐实撒娇耍痴。
  我抬手阻拦齐实要继续说的话,转头用只有我和太平能够听到的声音询问她,“配合我虐婊怎么样?”
  太平合起手中的书,拿起手边的球拍挑起嘴角回以我一个淡笑,“乐意之至。”我头顶三条黑线。真是够了,这么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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