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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梦回盛世-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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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知道,为何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人坐在山坡上哭泣?”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听见了什么。
    “萧汐蓝,这是幻觉,幻觉!”我呢喃着告诉自己。
    “你的幻觉可否如梦境般为所欲为?让我看看,脑子可是坏了,一个人坐在这里疯言疯语。”
    还未等我回头,一件斗篷已经披在了我的身上。先生坐到我的身旁,直勾勾地看着我。
    “先生此刻怎会在这里?”
    “那你倒是说说我该在哪里?”
    “先生与夫人许久未见,想必该有好多的话说,好多的事情要做,先生此刻不是该在营帐中陪夫人……”接下来的话,我不知如何启齿。古话有云小别胜新婚,他们二人许久未见,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应该很是想念对方才对。
    “若是,我不想呢?”
    他不想!虽然我知道他和夫人感情不深,可是毕竟是结发夫妻,怎会还有不想之说。
    “终日有美人相陪,今夜却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美人归来,我又怎会想和不相干之人闲话家常?”
    “不相干之人!先生……你……你也太绝情了吧。”
    “汐蓝,刘文静当下可没有夫人,要真说有,也只有在突厥人心中那一位。”
    “啊?”我更是一头雾水了,先生说他没有夫人,难道他在梦游?
    “早在三年前,我便给了李氏休书,让她回娘家了。”
    先生不想多解释,只是简单的告诉我,当年家宴后,他将李密即将谋反之事告诉了刘家上下。夫人劝他投入李密麾下,可是先生不愿意,李氏不愿意陪同先生坐牢,也不想留下,所以先生很爽快的给了李氏休书,让她不必再留在晋阳。说来也够讽刺,先生本身便是因李氏而入狱,如今看来,却是坐了冤狱。李氏有恐名节受损,请求先生不要将休书的事张扬,先生也答允了。至于蕊儿,先生只是将她送至郊外安置,并没有别的处置。
    “那夫人为何还要回来找先生?”
    “如今的情势,明眼人都知晓大将军必得天下,我军和李密联手,李密也得知我为大将军效力。李氏自知我前途无量,后悔当初弃我而去,如今想求我收回休书。”
    “还有这种说法,给出的休书还可以收回!”
    “那依萧大小姐之见,这休书是否要收回?”
    “先生你自己的事,何必征询汐蓝的意见?”
    “我想听你的意见。”
    我寻思了片刻,却不知道怎样才好,可是先生却很固执地要我给他个说法。
    “依汐蓝看,先生还是先稳住夫人,不要表态,否则恐怕夫人寻了什么短见,影响了和瓦岗的联手,到时候还会把罪责怪到先生头上。当然,之所以是不表态,而不是收回休书,是因为在突厥人眼里,汐蓝才是先生的夫人,突厥派兵协助我们,若让他们知道受了骗,恐怕会怀疑大将军诚意,也会留下后患。所以目前,先生是万万不能收回休书的。”
    “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论情感,我当然不希望日夜陪伴我的先生去陪别人,可是论理智,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很过分。也许是见我为难,先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将我揽入怀里。
    “先生可知道天上哪颗星星是牵牛星?”
    先生抬手指给我看,可是天上的星星实在太多,我根本无法确定他究竟指的是哪一颗。而我能辨认的,也只有始终挂在天上的猎户星座和北斗七星。虽说月明星稀,但也许天空纯净,所以就算星星再少,还是多得数不清。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知不觉,我却吟起了《鹊桥仙》,也许是想到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牛郎和织女,一年相会一次,他们会不会想念彼此?”我好似在问先生,可是还未等他回答,我又自顾自的吟起了《摸鱼儿·雁丘词》。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我根本没有理会先生此时是否在听我的矫情,只是依然自顾自说着话。“是啊,生死相许,那才是情。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可是牛郎织女也是这般命运,本是期许着天长地久,可终于还是有了尽头,只留下连绵不绝的恨伴随着他们。”
    我也不知道今日的自己是不是中邪了,莫名其妙地感叹起牛郎织女来,当我回想起这个晚上发生的一切,我都怀疑自己是否喝醉了。
    “你觉得牛郎织女不幸福?”
