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心轨 作者:rukiya露琪亚-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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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界中是一片模糊的灰暗，白色的羽毛自双翼处脱落，纷纷从高空飘落，恍若一场不合时宜的降雪。坠落灭亡的姿态何其美丽，又何等的绝望。
原来是这样，不是天空变得混沌污浊，而是自己的视界蒙上了一层阴影，望向天空的双眸再也看不到未来的路……
仿若真实的梦境惊扰了睡眠中的新一。
不安刻画在纠紧的眉心，彷徨流淌在颤抖的体内，新一的身体无意识地辗转反侧，无奈被一个有力的怀抱禁锢住，只能做小幅度的变动。
置於新一背上的一只大掌同样无意识地轻轻拍起来，慢节奏的动作一下下有耐心地安抚著怀里不安定的人儿。
这种像是温柔的母亲哄孩子睡觉时做出的动作，新一不知道该用什麽来形容，因为这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小时候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却实现於这种情形下，这是新一怎麽都没想到的。
明明知道这是恶魔无意间的温柔，朦胧意识中的新一却怎麽也无法伸手推开那个人。
有些不想承认的事实却那麽鲜明，恶魔的安抚不再让他浮躁不安。但是，背德的强迫关系，恶魔的心狠手辣，自身的罪恶堕落，这些都让新一的内心在排拒这种想法。
新一伸到半空的手迟迟不肯下落，指尖遇冷轻颤，几度探到背後，最终放回自己的胸口处。
均匀的鼻息轻轻骚动著发丝，新一睁开眼睛，甚至刻意去感受那里微痒的触觉。
外面天已经黑了，听得到雨声，雨似乎比白天更大了，黑暗中新一仰起头，明亮的双眸看著面前与自己无限接近的人，什麽都看不清，什麽都想看，包括他流淌在内心深处的寂寞。
在想什麽呢？明明被那麽残忍地伤害著，却在面对他的温柔时，变得没有抵抗力，变得明明有自持力却不能自控。
那麽，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吧，一点点就好。
新一缓缓阖上眼，头往他怀里挪了挪，闻著他身上混著泥土与青草味的气息，听著他夹杂著雨声的鼻息声，让意识停留在清醒与沈睡之间。
所以只要一会儿就好。那以後，我会忘掉这些，不会再留恋。
一定能做得到的，因为我是恨他的吧……
新一闭著眼睛，微微扭动身体，果然，快斗又轻轻拍起他的背。
这就是传说中的撒娇吧？
把撒娇当做传说的他从小都不敢奢望这种任性的行为。
终究抵不过浓浓的睡意，带著不为人知的满足，沈入深深的睡眠中。
“快起来，去吃早餐。”
这是新一醒来後，听到的第一句话。语气依旧霸道，只是不像以前那麽强硬罢了。
“快点上来。”快斗又对新一发号施令，只不过这次他的姿势是单膝著地，背对著新一。
“早饭佣人不是会送上来吗？”你不是不准许我出去的吗？
“我说去下面吃就去下面。”快斗侧过头，才说上几句，又要去瞪新一。
那再好不过，新一巴不得离开这间牢笼呢。
“我……自己会走。”新一不想领恶魔的情。他不会因为恶魔某个心血来潮的善意动作而忘掉他以前的恶行。
“昨天你肚子不是被我踢了好几脚吗？现在一定走不动吧。”快斗若无其事地提到昨天的事。
“可是……我的脚没事。”
“我说有事就有事。废话少说，快上来！”这种对话对快斗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他用恶言掩饰著一些不甚明了的情绪。
结果，快斗背著新一下楼，看到这一幕的女仆和管家目瞪口呆。他们家少爷背著一个娃娃一样精致漂亮的少年，他背上的那个人不是重点，让他们不解的是快斗少爷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现在居然弯腰背著别人。
黑褐色的优质木桌上，两人并排坐著，新一已经不动声色挪开了点，快斗却明目张胆地挨过来。
