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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清穿十四福晋-第92节

小说: 清穿十四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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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早上要抹脂擦粉,难怪要去乾清宫,都是为了吉兰泰啊!
  德妃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她道:“吉兰泰今儿一大早启程回葛尔丹了,说是淑慧长公主病了,想见吉兰泰。皇上下了恩旨,让他们提前回去。”说着看了看我做的汤圆丸子,蹙眉道:“太大了。。。”我忙道:“那我少弄些糯米粉。”
  阿醒怅然若失,问德妃:“葛尔丹离咱们京里远吗?”
  德妃道:“远啊,吉兰泰她们一大帮子人,总要走个十天大半月吧。”
  阿醒又问:“那他们什么时候再来京城?”
  德妃一笑,道:“说不准呢。”
  阿醒偏着脑袋想了半会,遽然一笑,道:“没关系,我也可以去葛尔丹找他。”
  德妃怔了怔,摸了摸阿醒的头,道:“傻丫头。”
  望着阿醒蹦蹦跳跳出去寻弘明玩了,我才松了口气,这吉兰泰幸好走了,不然真不知阿醒会闹出什么事来。不过我也得出一结论,这儿女亲事啊,可真不是父母可以决定的,关键还得看阿醒自己的心意。毕竟,嫁人的是她啊,我给她选的,就算千好万好,如果她自己不喜欢,一辈子不高兴,即便安稳一世也没有丝毫意义。看样子,我只能回家给观世音菩萨上香,保佑康熙不要乱点鸳鸯谱,让阿醒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四福晋也发愁,李氏死后,留下大格格馨柔和弘时,馨柔已至适婚年纪,四爷又不管,担子全落在四福晋身上。若康熙有旨意赐婚,不管嫁给谁,她也只管欢欢喜喜的当做自己女儿给她备嫁妆,偏康熙仿佛忘了有这么个皇孙女似的,给几个皇子府上的格格都指了婚,却提也未提馨柔。偏四爷因着李氏感伤,连一对子女也不见,日渐冷落。
  今儿进宫,馨柔和弘时本该同四福晋一起,但四爷没带弘明,而馨柔又有咳疾,便也干脆没带。四福晋一直是德妃的好媳妇,恭顺端庄,待四爷的小妾们也都很好。用了膳,婆媳坐在炕下喝茶,四福晋为了表现她对四爷的孩子视同亲生,便道:“额娘,这些天,我夜里不能寐,就是为着馨柔的婚事担忧。让我挑女婿不难,可皇阿玛那里没个旨意,我不敢自作主张。”德妃轻轻吹拂着绿汤上的茶末,道:“改明儿我同皇上提提。”
  四福晋就是等着德妃这句,忙起身福了福,道:“谢额娘。”
  德妃淡淡看了我一眼,冷声道:“你别瞧着阿醒年纪还小,婚事不重要,两三年一晃眼就过去了。若想把她留在京里,就该好好准备。”
  她话里的意思,我明白,也是为了我好。
  我道:“额娘放心,我已让十四四处留意了。”
  德妃道:“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这些,还是得你操心。”我在德妃跟前秉持着能不说话时不说话,能说话时,就答好。我道:“谢额娘提醒,我一定会好好操心。”
  从永和宫跪了安,我与四福晋同行一段宫街。她叹了口气,道:“你如果知道谁家儿子不错,定要告诉我一声。馨柔这孩子,没了亲娘看顾,怪可怜的。我若是再不管,可就真没人管她了。”不管四福晋是真心还是假意,话却说得没错。
  我道:“前头十四得了一本册子,里头详细记载了京城三品以上大臣王公家的嫡子名录,待我回了府,便遣人给你送去。”四福晋感恩戴德,笑道:“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到了宫门口,天已擦黑,十四站在东华门下,一见我,便迎上前接过已经睡着了的弘明,又朝四福晋笑:“四嫂子好。”四福晋往他后头望了望,不见有四爷踪影,心中落寞,脸上不动声色,福了福身道:“十四爷安好。”
  十四领着阿醒和弘明走在前头,我与四福晋慢慢随在后面。四福晋笑:“十四爷待你可真体贴。”我客气道:“体贴什么?闹的时候您不知道呢。”四福晋唇边永远抿着若隐若现的笑容,轻轻嗯一声,不再说话。——闹?四爷从不同她闹,生气了,不见她就是。
  回到府里,洗漱净脸后,我穿着寝袍一面对镜梳头发,一面道:“四嫂子想要你前头给我看的那本嫡子名录,我答应了给她送去。”十四仰面躺在炕上,道:“可只有一份,给她了,咱们就没了,你不给阿醒挑夫婿了?”
