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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娇妻如芸-第33节

小说: 娇妻如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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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老者说完,男人的脸色瞬时沉了下去。
“夏志生。”他淡淡开口。
一听男人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老者眼脸一跳,却还是恭恭敬敬的俯下身子,拱手道;“属下在。”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又何来姬妾一说?”袁崇武的声音低沉,喜怒不形于色,却是让老者听着,心头一凛。
“元帅,恕属下直言,纵使夫人不在人世,此女也不过是您的续弦,更遑论如今夫人尚在人世,那此女便只能为妾,元帅又何必自欺欺人?”
袁崇武听了这话,却是怒极反笑道;“好一个自欺欺人,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属下不敢。”夏志生只将头垂的更低。
“我再说一次,她是我袁崇武明媒正娶的妻子,谁若敢对她不敬,便是对我不敬,你记住了吗?”
男人的声音里是隐忍的怒意,夏志生听得清楚,心中却只得一叹,俯下身子,道;“属下谨遵元帅吩咐。”
袁崇武说完,再也不曾去看他一眼,只转过身子,向着里屋走去。
待男人走后,夏志生眉峰紧锁,捋须沉思片刻,终是走出屋子,寻到了谢长风。
“夏老深夜至此,有何吩咐?”谢长风见到他,立时站起身子,抱拳道。
夏志生屏退诸人,只于谢长风一道坐下,谢长风见他面有忧色,顿时焦急起来,道;“是不是大哥的伤势。。。。”
“不,将军放心,元帅身经百战,再说今日的箭也不曾伤到筋骨,养个几日便没事了。”
一听这话,谢长风遂是放下心来,疑惑道;“既然大哥伤势不重,夏老又何故愁眉不展?”
夏志生等的便是这一句话,当即遂是压低了声音,先是长叹一声,继而道;“老夫是担心元帅被妖女迷惑,沉溺与儿女情长,乱了分寸。”
闻言,谢长风也是沉默了下来,隔了半晌,方才点了点头,道;“不错,大哥对那女子,委实太过爱重,今日在沫河口,我要大哥先走,大哥却以身犯险,回去接她。”
“岭南军的存亡,都身系于元帅一人身上,若他日后被此女迷惑,又有何雄心能去与朝廷,与凌肃对战?”
“夏老说的极是,可惜如今孟先生不在此处,不然还可以商议一二。”谢长风说起来,心头也是沉甸甸的,又见夏志生眼眸中似有精光闪过,遂是道;“不知夏老有何妙计,能将元帅的心给收回来?”
夏志生摇了摇头,道;“妙计可不敢当,不过老夫倒是想着,咱们何不将夫人与两位公子接到烨阳,元帅与夫人是结发夫妻,也是同生死,共患难的,他们之间的情谊,又哪是那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比的上的,更何况,还有两位小公子在,元帅即使对发妻无情,可看着孩子,又哪有不疼的道理。”
他这话音刚落,谢长风顿时抚掌道;“夏老所言极是,天意弄人,令元帅与夫人夫妻分别多年,如今烨阳已被咱们攻占,也是时候让元帅夫妻团聚了。”
夏志生听着,却似乎想起另一件事来,那眉心便是一紧,又是言道;“只不过当日元帅命孟先生将夫人与公子接到云州,此番不等元帅吩咐,咱们便暗自将夫人接来,元帅若怪罪下来,怕是。。。。”
不等他说完,谢长风便是朗声一笑,道;“夏老多虑了,我跟随大哥多年,知晓大哥最是看重一个义字,咱们若真是将夫人与公子接来,只怕大哥高兴都来不及,又岂会怪罪?再说,偌大哥当真怪罪下来,也由我谢长风一力承担,与夏老毫无干系。”
夏志生闻言,便是微微一笑,捋须点了点头。
里屋。
姚芸儿依旧昏沉沉的睡着,就着烛光,那一张小脸苍白如雪,乌黑的长睫轻柔如娥,在肌肤上投下两弯淡淡的阴影,她的长发尽数披在身后,衬着那一张脸蛋更是白的没了血色。
袁崇武握住她的小手,望着她那张憔悴纤瘦的小脸,心头便是说不出的怜惜,他看了她许久,眼瞳中终是划过一抹怅然,只合上眼眸,静静的守在一旁。
翌日,姚芸儿醒来时,便瞧见自己正被袁武抱在怀里,她刚动了动身子,就见袁武睁开了眼睛。
“相公。。。。”姚芸儿瞧见他,心里便是一安,忆起昨日,她被男人抱上马后,未过多久便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更是一点也不晓得。
“这是在哪?”姚芸儿环顾四周,就见自己置身于一间干净宽敞的房屋之中,身上盖得被子亦是轻柔舒适的,忍不住对着男人问道。
袁武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道;“别怕,咱们如今在李家庄,等你养好了身子,咱们便去烨阳。”
姚芸儿将脸蛋埋在他的怀里,想起昨日的事,还是心有余悸,轻声道;“相公,你之前。。。。是不是犯过事?”
