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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娇妻如芸-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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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的爹爹真是凌家军的人,那她日后,又有何颜面去见袁崇武?他和她,怕是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姚芸儿想到这里,握着玉佩的手便是松了下去,待那银甲将军骑着宝马从她身旁经过时,她慌忙转过了身子,隐身于难民之中,任由凌家军的人越走越远。
官道。
“将军,如今岭南军实力大不如前,咱们若是失去了这次围剿的机会,等日后岭南军壮大起来,在想一举歼灭,可就难了。”参将王智成策马上前,对着那银甲将领言道。
那银甲将领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甚是年轻,眉宇间虽是风尘仆仆,依旧清俊而英气。
闻得属下的话,薛湛只道;“义父既然命咱们班师回京,想必定是京师出了极大的变故,至于岭南军,也只有等日后腾出手来,在去收拾了。”
王智成思索片刻,道;“前不久便听说圣上龙体违和,如今元帅急召咱们回京,倒不知是不是为了梁王。。。。”
薛湛闻言,脸上倒依旧是瞧不出什么,只道;“等到了前方驿站,我先行一步回京,你领着将士们,凡事多加小心。”
王智成知晓元帅曾于数日前传来一封急信,不仅命凌家军速速班师回朝,更命薛湛快马加鞭,紧急回京,当下听薛湛吩咐,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拱手称是。
到了晚间,薛湛领了一支精兵,皆是换下了戎装,扮作寻常商旅,就着夜色向着京师飞奔而去。
而在京师,梁王与太子间的党政之争却是愈演愈烈,太子乃皇后所出,西南慕家外孙,本应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然多年来,大周历代皇后皆由慕家所出,既有祖训在此,皇帝又恐外戚干政,便命慕家驻守西南,不得皇帝传召,便永世不得进京,就连朝中六部,也是从不允有慕家之人夹杂其中。
是以西南慕家虽有军功赫赫,朝中并无人脉,太子除有嫡子身份外,却是孤掌难鸣,纵使慕家手握重兵,也是远在西南,远水救不了近火。
梁王则是靖贵妃所出,是为皇帝长子,靖贵妃乃太傅之女,其父在朝中门生众多,六部中盘根错节,势力极广。最为重要的则是靖贵妃母子身后,有凌肃的大力扶持。
凌肃乃当世武将,与慕玉堂同为大周朝的一等军候,其祖上更是大周朝建国数百年来唯一一位异姓藩王,凌肃本人亦是战功盖世,不必多说,却不知他竟是从何时起,处心积虑的为梁王筹谋,其人虽是武将,平日却时常与言官结交,多年累积,朝中党羽诸多。
如今的京师,便是阴沉沉的令人心慌,皇帝已是多日不上早朝,朝中文武百官分成两派,为着立嫡还是立长之事争讨不休。
披香殿中,一位中年美妇一身宫装,发髻高悬,淡扫蛾眉,白净的面庞上轻轻敷了一层脂粉,将那眼角处的细纹细细的掩盖了下去。
她如今已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一眼望去,却还如同三十许人,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因着多年保养得宜,那肌肤依旧是白如凝脂,柳眉杏眸,虽然不在年轻,可那身段却仍是柔软似柳,腰身纤细的不堪一握。
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靖贵妃微微侧首,就见青叶已经回来,遂是开口问道;“皇上今日如何?”
“回娘娘的话,方才元仪殿传来消息,只道皇上仍不见好,太医院里的太医全在那里守着,一步也不敢离开。”青叶毕恭毕敬,一番话说完,见靖贵妃站起身子,便是赶忙上前搀扶。
“皇后那边,有何动静?”
“皇后领着太子一直在法华殿为皇上叩佛祈福,听说早起时还晕过去一次。”青叶低着嗓子,一字不落的将自己打探到的事告诉靖贵妃。
靖贵妃微微颔首,对着她嘱咐道;“速去告诉泰儿,要他万不可离开元仪殿,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他父皇。”
“是,奴婢遵命。”青叶福了福身子,匆匆离去。
“娘娘,侯爷已是在殿外等候多时了。”待青叶走后,便有宫女上前,在靖贵妃身旁垂首言道。
靖贵妃听了这句,心头便是一颤,隔了许久,方才深吸了口气,向着殿外走去。
待看见那抹高大魁梧的身影时,靖贵妃喉间一涩,只觉得眼眶涨的酸疼,碍于殿中的宫女内侍,只得将眼眶中的酸胀竭力压下,待自己在主位上坐下,方才道了句;“侯爷请坐。”
凌肃位于下首,浑厚的嗓音听起来沉稳有力,“谢娘娘。”
“不知侯爷此番进宫,有何要事?”