  我灵光一闪,丢开木梳子,脱了鞋趴到他身上,道:“明儿我叫人另外抄出一份,然后把咱们看上的都删掉,好不好?”
  十四挑眉,点了点我的鼻尖,道:“真狡猾!”
  我翻身睡到里面,道:“为了阿醒,狡猾一点算什么。我是觉得张廷玉家的大公子和王桃心的儿子大安不错。”十四拱起上半身,一手撑住脑袋,侧脸对着我道:“不行,第一汉人不行,第二,三品以下大臣不行。你怎么都犯了?”我拢了拢被子,两眼横他,道:“吉兰泰倒是有门第有身份,阿醒也喜欢,行不行?”
  十四顿了顿,道:“京城以外的也不行。”
  要求那么多,难道不怕女儿嫁不掉?
  十四往我身上挤了挤,手开始乱拂乱动,道:“要是吉兰泰能驻京办事,那还差不多。”我拍开他放在胸口的手,道:“能有多大机会?”十四道:“什么机会?”他心不在焉的,手已经解开衣襟往里头去了,我嘤咛一声,道:“吉兰泰驻京的机会啊!”十四手脚忙得欢快,翻身压在我身上,道:“哪有什么机会?他将来可要世袭他阿玛的王位。。。三姐姐也舍不得他离开身边啊。”他嘴里的三姐姐就是吉兰泰的额娘,康熙事实上的长女。
  没得一会,床榻微响,帷幕浮动,昏暗的烛火里,燃起一室春光。
  阿醒闷了数日,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一个吉兰泰从蒙古巴林部捎来的信,还夹带了一柄蒙古刀和两坛子马奶酒。马奶酒是孝敬十四的,蒙古刀是送给阿醒的。阿醒珍爱得不得了,专门要我绣了一个精致荷包给她装蒙古刀,好让她天天挂在身上。
  幸而天南地北的,要稍东西不容易,吉兰泰稍了两三次信后,渐渐也断了。
  正当四福晋细细往大臣儿子里头挑选女婿时,雍亲王府发生了一件大事,怀孕已有三个月的年侧福晋小产了。爱莲只是晨起闲散时,不小心踩到小石子打了个趔殂,甚至连摔跤都没有,就小产了。是一个小小的男婴,已经能看清小胳膊小腿,血肉模糊的从她身体里流出,把她的心都流空了。四福晋忙禀明四爷,四爷又往宫里请了御医来瞧,御医无能为力,给爱莲开了几副补养方子,与四爷往前院说话。
  御医道:“侧福晋气血两虚,冲任不足,不能载胎养胎,故使屡孕屡堕。”(也就是习惯性流产)。四爷惊异,道:“她先前并未小产过,此乃头一回有孕。”御医纳闷,但事关王府之名誉声望,御医不敢多言,又道:“王爷不如请秦大人瞧瞧,他最善女人病。”
  四爷点点头,道:“有劳。”
  御医忙道不敢,一时跪安退下。御医回到御医院,同秦大人说了此事,没多久,便有王府的人传话给他。秦太医心中有底,到了四爷府,给爱莲望闻问切后,说了与前御医同样的话,又道:“妇人之病极为复杂,或有错处,实乃微臣学识远远不够,请王爷恕罪。”四爷并未往下追究,他心里对爱莲虽有不解,但并无猜疑,遂道:“你好好替侧福晋养身子,待养好了,爷重重有赏。”秦大人忙打了个千秋,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四爷嗯了一声,道:“去吧。”
  秦大人应了是,后退至门槛处,方转身离开。

  ☆、第一七三章 :爱莲小产,宋格格争宠

  春日暖阳,纱窗上映着明媚的缠枝树影。几个穿淡绿布衫的丫头立在廊下手脚麻利的吹火炉,熬汤药。微苦的气味四处弥散,令人莫名的压抑难过。屋中静谧无声,爱莲朝里侧躺着,鬓角的碎发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还是细汗。
  她失去了两个孩子,诚然第一个孩子是她所不愿的,但那种痛依旧存在。刚刚离去的这个孩子是她所期盼的,无论是为了地位,仰或是其她,她都需要。那样期期切切的盼望,竟然在一缕毫无预兆的热流中化为虚无。她的脑子像生了锈,钝钝的,除了哭,不知还能做什么。感觉不到饿,感觉不到累,感觉不到呼吸,只觉浑身都痛,哪里都痛。
  外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磕头声,帘声骤起,有轻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知道是谁来了,可她反而阖上了眼睛,假装自己睡得很熟。
  四爷散了朝,直接来了年氏院子。汤药的味道让他想起了李氏,当日李氏小产,院子里整日整日都是这种气味。他心里木木一疼,若李氏还在,他愿意拿任何东西交换。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屋里,薄纱低垂,在春风里漾起一道道的涟漪。仿佛眼前的人儿不再是年氏,而是李氏,他的心痛了又痛,背手立在榻旁,半响才嘶哑着声音道:“睡着了?”
