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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清穿十四福晋-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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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我也不是要你治,只是想问问你,十四到底得了什么病!”王大人想了想,方道:“微臣只听说十四爷四肢发凉,头痛剧烈,时有呕吐甚至抽搐或不省人事。”
  听他这样一说,我的心砰砰直跳,悬在半空中,只觉说话都浑身哆嗦,我道:“你可曾治过此等病人?”我怕王大人不敢说,又添了一句,道:“你放心,出了事有我担着,绝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王大人胡子一翘,勉强笑道:“福晋言重了。”旋即皱眉道:“微臣善医女人病,御医院的其他病症素来不由微臣负责。但微臣想,当地山洪暴发,容易引起各种传染病,且容易通过蚊虫蔬菜水源传播,一旦势头掌控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我虽然不懂医,但也知道什么叫传染病,我道:“并未听说有其他人得此病。”王大人颔首,道:“幸而没有,既不是因传染而得病,相信秦大人等定有好法子诊治。”王大人嘴里的秦大人便是康熙前几日派去十四驻地的御医之一。王大人往四下看了看,一副警惕模样,道:“微臣说句私心话,若说错了,请福晋不要见怪。”
  我忙道:“王大人只管说。”
  王大人道:“秦大人等觉得是伤寒病,但微臣觉着是寒热病。寒热病最开始时,不过头痛、怕冷、怕热,后面才慢慢发作。”停了停又道:“此乃微臣一家之言,是对是错,福晋不必较真,一切当听从秦大人的诊治。”从他的话里行间,我隐约猜到御医院的暗流汹涌,也不好再为难他,便放他去了。
  我的目标并不在御医院,而是钦天监。
  钦天监有两名从法兰西坐船来的传教士,其中有一个叫安泰,曾是外科医生。来到大清国后,因大清民众根本不知外科为何物,也深信体肤毛发受之父母,绝不可有丝毫损伤,故而安泰没了用武之地,只能在钦天监当闲差,有时亦与康熙交流几何数学天体科学等。
  我打定主意,安泰是西医,或许随身带有西药,我不知道公元1714年的欧洲有没有发明出各种抗生素之类,但试一试,总好过于无。清朝人不信西医,但我不是清朝人。
  要找一个洋人并不难,因为洋人实在太稀奇了。
  安泰留着长长的金黄卷发,用绳子随意绑着。他穿着马甲和白色的衬衣,眼睛深蓝如海,皮肤特别白,就像一张白纸似的。玟秋从未见过外国人,骇了一大跳,躲在我身后大声呼道:“妖怪啊”。安泰有着西方人的自在和坦然,他耸了耸肩,并不计较玟秋的无礼,反而夸玟秋道:“oh,socute。。。”玟秋跟了我多年,也是见过很多大场面的,很快就回了神,道:“主子,他在骂我吗?”我难得心情畅快些,笑道:“没有,他说你很可爱。”
  玟秋哪受过此等“调戏”,脸上一红,朝安泰瞪了一眼。
  我把十四的病症细细同安泰说了,安泰思虑片刻,道:“依你说的,我觉得可能是疟疾,疟疾是一种按时发冷发烧的急性传染病,病原体是疟原虫,由疟蚊传染到人体血液里。。。”说到半路,他忽的一笑,道:“你相信我们法兰西的医术吗?”他说得话,我大概都能听懂,我笃定道:“我当然信,不然也不会来找你。”
  安泰在大清呆了好些年,还是头一回碰见有人寻自己用药,很是兴奋。
  他翻箱倒柜,非常珍惜的从床底下找出用玻璃小瓶子装的药丸,道:“这个在我们法兰西叫quinine,一次一粒,用温水化开服用,一日三次,若十四爷真是疟疾,也就是你们太医说的寒热病,我安泰打包票,吃一次便有好转,吃三日便能痊愈。”略停又道:“我总共就一瓶,里面有十颗药丸。”他把整个瓶子都递给我,我惊道:“你舍得全部都给我?”