新一拿著刀叉，看著面前的牛排，不知道怎麽下手。
一直住在神社的他没动过刀叉，就算跟小兰一起出去，吃的也是日式食物。
新一一向清心寡欲，食物方面，清淡简便就可以了。
“不喜欢吗？”快斗切了一块肉送到嘴边。
“不……不是……”心里一惊，新一哆嗦著手把叉子刺进肉里。
“必须要多吃点。你人太瘦了，抱著咯人。”快斗悠闲地切著牛肉，动作娴熟。
“啊……”快斗居然旁若无人地说出这种话，新一闻言手一抖，右手上的刀直接掉到地上。
新一弯腰想去捡刀，却被身後的寿井管家制止。
“我来吧。”寿井管家替他捡起地上的刀，去厨房拿了把新的。
“你怎麽回事啊，连把割肉刀都拿不稳？”显然快斗不耐烦了，“那天落地窗前，你不是很带劲吗？腰扭得那麽拼命，是不是今晚还想来啊？”
“……”新一分明感觉到眼眶发热，垂下头，暗暗放开那把叉子，桌下交叠的两手紧紧握拳。
寿井管家正好把刀递给新一，手持未被接受的刀尴尬地停在半空，突然寿井管家说道：“新一君，我帮你切吧。”说著，寿井管家伸手去拿新一面前的盘子。
新一压抑著愤怒，此刻他很想抢过寿井手中的刀，狠狠地在快斗身上捅几刀，但是这麽做，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果然还是要想方设法尽早从这里离开，不知道新出什麽时候能带自己出去。
等待的过程中，喜忧参半。
“让他自己来！”快斗斜眼盯向寿井手中的盘子，然後看向寿井：“你下去吧。”
停顿了一秒，寿井把盘子放回去，向他们轻轻点下头，默默地走出餐厅。
“我……没胃口，不想……吃。”这是新一用极轻极冷淡的语气吐出的话。
听到这句话，快斗沈默了一阵，像是在咀嚼这话中的意思，最终放下刀叉。
金属与陶瓷相碰的声音振动了新一看似平静的外表下紧绷的心弦。
“全部给我吃完。”快斗拿起咖啡，轻酌一口，随後看向低头不语的新一，“不用刀叉也没关系，按照你自己的方式就可以了。”
“我不想吃。”委屈作为催泪因素之一悄悄在心里滋生膨胀。
“那你想怎麽样啊？！”快斗用手撑桌，一下子站起来。
“我……吃不下……”喉咙干燥发疼，新一盯著桌脚发呆。
“吃不下？”快斗勾起嘴角，眉宇间凝聚著阴冷与狠毒，“没关系，我会想办法让你吃下去的。”
这麽说著的快斗已经坐回椅子上，一手放到新一的後脑勺处，一手摸上新一的大腿。
新一不解且惊恐地将瞪大的眼睛望向快斗。
快斗嘴边含著笑，把手探向新一的大腿内侧。
新一很想挣扎，却不敢轻举妄动，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抗拒之後後脑勺上的那只手会怎麽对付他。
新一不安地盯著快斗刁滑的双眼，试图从中看出点动机。
快斗缓慢游动著那只手，逼近要害处时，倏地握住新一的那里。
“唔……”新一猝不及防，五官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著。
“现在想吃了吗？”快斗在桌下玩弄著新一的要害，愉快地欣赏著新一的表情，“你什麽时候吃完，我就什麽时候停下来。”
“嗯……唔……”为了防止被人听到，新一压抑著自己的声音。新一深知他的性格，他是说到做到的。
新一手忙脚乱地拔掉肉块上的叉子，两手直接拿著肉，拼命把肉塞进嘴里。
狼吞虎咽的同时，最敏感脆弱的部分不断受到恶意的侵扰，硬被逼著堕入□中。新一几度想吐出来，为了脱离苦海，强迫自己把食物吞下去，要吐稍後也不迟。
“你真是□，才几下而已，就湿成这样。”快斗的手熟练地上下□，把握著最能让新一痛苦不堪的节奏。
两腿间布料的一小块已被渗出的□弄湿。
“嗯……咳咳……”快斗突然加重力道的时候，新一被呛到，拍著胸口，拼命地喘气。
稍微缓过一点後，新一继续大口咬著肉块，嘴边、脸上沾满黑色的酱汁。
屈辱愤慨在心中呐喊，泪滴从盈满液体的眼眶中一颗颗滚下来，跟著嚼碎的肉一起吞入腹中。
新一觉得就算是乞丐的样子也一定比现在的自己好看多了。
那里已经是半挺立状态，新一吞下最後一口食物，他此生没有吃过比这更难吃的东西了。
快斗满意地点头，在放开他之前重重捏了下。
新一皱了下眉，紧咬牙关不发出声。
