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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重生渣夫狠妻 作者:萌吧啦(晋江vip2012-10-17正文完结)-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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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政航拉着她的手道:“你这话亏心不亏心,十两银子连你一年的洗脸水也买不到。难不成,你成了黄脸婆,我就开心?”
  简妍哧了一声,推开他的手,又舀了水浇上去。
  后头简妍听人说姚氏那边的月逐来寻她,那月逐自那日给简妍酒后,就自觉与简妍算是相识一场,每常过来请安卖乖,讨两个小钱。
  简妍给了月逐一把钱,又笑道:“你这丫头我瞧着又孝顺,又机灵,当初怎就没跟了我?”
  月逐忙笑道:“奴婢心是在少夫人这边的。”
  简妍道:“话不能这般说,免得叫大嫂疑心你。”
  月逐道:“奴婢并不怎么见着大少夫人,大少夫人寻常也用不着奴婢。”
  简妍心想若是月逐得重用,也不会被人指派着一个人去送酒菜给扈姨娘。
  半夜里,庄政航忽地醒来,将简妍摇醒,道:“还有一事忘了与你说,今日与俞瀚海说话,俞瀚海说岳父捐了两三百万两银子给朝廷做军饷。”说完,又有些不舍地唏嘘,“没想到咱们起先还为了几钱银子斗嘴动手,岳父挥手就撒出那么多银子。”
  简妍本有些迷糊,闻言清醒过来,道:“这也好,舍财保命。就是怕人家以为父亲捐出这么多,家里藏着更多。”
  庄政航道:“这倒不会,俞瀚海说岳父也不是白捐的,是想要朝廷给个好官衔,去了商户的名,好便宜大舅子跟后头的外甥去考功名做官。这几百万两是舅舅、俞家老爷、康静郡公几个做戏跟岳父讨价还价定下的,朝廷那边约摸是要给岳父一个看着极好,但无实用的虚衔以作褒奖。想来旁人都以为岳父为了给后世子孙留个好名声,搬空了身家呢。”
  简妍不觉扑哧笑了出来,道:“也不知道父亲怎就想出这个由子。也好,叫哥哥收敛一些,也免得他利欲熏心,六亲不认。”
  庄政航见她不心疼银子,也就砸吧着嘴可惜了两声,“咱们是看透了那虚名,只知道金钱的好,偏如今岳父又为了虚名抛去千金。”
  简妍道:“这叫因势利导,也算不上是可惜。名声银钱,哪一样都没有性命要紧,这定是父亲跟你舅舅商议后定下来的。父亲又不是糊涂的人,上辈子定也有要收敛的意思,只是奈何与忠勇王府牵连甚深,抽身太迟,有心无力罢了。如今跟忠勇王府疏远了,又与康静公家、俞家交好,才有能耐将那第一富商的名头去了。如此,便是那两户人家说起简家这么个亲家,也不觉丢份。”只是这般,定不合忠勇王府的意,毕竟那王府是将简家当做钱行的,简家自作主张捐银子,日后少不得要与王府生了嫌隙,一时半会处境怕是要艰难一些,想完又嗤笑一声道:“你上辈子不要商家的岳父,如今可好,如你的意了,父亲买个好名,明儿个你岳父就比先前高贵了。”
  庄政航略有些惭愧地笑笑,暗想以后再问简老爷要地要铺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80因此失彼

  第二日,简妍叫人去简家问捐银子的事,简夫人来信说如今尚未定下,叫她放心,总归不会当真将家底搬空。
  简妍闻言,心想她放心了,简锋回来不知道要如何闹呢,又想难怪简老爷要支走简锋,若是简锋在,依着简锋爱钱如命的性子,如何肯依了简老爷。
  稍后,姚氏过来抱怨说昨日白日里想寻简妍说话,偏她们园子又都关了门,连穿堂门也叫不开。
  简妍笑道:“昨日院子里来客,唯恐那客人唐突了嫂子。”因说着,又去打量姚氏身边的一个面生的丫鬟,瞧了两眼,认出是庄二夫人身边的人。
  姚氏见她看,就笑道:“母亲将云想给我了,等着伯母孝期过了,就叫他跟你大哥圆房。”
  那云想忙羞红了脸过来跟简妍见礼。
  简妍见姚氏神情大度,似是心无芥蒂模样,也不替她多操心,只看了看云想,笑道:“二婶眼光很好,云想模样品性算得上是二婶身边最出众的。”
  姚氏笑道:“可不是吗?我原就想跟母亲要的。”
  云想被两人叠声称赞,脸上浮出红晕。
  姚氏道:“云想,你去跟了露满去寻碧枝、翠缕说话,她们两个正在做棉衣,你们去瞧瞧能不能帮上手。”
  云想听了这话,又欠了欠身,就随着露满去了。
  简妍调笑道:“大嫂好大度,佩服佩服。”
  姚氏笑道:“你笑话我做什么,你当有我的就没你的?”
