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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娇妻如芸-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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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靖心头一抖,立时喝道;“皇上,你是大周的天子,这等话如何能说?”
周景泰嗤的一笑,俊秀的眉眼间既有自嘲,更多的则是痛楚。“母亲,大周的江山已有大半都落入敌手,白日孩儿更曾收到消息,咯州,榆阳,桑县,三洲知府俱是跪地迎接岭慕大军,将城池拱手送给了袁崇武,怕是这京师,已是守不了太久。”
徐靖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虽然知晓叛军作乱,可怎么也不曾想到,事态竟是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到了那一日,孩儿自会以身殉国,至于母亲”周景泰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只一步步走到徐靖面前,望着她的眼睛,沉声道;“请恕孩儿不孝,待叛军兵临城下之日,便是你我母子自行了断之时,到了那一日,还望母亲不要让孩儿为难。”
徐靖闻言,一颗心渐渐的凉了下去,她双眸恍惚,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形,终是沙哑着嗓子,道了句;“你放心,母后绝不会贪生怕死,令大周朝蒙羞。”
溪水,岭慕大军军营。
溪儿已是两个多月了,越发的清秀白净,一张小脸蛋像极了姚芸儿,小手小脚都是肉呼呼的,让人瞧着便是喜欢,恨不得把她整日的抱在怀里,疼个不住。
这一晚,袁崇武刚回到营帐,就见姚芸儿将女儿抱在怀里,在喂孩子吃奶。她的腰带已是解开,衣裳微露,露出颈弯与肩头处一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而她身上穿的偏偏又是水绿色的肚兜,那般青翠的颜色,衬着一身的细皮嫩肉,白花花的晃着人眼。
男人瞧着,乌黑的眸心顿时深了几分,变得滚烫起来,只生硬的转过眸子,去看女儿。
姚芸儿见他进来,想起自己这般袒胸露乳的模样,脸庞便是一红,垂下眸子轻声细语的言了句;“回来了。”
袁崇武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大手揽过她的腰肢,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溪儿是女娃,胃口本来就小,还没喝个几口,便喝饱了,姚芸儿担心孩子呛着,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衣衫,赶忙将女儿抱起来拍了拍后背,那刚被孩子吮吸过的蓓蕾便是晶莹剔透的,还往下滴着清亮的乳汁。
将孩子哄好,姚芸儿见袁崇武的眸光仿似能喷出火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一张粉脸便是灿若霞,娇羞不已。
待男人将女儿抱走后,姚芸儿慌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溪儿吃饱喝足后打了个响亮的奶嗝,刚被父亲送进摇篮,便甜甜的睡了过去。
袁崇武回过头,就见姚芸儿小脸通红的坐在那里,许是做了母亲的缘故,比起之前嫁给自己时的青涩与稚嫩,如今则是多了几丝韵味与妩媚,便好似熟透的蜜桃,惹得人情不自禁的尝上一尝。
姚芸儿见男人向着自己走来,不等她开口,便被袁崇武擢取了唇瓣,那般霸道的掠夺,几乎不给她一丁点反驳的机会,粗暴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尽情吮吸着她唇中的甜美,仿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姚芸儿昏昏沉沉的,即使隔着衣衫,也分明能察觉到有一个硬物狠狠的抵着自己,自溪儿出生至今,袁崇武一直克制着从未要过她的身子,哪怕他的渴望已是箭在弦上,最终也还是会被他强压下去。
就连这一次亦是如此。
姚芸儿美眸迷离,见袁崇武面色隐忍,额角布满了汗珠,他的呼吸仍是粗重的,却在紧要关头松开了她的身子,深吸了口气,坐了起来。
姚芸儿也是坐起身子,眼睁睁的瞧着他坐在床头,胸膛急剧起伏,似是在竭力忍耐一般,她心里一疼,只轻轻的上前,很小声的说了句;“相公,溪儿已经两个多月了,你若是难受那,那就”
余下的话,姚芸儿却是说不下去了。
“那就什么?”男人声音低沉沙哑,见她脸蛋酡红,就连脖子上亦是染上一层粉色,遂是勾了勾春,深吸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了句;“等溪儿满三个月才行。”

  ☆、170章 你有了溪儿,就不要我了

姚芸儿知道他是心疼自己身子弱,可又不忍见他这般辛苦,只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脑袋,小声道;“相公,周嬷嬷说,只要满月后,就可以同房了”
袁崇武挑了挑眉,道;“你去问了嬷嬷?”
