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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

乾元劫主-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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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参天巨木,心中一直以来冰冷无措,少有直视根本性情的陈长青,此刻有无数的话想说。

    有他此刻勇可冠绝当代的豪迈,也想与那个并不存在的人说一说心中的彷徨,但话到嘴边却再也无法开口。

    一道道灵能从陈长青身上腾起,在木灵一族,二阶晋升三阶的时候,需要找一颗本命树最为自己的未来的血脉依托。

    这树不一定高贵,但一定要适合。

    之前,陈长青打算是将世界树作为自己的本命树,那样外来一直以四阶为血脉顶点的桎梏说不得有突破的可能。

    但杀了清湖上人,又杀了宫清镯,陈长青便知道自己原定的计划要改变。

    他原来想要逼迫宫清镯立下心魔誓言,不可向他报仇。

    但陈长青见到清湖上人终于认清了一点,十地弟子,天生就高人一等,自己的打算只是徒劳。

    杀了人,陈长青心中反而更为舒畅,望着榕树,陈长青血脉猛地沸腾。

    之前遥遥望着的虚幻星界,此刻那些大星,那些异兽竟然似乎触手可及,再也不是虚幻的能量。

    但星界是世界的边缘,陈长青还没有探索的打算,只是让血脉一遍遍冲刷而过,让榕树变得更为葱翠,然后一股股生命本源从榕树本体中凝聚而出,化为一团团实质的力量。

    那榕树由实变虚,直到再也不见,但陈长青的血脉却像是根系庞大的榕树缩影。

    根系的血管扎根于血脉本源,更澎湃的力量融入其中,陈长青的真灵种子不断透明化,然后化为一拳头大小的绿珠,里面有十多条像鱼一样游动的符文。

    陈长青只是略一沉下心神,就发现那些符文种子有信息传来,奴役、传送、分析、点化、树之界域等等十多种不需要掐诀,就瞬发的能力。

    望着眼前平坦的大地,陈长青眼中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便和我一起去征服这个世界,实现那个你未能实现的万古长青的梦想。”

    最后陈长青只是怅然若失的摇了摇头,那个人自己了解的太少,而未来也再也无法了解。

    就像那颗消失的榕树,化为了支持他的澎湃力量。他想要抓住,想要保存某种虚幻的东西,最后发现只是徒劳。

    远处火光练成一片,陷入动乱的巨城,隐隐有马蹄声响起,似地动山摇,似人间炼狱,那是晋国的兵马。

    因自己而引发苦难,陈长青只是冷冷一瞥,再向深夜望去,那里有龙吟虎跃,大景皇庭因宫家灭亡而来的强者披星戴月赶来。

    将一切看在眼中,一方是包着偷袭心思的晋军,一方是因宫家老祖而死准备充沛景国强者,随着陈长青在夜色中悄然退去,两国的大战就这样从一开始便是高潮。

    陈长青迎风而起,只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

    生命的进化,力量的尽头,那越来越少的柔软终归化为了一片岩石,生冷刚硬。

    那是雏鹰的成长,也是利剑的锋芒。以无畏之心,驾驭无敌拳力,任世间滔滔,我只不动如山。

第296章 东国多少春() 
一道白光,粗有十丈、高可接云端,擎天而起,向四方弥漫。

    这白光只有修士才可见到,气息纯正,照见本心。

    心性纯良之人望之,可得锦绣文章,荡涤心胸。

    而邪魔外道若是望之,会引动浩然正气,荡魔灭魂,化为雷日一般让人恐惧的力量。

    在白光之下,有一不大的庭院,那庭院古拙吊诡,周边南面有一座破落的宝雁塔,宝塔邻近的宫殿坍塌只剩下一片残垣,在东面是一座封锁的地宫,内里元气坚固,阵列纵横,稍有异动,实力不足者就要灰飞烟灭。

    只一瞬间,就有一枚铺天盖地的手印,无声无息的压下。

    手印略过了宝塔还有庭院,冲着地宫袭来。

    在那手印的威势下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地宫,顷刻间化为废墟,冲天而起的巨浪,夹杂着一声声不知名的吼叫,大地眨眼间化为了尘土场子,地面像海浪一样起伏,附近位置的高低起伏落差超过十丈。

    尘土中走出一个又一个披头散发,模样凶横之人,身上都有元力起伏,只不过很弱。

    看起来因为关押在监牢里,很是消磨精神。

    这些人刚一出现就原态毕露,狰狞大笑,说着怪话,他们往往以手为武器,互相杀伐,更有些不是人族的妖魔,食用人血用来恢复。

    隐隐可以听见,“没想要兄弟们传的话是真的,果然不愧是圣人,有教无类,对我等平等视之。我定要好好回报。”

    “天不亡我,不死在这深渊牢笼,世间再有血腥人魔的临幸了!”