    “他们怎么会幸福?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正如织女牵牛二宿,昼夜相望,却永远没有交汇的轨迹。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和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深潜海底。牛郎和织女,相爱着,相望着,却无法相依。那一年一次的相会,又怎会足够,相会过后,只怕盼来的是更痛苦的思念。只不过比起天人永隔,他们至少还有个盼头。”
    “汐蓝……你就这般难过?平日里,就算遇到再伤感之事,顶多大哭一场,可今夜却对着月亮说胡话。”
    “先生觉得汐蓝说的是胡话?”
    “非也,或许我猜错了你的心思,有些不习惯。可是因为今天见了李氏回来寻我,心里不自在?”
    “汐蓝只是觉得,汐蓝就要失去先生了。”
    “想多了不是,你又怎会失去我?”
    也许是说累了,又或许是先生身上那股茶香总能让我安心,最终,我还是靠着先生睡着了。
  第二天睁眼,我却躺在营帐中,旁边还生着火。回想起昨夜的一切,突然觉得全身像火一般在燃烧。我昨天都干了什么,好像对着先生背了一晚上的情诗,然后还矫情地感叹了许久,我一定是疯了。
    走出营帐,没有见到先生,倒是和李氏撞了个正着。李氏虽说表情无恙,却以相当快的速度给了我一耳光,让我猝不及防。这一打,将周围的人全都聚了过来,围成一个圈,好似看猴戏一般。
    我本能的第一反应,不是还手,而是想着如何将周围的人驱散,先生是军师,军中地位仅次于李世民,李氏这一闹,必定给先生带来极其坏的影响。
    “夫人有什么事,进营帐中说吧,这大庭广众之下,恐怕大家都不好看。”
    “不好看,有什么不好看的,我乃堂堂刘夫人,光天化日之下,教训一个妾室有何不可,并不失刘夫人风范。”
    “夫人倒是误会汐蓝了,汐蓝是大将军特地准许随先生留在军中的。若只是为了男女私情,恐怕大将军也不至于犯这等糊涂。夫人有什么疑惑,还是进营帐中,汐蓝一一作答。”
    “这倒不必,有什么就在此讲清楚便是。”李氏的语气很平淡,却也很肯定。
    李氏这个让我无言至极的女子,本以为她和蕊儿不同,能为先生着想,而且也不至于目光短浅,所以当年在晋阳县衙,她可以平和地对蕊儿说,只要先生喜欢便好。如今看这情形,还真是我高估了她。恐怕当时她也是故意将此话讲给蕊儿听,借此提点蕊儿妾室的身份。这尊卑分明的妻妾制度,给了正妻无限的地位,在任何地方打骂妾室,也是人之常情。应该说,在我看来,李氏此举是家丑外扬,可在她的观念里,怕还真是整顿家风给外人看。
    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若是再这样下去,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倘若让大将军听到,传出军营里竟有女子为军师争风吃醋,恐怕先生会以败坏军纪论处。我顾不得那么多,只有不顾李氏的阻拦,直接走出了军营。还好,跟过来的只有李氏,只是她不停地呵斥我站住,让我欲哭无泪。
    当我确定远离军营时,才停住脚步,转过身。
    “你有完没完?在军营里大闹,成何体统?你不顾此事会对先生有什么影响,我顾,所以,想说什么,在这里说完,回到军营,给我立刻闭嘴。”
    “狐媚子,当初是我低估了你,以为你好歹安于妾室本分,如今却还蹬鼻子上脸了。一个妾室,从何处得来的胆子敢跟我如此说话,跪下!”
