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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重生之美妻名媛-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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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她稚气,是因为她说起葡萄时,娇美的脸上散发的迷人光芒。那样充满期待的神情,会使栾亦然觉得顾眉生正在说的不是葡萄,而是一件多么金贵的稀世珍宝。
  瞧瞧,这就是他看上的女孩。
  几千块的手机被他抢了,她倒不惊不急的;转头却又能为了几颗不值钱的葡萄而满怀期待。
  栾亦然这样想着,幽邃的眸间不经意便洒满了柔软的笑意。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了一句,“傻姑娘。”
  ------题外话------
  今天一万字。先发一半,还有一半估计在晚上发。

☆、二更:她像一种甜美糖果

  顾眉生觉得,她所有柔软的情绪都来源于栾亦然。
  一声“傻姑娘”,她曾经在睡梦间听他说过许多遍,有时声线悠长,有时宠溺,有时又会带一些无可奈何的纵容。
  她常常在这样的温暖中突然梦醒。
  睁开眼,那个人却总是不在的。只有满室的冷,满目的凉,令她的心都仿佛被冻疼了。
  车子驶到华庭一号附近的水果摊。栾亦然下车去买葡萄,顾眉生坐在车子里看着他。
  栾亦然什么时候做过亲自买水果这样的事?他大约是连被处理前的葡萄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顾眉生拉下车窗,听到他问一旁的老板娘,“哪种甜?”
  那老板娘是个精明人,见栾亦然衣着光鲜,又驾着名车,于是一个劲儿地向他推荐那些包装精致的进口水晶提子。
  栾亦然一看那些进口水果的卖相和包装的确是要鲜亮许多,价格也不问,只着其中的一种,说,“都要了吧。”
  那老板娘闻言,笑逐颜开,“好嘞,我给您搬车上去。”
  栾亦然看她一眼,“你得帮我都洗干净了才行。”
  老板娘表情奇突地看着他,“这……”这么多葡萄,她要洗到哪一天去?
  栾亦然又说,“我给你一个小时,够了吧?洗完送去这个地址。”他说完,还真将华庭一号的地址给了她。
  那老板娘原本还喜不自禁的脸瞬间就不好了。可这么大的一笔生意,都是她好几天的营业额了。她抬头看了眼信步走回车中的栾亦然,嘴里小声嘀咕道,“自己这么有钱还想要节省自家的水费?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任性。”
  回到华庭一号,栾亦然将车子停好,带着女孩去附近的绿地绕了个弯。
  他喜欢牵她的手,大小适中,柔软中却又能轻易摸到她瘦细的腕骨,握在他的掌心间,无与伦比的契合。
  绿地旁,有小贩搭了三两张桌子,售卖手工磨制的豆腐花。很多小孩趋之若鹜,豆腐花上淋了麻油,充满了人间烟火的香气。
  顾眉生看着他们吃隐隐觉得有些眼馋。她开口问栾亦然,“那白白的像苏芙蕾的东西,是什么?”
  栾亦然随意地扫了一眼,说,“那是豆腐。”
  顾眉生不信,说,“我见到的豆腐都是四四方方的,也没有这么嫩滑啊。”
  “这是嫩豆腐。你见过的那种是老豆腐。”
  顾眉生看着他,说,“我想尝尝。”
  “不卫生。”
  “偶尔一次。”
  栾亦然拉着她要离开,“葡萄该送来了。”
  “哪会这么快。”
  栾亦然瞥她一眼,恐吓道,“吃了会拉肚子。”
  顾眉生不服,说,“我肠胃挺好的,不怕。”
  栾亦然这种高度洁癖的人,哪里肯轻易在这样无证无照的小摊贩上买入口的食物吃。他决定对顾眉生脸上的恳切表情视而不见,“走了。”
  但是,他的脚步还未踏出多少距离,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柔软的小手给牵制住了。
  他无奈地转身,就见顾眉生一身纯白短裙站在绿茵旁,娇嗔轻怪地盯着他,蓝眸间分明清澈明亮,他却觉得仿佛有许多的光照耀进他的双眸,然后直至他的心间。