“真是难看死了。”快斗用手抓著他後脑勺的头发，把他的头转向自己，饶有兴趣地讥笑著，而後啧啧摇头，“不过我喜欢。不如新一做我的狗吧。做一条忠诚的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狗。”
如果是狗，新一一定会狠狠地咬死他。这是新一脑中的第一个想法。
昨晚居然会觉得他温柔，居然贪恋他的怀抱，新一觉得那时自己的脑袋一定是坏掉了。
看著恶魔可恶的嘴脸，梦中翅膀上羽毛掉落的一幕突然浮现於脑中。心中渐渐升起一些不好的预感。
在翅膀不能扇动之前，必须逃离恶魔的手掌。身心疲惫之际，这种心情越来越强烈。
第三章
淅淅沥沥下了几天雨，终於在早晨放晴。
耀眼的太阳冲破阴霾从云层中漏出一缕缕明亮的光束。
太过耀眼的光线逼得躲在窗帘後探出头的新一痛得用手挡在双眼前。虽然刺眼，但新一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视线被绽放出七彩光晕的太阳夺走。
轻轻牵动食指，留出一条极小的缝隙，盈满晶亮的眸子小心翼翼地探向天空，惨淡的浮云於瑰丽的太阳之前渐渐褪去，缓慢呈现出的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壮观景象，这种仿若拨云见日的微妙触感再次震撼了新一的灵魂。
就在此时，新一晶莹的瞳孔中出现一个双翼天使，雪白的翅膀在谢落的羽毛中静静地翼动，突然，天使像被折翼般迅速坠落。
破碎的翅膀刺痛了新一的眼，再次睁开眼，天使不复存在。
是幻觉吗？
幻觉破灭了，却在内心残留下莫名的痛楚，就像是绝望的预言剥夺了希冀。
新一仰望著窗外已变得一碧如洗的天空，整整发了十分锺呆。之後如梦初醒般坐回沙发。
新一坐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著一本书，细细地阅读著。
刚才被迫吃下的牛排还堵在胃里，胀得难受，新一不敢去回想那时自己窘迫羞愤的样子。
那以後，快斗去公司了，并没把新一抓回原来的房间，这样算是不再把他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了吗？新一不明白他的想法，因为快斗什麽都没说。
不管他的想法如何，新一不可能自动自发回到那个犹似枷锁的房间，於是就在书房找了本书，在无意中发现的二楼客厅里坐下来。
书名为《俯瞰痛觉》，念著就会让人心痛的名字，内容更是晦涩深奥，新一不禁想到作者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甚至擅自构思起他的形象。
以黑色为主调的封面一角，印著几个发光的红色字体──工藤优作。
没有任何理由，新一把他和小时候一位温柔的陌生叔叔联系起来。
那位对自己很友善的陌生长辈，新一记不起他的容貌，却记得他忧伤的笑容，那个即便是笑的时候也掩藏不住哀伤与忧愁的漂亮叔叔。
就像这些仿佛有生命力的文字，看似云淡风轻，却痛到骨子里。
想著，新一在心里偷笑起来，怎麽可能那麽巧是同一个人呢？
叔叔是记忆中亲切的叔叔，优作老师应该是一个站在高处无法触及的人吧。
任凭新一如何幻想，也不会料到他与工藤优作的羁绊远不如此。
这本藏匿在书柜角落里的书，被新一发现，被新一开启。翻书的瞬间，被封存的属於另一人的痛觉缓缓涌出……
“在看什麽呢？”声音还未落下，一只手已经搭上自己的肩膀。
“啊！”新一吓得连忙合上书，去看那个来无踪的人。
“呵呵……”新出把预料中新一的表情收进眼里，难得狡黠地笑著，“在看什麽少儿不宜的东西吗？”
“当然不是！”被这麽调侃，新一羞红了脸，双手奉上书为自己澄清，“没想到新出医生也会开这种玩笑。”
“《俯瞰痛觉》吗……听说当年这本书很出名的，这也是作者的第一本书。”新出一手捧著书，一手翻过几页，若有所思道，“工藤老师写过很多书，每一本都可以算得上是神作，我也有拜读过。但是，老师的想法，真的很难理解呢？”
很多本吗？有机会新一也想全部读一遍，但刚才就看到这麽一本，以後一定要再去找找。
揣摩著这个想法，新一有些小小的雀跃。
老师的文字，新一读不懂，但很喜欢。就好像在读著一个很重要人的文字，殚精竭虑想要靠近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