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许能做英雄-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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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似乎还知道一些别的事情，但已经很晚了，他也不想再谈更多，几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李二呀李二”李二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想着王子的事。
“不管怎么说，金一定不是冷漠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对王子的事情有太多感慨”
“这个世界也不简单啊，有人能够因为一己私怨而迁怒他人，即使千百年也不肯放过”
“又有哪个世界不是如此的呢？每个世界都是会这样残酷的吧，有力量的强者就是能做一些弱者无可奈何的事”
“弱肉强食，这才是真理吧”
“你现在只是个弱者。如果没有系统的存在的话，或许有一天你会在这个世界像王子那样被强大的人揉捏自己的命运，毫无反抗之力。甚至忘记自己曾经的记忆，陷入一个无限循环的梦靥之中而不自知”
“这个世界是危险的世界，我不要做弱者，如果有选择，我要做不随意对他人施为的强者。不一定霸凌他人，但绝对不要被别人主宰。”
“交换系统，就是给我选择的机遇！”
第二天的早餐，霸王依然和仆人小燕悄然出现在餐桌之上。王子用自己带着的餐具，用餐的进度奇妙地和众人保持着一致。等到最后四人中的最后一人吃完早餐之后，王子已经在擦拭自己的餐具，收入布包中，小燕则已经付过账回来了。
“各位早上好呀！”红发王子收好餐具之后向四人打招呼，仿佛有什么大喜事已经发生，而且会有更大的喜事将要发生一般，“今天又是充满快乐的一天呀！顺便说一句，今天的早餐感觉不错哟！”
听过金讲了王子的故事之后，三人也有些理解王子行事不同常人的原因，对他的态度也少了很对戒备，有了一些怜悯。
饭后的闲聊并没有太多的曲折，李二仔细观察着霸王。红发的青年笑容满面，似乎一直有着什么事情值得开心。李二想到了王子的身世，但在他的身上却丝毫看不到明显的悲伤和自怜。好像他一直是那么开心地生活到了现在。
金和波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好像他们两个人昨晚什么都没有说过和听到过。没有人在说着这个王子的故事的时候心中复杂，没有人在听到这个王子的故事的时候沉默不语。
紫梦显得有些沉默，但还是被王子的情绪带动，不自觉地带着笑容。
仆人小燕在众人面前已经不会太过尴尬了，但还是不太愿意说话，似乎天性如此。
最后王子起身，挥手向众人告别。
四人能够明白感受到王子的善意，但他们不明白王子为何对他们如此友善。
王子的披风似乎有些破旧了，起身的时候有些布料掉了下来，但他本人似乎没有发现。
紫梦在王子转身之后赶紧将它捡起，收了起来，眼看王子要走，她不由得叫住了他。
“霸王大哥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友好？”
“因为我是这个国家的王子阿”
“承着这个名头，总该做些对这个国家有益的事吧。”
“我本事不大，做不了太多。”
“但至少能让你们对这个国家产生一些好感。”
“我很看好你们哟”
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红发与蓝发的两个身影逐渐消失在拐角处，走向不知在何处的家中。
第27章 失踪的王子（）
此后，王子和随从仍不时地会出现在这个商队驻扎处和众人共进餐饭，众人也逐渐习惯了王子的出现，也习惯了他那种“不论什么时候出现在饭桌上都能和正在吃饭的人同步到同样进食进度”的奇妙能力。
金仍然常常会去城中魔法师聚集的地方探知消息，李二和波登两人也会常常往返于不同的酒馆，后面也带上了紫梦一同前往。
但对于那两个人仍然没有太多的线索。他们仍然不知道那两个人的姓名，长相。和王子交流过后反而连已经知道的信息也模糊了，他们现在只知道要找的两个人，一个是紫发的年纪较大的女子，一个是白发的年纪很小的男孩，其余信息则一概不知。
对于这样的状况，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唯一能够寄望的只有不靠谱的王子帮助和跟随商队前往武威国其它地方寻找了。
