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许能做英雄-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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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就目前来看，自己在一个系统的影响下来到了这个世界。不论是否是游戏，也该试着去好好地经历一场。
他的心境有些改变，在真正看到一些东西之前，你是无法想象到自己真正的反应的。就像他在真正看到这个世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之前，他只能听到两个陌生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就算稍后身体康复了一些，却也只能躺在床上被蒙着眼睛和这两个声音交流。他对于他们的声音，从陌生到熟悉，从隐隐的抗拒到每日的期待，“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一个成熟的男性”，这就是他对于他们的印象。
但这一切，都未曾看见，都只是声音的响起。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大脑自编自导自演的呢？他不知道精神分裂时的感受，也许自己已经是精神分裂而不自知呢？这是无数个日夜他独自一人时萦绕在脑海中的念头，挥之不去。
他一直很惶恐，并不是他在中看到的主角该有的反应。就算再怎么自言自语，他骗不了自己的心，他很害怕。害怕这个系统，害怕那两个响起的声音，即使他们让他感觉到唯一的熟悉，害怕那始终看不见的光明，害怕那缠绕在眼前无法祛除的黑暗。所以他幻想着这只是个游戏，眼前的黑暗只是游戏所必经的阶段，耳边的声音也只是两个游戏中的npc而已，一切都是熟悉的元素，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没什么好害怕的。但他还是骗不了自己，小叶子即将揭下眼前的纱布的时候他甚至有种按住小叶子的手，不让她揭开的冲动：只要不看到结果，就不用接受坏结果了吧
好在最后，光明重现。
“这一切竟是真的。”李二的视线向下，失神地想着这几个月来的所想所感，想着另外一个世界的生活经历。
夕阳正要落下，墙角的藓类微微泛起蓝光，斑斑点点，像是群星早现。
转过墙角，看见门前两道身影，一大一小。稍高些的那人倚门而立看着夕阳，身旁紫发的女孩兴致勃勃地正在说些什么。
夕阳，蓝光，人，好美啊。
李二有些迷醉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那个紫发的身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见李二，开心的笑着，跳着挥手。李二也举起自己的手挥舞着回应。
“小叶子笑起来真好看啊”
那个稍高些的身影也看见了李二，直接走了过来。小叶子紧紧地跟着。
“非儿好了一些吧？”
“嗯。谢谢老师。”李二看着自己的老师，并不算高大，白发，相貌也很普通，右边的脸略显得有些僵硬，笑起来很不自然，左边的脸却笑得恰到好处，一奇一正，却恰到好处地结合。
“医者医人难医己，不必每次都那么惊讶。”白发男子笑着摸摸李二的头。
一种曾经体会过的感觉在李二心中升起，他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知道这是亲人的感觉。
“走，吃饭去吧，来和我们说说你这几年去哪儿了。”说着率先向院子内走去。
李二和小叶子一遍聊着天，一边跟上。
“这一切竟是真的！“李二的心不自觉地加快了跳动，系统、师父、小叶子、新世界，这些都是真的。声音可以骗人，触觉可以骗人，视觉可以骗人，嗅觉可以骗人，它们每一个感官单独都能被欺骗，但是这眼前所知所感，五感汇集，总归是骗不了人。如果这样都能算是骗人的话，那他自有记忆以来的一切都该是假的了，他的整个人生都要被否定掉。
这一切，该是真的。
饭桌上的是四菜一汤，主食是米饭。小叶子给李二还有师父各自盛好一碗饭之后，把锅直接搬到自己的位子上，准备开吃了。