  简妍眼珠子一转,笑道:“不知谁要给我?可是大嫂?”
  姚氏啐道:“我哪有好人给你。”又悄声道:“母亲还当给我一个丫头我就怕了她,她自是不知她儿子跟个和尚似的,圆圆那样的都不动,这个他能动了?”因说到庄敏航跟个和尚似的,人又有些怅然,心想庄敏航是个和尚,自己过得也跟个尼姑仿佛,瞄了一眼简妍的脖子,道:“你脖子上好歹再涂点粉。”然后就不说话了。
  简妍一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定是粉掉了,于是就进了屋子,又涂了一点粉,然后出来道:“原本就是老祖宗定下的事,二婶怎就气成那样?”
  姚氏叹道:“重阳节那天我就瞧着母亲脸色不好了,只怕这还是问路石,后头有的是高招呢。”
  简妍道:“见招拆招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因又想不知庄二夫人可会迁怒到她头上,毕竟前两回庄二夫人又是江南一针又是别的,都叫她想了法子回绝了,且她又与姚氏亲近,很有些同气连声的模样。
  姚氏张嘴欲要说话,那边霜盈匆匆忙忙过来,道:“少夫人,前头夫人叫你过去呢。”
  姚氏道:“我才从那边回来,又有事?”
  霜盈道:“六姑娘的小丫头从五姑娘房里摸出一只风筝,五姑娘说不是自己的,六姑娘又只管骂那小丫头多事,朱姨娘因是五姑娘的事,不好过来说话,夫人叫喊了少夫人过去问话。”
  “什么风筝这样厉害?”简妍问完,心想难不成是燕曾放进来的风筝?莫不是哪位姑娘多情,只当是给她的,就一时糊涂留下了;又或者心里藏了鬼主意,要陷害他人,有心替旁人“留下”。
  姚氏也想到是燕曾那风筝,问过了,就听说果然是。
  姚氏急道:“五姑娘素来省事,不是那样的人,再者说她就是藏了风筝,如何会叫一个小丫头轻易地看到?况且我三令五申过叫人不要藏的。”
  简妍心想这风筝是在姚氏园子里时被人藏起来的,甭管是谁的,姚氏都推脱不了干系,道:“大嫂快些去前头瞧瞧吧。”
  说完,却见玉叶领着锁绣过来了,锁绣道:“二夫人那边小丫头不省事,哭哭啼啼地嚷嚷什么风筝,红娇在她们院子里听见了,就说她前两日在三姑娘的房里也瞧见过,如今与胡姨娘吵起来了。”
  简妍不觉失笑道:“小小的风筝,竟然能吵成那样。”又忙问庄老夫人如何。
  锁绣道:“老夫人正听一女先生说书,平绣姨娘家里母亲去了,老夫人放她回家两日。老夫人只说请少夫人去瞧瞧,叫胡姨娘、红娇有个怕头就好。”
  简妍对姚氏道:“正好咱们一起过去吧。”
  姚氏点头,便与简妍随着锁绣、露满等人一起向前去了。
  果然简妍去了,胡姨娘与红娇就不敢再吵,只各站一边跟简妍说理。
  红娇道:“口说无凭,就搜了三姑娘屋子瞧瞧。”
  胡姨娘骂道:“呸!你当是你这奴才的屋子,想搜就搜。”
  简妍瞧着胡姨娘护犊子模样,眼睛朝向庄采芹的屋子边眯了眯,果然那边庄采芹听说她来了,才急惶惶地赶出来。
  庄采芹辩解道:“嫂子,我虽不懂事,但祖母、二婶都说那不是好的,我哪里敢藏了那东西。”
  简妍笑道:“我自是知道你懂事的很。”又问红娇:“你在哪里瞧见的?你再将那风筝的模样说一遍,燕子风筝多的是,我虽不曾见过庄家如何,但想着也跟我们家仿佛,到了春天,多的是人孝敬那样的风筝上来。”
  红娇道:“我哪里不知道这个,但是那样的颜色,又单画了桃花,又写了几个字,我怎还会认错?”
  胡姨娘斥道:“你跟谁我啊我的。”
  红娇咬咬牙,又福了福身,对简妍道:“奴婢一双眼睛瞧的明明白白。”
  庄采芹不看胡姨娘,也知定是胡姨娘与红娇斗嘴,将自己牵扯进来,和气大度地笑道:“红娇说有,我若不叫嫂子进去瞧瞧,反倒像是我心虚一般。清者自清,嫂子就请去瞧瞧吧。”
  简妍看她一眼,心想这么久了,就是有,怕也早叫人烧了,于是又问红娇:“可瞧见藏在哪里了?你又是何时瞧见的?你瞧见的时候,可有旁人一同看见?”