在这样的状况下，又过了两三天。要找的人还是没有找到，但是金的妹妹，那个名叫金箍棒的女孩子却出现了。
也是在晚饭时间，霸王悄然融入交谈的氛围之后，众人听到旅店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从夜色中出现了。
“喂，哥哥，我饿了。”少女直直地走到金的身旁，大声地说。李二在她经过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青草的香味，是那种黄昏的时候走过正在收割的田野会闻到的清香，那是草木生命力在嗅觉上的体现。
金唤来侍者，挥动手指，李二感觉到不知名的能量在金身上溢出，仿佛他灵魂里的情感也随着那些能量被挥发，但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正常。不远处的一个椅子无声地飘到少女的身旁，她一把拉过坐下，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餐。
李二着重看了看少女的头上，并没有发现发现金箍加身，心里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原来真的只是名字凑巧。少女的脸庞也就进入了李二的视线，虽然她正在大口地咀嚼着食物，但仍能看得出她不算是那种漂亮得惊为天人的程度。她的脸上有些雀斑，身上穿着的是不知名兽皮制成的上衣和短裤，眼神里透露出坚定，想要做成什么事的样子。
“喂！你看着看着我干嘛”金箍棒的嘴里塞满食物，话语断断续续，但李二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说话。
“没什么，你哥哥说起过你。”
少女加速咀嚼口中的食物，然后咽下，看了一眼金之后又发问了：”那你也知道和我同名的那个人的事情了？”
“知道一些。”
少女点点头，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转而对付自己眼前的食物。
少女和金不同，她的头发颜色要淡一些，如果和金的头发比较的话。她更像是太阳升起时第一抹金光，魔法师则是将要进入正午的太阳光。
“太阳般的兄妹会净化我这阴影般的人吗？”突然想到了这里，李二有些好笑地说道。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会心一笑。虽然波登也是黑发，但他则是偏向直接，李二的性格里带着特有的委婉，加之他现在的招牌能力便是他的暗影步，自身无意间也会逸散出有些冰冷的气息。金虽然平常话不多，但长期的相处下来，众人也能感觉到他真正性格上的温暖。
就这样，金箍棒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金箍棒的到来对于众人有些不大不小的改变。紫梦很高兴有女孩子和她相伴，金则高兴亲人的到来，有时甚至忘了自称在下，波登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以后要带着去酒馆的人又多了一个。以金箍棒为隐隐的纽带，五人也开始不时地会去逛武威城的夜市了。
他们没有特意去问金箍棒当初为何要驱使狼群袭击商队，不只是因为商队没有出现伤亡，更因为她是金的妹妹，他们队伍中的一员。相比商队，他们会下意识地选择更亲近的人，也就不会有人自讨没趣地提起这件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去寻找那两个人的意愿也逐渐衰弱，似乎所有人都抱着随商队走遍这个国家的想法。在这座城市里能够尝试的方法都已经试过了，前往新的地点成为了最后的选择。
众人一致地对于王子的帮助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王子所说的几个月前的那两个人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没有一点消息，不论是高级的魔法师交流会、贵族沙龙还是低端的酒馆之间，从未出现过这两个人的丝毫消息。
也许王子是记忆出现了混乱，他可能见过这两个人，但时间可能是几年前、几十年前甚至几百年前。单论紫发和白发，虽然这两种发色的人同行的概率极小，但时间长河里足够的样本能够给人一种概率颇大的错觉。
但王子本人并不这么认为，他相信自己的记忆，但他也知道光靠言语是很苍白的，因此他打算自己先打听仔细之后再来告诉他们。
众人感觉很漫长的时间其实也就过去了两周不到，那种拳头往棉花上打的不着力感让人很是烦躁，连带时间也变得漫长。
