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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深巷月,井梧桐-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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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氛。
  亭台楼阁俱是雕琢精美,三宫四院华奢无比,看来吴国王室很有钱嘛,我一边赞叹着这修建楼榭的巨大耗费,一边又想着我们龙家的钱哪里去了。
  “母妃!不要带走母妃……”
  “那个女人不配为妃,竟然与太医有染,被杖毙后还能入王陵已经是王上的恩泽了。”
  踱步穿行在宽阔的宫道上,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嚎叫。
  前面一群宫人正围在一起,斥责漫骂之声在这肃穆的氛围里格格不入,不由地近前去一探究竟。
  “我母妃是好女人,你们不能这样损她名节!”
  稚气的顶撞声音,倔强有余。
  “还母妃,王都削了她的封号了。”
  宫灯照亮了那一方之地,我瞧见一个宫人拉扯着一个十来岁的华服小孩,那华服褪色了,显得有些年岁的样子,概是旧衣,而宫人装束富丽,模样凶狠有余,主仆姿态显然颠倒了。
  “我要去告诉父王,你们……”
  一群宫人将那小孩围住,掐胳膊掰腿地折腾他,而那小孩没有哭,只是绷着含泪的脸望着深宫那边,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发现一行侍卫正抬着一白色担架走远。
  “王上下令驱逐你出王城,你还硬留在这作甚,来人,把他扔出去。”
  那小孩像小兽一般被他们□□,拳打脚踢,可他仍然要往里面追去的样子,瑟缩在墙边直到不能动弹。
  他□□着:“母妃……”
  我走近了,瞧着他们,故意用冷冷的童音说:“你们放开他。”
  一绿衣宫人瞧着我说:“哪里来的不懂事的?”
  那小孩也忽地看了过来,停止了□□,只是那样瞧着我,眼瞳里冷疑交缠,他嘴角还流着血,脸稚嫩却苍凉,这世间竟然会有这样不和谐的表情,那超越年龄的质疑眼神盯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摸了摸手上的金镯子,摘了一个下来,递与那说话的宫人。为了不相识的人拿这么一个镯子去换,我有些肉疼。
  说话的宫人一接过瞧了瞧,眸中含笑,一副得了宝的样子。
  又有人轻咳了几声,暗处走出一紫衣来,那绿衣宫人闻声将镯子递给那穿紫衣的宫人,紫衣宫人貌似阶位更高些,因为吴国以紫色为贵,只有王室和阶品高的的人才能穿。
  绿衣宫人谄媚地说:“司仪姑姑,这镯子看上去值不少钱啊。”
  呵呵——呵,当然值钱,这可是南方罕有的紫金打造的双凤镯,当年吴城老城主送与龙涎城用来缔结友谊的象征,据说是吴国一巧匠花三年时间才完成的呕心沥血之作,后来爹娘在我周岁的时候送与了我。
  紫衣脸色浮现出疑虑来,那霜色褪去,瞧着我俨然换了副恭敬之色道:“莫非是龙涎城来的贵人?”
  我伸出另一只手,掀开袖子,将腕上的镯子给她瞧,她忙不迭地把另一只镯子双手托住送还与我。
  我心里莫名地高兴,这是个真正识货的,看来不用割爱了,哈哈——哈。
  强行压制住喜色,冷冷地说:“自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也就不挑明了,方才我说的话你们若是听清楚了就退下。”
  紫衣宫人又说:“小贵人不知,我们须得将这孩子送出王城去,这是王上的指令。”
  我瞧了瞧他,他还是那副表情看着我,转过头对那紫衣宫人说道:“你们王上见了我都得给分薄面,如今我也不难为你们,且退下,我保证他会在一个时辰内离开王城。”
  紫衣宫人犹疑了下招呼一干奴才退去,留下那小孩和我对视着。
  我准备扶他起来,谁知他推开了我,撑着城墙摇晃着站了起来,腿还是有些发弯地靠着墙,冷冷地说:“救我,你图的是什么?”
  我眉毛不禁跳了几下,有些气结,冷笑说:“我吃饱了撑的救了你,怎样。”
  他蹙起的眉头松了下来:“我不会欠你人情的,将来我会用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答谢你。”
  我瞧他那副模样,从怀里掏出何如给我的小瓶倒出一颗药丸,干笑了几声:“敢情好,随便你,还有这个吃下去,我师傅给我保命用的药丸。”
  他疑惑地瞧着我递给他的药丸,我不耐地迅捷将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冷道:“要是想毒你也不是这个时候。”
  话毕,他咽了下去,说:“你等我,我将来会娶你为后,把世界上所有珍贵的东西都给你,都给你。”
  我笑了笑,瞧着他那落魄的身姿,不忍继续打击他的王梦:“哈哈——哈,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笑了笑,踉跄地沿着城墙走着:“你的气味我记住了,等我。”
  黑线——气味?
  “诶,你去哪?”
  我喊着。
  只听他说:“我不为难我的王后,我会自己走出这王城……”
  后世评说樱房的一段话中有:公子樱离王城,遇芷后定情,约三生不变,樱房遂为红颜一争天下,誓平诸国之乱大统江山,一朝称霸史载《春秋》。
  春秋得名全因当时鲁国史官把各国报导的重大事件,按年季月日记录下来,一年分春、夏、秋、冬四季记录,得了部编年史名为《春秋》。
  这个固然是后人将这件事情浪漫化了,也因当时吴王掩家丑宣称樱房猝死,直到樱房掌权后令史官改了那猝死之说,当然不是写上被逐王城的那段,所以史官们只得通过野史记载虚构情节。
  再回忆,当时公子樱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孑然虚弱,不曾想过十二年后他竟然强大得可以一度掌控半壁天下,但是乱七知道。
  他知道,所以他给我药丸,事实上那药丸从一开始就不是准备保我命用的,是仲樱房的,记得那年是天元前三十七年,乱七给我下了第一张护命符,而我浑然不知。
  乱七说我是世上唯一一个他下定决心要保护的女人,因我注定是他唯一的徒弟,因我的人生将比常人来得更坎坷曲折,因这个世上有种东西叫情难自禁。
  ?