姚芸儿脸庞绯红之色俞浓,简直羞的连头也不敢抬,蚊子哼似得言道;“才没有,是周嬷嬷主动和我说的,她说月子里是万万不能的,但出了月子,就可以了。”
袁崇武忍住笑,将她抱在自己的膝上坐下,低声道;“那怎么孙大夫却说,一定要等你生产三个月以后才行?”
姚芸儿先是一怔,继而清柔娇美的一张瓜子小脸如同火烧,对着男人道;“你问了他?”
见袁崇武点头,姚芸儿垂下小脸,忍不住嗔道;“这种事,你怎么问的出口。”
男人看着她瓷白的脸蛋上渗出朵朵红,唇角的笑意却是愈发深邃,他没有说话,只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姚芸儿睫毛微微颤抖着,扑闪的如同温柔的蝶翼,她动了动嘴唇,又是小声的说了句;“那孙大夫有没有说,为什么一定要三个月?”
袁崇武便是抬起头,黑眸睨着她,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吐出了几个字来;“心急了?”
姚芸儿羞赧极了,伸出小手向着他的胸膛推了过去,一面儿小声道;“你就会胡说。”
瞧着她薄怒娇嗔的模样,袁崇武只觉喉间一紧,眉宇间浮起些许无奈,他淡淡笑起,将她扣近了自己的胸膛。
姚芸儿起先挣扎了两下,最后仍是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缓有力的心跳,隔了片刻,方才柔柔的道了句;“相公,这几天我听人说,你再过不久就要去阳打仗了,若这一仗打胜了,岭南军就可以逼近京城,你就要当皇帝了,是吗?”
袁崇武闻言,乌黑如墨的眼瞳向着怀中的女子望去,他抚上她的小脸,顿觉触手细腻温润,犹如摸着一块羊脂美玉。
“这几日你收拾好东西,等我率军攻打阳时,你们母女和我一块走。”
姚芸儿心疼女儿,只摇了摇头;“溪儿还小,我带着她在溪水等你,好吗?”
袁崇武捏了捏她的小脸,唇角微勾,道;“把你丢下来倒没什么,只不过溪儿,我一定要带上。”
姚芸儿知道他在与自己说笑,当下便也是抿唇笑了起来,唇角一对浅浅的梨涡,清清柔柔的开口;“你有了溪儿,就不要我了。”
袁崇武揽着她的腰际,瞧着她娇憨温婉的一张小脸,心头亦是一软,忍不住俯下身,吻上她的额头。
姚芸儿倚着胸膛,感受着他的疼惜与温柔,她知道此时的袁崇武是最好说话的,哪怕自己和他无理取闹,去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法子去给自己摘下来。姚芸儿心乱如麻,隔了好久,方才小心翼翼的说了句;“相公,芸儿有事想求你,你能答应我吗?”
袁崇武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听到她软软的相求自己,男人不动声色,只道;“你想要我留徐靖与周景泰一命?”
姚芸儿心头一颤,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便被男人猜了个正着,她从袁崇武的怀里抽出身子,一双水润润的眸子看着男人深隽的面容,分明带着祈求的神色。
“那,你能饶过他们吗?”姚芸儿声音艰涩,虽然徐靖曾下令将姚家灭门,只让自己再也不想见她,可终究,她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
姚芸儿纠结到了极点,想起之前凌肃与徐靖待自己的好,若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袁崇武攻下京师,逼得母亲与哥哥去死,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袁崇武声音沉着,只道;“芸儿,即使我不杀他们,怕是国破那一日,他们自己也无颜苟活于世。”
“若等相公攻下京城,他们还活着,我只求相公能放过他们,给他们留一条活路,成吗?”姚芸儿喉间酸楚,一语言毕,眼眸中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惹人怜惜。
见袁崇武不说话,姚芸儿摇了摇他的衣袖,又是言道;“相公,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夏大夫曾说我伤了身子,怕是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可是你瞧,咱们现在有了溪儿,就连孙大夫都说,是因为我吃了极珍贵的补药,才得来了这个孩子。而那些补药,都是我以前在皇宫里,太后和皇上赏给我的,你就看在溪儿的份上,放过她的外婆和舅舅,好不好?”