    这个疯女人,一口一个妾室,且不说我不是,就算是,我心中并没有古人那严格的妻尊妾卑的观念,又如何会理会她。“我没兴趣跟你吵架,若是你寂寞难耐,想寻人拌嘴,想教训小妾,不如回晋阳去找蕊儿,她估计有此闲情。她才是你心心念念想教训的妾室,至于汐蓝,你想作甚,直接说明白,否则我走了。”
    “不要脸的小妖精,你勾着相公的魂,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当年你就搅得刘府鸡犬不宁,相公却一意孤行保你,我看你还安分守己,且不与你计较。如今,我只需向大将军禀明你一个妾室扰乱刘家,不但刘家容不得你,大将军也容不得你。别忘了,我是刘夫人,我将你卖进青楼,你也只有受着。”李氏想来被我彻底激怒了,忘了形象破口大骂起来。
    看来李氏确实无聊,此时也只是想骂人出气而已,我不想和她多费事,所以无视她离开了。当然,她是活人,我躲,她会追,而且边骂边追,若是我此刻回了军营,那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下,恐怕也只有解决了李氏,才能安心回去了。
    在李氏的骂声中,我才知道,昨夜我睡着后,先生将我抱回军营。李氏一直都在营帐中侯着先生,甚至还铺好被褥,换好衣服,等着先生归来。只是她没想到,先生不是一人进了营帐,怀里还有熟睡的我。先生没有理会她,直接将我放到他的榻上,还让李氏立刻离开,不要吵醒我。
    有了以上的铺垫,恐怕我再怎么解释我和先生的关系,也无济于事,李氏是铁了心地要找我麻烦,根本难缠之极。想了许久,我决定豁出去了。
    “夫人要找汐蓝的麻烦,汐蓝无话可说。只是若夫人惊了汐蓝的胎气,害得汐蓝小产的话,汐蓝可不保证夫君会如何处置夫人。夫君盼这个孩子盼了许久,这孩子也是幸运,还未出世,就已经是他爹爹的命根子。可若是汐蓝因为受惊而失去了孩子,这个责恐怕夫人担不起吧。届时,若夫君大怒,别说夫人了,恐怕整个瓦岗也会被消灭掉。”
    当我再转身去看李氏,她不出所料地呆在了原地。
    “你说,你有喜了!谁……谁的孩子?”
    “你说能是谁的?”
    其实我很想说是李世民或者李建成的,这样,李氏更是不敢乱来。可是毕竟我是胡诌,若她回军营里乱说,保不准惹怒李家兄弟,到时候后果更是不堪。他二人一个是未来的太子,一个是未来的皇帝,无论哪一个,我都惹不起。再者,我宿在先生营帐中,只要仔细一想,便明白,所以更是不可靠。所以,也只能赖给先生而已。
    “夫人想必也知道,夫君是大将军府司马,又是右军军师,是晋阳起义的首谋,李家父子很是敬重夫君,夫君的话,也颇有分量。所以,若是夫君动了攻打瓦岗的心思,恐怕很快就会付诸行动。夫君的智慧,夫人不会不知,恐怕届时,夫人必将落得个家破人亡,夫人还是三思而后行才是。对了,我是否该唤您一声前刘夫人?”
    李氏神情意料之中的震惊,单凭我知道她前刘夫人这点,她便无法再说下去。她纠结了许久,转身离开了。我长舒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
    此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随即是人声。
    “夫人何时有了为夫的骨肉,怎将为夫蒙在鼓里,何不告知为夫,也让为夫多心疼心疼夫人?”
    “先生看热闹很爽吧,你倒是说说,如何补偿我。为了先生,汐蓝先是担下个断袖之癖,又成了突厥公主的情敌,现在好了,连孩子都有了。”
    “有了便生下来啊,为夫养得起。”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你毁到谷底了。”
    “汐蓝放心,我说过,我会娶你为妻。”
    先生说完,就拉着我回了军营。一路上,他告诉我,有人向他报告了夫人打我之事,他正赶过来,就看见我将夫人带出了军营,他便一路尾随。他本以为我会任凭夫人数落后,跟夫人解释清楚,却没想到我不但丝毫不客气,还语出惊人。他本是觉得吃惊,却越听越好笑,到索性躲着不出来,看我如何收场。
    我真的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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