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心轨 作者:rukiya露琪亚-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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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就算没有情，没有爱，也无所谓吧。
这自由的片刻，这闲暇的空当，为什麽心里的某处空荡荡的呢？
不痛不痒，却好像少了什麽，从那天逃出来以後，这种感觉就断断续续，持续至今。
身体获得了空前的自由，却感觉那颗心怎麽也收不回来了，怎麽也恢复不了原来的完整。
成功隐匿了自己的身体，灵魂是否也能藏匿起来？
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如果身体的归处和灵魂的归处协调不起来，那麽究竟该保留哪一方？
第七章
这日，平次迟迟未归。下午，新一等著等著，睡意渐浓，在濡缘上睡著了。转醒时，仍旧没看到平次的身影，新一恹恹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开始做晚饭。
等几道菜上桌了，突然接到平次的电话。
电话那头平次的声音有些迟疑，像是要说难以启齿的话，新一安静地等著他。
他说，晚上要跟和叶以及她的朋友一起吃饭，晚饭不回来吃了……
新一在他要说“对不起”之前制止了他：“平次，晚上回来注意安全。”
胃口不好，新一多少吃了一点，把多出来的菜包好，放进冰箱。拿了碗，放进水槽中，卷起袖子开始洗。
之後一直在客厅里看电视，不知不觉就趴著睡著了。醒来後发现平次还没有回来，站著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後叹了一口气，关了灯，上楼去了。
到了楼上，睡意反而减淡了。
新一走至窗前，把手搁到窗檐上，仰头看著寂寥的星空。
至今仍旧说不清对平次的感觉。唯一能确定的是没有平次，自己也能正常活下去。
看著这两天平次的大部分时间都被和叶占去，心里除了一点落寞的感觉外，再无其他。
会落寞，是因为她的出现打破了自己平静而自私的梦。只顾著寻求著一份安定的生活，却忘了平次也是身不由己，怎麽可能无所顾忌地来回应自己呢。
原来自己也是一个自私的人，想被人保护，想被人疼爱。
这一刻才明白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
这两天时常萦绕在脑中的不是平次，而是另一个人，一个新一最不想记忆的人。
想要彻底走出他的生活，就要抹杀一切，包括对他的记忆。
右手大麽指轻轻摩挲著另一只手上的银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回新一终於下定决心把戒指摘下来。
将戒指包在手心中，举起手臂，深吸一口气，用力甩出窗口。
扔掉了戒指，新一以为就抛掉了一切。可接下来的举动，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几乎是立刻走下楼，打开大门，披著月光，走到那扇窗户下。
新一蹲在杂草中，两手拨著黏湿的草，耳边有著清晰的蟋蟀声。
抬手擦了下汗，找了一阵没找著，心里有点急了，汗出得更多。
明月高悬，月光普照。撩人的月色，被满头是汗的人错过。
突然瞥见杂草堆中一个发亮的物体，新一连忙拾起来，拿在手上仔细瞧。松了口气後，在月光下低低喘气。
良久後，新一起身，准备进屋。倏地瞥见拐角处的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新一当场僵住，居然是他！
这种时候，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他终於还是找上门来了吗？
新一慌慌张张地躲到树後，听著那人渐近的脚步声，大气都不敢出。
那人脚步声徘徊在附近，新一的心脏按耐不住地直跳。
夜晚异常寂静，新一听到他打了个哈气，又过了一段时间，那人的脚步声沿著原路渐渐走远，直到细不可闻，新一才敢大口地喘气。
左顾右盼地回了屋，关上门，用身体压著，眼神愣愣的不知道飘忽到了哪里，被挑拨起来的情绪似乎平静不下来了。
刚才在月光下，那人脸色憔悴，形容枯槁，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息。
新一没想到他真的会亲自来找，而且是在这个时候，在这麽偏僻的地方，之前他的行动也可想而知。