许是见姚芸儿快要落下泪来,袁崇武眉头紧蹙,终是无奈道;“我答应你,我可以留徐靖一命,但周景泰,我必须要斩草除根。”
姚芸儿还欲再说,岂料袁崇武已是伸出手指,一个手势,便要她将余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去。
阳,凌家军军营。
一袭戎装的男子身姿颀长,剑眉星目,俊挺如昔。
身后的侍从瞧着男子的背影,只道;“将军,方才收到军报,说是岭慕大军由袁崇武亲自带兵,已是向着阳逼近。”
薛湛淡淡颔首,示意自己知晓,脚下的步子却是不停。
良久,身后的侍从又是言了句;“将军,恕属下多嘴,这一仗,怕是咱们凶多吉少。”
薛湛的脚步微微一顿,冷静的嗓音听不出丝毫波澜;“不仅是凶多吉少,而是有去无回。”
侍从一怔,低声道;“既如此,将军何不领兵突围,世人皆知,当今圣上曾将您未过门的妻子送与大赫联姻,您又何苦为了这种君王卖命?”
薛湛闻言,遂是摇了摇头,淡淡道了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古以来文臣死谏,武臣死战,咱们身为武将,没什么好说的。”
“将军,岂是觉得这天下不该落入一个农夫之手?”
“不,”薛湛摇了摇头,目光向着远方望去,黑沉沉的眼瞳深不见底,只道出一句话来;“这天下向来是能者居之,若袁崇武此番成就霸业,那也是他的本事。”
“那咱们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薛湛回头看了那侍从一眼,却是微微一哂,平静的声音吐出了一句话来;“尽力而为,求个问心无愧,也就是了。”
待姚芸儿抱着女儿,与岭慕大军一道赶到阳时,正值七月,骄阳似火。
姚芸儿一路都是与孩子待在马车里,到了阳也不例外,只与溪儿进了帐子,孩子因着天热,哇哇啼哭不止,姚芸儿听着,心里便是疼的厉害。
袁崇武军务众多,到了阳后,只领着大军与凌家军厮杀个难分难解,岭南军如今声势大壮,又有慕家鼎力相助,凌家军不能抵挡,节节败退,到了后来,竟是退至和州一带,京师的那些大臣俱是慌了神,纷纷主和,硬是逼着周景泰下了折子,派了使臣赶到阳,意欲与袁崇武说和。
孰知传来消息,朝廷派的使臣刚到阳,连面还不曾见到袁崇武,便已被尽数处死,唯有血淋淋的人头则是让人带回了京师,惹得周景泰雷霆大怒,不顾百官阻挠,竟是御驾亲征,亲自率领了御林军赶到了和州,与凌家军汇合。
主帐内,袁崇武掀开帘子,就见慕七已是端坐于主位,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水。
袁崇武面色晦暗不明,走至她的身边,言了句;“是你下的令,让人杀了朝廷的使臣?”
慕七抬了抬眼皮,道;“不错,是我下的令,到了这一步,你难道还以为咱们能与朝廷说和不成?”

  ☆、171章 周景泰御驾亲征

袁崇武闻言,黑眸深敛似海,他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丝毫喜怒。
“眼下大战在即,我不希望再有这等事发生。”
慕七勾了勾唇,道;“你这是在告诉我,你才是岭慕大军的主帅,我不该越权处置,是不是?”
袁崇武面色淡然,言了句;“七小姐若有不满,待岭慕大军打完这一仗,袁某自会恭候。”
慕七听了这话,只淡淡一笑,她放下茶杯,声音亦是平静而清冷,只道;“袁崇武,此战慕家投入的兵力不比你岭南军少,你自己心头也清楚,你的岭南军不过是一盘散沙,除了你之外,压根拿不出个像样的将才。你空有一身本事,可若无我慕家相助,你永远也无法推翻朝廷。”
男人不动声色,魁梧的身躯笔挺如剑,待慕七说完,那一双黑眸利如刀刃,却一语不发。
慕七不曾看他的脸色,只接着说了下去;“自古以来,所谓的农民军起义,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鲜少有成功者。即便侥幸成功,也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纵使你做了皇帝,也依然离不开我们慕家的扶持。”
袁崇武笔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只沉声吐出一句话来;“七小姐是要袁某归顺慕家,将江山拱手相让?”
慕七微微一哂,道;“袁将军果真是聪明人,你的岭南军与慕家军相比,就是家养的雏,去斗野生的雕,不过是以卵击石。孰轻孰重,不用慕七开口,将军心里也是一清二楚。”
袁崇武面色如常,颔首道;“不错,慕家世代镇守南境,良将众多,岭南军的确是比不得。”
慕七似是不料袁崇武会这般说,当下微微一怔,继而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息的道理,将军自是明白。”
袁崇武却是一记浅笑,向着慕七看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慕元帅这一招,倒的确是让袁某没有选择。”
“你的确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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