  妥协了。
  他最后还是为女孩买了一碗豆腐花。白色的豆腐上淋了麻油,顾眉生浅尝一口,说“淡了。”那小摊老板又替她加了一勺盐。
  顾眉生又吃一口,说,“还是淡。”
  小贩又给她碗中添了一勺酱油。
  “淡。”
  栾亦然望着那碗豆腐上被淋成了越来越深的颜色,嘴角轻抽,心想,这女孩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谁知顾眉生这时将那半碗豆腐花推到他面前,说,“你尝尝,这老板非说咸了。”
  栾亦然面色顿时变了变,“咸了就别吃了。”
  顾眉生笑吟吟看他一眼,来了一句,“好男人,要扛得了责任,吃得了咸。”
  栾亦然深深看她一眼,“这些只能证明这个男人肾好。”
  “……”
  顾眉生不逗他了。放下那半碗被她玩坏了的豆腐花,乖巧了,说,“我们走吧。”
  栾亦然眼中划过一抹玩味,发现了她唇角极细微的一抹残留的酱油渍。
  他低下头,在春光乍现的青葱绿地旁,双唇触上了女孩的唇角。他不是吻,而是吮吸。
  就好像一个贪恋而不知节制的孩子,终于得到自己心心念念了经年的糖果,他很努力地克制着心中的欲望,却又难免情难自禁地用力了些。
  栾亦然的舌头裹着唇齿,一点点卷食着属于女孩的甜美。
  四周很很多人。有些大人望着他们亲吻的一幕,纷纷红了脸,大手遮着孩子的双眼,“走啦,走啦,看什么。”
  还有一些顽皮的,就这样直勾勾地围在两人身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
  “大哥哥大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玩过家家吧。”
  “他们是夫妻吗?我妈妈说,只有夫妻才能玩亲亲。”
  童言总是无忌,却也总是令大人们无地自容。
  顾眉生的双颊红了大半,轻轻推了推栾亦然,让他赶紧松开自己。
  栾亦然看着近得可以感受到她心跳和呼吸频率的女孩,心想,这个夏天定然是今年最美好的一季了。
  顾眉生令他对美好有了极为全面而真实的认知。
  她苁蓉的眉,浓郁的发,清冷的眼,艳美的唇,纯白的裙。
  还有,她堪比夏花绽放的笑容中终于染上了几抹温暖的气息。
  栾亦然望着她,仿佛亲眼见识了整整一轮季节的美妙。
  回公寓的路上,气氛显得有些粘稠而暧昧。顾眉生任由他牵着自己,眼睛却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双脚。
  栾亦然不时用眼尾看她,笑意便情不自禁爬上脸颊。
  “抬脚。”他说。
  于是女孩便应声抬起脚迈上了台阶。
  “该拐弯了。”
  于是顾眉生便听了他的话转身,谁知这人也与她一起转了身,两人的脸近得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栾亦然眉眼俱笑,长臂伸出来将她揽进了怀里。
  “嗯。看来你这走路不看前面的坏习惯真要好好改一改。”某人此时声音中都不由自主染了笑。
  原来一个浅吻就能令她这样精明的女孩方寸大乱了?
  这样的认知于栾亦然而言实在是一件很值得欣喜的事情。
  有人说,在男女情感中,先付出的一方通常是要吃亏的。
  可对于栾亦然和顾眉生而言,这样的定论恐怕很难放在他们俩人身上去衡量。
  一段关系里,若从一开始就去计较谁付出的多,谁给予的少,那就伤了。
  顾眉生还太小,栾亦然是知道的。
  所以他疼她,待她好,眷恋她手心的温软却不再轻易往前进一步。
  他亲吻她,但大都是宠爱而多过于男女情事。
  这一天黄昏,他带顾眉生回家的心思一如既往的纯粹。因为女孩说想吃葡萄,他便带她在家中吃。
  总不见得吃个葡萄还要挑个专门的场地不是?
  这又不是演偶像剧。
  栾亦然只是没想到回家时会撞上不知几时来的栾倾待。
  “二叔?什么时候回荣城的?”栾亦然给顾眉生拿了拖鞋。
  栾倾待一身家居装束,坐在正对大门的沙发上,目光在栾亦然和顾眉生脸上清浅地游走着。他淡笑,说,“我新买的公寓要装线路,所以便来你这里住两天。”
  栾倾待说完,看向顾眉生,问,“这位姑娘是?”
  顾眉生看着他,微笑,说,“您好。我叫顾眉生。”
  栾倾待眸眼微弯,“你妈妈近来好吗?”
  “您认识我妈妈?”