☆、错笔书下三生花

?  我自知他吃了何如给的药就没事的,而且他那么倔,我便仍由他走着,直到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皎月高悬,夜深如织,我才发现已经戌时了,捉急的是还没有找到凤紫殿。
  这里并没有什么宫人经过,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望去,只有千回百转的宫道,还有那忽明忽暗的宫灯,这场景不止一点可怕,一时间我那黑暗梦境与现实交叠,脊背凉了个透。
  怕黑,吸了口冷气,我幻化了气剑升至上空,手心腾起一个红色光球,那正是灵火术第二层的灵辉之赤,执光而前。
  如此御剑行了一段路,本想循个点点人影问路,却见灯火耀人的地方聚集了好些人,便一径过去了,却见匾额上书“凤紫殿”三字,而长廊阑珊处有人正瞧着我的方向,不是别人,正是早前那个少侠。
  他长身玉立,一根青玉簪挽起了长发,我收了法术,落定在他面前,欣然与笑。
  “多谢少侠白日里有心助我进来。”
  “不谢,看你的样子亦不需要我的帮助的。”
  “呵呵——呵,怪我懒,想着若是能不费精神动法直接走进来更好。”
  他笑了,笑得温润如玉,我这个时候才仔细打量了他一下,那出尘的气质,芝林前辈门下的弟子果然不凡,且他那双眼睛不笑含情,脉脉若泉。
  “在下仲胥,有幸得识楠派小女修。”
  我一愣,思忖了一下还是用何酬这个名好:“在下何酬,敢问仲少如何得知我乃楠派?”
  仲胥偏了偏头,微微眨了下眼睛:“天下修仙各派,唯有楠派独会灵火之术,方才你用的正是灵火术二层的灵辉之赤,这灵辉又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而楠派是因剑仙乱七前辈的灵辉之蓝名震江湖,辉蓝一出可天地顷变、时空扭转,仙道界早已无人不晓。”
  我干笑了一下:“原是这个,师傅倒没跟我讲过这个,我还以为这就是一般的法术。”
  仲胥皱了皱眉,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你所施展的气剑、御剑与灵火术乃当今仙道界上乘之术,且非有高人指点辅佐难以入道,竟被你视作一般法术,让我不禁想问绸妹师承何人?”
  呵呵——呵,何如常常不喜为人所知,所以才编造了个名字游走江湖,此番又不是危机我性命需要搬他出来一挡的时候,所以还是不说真名的好。
  我立刻便答:“我师傅乃何如,‘何如今朝有酒今朝醉’之何如”。
  暗暗地心头一拧,其实是“何如薄幸莫相识”的何如。
  又接着说:“我是他捡回来的,所以他给我取名何酬,何酬之酬乃‘何酬一生一世一遭人’的何酬。”
  他微哑,半晌说:“瞧你一身灵动气泽,如触绢丝,我原以为是丝绸之绸,未料是酬谢之酬。哈哈——哈,酬妹这师傅当真是风趣,与了你这样一个名。不过看你这身穿戴和修为,你师傅定心疼你了。”
  我接道:“授道赐名,是我三生之幸。”
  剑仙乱七,我喃喃地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陌生而遥远,于我来说,确实何如两字亲切得多,虽说不管哪个名字,那个寓意都呕得人死。
  这个时候一个美艳的妇人的远远的一声朗笑吸引了我,便自问了句:“这女子是谁?”
  仲胥却答:“毒谷蝶舞。”