  爱莲不想说话,但是她的理性告诉自己,不能冷落四爷。
  她道:“奴婢未梳妆打扮,不能见四爷。”污头垢面,亦是失仪。四爷明白,他顺势坐在榻边,望着爱莲消瘦的肩膀,道:“别难过了,爷请了御医院的掌事给你调养身子,今后你一定能为爷生下孩子。”一听到“孩子”二字,爱莲的眼泪倏然滑落,轻轻哽咽道:“让爷为奴婢费心,奴婢实在有罪。”四爷记得当日,李氏趴在他怀里哭了大半天,不由怔忡半响,又拍了拍爱莲的肩,道:“好好休息,爷明儿再来看你。”
  爱莲舒了口气,道:“恭送爷。”
  待四爷走了,爱莲勉强撑起身子,朝外喊道:“碧儿。”碧儿应声入内,在门口屈了屈膝,方往里走,道:“主子有何吩咐?”爱莲道:“你遣人去问问,爷往哪里去了。”稍顿又道:“伺候我穿戴,把药拿来。”她早就明白一个道理,越是消沉之时,越要打起精神。当年从完颜府的火堆里逃出来时,悲痛欲绝,她熬过来了。完颜蔷薇与十四大婚时,她站在人群里围观,心如刀绞,但也撑住了。后来在御医院被十四下毒,万念俱灰,她也活着走出了紫禁城。如今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而已。。。比起她以往所受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四爷信步去了宋格格屋里,后院里头,只宋格格最温柔顺从,且不爱说话。他仰面坐在藤椅上,任宋格格给自己揉肩锤腿。宋格格性子静,做事行走也是静静的,四爷和她在一起,虽然说不上有多快乐,但心情却能异常的平和宁静。
  宋格格很好,但他喜欢的是李氏,即便李氏聒噪。
  可李氏没了,再也没了,他每每想起,都觉痛不可抑。若谁触碰到那根神经,他都会忍不住生起莫名的怒火,而怒火之后,紧接着是无穷无尽无可消除的悲伤。
  宋格格这儿很好,很安静。
  四爷难得睡了个囫囵觉,待日坠乌金时,方醒。他睁开眼睛,看见宋格格坐在他腿边的小杌几上,半靠着茶案打盹。夕阳的余晖从窗外倾洒入内,四下无声寂静,偶有几个丫头婆子在廊下经过,也都是蹑手蹑脚,生怕发出响动。四爷小心翼翼坐起身,本欲悄悄离去,不料藤椅咯吱一响,宋格格从梦里惊醒,见四爷醒了,忙道:“奴婢失仪,请爷恕罪。”
  她睡眼惺忪,带着一股憨气。
  四爷难得笑了笑,又不想走了,便问:“爷饿了,让人上膳吧。”宋格格没想过四爷要在自己屋里吃膳,欣喜难忍,忙要站立,不想太过急躁,眼前一黑,一阵头昏目眩便往地下栽去。四爷伸臂一揽,温和道:“慢着点。。。”
  宋格格受冷落多年,此时竟红了红脸,道:“是,谢爷关心。”
  她提裙到门外跟丫头吩咐,她住的偏院还住了其她几位格格,共用一个厨房,如果不早些递话下去,厨房的人懈怠,未必吃的喝的都有预备。丫头急急忙忙飞奔去了,厨房的人听说是四爷用膳,一阵手忙脚乱,掌事的厨子还遣人往大院里要了餐单和牛羊肉,大大预备了两桌子,至上膳时,已近晚上八点钟。
  瞧四爷的架势,是要宿在宋格格屋里。
  夜里爱莲吐了一地,按理说不该有此症状,但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御医也不好说什么,只道是受了春寒。四爷打着灯笼从宋格格房里出来,连披风都没裹。他坐在爱莲榻前,抚慰半宿,方回大院安寝。翌日大早,四爷上朝议事,撞见在户部当小书记的李氏的大哥,李氏大哥知道四爷怜爱自己妹妹,不知趁此得了多少好处,如今李氏没了,他怕失去四爷这座靠山,便总是有意无意的拉拢,或在四爷面前提一提李氏的好。
  念着李氏面上,四爷对他忍了又忍。
  李氏大哥躬身垂首,仰着脸笑道:“十日后家父六十大寿,想请王爷到敝舍饮酒,不知王爷可得闲空?”以往李氏父亲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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