  安泰道:“你是大清唯一相信我的人,《战国策》里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更何况只是一瓶药而已,药本来就是用来救人的。”我很是感动,眼圈儿都红了,扬起微笑道:“谢谢你。”安泰摊开双手,眉眼深邃,笑道:“itmypleasure。”
  拿了药自然是要给十四送去,我欢欣鼓舞的直奔乾清宫,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同康熙说了,本以为康熙必会大喜,却不想他年纪大了,不似年轻时那般开明,迂腐道:“法兰西乃外朝小国,他们的药材未必适合大清。朕以前宣召安泰论过他的医术,不想他竟跟朕说些开膛破肚之事,如此有违伦理,怎可叫人信服?”他拿着小玻璃瓶左瞧瞧又瞧瞧,轻蔑一笑,道:“这么几粒丸子,能抵什么用?朕已派了御医去给十四诊治,你不必操心。”
  事关十四性命,我本想再劝几句,却见红芙悄悄朝我摇了摇头,再看康熙神情,他满脸阴云,紧抿着唇,威严厉色,君临天下的帝王气势扑面而来,令人不敢有一丝忤逆。我知道不管我如何巧如舌簧,也无法说服眼前这个老顽固,沉了沉心思,便跪安告退。
  既然康熙不许送,我就自己去送。
  此事我没敢大张旗鼓,德妃那儿自不用说了,康熙不同意的事,她也半点力儿都使不上。再说,她还想着往景山寺庙上香祈福呢,她的所有心思都扑在靠佛祖保佑上。
  老公家的人靠不住,我只能靠娘家的人了。
  我仔细将十颗药丸分成了三份,先用一层绢纱包好,怕被打湿,又在外头裹了一层油纸,分别用三个荷包装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路途遥远,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敢轻信。我非得要亲自去送,阿玛死也不同意,抽搭着水烟与我无声对峙。
  额娘双手叠在身前,愁容满面,道:“你要什么,想怎么样,我和你阿玛都支持你,但是这一次,绝对不行。”说着,几乎是苦苦哀求,道:“那么远的路,快马加鞭也得走上一两个月,还得瞒着皇上德主子,你从未单独出过远门,不知路途凶险啊。再说你这洋人的药丸子,若不管用。。。十四爷如果因你这丸子出了什么事,你是想让我们完颜氏一族给他陪葬吗?”
  一说到十四出事,我的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滚,气堵声咽道:“他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额娘。。。你帮我劝劝阿玛,我。。。我。。。”阿玛将水烟管子往地上一扔,怒道:“我绝不会同意!从小到大,阿玛哪一次不从着你了?你从阿玛一次好不好?”
  这是完颜罗察第一次对我生气,我委屈至极,又担心十四,鼻子一酸,情不自禁就放声大哭起来。罗察见不得我哭,又舍不得我千山万水以身犯险,便干脆拂袖去了。额娘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连连叹气。
  我灰心失落,亦不敢耽搁,十四还等着我的药呢。
  抹干泪,我想回府寻弘春想想法子,他读书多,总该知道怎么走到十四的驻地。实在不行了,我自己带着府上的丫头侍卫一样可以走。才出了完颜府的大门,小海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他拦住我的马车,顺势坐在马车前的横杆处,挑起帘子问:“你如果答应帮我找回诗云,我便带你去找姐夫。”他嘴里的诗云,就是以前被十四送去海南的妓女诗云。
  想不到小海竟念念不忘。
  我想也没想,道:“只要你带我去找十四,天涯海角我也要把诗云给你找回来。”小海眼睛放光,道:“好,一言为定。”见我笑了,小海从袖口里掏出一方锦帕,道:“赶快擦擦脸,妆都哭花了。我们何时动身?”我道:“就现在!”小海惊异道:“那怎么成?我连行李都没带,也没跟额娘通气。。。”我一面让小海坐进马车,让马夫往京城外驶,一面道:“额娘那儿,随便请个人往家里说一声就是。再有,我放了两箱黄金在底下,有什么不能买的?”
  小海又是一惊,敲了敲横凳,道:“这儿?”我点点头,道:“大约有四百两罢。”要知道,京城一户四口之家的寻常老百姓,一年的开销也就二十两罢,而且是白银!

  ☆、第一八九章 :掉入狼坑

  马车径直掉头往城外赶,等走了大半日,才又遣出两个太监,命他们一个回贝勒府安排府中诸事,一个往完颜府传话。等阿玛知道消息时,我们已经出了北京城两里路。
  正值暑夏,天空干净得像一块蓝丝绒幕布,白云闪烁着刺眼的光,使人无法直视。小海热得满身湿透,一脸悔意道:“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蒸熟了。。。”玟秋拿了两把扇子,使劲儿替我和小海扇风,自己累得满头大汗,还不忘拿主意道:“以后咱们多在夜里赶路,白天的时候打尖。”我横眼瞪着小海,没好气道:“怎么?才走了一天就喊累了?”