  啊!——毒谷蝶舞?!
  那个天涯海角追夫的毒仙蝶舞,追的正是师傅乱七,而且据传是乱七一众情人里最刁钻最毒辣的,曾经红颜一怒攻楠派,让楠山因毒数月毒瘴连绵。
  若是让她知道了我是乱七的徒弟,还不把我五花大绑、清蒸油炸逼乱七现身!
  冷冷地抽了口气:“毒仙前辈也来这里凑热闹。”
  仲胥淡淡地说:“蝶舞前辈只在乱七前辈出现的地方出现,大概她追他至此,这个热闹蝶舞前辈该不稀罕的。”
  黑线——师傅,你暴露了么?看来今夜回去就要告诉他这个晴天霹雳咯,咦,话说我到底该帮这个痴情的女子,还是帮桃花遍地开的师傅?……(沉重的纠结中)
  算了,师傅的□□我不干预,还是孝敬恭顺的好,不给他添堵,回去乖乖地跟他收拾包袱走路。
  仲胥又说:“我上前去打个招呼,你要一同去吗?”
  我干笑了声:“不用了,我自己呆会,你去吧。”
  仲胥一笑:“也是,楠派的人还是避着蝶舞前辈的好。”
  他笑着离开,留下我一个人隐在这暗处,看来不能用灵火术了,不然被蝶舞前辈用毒就不好了,我忽然又想到幸好我身上有结界,呼呼。
  转念——黑线——原来师傅给我布下结界,其实是怕我被他的情人打击报复,哈哈——哈,看来不是剑仙乱七也撑不住这些。
  ……
  终于熬到了子时,我早早地在凤紫殿前面的一棵大榕树上找了个肥壮的枝桠,坐等传说中的冷艳二公子开战。
  那两人如期从天而止,一人据着殿顶一方,长身迎风而立。
  一时间更是静默了,耳畔静得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树叶微微的摩挲声,那些三三两两地站在凤紫殿对面屋顶上的看客概是同我一样想近前一观。
  那一身雪白,三千黑丝用一根束带绑起,手持桃花扇的该是西门雪,传说中他是江湖里为数不多的以扇子为武器的人。
  另一边那一身黑紫,手执一柄寒光颤颤的宝刀,稍显年长的人概是紫偃月,那宝刀正是传闻中嗜血更戾的偃月刀,据说偃月刀饮血自狂,我还没见识过“自狂”到底是什么意思。
  多年之后,每每想到这时的好奇,我对于自己这种好奇深表欠抽,当然那时我还是很敬仰这种高手的,谁预料过后来的事情,谁预料过后来的种种脑残。
  两人对视着,久久地不曾动过一下。我盯得眼睛都要突出来了,可是他们就一直那样站着看向对方。
  ?

☆、旧怨新仇声渐歇

?  盯得无聊之时,抬头四看,天上堆了好些云,将月亮遮了个严实,夜色又暗了些。
  
  忽闻刀剑之声激烈相拼,抬眸看去的时候发现,西门雪一柄桃花扇竟然将紫偃月的长刀挡住了。这扇子果然不是风月纸扇,真的是利器!
  我绷着小脸,望着那边,显然一副错过了他们发招的关键一幕的遗憾之色。
  紫偃月身上腾起了半个蛋壳儿形的气障,而西门雪亦是如此,气障的圆弧面碰撞着,出自西门雪的紫红光和来自紫偃月纯紫光相拼着,凤紫殿的瓦片被掀得霹雳扒拉地砸在地上,还有些残瓦片随着气旋四面八方地乱飞,要是下面有人,估计砸死了一摞了。
  通过这气障和颜色来看,紫偃月和西门雪大概是蒲牢气的阶位,看来比之爹睚眦气的级别,这两人还只是个毛孩子。
  何如说人之修法修仙修气,自出生始皆吸收天地精气而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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