李二看着小叶子的身形，再看看她两倍于自己的米饭，低下头默默地扒了一口饭。他突然想到了小叶子非常人血脉，身负异秉。她的食量远超一般人，嗯，自己这样的一般人。
小叶子熟练的动作仿佛是打开了李二的一个开关，李二的心中，一幕幕记忆慢慢涌现
“非儿，你这几年去了哪里？”正当李二脑子被涌现出来的记忆弄得有些迷糊的时候，师父的声音将他惊醒。
“徒儿徒儿这几年都在沿着英雄之路前进，但惭愧的是，路途艰难，徒儿花费多年也才堪堪走到英雄之路的起始地徒儿正准备沿着那位英雄所走之路前行时却被魔兽之潮裹挟到了一处虚空藤群之中，被虚空之力攻击得遍体鳞伤，昏迷过去了。醒来后就感觉到被师父所救了。今日才刚刚睁眼”李二正想着以失忆为由搪塞过去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关于这副身体这几年的去向却慢慢地浮现出来。他看到了这个人这几年曾经看到的，他感受到了这个人曾经想到过的，他明白了这个人真正想做的。
这片大陆，曾是个无尽的大陆，不同的文明与文明之间相互隔绝，互不相知。但那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在那个人出现前，这片大陆正遭受着一场灾难。一场足以灭绝整个大陆的灾难。这个大陆的所有生命在各自隔绝的情况下挣扎着，它们各自的文明都在以各自的方式来对抗甚至去想办法解决这场灾难，却无济于事。
然后，那个人出现了。那个人出现以后，以一种天敌式的方式与那场灾难对抗着。随着那个人的成长，这场灾难也在慢慢地衰弱下去。最后，那个人带着他的伙伴们解决了这场灾难，但是作为代价，他们消失了。是永永远远地消失，即使是这个大陆里的轮回也再也找不到他们的痕迹。他们的名字再也无法被说出，他们的事迹再也无法被记载，有关他们的记忆日渐消失，所有有关他们的只能口口相传。当故人死去，纸张腐朽，记忆破碎，他们终究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不为人知。但他们当年成长奋战走过的那条路却横贯这个大陆，永世长存，是为“英雄之路”。这片大陆也因此被人们命名为“英雄大陆”。
这，便是“英雄之路”的传说，真伪早已无从辨别，但它却因此吸引了无数想要成为英雄的人的目光，”走遍’英雄之路‘便可成为英雄”的说法不知何时开始流传，但它确实很有市场。
每一年都有无数的人期望走过这一近乎无尽的长征。以一个普通人的脚力来算，从起点到终点的直线，一个人需要不眠不休地走上一万年才能真正走完，若算上每日的休息饮食，沿途的弯弯绕绕，每个文明的乱花迷人眼，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走完“英雄之路”的。更何况英雄之路上的各种困难障碍并非常人能够跨越的，路上各类凶禽猛兽更是在警告着生人止步。
传说中的那个人和他的伙伴们，最后早已是这个大陆的最强者，自然能够走完普通人穷尽几生也走不完的路。从这个角度来说，能够走完”英雄之路”的人自然会是英雄。
危险和漫长，这是普通人对于“英雄之路”的态度。
但商人除外。
“英雄之路”是唯一已知的连接了这个大陆上大部分文明的路线。一条已知的线路代表着的是一片稳定的市场。无尽大陆的广大带来的是无尽的市场，对于商人来说这意味着无尽的商机。如果运气够好，能够穿过部分“英雄之路”，巨大差异的两个文明产出的不同产品从不用担心在彼此市场上的价格。对于大部分的商人来说，一次成功的贸易足以抵消一百次在路上的折损。在巨额的利润下，即使最胆小的商人也敢穿过地心的火焰和猛兽搏斗。商机与危机并存，对于商人来说，这条大陆的“英雄之路”也是他们的“天堂与地狱之路”。
向往英雄者与商人，这是“英雄之路”上长期活跃着的人群。这并不意味着除了他们之外的大陆居民与“英雄之路”毫无关系，事实上，“不是在’英雄之路’，就是在去‘英雄之路’的路上”才是“英雄大陆”居民的真实写照。“英雄大陆”居民的一生中，至少会有一次前往“英雄之路”的朝圣，无论抵达与否。“英雄之路”已经成为大陆生命中的一部分，从无数年前那群人解决那场灾难之后消失的那一刻起，这片大陆就承载了那群人的意志。生命短暂，但天地长存，他们的功绩，这片大陆一直记着。无数年前开始直到现在，还有将来，“英雄之路”都会一直影响着大陆的居民，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世世代代，皆是如此。