  我掀起窗帘子,前头骑马的便衣侍卫忙兜转马头,问:“主子,可有吩咐?”我看他晒得满脸通红,我们坐在马车里犹被热的透不过气,更不消说他们直接暴晒在阳光底下,早已经是头眼昏花。我想了想道:“前头要是有茶铺馆子,就停下歇会气。”
  侍卫答了是,半句闲话没有,挥鞭在前。
  我一共带了八个侍卫和两个赶马车的太监,再加上玟秋和小满,总共十三人。小海从小到大娇生惯养,除了知道十四的路线,能听懂一路上的官话,其他基本上帮不到忙。玟秋更不用说,虽然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但毕竟是闺阁弱女子,关键时候,还得我扶她一把。能倚仗的只有那八个侍卫,他们都是十四从护卫队里精挑细选出来的,本来的职责就是保护我。再说那两个太监,除了赶马车买吃食倒茶端水之类,也做不了旁事。
  路上尘土飞扬,太阳剧烈,连着赶了三天的路后,我与小海、玟秋都中了暑。我们身上没带解暑的药,只得就近在一座小村落里住下,又请了山野大夫看诊。好在不是什么大病,吃了两付药,很快就有了好转,除了手脚乏力,其他倒没什么,精神也有了。
  不敢耽搁,我们一路往西走。
  地面越来越干旱,尘土越来越厚,越往西越是人烟稀少,待我们进了甘肃地域,便渐渐可听见有关十四的传闻,我知道,我与他已经很近了。我们日夜兼程,一个多月以来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不知跑死了几匹马,总是下半夜开始赶路,上半夜才停下歇脚,每回只休息两三个时辰,喝完茶吃点新鲜饭菜,略略洗漱睡一觉,便接着继续赶路。
  我与小海都黑瘦了一大圈,那八个侍卫更是黑成了炭,夜里出门偷东西估计都不用蒙脸,因为除了能见到两点儿眼白,咋咋一看,他们已经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到了离十四驻地最近的小村落,太阳才落山,就下起了大暴雨。没得法子,我们只好停下来休整。刚巧旁边有处破旧的寺庙,里头的方丈很热情的请我们进去吃斋。康熙朝因为国家政策的缘故,当和尚是很有身份的,尤其是寺庙的主持。虽然这寺庙左右不过四间屋子,只供了一座文殊菩萨像,却有两个老和尚和两个小和尚守着。
  雨幕连绵如丝线,我立在廊下惴惴不安,倒说不清为何如此。为了行走方便,我与玟秋一路穿的都是男装,此时污头垢面,浑身臭汗。和尚并不知我们是女子,和善道:“正巧厨房烧了两桶热水,施主若不嫌弃,尽可到澡房沐浴更衣。”
  说实话,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洗澡了,因为一路上都没有客栈,每次都是宿在破庙或老百姓家里,处处不方便,只好忍着。所以和尚一提洗澡,简直是正中下怀,我忙道:“甚好,有劳方丈。”——我也实在不想与十四见面时满身臭汗。
  侍卫头领很警惕,道:“主子,等雨停了我们立刻启程,不如您再忍忍,等到了十四爷驻地再沐浴。”又低声回禀道:“卑职总觉哪里不对劲。。。”
  话没说完,小海已脱了外衫,道:“我去洗澡,雨停了你们叫我。我可受不了了,身上都快起虱子。。。”又笑眯眯朝和尚道:“请小师傅带路。”
  我想了想,往四周转了一圈,也觉怪怪的,却也说不出哪里怪。小海已经去了后院洗澡,侍卫头领拨了两个护卫悄悄跟着,其他人则依然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我实在太累,心想就算那些和尚图谋不轨,他们也只有四个人,而且还有两个是小孩,咱们人多,没什么好怕,便渐渐放松了警惕,坐在屋里喝茶。
  一时,两个小和尚进屋,一个揭开灯罩添灯油,一个端着七八碗红薯粥,轻手轻脚放到我与玟秋面前,双手合十道:“请施主用膳,都是庙里的平常吃食,请施主不要嫌弃。”
  说实话,我们在路上多半是吃干粮——馒头包子大饼等等,连一碗滚热的素粥都像是上辈子吃过的美食了。玟秋吞了吞口水,没我的命令她不敢吃。我也拿不定主意,就望着侍卫头领。头领镇定沉着,从怀里取出银针往粥里试了试,又自己尝了两口。小和尚打量着头领动作,很是生气,昂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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