  栾倾待很快看了眼栾亦然,然后对她说,“看来,你是完全不记得我们了。”
  栾亦然开口,说,“二叔,那年我们去秋波弄的时候,她才七岁。”
  顾眉生其实认识栾亦然的父母,只惟独眼前这位他口中的“二叔”,她全然没有印象。
  栾倾待唇间嚼着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凝着顾眉生,说了两个字:“真像。”
  *
  陈越是得了顾鸿华的授意去调查栾倾待的。但他没想到,竟会意外拍到栾倾待与顾眉生一同出现在某个餐厅的照片。
  陈越身为顾鸿华的第二特助,虽然在鸿云集团的地位不如苏棠,但他也是个聪明人。
  顾眉生作为荣城的第一名媛,这些年来有多么收到顾鸿华的疼爱,他都是有眼看的。
  而之前听顾鸿华的语气,这位来历和背景不明的栾倾待,却显然是他所忌惮的人。
  这些照片,他该不该交给顾鸿华呢?
  陈越犹疑了一阵,决定还是先不给了。等他再猜透一点顾鸿华的心思再做定。
  这些被陈越在犹疑中存放下来的照片,却不知被哪个有心人翻找了出来,发给了报社之中。
  于是,很快的,关于顾眉生的流言纷纷扬扬,在整个荣城流传了开来。
  早恋。生活奢靡。纸醉任性。许多许多的负面形容词开始被按在了时年16岁的顾眉生身上。
  当然,那些照片还是就不可避免地被顾鸿华看到了。
  顾眉生与张小曼长得有多相像,没有人会比顾鸿华更清楚。
  栾倾待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也没有人比顾鸿华更明白。
  他望着那些照片,眼眸间的光华越来越冷。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从来令人探究不到半丝情绪变化的顾鸿华,因为眼前这区区的几张照片。恼了。
  办公室里,苏棠暗中调查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
  秋波弄里,张小曼竭力地保护着顾眉生,希望女儿不会因为那些足以伤人性命的流言蜚语所伤。
  到后来,就连一向不愿踏足秋波弄的郑温娟也来了。张春晋也被她拉着一起来了秋波弄。
  以张春晋在荣城的地位,顾云礼是有必要亲自出面招待的。
  前厅里,张春晋一脸和睦,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他与天生气质威严的顾云礼不同,张春晋是斯文而谦和的。无论心情好或者差,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三分笑。
  “最近胡乱的忙碌,总想着来拜访亲家,实在是我们怠慢了。云老最近又去拍卖行淘了些什么宝贝呢?”
  张春晋说着,从妻子手中接过一副装裱精美的书法作品,“吴昌硕先生的墨宝,小曼母亲说您大约是爱好的,所以我们便给您带来了。”
  “哦?”顾云礼命刘文打开来看。
  郑温娟轻声道,“吴昌硕先生的书法,行书中带着篆刻的劲道,实在是难得的。这是他临摹庄子《渔夫》中极著名的八疵,四患。”
  顾云礼饶有兴致地听着,“八疵四患内容繁多,如何取舍?”
  郑温娟微笑,说:
  “不择是非而言,谀。当舍。”
  “好言人之恶,谗。当舍。”
  “析交离亲,贼。也当舍。”
  这话,顾云礼听懂了。
  顾云礼这人,推崇古学,爱研究古籍,注重辈分和礼仪。
  生平最怕别人说他失礼人前,失教家门。
  郑温娟这三句话,旁敲侧击,意思表达得是极婉转的:身为顾眉生的外婆,她全然信任喜欢的外孙女,亦不会任由外人损害了她的名声而弯曲是非,做出些析教离亲的愚蠢之事来。
  顾云礼为人孤傲,但亦不失为讲理之人。郑温娟的话他听得懂,且是赞同的。
  关上秋波弄的家门,他不喜张小曼是一回事,但走出去,张小曼和顾眉生却都是他顾家的人,断没有帮着外人寻自己家人是非的道理。
  顾云礼当下便对张春晋与郑温娟说,“这事,我会与云卿说。我顾家的孩子,不能任由外人欺负辱没。”
  郑温娟为了外孙女专门跑这一趟,听到了她想要听的话,这才算真的安了心。于是笑着对顾云礼道,“云老,那你们聊着,我去看看眉生。”
  管家刘文领着郑温娟去了顾眉生的房间。上午9:30的光景,眉生穿一件单薄的水色家居服,正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慵懒地看着一张报纸。
  郑温娟走进去,“难为全世界的人都为了你奔波担忧,你这孩子倒悠闲。”
  顾眉生见是外婆,意外地站起身迎上去,“外婆,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能看到你如此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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