“臣就岭南军一事,入宫请圣上裁决,岂料圣上龙体违和,臣请于元仪殿外听闻娘娘近日来亦是凤体欠佳,遂于出宫前,特来为娘娘请安。”
靖贵妃心头酸涩,眼眸从凌肃的脸庞上微微划过,声音却仍是四平八稳的,道;“侯爷有心了,本宫只是忧心圣上龙体,并无大碍。”
凌肃颔首,抬眸看向了主位上的女子,四目相对,两人皆是千言万语,有口难言。
“如此,还望娘娘保重凤体,臣,先行告退。”凌肃掩下眸子,起身对着靖贵妃俯身行了一礼,而后,便是头也未回的大步离去。
靖贵妃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如刀绞,她眼睁睁的望着凌肃走远,眼眶中的泪水便要夺眶而出幸得一旁的永娘上前,不为人知的按住了她的手背,靖贵妃瞬时回过神来,与永娘对视一眼后,将眼睛里的泪珠死死压了回去。
大雨磅礴。
姚芸儿全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她与难民一道,蜷缩着身子,四周无遮无挡,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她全身都已被雨水打湿,湿透的身子曼妙尽显,偏生又穿着一件薄薄的白棉裙子,长发尽数披散,脸蛋上的泥土早已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将那一张白玉般剔透柔润的小脸露了出来,在这样一群衣衫褴褛,面露菜色的难民堆里,简直是美丽不可方物。
她哆嗦着身子,冷的簌簌发抖,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流寇马贼多不胜数,没走多远,就见一支响马呼啸而来,瞧着这一支难民,许是知道没油水可捞,又见那些女子非老即丑的,倒也不曾为难,岂料眼眸一转,那当先一人却是瞧见了躲在人群中的姚芸儿,顿时双眸一亮,一夹马腹,那马嘶鸣一声,向姚芸儿奔了过去。
难民们见状,皆是向周边纷纷逃窜,姚芸儿见那马上的汉子淫笑着,红梅村噩梦一般的情景又是闯进了脑海,她吓得脸色雪白,只拼命的往后跑。
眼见着她钻进了一片密林,那些响马骑着马,倒是不好追过来,姚芸儿拼命跑着,只听得风在耳旁簌簌响,她不知自己究竟跑了多久,甚至连鞋子都跑没了,直到听闻那些响马没有追过来,整个人方才虚脱在那里。
大雨依旧下着。
四下里空无一人,姚芸儿抱紧了自己,脸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天色一分分的暗了下来,她终是站起身子,拿起自己的包袱,环顾四周,却再也找不回自己来时的路,只得在密林里乱转,整个人又冷又饿,几欲昏倒。
一直到了晚间,她方才走出了林子,身上早已没了力气,只瘫在路边喘着气。
就着月光,就见前面有一摊摊黑影,隔着远,压根看不清是什么。姚芸儿歇息了好一会,方才站起身子,等走近了一瞧,却是骇的她惊叫出声。
哪是什么黑影,分明是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在月色下显得凄惨而渗人,周围的血腥气更是让人闻之欲呕。
姚芸儿吓坏了,压根分不出东南西北,紧紧抱着怀中的包袱,刚要跑开,脚踝处却被人一手攥住,眼见着身子不稳,也是摔在了地上。
姚芸儿回眸,就见攥住她脚踝那人一身的血,月色下,那一张脸极为年轻,眉宇间甚是清俊,好似在哪里见过。
姚芸儿回过神来,只觉得心口怦怦直跳,她俯下身子,就见那人已是合上了眼睛,姚芸儿伸出小手,去探他的鼻息,他还活着!

  ☆、111章 你别睡啊,我要走了。。。。

姚芸儿摇了摇那人的身子,因着冷,声音都在打颤;“你快醒醒。。。。”
那人一动不动。?WWW..?