袁武大手一窒,低眸见她神色凄楚,眼瞳中亦是水光盈盈,让他瞧着只觉不忍。
“是,的确是犯了事,所以官府才会来抓我。”他低声开口,揽紧了她的身子。
姚芸儿听他这样一说,只觉得心里一寒,她低眸沉默了许久,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相公,咱们别去烨阳了,去一处官府寻不到咱们的地方,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好不好?”
袁崇武眸心一动,继而道;“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吗?”
姚芸儿摇了摇头,抬起眼睛,声音虽小,一字字却都是清晰可闻;“有相公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只要官府不把相公抓走,无论跟相公去哪,我都愿意。”
“你不怨我欺瞒你?”男人声音低哑,眸心更是黑的骇人。
姚芸儿心口一酸,只伸出手来,搂住了男人的颈,在他的耳旁说着;“我不怨,无论相公是杀猪汉,还是官府的逃犯,你都是我的相公,无论你去哪,我总是要跟着你的。”
袁崇武听了这话,心头便是说不出的滋味,只将她紧紧的扣在怀里,字字暗沉;“你年纪这样小,实在不该跟我颠沛流离,过这样的苦日子。”
姚芸儿闻言,只摇了摇头,她的声音虽小,却十分坚定;“只要我们一家三口能在一起,我一点也不觉得苦。”
袁崇武眸心一涩,大手轻抚上她的容颜,他的眼瞳宛如月下深潭,深邃黑亮,瞳孔中更是仿似燃着一簇火苗,他看了她许久,终是低声开了口,他说;“芸儿,你记住我的话,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个天下,捧到你面前。”

  ☆、093章 一家三口,永不分离

姚芸儿听了这话,却是面露不解,只昂起小脸道了句;“相公,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袁崇武淡淡笑起,握住她的小手,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字道;“我会一直陪着你和孩子,一家三口,永不分离。”
姚芸儿听了他这话,鼻尖顿时一酸,唇畔却是微笑起来,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身子,心头却是在默念着他方才的话,一家三口,永不分离,多么美的八个字。
纵使前路坎坷,可有这八个字在,还是令她的心里暖烘烘的,安宁而踏实。
袁崇武一行人落脚处乃是一个名为红梅村的小村落,岭南军当年的副将廖文宇便携妻儿隐居在此,平日里以打猎为生。此处地处深山,人迹罕至,倒不怕有官兵追来,唯一不妥的地方便是距烨阳还有数百里的山路要走,姚芸儿怀有身孕,这几日来回奔波,胎象本就不稳,自是不能长途跋涉,而烨阳如今情形混乱,群龙无首,争权夺势者众多,必须要袁崇武去主持大局,方能震住场面。
待姚芸儿休养两日后,袁崇武见她气色已是大好,便是渐渐放下心来,却也不敢在冒险带她赶路。
这一日,姚芸儿起得极早,去了灶房帮着廖文宇的浑家一道准备早饭,廖文宇的妻房李氏刚见到她,便是赶忙在围裙上抹了把手,口中连呼不敢,要她赶紧儿回去歇着。
姚芸儿这两日都是歇在里屋,平日里的吃食也都由李氏送去,李氏见她年纪小,又得袁崇武看重,待她自是十分好,只将她看做自家妹子一般,惹得姚芸儿见到她也觉得亲切。
姚芸儿歇息了两日后,身子已是大好,又听袁崇武说这里是他朋友家,待身子好起后,自是不好意思一直在床上躺着,只想着来帮衬着做点事,总不好一直等吃等喝的,让人看轻了去。
李氏推脱不过,只得依了她在灶房里帮忙,两人一道忙碌着,因着家里人多,光是那面便是和了一大盆,廖文宇是猎户,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可一些深山里的野味去也不缺,一只野鸡早已被李氏打理了干净,正搁在案板上,姚芸儿将灶火烧旺,铁锅烧的红红的,这才从野鸡腹中取出了黄亮亮的鸡油,刚扔进锅里,就听“嗤喇”一声响,接着赶忙将葱姜,辣椒,蒜瓣搁了进去,与鸡油在一起爆的香喷喷的,而后则是将那剁好的野鸡一块块的放进锅里翻炒了起来。