商队会在这座城市待二十多天，他们还有一周的时间在这个城市里寻人。
“你们说，是不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王子了？”说话的是紫梦，她上次看到王子披风十分破旧之后就为他买了一件新的披风，正打算送给他却突然发现王子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众人一愣，然后突然惊觉王子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有出现了。李二和金的反应则有些激烈。
李二没有想到自己会忽视一个人这么长时间，如果不是紫梦突然提到他也不会想起王子的存在。现在时间还不是很长，他能想起来，但如果刚才没有紫梦的提醒，他是不是就会忘记了王子的存在了呢？这种忽视并不正常。他相信自己在系统的加持下的洞察力，这件事一定有什么古怪。
金则是有些激动，脸色发白，嘴中喃喃，似乎在说着“他们竟然他们竟然真的这样”
李二决定去找王子，至少要知道王子为什么将近一周没有出现，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在此前发现任何异常。并不是出于什么利益关系，也不是因为王子可能关系到他们找人的线索，李二只是不想在知道这个时刻快乐着的王子出现什么意外之后自己都不做。
李二征求队伍众人的意见，并说出的自己的打算，众人不出意外地支持他，而且队伍中也只有他最适合这个任务。
找紫梦要来那块掉下来的布料，追踪术勾勒出王子的身形映在李二的脑中，身形隐入黑暗，眼前黑白分明，李二跟随着蓝色的身影奔跑而去。
第28章 维护（）
“我是韦斯莱霸王”
“我要死了。”
“那个漂亮的大姐姐是谁”
“我要死了。”
“可惜今天早上的面食没有多吃一点”
“我要死了。”
一次又一次，霸王都能在梦醒之后隐约听到这样的低语，同样的声音，不同的语调，仿佛是无数个一样又不同的人在同时说话。
霸王最后一眼的记忆是离开李二他们的旅馆，再次醒来就是全身束缚着躺在这张铁床之上。身边一群人在对自己做着什么事。
“小燕去哪儿了？”
霸王思索了一段时间，也就放弃了。他的眼睛被遮住了，唯一能够察觉到别人在做什么的只有听觉和触觉，鼻子闻到的血腥味儿告诉他嗅觉也仍在工作。
照这个理，他应该是在被解剖吧？他能感觉到皮肤被划开的感觉，但是不痛。他没有痛觉，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没有痛觉，起初很惊奇，但久了也就如此。
耳边传来了硬物碰撞的声音，应该是他的骨骼在被拆卸吧。他知道自己是炼金生物，他一直都知道。他可以笑，他可以哭，他的掌心有恰当的温度，他能表现出一切正常人该有的样子，可他不是人。他的一切都来自炼金术士的魔术，他需要保养来维持他作为人的一切，同时，清除一段时间的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记忆的清除总是和这副身体的保养同时进行，而且身体保养也是最近才开始的吧？具体多久他也不记得了，他只知道很长一段时间都未曾被动过的身体开始被以保养的名义解剖。一开始感觉到躯体的分离的时候，霸王是有些害怕的，但次数一多也就麻木了，甚至能一遍被解剖一边在心里哼着小调。
“我还算是个人吗？”霸王常常会在独处的时候这样问自己，他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记忆的清除并不是一次性搞定的，炼金术士们会在固定的间隔内一点一点地清除，每次都会清除的是不那么重要的记忆，往往是由学徒来练手的，在例行的检查的时候都会被顺手清除储藏起来。等到比较重要的记忆累计到一定程度之后，等级较高的炼金术士们则会亲自动手。而每逢特殊的日子，例如国王换届、节日庆典、生死升迁之类的时候，更高级别的炼金术士则会视心情来给霸王来个高级服务。
这次应该也是次维护吧？不过为什么会把自己抓回来呢？不知道这次持续多久了，李二他们会来找我吗？不过去哪儿找呢，每次被绑在这样的地方都是蒙着眼的，自己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正在“作业”的炼金术士们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一言不发地操作着。
“嘿，杰克！”相隔不远的另一间房内，几个年轻的学徒们正在操作着各自桌上的器具，不时地交谈几句，这些简单的操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