    “杀杀杀!管他什么圣人,只管杀了!”

    说话人嘶哑、乱吼,语气说不上的古怪,有些人还表示一下感恩戴德,更多的人则是怪笑连连,一看就没有什么悔改之心。

    这些平时做惯了杀人放火,甚至有些人为了修炼功法更是不惜屠城灭镇,三三两两放肆不羁,当有人注意到天边有一道白色光柱,那些人突然怔住。

    轰隆!

    平淡无波的浩然正气向四方不断蔓延,从地宫里走出的人莫不是背负着巨大的怨念。

    此刻受到截然相反的力量的冲击,就像是火上浇油,远比那手印来袭更恐怖的力量出现。

    还没逃走的各族罪犯瞬间变成了滚地葫芦,有些运气糟糕的在浩然正气袭来的时候,出手反抗,直接被吞没,化为了一道道猩红的气柱,瞬间尸骨无存。

    力量终归有限,那道光柱也就杀灭了三分之一的恶徒,大部分人连报仇的心思都没有,如丧家之犬一样逃走。

    甚至相较于靠后的,挣开大口不断吞噬着死去之人的力量。

    海浪式的冲击一直延续到了几十里外,强横余波甚至引动了一连串的地震,好在地宫这里是东荒各国重地,荒凉无人。

    这地震地动山摇,只是把宝雁塔还有残存的地宫给震的消失不见,其余的小建筑,也在余震中瑟瑟发抖,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奇怪的是,如此强悍的波动,那处院落巍然不动,反而吱呀一声走出一个身穿普通青衫,身材高大双眼明亮的中年男子。

    男子眼中透出一抹深深的疲惫,似乎刚才的消耗太过巨大。

    悄无声息之间,一个耋耄清秀、精神矍铄、发色乌黑,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世间的老者无声无息之间出现在院落中,在藻荇交横之间濯濯而立。

    老者衣袖飘飘,肃穆的衣冠仪整,似叹息问道“陈珂兄明知这次大赦是有道铭圣人签发,更是事关岳麓书院的万年布局,甚至攸关我儒家的气运,为何还要做那逆大势而行的事情。”

    陈珂似乎早已料到会有人出现,他沉默一会,忽而咳嗽一声笑道,“云木大儒学融天下,儒贯今古。近年来更是堪经学之谬误,集理学之大成。与道儒两家皆有精通。难道还不知我的心思?”

    老者云木闻言再次叹了一口气,他是应天书院除了早已不出世的那位圣人之外,地位最高之人,对于同为十地之一的岳麓书院圣人,在东荒大泽中实行自我理念,哪里会不知晓。

    百年来,道铭圣人还只是小范围的实行,但近日因为大藏与冰帝一战,撬动了平衡的局面,让道铭圣人不知为何突然在东荒大泽所有国家中强制实行心中理念。

    云木道,“圣人讲求博爱,大赦罪犯,力求平等,放低官府权限,让盗贼也能做官,种种举措无一不是上古圣人的行事方法,该当我等护持。”

    陈珂收住笑意,道,“讲求博爱,就能大赦在东荒之中十恶不赦,由人变成妖魔一般的邪魔,这些人会被感化?他们只会如以往一样杀人,灭国。

    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些人在地宫幽禁中还活下来的都是实力强悍,性情凶残之辈。云木兄觉得这是明智之举!”