找了一条黑色的细线，穿过银戒，打了个死结，然後低头套入自己的脖颈处。
说不上来这麽做的理由。安慰自己留著这麽个戒指，并不代表什麽，只是说它很漂亮，丢了可惜。
次日清晨，新一下楼後就见到平次趴在客厅桌上，拿了件衣服想给他盖上，不料平次渐渐转醒过来。
平次刚刚才进门的，看他皱著眉一脸倦容，昨晚应该是喝醉了。
新一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上楼去睡。
平次洗了把脸，回头看了眼新一，新一轻轻颔首，平次稍稍舒眉，拖著沈重的脚步上楼了。
等平次睡到自然醒，已经是下午三点，新一做了点心给他吃。
平次垂著头发呆，双眉紧锁，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掩去的愧疚之意。
“昨天，他们玩得一高兴，就把我灌醉了，然後我就……”平次懊恼万分，怎麽也说不下去。
新一略微一怔，即刻明白他的心思，看著後悔不已的平次，伸出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意思是说，不要这麽难过，和叶一定是自愿的，不会怪你。
和叶有好几天没出现了，新一正在替她担心，门口忽然响起一阵门铃声。
来人是和叶，此时的她，不似先前那般开心爽朗，新一略微觉得尴尬，尽量装作没事地把她引进屋里。
“我们的事平次已经跟你说了吧。”这样温婉的和叶新一不太习惯，他还是喜欢那个大大咧咧、一直笑著的女孩。
新一轻轻颔首。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的。”和叶低著头说，“我知道女孩子这样很轻浮，但我是真的喜欢他啊。”声音中带著点哭腔。
此刻新一却很平静，唯一的感觉就是有点心疼眼前善良的女孩。
也就是此刻，新一更加明确了心中的打算。
是时候离开了，结束这段本就不该开始的关系，还自己真正的自由，还他们不属於自己的幸福。
“因为喜欢，所以能容忍他的一切。平次有你，一定会很幸福的。”新一喃喃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你是一个能给别人带来快乐的女孩。”
“我也希望是这样。”和叶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可是，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他叫的是你的名字。”
新一不安地抬起头，迎上她哀伤而又认真的眼神。
心想，平次你这又是何苦呢？一向谨慎内敛的你，怎麽到了这节骨眼上，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呢？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和叶越说越轻，语气似很无奈。
新一惶然，原来她都知道了，那为何还能装作没事一般，与自己亲切攀谈？
“不是平次的母亲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和叶轻声叹了口气，看著新一的眼中虽无责怪，却有不甘和隐痛，“一开始我没觉得什麽，後来渐渐发觉你们之间的气氛不对劲，但那些都被我摇著头否定掉了，直到那天厨房里……”
那天，见了那种场面她是抱著怎麽的心情展颜微笑的？以她爽快的性格，大可以骂出来的，为何偷偷隐忍下来？为了不让大家难堪？
“对不起……”想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她，想真心安慰她，最终出口的却只有那麽三个字。
“这不是新一的错吧……”和叶顿了顿，拉著新一的手，新一感觉到她的手在轻颤，语气倒还平静，说出的话却是新一怎样都想不到的，“其实，新一心中的那个人不是平次吧？”
新一万分震惊，和叶为什麽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不是平白无故的吧，她居然看出了他无法看透的东西，这个女孩子远比自己想的要心细敏感多了。
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心中存在著这麽一个人吗？为什麽自己没觉察到，却让一个旁人看得清清楚楚？
既然不是平次，那会是谁？
母亲？父亲？兰？
不，如果是这些人，不可能感受不到的。
剩下的唯一一个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瓜葛的人──
不！不会的！他怎麽会走得进我心里呢！没理由，也没空间，我的心容不下他啊。