第6章 庄周与蝶（）
这个世界除了传说之外，也有原先世界所不存在的力量体系。根据记忆的提醒，李二也知道了这个世界主要的四股力量：魔法、武力、异能与信仰之力。
“魔法是天空的赠与，武力是大地的慷慨，异能是大海恩惠，信仰是诸神的垂青。”这是大陆的共识，具体如何，却也难以言说。就像大部分人都知道水往低处流，但水为何往低处却不往高处流淌，从来不会有人去想。
师父单名蝉，也未告诉过两位徒儿自己的姓，只让他们以蝉师或者师父相称。两个小孩儿也不会对于师父的姓名有过多的想法，师父就该是那个名字。
“非儿辛苦了，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小叶子帮着你师兄收拾一下，为师先去休息了。”不知不觉，晚饭已经吃完，蝉师离开了客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叶子，你先回房吧，这些我来收拾。”李二结果小叶子手上刚刚吃完的锅，瞄了一眼，心中一凛，真干净！
“那好，师兄你别告诉师父啊，我先回去啦，拜拜！”小叶子听到李二的话，眼睛一亮，急匆匆地跑向自己的房间去了。
李二默默地收拾着，他的脑海之中此刻正在回想着晚饭期间突然响起的自己的声音。
”暗影步封开启，代价已付出。随时可以使用。”
”‘你首先应该做的，就是忘记你自己’——刚铎“
暗影步开启了！系统并没有提示，但他已经知道代价是什么。晚饭前，晚饭时，和师父以及小叶子的谈话突然开启了术子非的记忆，他和他的记忆在缓慢地融合，这个过程并不痛苦，但绝不舒服。最后记忆不再涌现，系统的提示却也响起。
作为习得暗影步的代价。
他，李二，或者说术子非，两个人加起来将近四十岁的记忆融合在了一起。
李二，还是李二吗，术子非也不再是纯粹的术子非了吧。
李二，或者说术子非，手上收拾着餐具，心中却有些茫然。他，究竟是谁。是术子非获得了异界名叫李二的现代人的一部分记忆，还是李二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取代了术子非？
亦或是，这一切都只是李二或者说术子非所做的一个梦？庄周梦蝶，蝶梦庄周，那究竟谁该是庄周，谁又该是那只蝴蝶？
李二收拾好了最后一样餐具，眉目有些无神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早些时候小叶子带他来过这里，倒也不会迷路。
突然，李二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流水拂过，宛若液体的物质覆满全身，清凉的感觉使得李二稍稍清醒了过来，当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眼前是紧闭着的房门。
耳边传来的是自己的声音。
“暗影步封使用成功。”
自己竟然穿过了房门？！！！暗影步的效果竟然使得自己能够穿过房门！！！！
还没来得及惊讶，李二却骤然感受到了几个月前全身撕裂性的疼痛。
“好痛阿。真的好痛啊——！！！”
昏迷前，李二隐约感觉到了自己全身又一次地被撕裂出伤口，鲜血流淌。
还有耳边自己的声音稳定地响起：
“请宿主注意身体健康。“
“暗影步（封）数据更新。”
“宿主个人数据库更新。”
“暗影步：来自赏金猎人刚铎的独特隐匿技术，已开启，已解封。
开启代价：融合术子非的记忆、浴血。
技能效果：来自虚空的能量覆盖全身，宿主借助异时空的力量掩去了自身的存在，暗影步状态下无法被指向性技能锁定，被锁定后进入暗影步状态有一定几率解除锁定（有一定几率失败）。宿主进入暗影步状态，持续隐身消耗能量，直到宿主发动攻击或者解除暗影步状态（使用物品自动解除暗影步状态）。破影一击必定命中，破影一击必定产生无视防护的纯粹额外伤害。“
“唔好痛”几个月前的熟悉感觉再次降临，浑身的撕裂感让他痛苦不已。剧痛让李二浑身一颤。
“醒了醒了，师兄醒了，师父你快来看看。”意识尚未清醒，耳边已经传来了小叶子惊喜的声音。
李二试图睁开眼，眼睑上的痛感阻止了他。况且，此时他又被包成了几个月前的样式，无法移动。
“又是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