    那地宫是东荒大泽十八国一起铸造的坚固牢笼,就是集合十二境强者也无法攻破,但在圣人言出法随之下,化为了乌有。

    东荒大泽比邻妖魔之地,而妖魔之地是上古妖魔被驱赶、囚禁的地方,里面凶兽纵横,是乾元世界少有的凶地。

    而东荒大泽常年乱战,于是很多人族坠入了妖魔,成为了人不人魔不魔的存在。

    此刻,在道铭圣人的一念之下,这座花费不知多少心力,囚禁了万余名邪魔大能的地宫,就这样的破碎了。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如今东荒大国特赦,让原来的盗贼、罪犯进入官府,更是让很多宗门放开了传承限制,广收门徒,有教无类。

    也许圣人的确高深,但是毫无疑问,陈珂是不赞同的。

    云木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圣人此举看似冒险,但是圣人又岂是我等可以估量的伟大,而且此举为儒家开盛世,不亚于儒道初现,圣人出,法则现。我等该当跟随!

    如今东荒纷乱,陈珂兄何不出去走走。”

    陈珂自然听出了云木言外之意,望着庭院斑驳草木,有感而发吟道“景物居然似故京,何华海子亿升平。东渡自应思往事,北归端可待来生。终究北国才是我的家。”

第297章 北冥白虫() 
陈珂自百年前响应岳麓书院圣人号召,来东荒大泽为儒道布局驱使奔走。

    而如今时局变化,他却因为无显赫出身,虽实力超群,亦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要被驱逐。

    云木作为应天书院有名强者,也是世间少有的开创出学脉雏形的大儒。

    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实力都强过陈珂一头,有他来‘劝说’,陈珂又完全释放自己胸中蕴养多年的‘浩然正气’,实力受损,此刻必走无疑。

    儒家道途,另有妙处。

    学脉一说,相当于道家修炼传承,而一个显赫大儒开创的学脉,很可能就意味着通天之途。

    而云木开创‘集美’学脉,融合了儒道两家,由他来阻止陈珂这位理想主义的大儒,自无不可。

    但,儒家什么时候沦落到以力服人的地步了?

    陈珂望着一片狼藉的大地,不禁自问。

    东荒大泽本来蛮夷四起,不尊礼数,只尊强者。

    正因为要将道理之大推广于世,他才会来自百年奔走,联合各国,然而如今初见成效,这位在东进运动中充当骨干的大儒,却要被抽走。

    陈珂不是不明白,只是布道绝不能着急,百年来大好局面刚刚出现,如今大赦天下,‘有教无类’,纵容异类。

    对于妖魔一视同仁,甚至更受优待。

    这与上古时期,无数儒家大贤已经印证过的结论,非我族人,其心必异,截然相反。

    到了最后,陈珂一声叹息,朝云木拱了拱手,黯然离去。

    云木在陈珂走后,这个一直以来的严肃的老者,嘴角也露出一抹很是苦涩的笑意。

    喃喃道,“想为天地立心,圣人啊!只是赌上近乎我儒道全部,不知道您是否真的贯穿了道途,还是这真的只是一次赌博?”

    最后的声音越来越低,云木怔怔望着地宫方向,不知想什么。

    陈珂既然决心离开东荒,自然不会停留。

    而且他心有预兆,又像去北国看看,所以即刻离去。

    离去百年,一恍然像是隔世,陈珂知道自己的努力难以有结果,留在这种伤心地无济于事。

    陈珂作为当世大儒之一,修为臻至十一境,行走起来,安步当车,不急不缓。

    但是每一步就好似缩短了天地,速度之快,不逊于顶级遁速。

    这种‘御大块之形’的遁法已经不仅仅是遁法,更是一种修身境界。

    而陈珂并未有顶级传承,一应皆是自悟,他每走一步,就相当于在两点之间架起一条直线。

    从起点到落点,在他眼中大陆变为虚拟,任由他轻易踏过。

    陈珂快要走到东荒的边界。

    东荒大泽环境恶劣,穷山恶水林立,小国众多,但是大国很少。

    或是有一条冲入天际的高山,就足以阻隔两国之间的联系。

    即使是东荒中那些已经被清理完的地方,也有残留的妖魔存在,或者干脆是妖魔的血脉后人。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陈珂走到最后一步,以他修养,心也难以自控的伤感。

    虽是恶水,却倾注了他的感情。

    在‘御大块之形’缩短距离的时候,突然有一只长剑斩来。

    长剑袭来的位置很是刁钻,就在陈珂架起两地之间,将要把大地化为虚幻的时候,一剑斩来,也斩断了陈珂的对空间的控制。

    见到长剑袭来,陈珂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他临危不乱,伸出修长食指,手指轻轻一点,一连几下点在长剑同一个地方,那把泛着光亮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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