和叶把新一的挣扎和痛苦看在眼里，轻轻摇他的肩膀，让他回过神来：“新一，新一，怎麽了？”
“……没事。”大热天的，新一却出了一身冷汗，挤出苍白的笑容安抚和叶。
和叶很慎重地看著新一，半晌後，紧抿的唇方才开启：“新一，你的心里没有平次，你留下来只会让他痛苦和难堪，所以……”和叶怎麽也狠不下心说出那句话。
新一感激她的善良和婉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明白。”
这天晚上，平次走进他房间，看他是否睡下。心事繁重，新一不知道怎麽开口，只得闭著眼睛装睡。平次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之温柔像对待世间珍宝一般。
心里一阵发酸，他的心意自己无法回报，如果他不对自己这般好，也许当初自己就不会那麽优柔寡断地留在他身边了。
起身的声音，然後是脚步声，在他拉上移门之前，新一腾地坐起来，低声唤住他。
平次的手从移门上垂下，转过身用询问的眼光看著新一。
“平次……”新一微微避开平次柔和的目光，“明天我想走了。”
“走？去哪里？”平次有点急了，快步走过来，蹲下身，看著新一，不让他有躲闪的机会。
平次近在咫尺，新一避不开他的目光，索性抬起头，面对一切：“离开这里。”
果然，新一看到平次碧眸中有什麽东西破碎了，一层水雾浮上来，良久平次都没说话，新一不知道他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话来。
“决定好了？”新一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平静，他一定在拼命压抑自己。
“嗯。”新一极轻地点头，轻得几乎看不出来。
“走得那麽急？能再过一段时间吗？”平次知道挽留不住他，退而求其次。
新一缓慢摇头，垂著眼睛说：“不能让你再错下去了。”
“你觉得这样是错的吗？”平次的浅笑中带著一丝狡黠。
“我不知道……至少对你的家族是错的。”新一一语说中平次的纠结处。
“果然是留不住你的，从你到这里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平次擅长察言观色，他看得出从那里出来後的新一跟以前不一样了，逃出後的他很轻松，很自由，笑容中却不再是单纯的快乐，有著落寞，有著忧郁，参杂著另一个人相似的神情。
“如果我不主动开口，平次会怎麽选择呢？两边都放不下，会很为难吧。”新一倒不是真的为难他，只是假设著另一种决择的事实。
“嗯，真的很难选择。”平次慧黠地避开至今自己都未得出答案的问题。
新一觉得，不管他是否爱上平次，平次的选择都是一样的。聪明如平次，他知道什麽适合自己。一丝不苟，稳重保守，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古老贵族的头衔最终会决定他的去向。
新一有那麽一点替他感到悲哀，平次的未来很有可能会被锁入名为家族的笼子里，不过庆幸的是，有和叶这个真心爱他的人陪著他，新一真心希望他们两个能在一起。
【遁形篇】 完
第一章
──传说，穿过鸟居，便进入神界，而於我，鸟居的尽头，便是不堪回首的罪孽。
来时一身轻，去时自然也无他物。新一叠好被子，摆放整齐，最後看了一眼住了半个月之久的房间，默默地下楼。
很意外，今天早上平次在厨房做日式早餐，新一清洗完毕，帮他一起弄。
一碗白米饭，一个鸡蛋，一块烤鱼，一叠咸菜，一碗味增汤，桌上整齐地摆放著两份，两人先後入座，跟往常一样，说完“我开动了”，便安静就餐。
平次没有说挽留的话，也没刻意流露不舍之意，他也希望新一能安心地离开。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离别场景。
新一没想到离开前会再一次碰到服部静华。
“吃早餐呢，不要看我，接著吃啊。”任谁都听得出她语气中的轻蔑与嚣张。
新一正好要跟平次告别，看了一眼服部静华，淡淡一笑，说道：“平次，昨天说好的，我也不便久留了，你多保重！”
说完，对服部静华轻轻一点头，准备转身离去。
“等一下。这麽就走了？”服部静华用不容抗拒的语气喊住他。
“怎麽说你也是平次曾经的‘友人’，平次的婚礼你可要来赏脸哦。”服部静华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翘，看到新一云淡风轻的表情後，稍微有些受挫。
“婚礼我是去不了了，我就在这里祝愿他们能幸福。”新一没想跟她较劲，淡然而诚挚地说著。
“这种结果我预料到了，却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