灶房烟大,熏得人睁不开眼,姚芸儿本就怀着身孕,如今被那烟熏火燎的一折腾,胃里又是翻江倒海的难受,她轻咳了几声,只将那股恶心强压了下去,在锅里溜了清水,又将蘑菇洗了干净,这些蘑菇都是从深山了刚采摘下来的,新鲜的紧,就连汁水里都酝酿着鲜甜,与野鸡一道做了菜吃,那肉味与菌菇的香味融合在一起,不说那野鸡肉,单说那汤汁都是鲜的能把人舌头给化掉了。
这边野鸡与蘑菇正在锅里炖着,那边李氏也是将面和好了,姚芸儿赶忙上前帮忙,将那面团切成一块块的,用掌心拍着,做成了饼子,沾点水贴在了锅上,好做野鸡贴饼子吃。
待饼子贴好,靠近锅的那层则是嘎嘣脆的,外面却还是香软的,又加上沾上了野鸡与菌菇的汤汁,滋味更是好的不得了,李氏在一旁瞧着,只连连咂嘴,不住的赞姚芸儿手巧贤惠,竟能想出这个法子,她和那面,原本是要给男人们蒸馒头的。
姚芸儿被人夸赞,面上便是浮起一抹腼腆,唇角一对清甜的小梨涡,李氏瞧在眼里,唇角的笑意却是渐渐隐下去了,她也是听自家男人说过,袁崇武的发妻还在人世,如今瞧着眼前这娇滴滴的小媳妇,倒是经不住的叹息,这般好的姑娘,咋就成了妾?
盖上锅,姚芸儿又是将灶台里的火收了收,李氏赶忙将切好的野猪肉端了过来,要姚芸儿吃些垫垫肚子。那野猪肉也是廖文宇从山里打来的,肥肉膘子还在上头,显是做的时候没有打理干净,闻起来还有一股子的圈味,姚芸儿刚闻到那股圈味,便觉得胸口涌来一股子烦闷,再也忍耐不住,只捂住嘴巴,跑到一旁干呕不止。
李氏慌忙将碗搁下,刚追出去,就见男人们恰巧回来了,当先一人正是袁崇武。
男人刚跨进院子,就见自己的小娘子正倚在院子里吐酸水,当下眉心便是一紧,赶忙上前揽住她的身子,道;“怎么了?”
姚芸儿瞧见他,刚唤了一声相公,胃里面却依旧是翻涌的厉害,忍不住又是吐了起来,她早上起得早,到现在滴米未进,即使是吐也压根吐不出什么,反而越是难受。
李氏也是慌了手脚,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解释;“这都是我不好,夫人怀着身孕,我怎么也不该让她下厨的。。。。”
廖文宇闻言,顿时上前在浑家的身子上踹了一脚,刚要骂个几句,就听袁崇武道;“罢了,劳烦廖夫人速去做些酸爽可口的菜来。”
姚芸儿自孕后,便是偏爱酸食,从前在家时,更是青梅果子酸菜酸笋的吃个不停,袁崇武知道她每次想吐,只要吃些酸的便是会好上许多,是以才会有如此一说。
李氏还在怔忪着,就听廖文宇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元帅吩咐,还不快去做!”
李氏被自家男人这么一吼,顿时打了个激灵,赶忙期期艾艾的答应着,匆匆钻进了灶房。
袁崇武见姚芸儿脸色不好,早饭倒也不吃了,只揽着她进屋。
刚进屋,袁崇武便是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后,方才道;“不是嘱咐过你,这几日不要下床,怎么不听话?”
姚芸儿忙了好半天,又加上那么一吐,此时也是浑身酸软,再也没了力气,只软软的倚在枕头上,轻声道;“我觉得身上爽利了不少,就想去帮着廖嫂子做点活,不然,咱们住人家的,吃人家的,多难为情啊。”
袁崇武听了这话,便是哑然,只捏了捏她的小手,道了声;“傻话。”
姚芸儿歇了一会儿,又是道;“相公,你别守着我了,快去吃饭吧,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野鸡贴饼子,你再不去,我怕会被你那些朋友吃完了。。。。”
袁崇武闻言,便是经不住的轻笑出声,就连乌黑的眼瞳中,也是盛着温柔的笑意,只抚上她的小脸,低声道;“你放心,我不在,他们不敢吃。”
姚芸儿摇了摇头,道;“这可说不准,那饼子可香了,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好,你若吃不上,我心里难受。”
袁崇武微微一怔,这么多年来,他吃过无数餐饭,有山珍海味,也有粗茶淡饭,在走投无路时,甚至还吃过生肉,啃过树皮,喝过马血。却从未有过一人,似她这般对待自己,为他辛辛苦苦的做一餐饭,并告诉他,他若吃不上,她心里难受。
说不上是怎样的一种柔软,将他的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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