姚芸儿望着四周的尸首,恨不得远远逃开,可却怎么也狠不下心不顾这人的死活。当下她抬起眸子向着周边看了看,就见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一个凹洞,约莫能躺下一个人来。她攥起那人的衣衫,吃力的往凹洞处移去。刚下过雨,路面十分湿滑,这倒是帮了她大忙,不然凭着她那点力气,无论如何都挣不动一个男人的。
纵使如此,等她将那男子移到凹洞后,也是累的头晕眼花,全身都是再无丁点力气,刚要站起身子,双腿便是一软,竟是倒在了那男子的胸口。
就听那男人一声闷哼,姚芸儿惊觉他胸膛上有伤,赶忙吃力的支起身子,那男子微微睁开眸子,只道了句;“我怀中有药。。。。”这一语刚落,又是昏睡了过去。
姚芸儿听得清楚,就着月光,见他浑身都是血,再也顾不得什么,赶忙伸出小手,果然在男人的怀里摸到一个瓷瓶,刚打开瓶口,便闻到一股儿药味。
她从未给人治过伤,此时只觉得无从下手,又见他伤口极深,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当即只一咬牙,将那瓷瓶里的药向着他的伤口洒去。那白色的粉末不知是何药材制成,敷上后未过多久,伤口处的血便是流的少了,姚芸儿瞧在眼里,只觉得心头一喜,将剩余的药粉又是洒了些许上去,而后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一件衣裳,撕成布条,为男人将伤口包上。
做好这一切,姚芸儿已是精疲力竭,只倚在洞口歇息,那雨势已是小了下来,不时有雨丝打在她的身上,冷的人发颤。她蜷缩在那里,已是困得睁不开眼睛,可瞅着那一地的尸首,却还是打心眼里的害怕,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到了半夜,那重伤的男子则是发起了烧,额头烫的骇人,姚芸儿没法子,只得将布条沾上雨水,搭在他的额上,如此反复,这一夜,便这样过来了。
天明时,姚芸儿见他伤口处的布条已是被血水浸湿,遂是小心翼翼的为他重新换了一次药,又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上,而后姚芸儿伸出小手,抚上男人的前额,发觉已不复昨夜那般滚烫,心头便是微微一松,踏实了不少。
昨晚天色暗,一直没有瞧清男人的长相,此时天明,姚芸儿这才看清男子的容貌。
他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纵使受了重伤,脸色苍白,却仍然显得英俊凌人,竟是个十分俊美的男子。
而这种俊美又和那些文弱书生是那般不同,他的俊美是极富阳刚之气的,眉眼间冷冽英气,虽是一身寻常打扮,可总有一股无以言说的气势,从他身上不断的散发出来。
姚芸儿不曾想自己出手相救的,竟会是这般英俊的后生,当下脸庞便是发烫起来,她已是嫁为人妇,如今与一个男子处于荒郊野岭,已是不妥,更何况这男子又是如此的年轻英俊,虽然她的本意是为了救人,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踏实的。
她收拾好包袱,刚要起身离开,回眸瞧着那男子依旧是昏昏沉沉的睡着,那脚步便再是迈不出去了。若是等她走后,这男子再次起了高烧,又要如何是好?再说既是救人,又哪有救了一半便撒手不管的道理?
姚芸儿这样想着,便又是走了回来,没过多久,就听那男人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道出了一个字来;“水。。。”
姚芸儿听着,遂是走出凹洞,回来时手中捧着树叶,将叶子上的水珠一一顺着男人的唇瓣,喂了进去。
清凉的雨水入喉,顿觉清甜甘洌,那男子睁开眸子,就见眼前一张瓜子小脸,肤如凝脂,眉眼如画,望着自己时,那一双瞳仁纯澈似水,满含善意的关切。见自己睁开眼睛,她微微一怔,脸颊顿时浮上一抹红晕,便好似在白玉上染了一层胭脂,娇羞温婉。
此情此景,宛若梦中,那男子只觉心口一窒,便是怔在了那里。
姚芸儿喂着他喝下雨珠,也不敢抬眸看他,所幸那男子并未醒来多久,又是沉沉睡去。
姚芸儿瞧着,便是松了口气。这一松懈,便觉得腹中饥肠辘辘,这才想起自己已是许久都不曾吃过东西了。
她的包袱里还有几块馒头,正是岭南军分给她的,她将馒头取出,只觉得硬邦邦的,难以下咽,刚咬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到了午间,姚芸儿瞧着那男子脸色惨白,遂是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发觉他呼吸平稳,又去探他的额头,见他没有发烧,这放下心来。
一直到了傍晚,那男子方才醒来。
姚芸儿见他醒来,心底遂是松了口气,看着他因失血过多,就连唇瓣上都是毫无血色,便取过一个馒头,轻声道;“你是不是饿了?”
那男子一动不动,一双黑眸只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姚芸儿有些慌乱,只撕下一小块馒头,递到男子的唇边,道;“你流了太多的血,吃点东西吧。”
那男子张开嘴,将馒头吃进了嘴里,馒头极硬,男子重伤下几乎无力咀嚼,姚芸儿瞧在眼里,便是轻声说了句;“你等等。”
她寻来一小块石头,将馒头砸成了碎块,而后夹杂着雨水,在手心里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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