  红娇道:“奴婢是前两日跟秋杜借一缕鹅黄丝线,秋杜去找,我在外头等着,见她不出来,就跟进去看,谁知道窗户开着,一阵风吹过来,床顶上飘下半个影子,险些将我吓死。原来是三姑娘将风筝藏在床顶上呢。秋杜还当我没看见,赶紧拉了我出去。”
  简妍心想若是燕曾在风筝上多写一句淫诗,只怕藏风筝的人更多,因瞧见庄采芹神色有一丝慌乱,心里已经有了底,心想哪个少女不怀春,笑道:“就叫了秋杜来问。”说着,随着众人向庄采芹的屋子里去。
  庄采芹虽叫人收拾妥当,但听红娇说得明明白白,难免还有一丝慌乱,暗道不该一时糊涂,将那风筝与侯府少爷口中偶然冒出的满腹才华的燕公子联系在一处,就糊涂地留下那风筝。慌乱之后,镇定地跟着简妍进去。
  秋杜见问话,就回说:“红娇姑娘胡说,原是一只往年侯府太夫人赏赐的风筝,不信奴婢如今现拿来给少夫人瞧瞧。”说着,转身进屋,回头拿了一只大大的燕子风筝出来。
  红娇道:“少夫人,她们冤我,并不是这一只。”
  简妍道:“捉贼拿赃,你说不是,就进去自己瞧瞧,看能不能拿出那只风筝出来,若不能,谁也不会信你。”
  红娇斜着眼睛望着胡姨娘,道:“她们母女两个一个拦着人,一个赶紧藏了东西,这会子哪里会有?”
  胡姨娘待要说,那边春桥先斥道:“放肆!哪个是母女两个?大夫人才去,红娇姑娘就出言无状。”
  红娇瞧了简妍,心知自己搜不出东西来,简妍也不会替她说话。
  简妍道:“还是那句话,抓贼拿赃,红娇你不当场拿了那风筝说话,如今才说,是何居心?且姑娘的名声岂是儿戏?能是你能随口说的?”
  红娇讷讷了半日,才低头给庄采芹赔了不是。
  庄采芹心里虽恼,却也知不能与红娇这等人一般见识,于是大度道:“嫂子,我并不会恼她。”
  简妍点头,暗想这就算是小事化了了,瞄了眼庄采芹放在明间里头的箩筐,见里头有两三片剪裁好的勒子,两片瞧着颜色嫩一些,应当是给自己与姚氏的,也只做看不见,正要走,忽地那边秋棠出来道:“少夫人,三姑娘这屋子里当真有贼,还请少夫人帮忙拿一拿。”
  庄采芹忙道:“嫂子,莫听她胡说。”
  秋杜、春桥两个也忙拉着秋棠,道:“秋棠,你快快省些事吧,别疑神疑鬼的耽误了少夫人的正事。”
  秋棠冷笑道:“咱们屋里里每常丢了东西,旁人家都没有这样,还不许我说?先前春柳莫名其妙被人冤枉在外头脱衣裳叫撵了出去,咱们屋子里的人已经脸上没有光。才刚二夫人叫人来说姑娘们往年的项圈拿出来,一起送去炸一炸。我就将姑娘上年新得的拿出来,又想往年的虽不戴,也该拿出来一并翻新,也免得将东西藏坏了。谁知道,一找果然就没了。”
  春桥笑道:“秋棠,你这话就没意思,姑娘往年的东西都是我收着的,你哪里知道在哪里?”
  秋棠待要说话,那边胡姨娘也叫道:“正是,少夫人该查一查,免得人又冤枉到我头上。”
  庄采芹见胡姨娘又糊涂地起哄,忙道:“姨娘,你又糊涂了,谁敢说你?谁人背后无人说,便是有人背后说两三句话,也权当作听不见罢了。”
  胡姨娘素来与春桥不睦,只瞄着春桥冷笑道:“老娘并没有那事,老娘为何要被人说?”因此坐到简妍对面,拉着简妍絮叨着:“少夫人才来是不知道,三姑娘屋子里每常缺了东西都要赖到我头上,不是旧年得的赏赐,就是陈年的扇子手镯。偏少的都是没人注意的东西,待人注意的时候,早不知少了多少日子了。那起子黑心的死奴才总推到我头上,你是知我的,我这人向来光明正大,没做过背后偷偷摸摸的事。”说着,就睃了春桥一眼。
  简妍不住点头,暗想上辈子在园子里胡姨娘跟青杏为了这事吵,如今出了园子,胡姨娘又跟青杏握手言和了,胡姨娘倒是聪明的知道该要捉拿真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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