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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名门嫡后-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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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崖霜心头郁闷,忽然反手一把将她拉入怀内——秋曳澜虽然大惊之下作出反抗的举动,但她这点力量在江崖霜跟前完全不够看,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他抱到膝上、揽住双臂!

“别闹了,咱们好好的说话成不?”江崖霜刻意放柔的语气在她头顶响起——以两人现在的身高差距,秋曳澜坐在他膝上时,头顶恰好被他下巴抵住,这姿势十分之暧昧,也让秋曳澜十万分的悲愤——所以她的回应是:猛然扭过头,狠狠一口咬在江崖霜的肩上!

江崖霜:“………………!”

他诧异之后脸色变了几变,却也不阻止,微眯着眼,任凭秋曳澜咬了良久——伤口剧痛之后,湿漉漉的感觉渐渐洇开,然后是温热的液体缓慢的流淌下去……等秋曳澜恨恨的松嘴后,他才看着她被自己的血染红的双唇淡淡问:“怎么不继续咬了?”

秋曳澜挣扎了几下,挣不出他的辖制,才怒道:“累了!”

“那现在该轮到我了。”江崖霜低头,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两人谁也不让谁的互望,瞳孔中倒影着彼此——他慢慢拉近距离,到了睫毛几乎相交的地步,方缓声道,“你猜……我会拿你怎么办?”

听出他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危险意味,但以秋曳澜的为人,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退缩?何况区区一处咬伤对她来说毫无压力——当下就冷笑道:“你……”谁想她鲜唇才启,下面的话没说,江崖霜毫无征兆的一低头,趁机吻住她唇!

秋曳澜目瞪口呆!

半晌后,江崖霜才微微喘息着放开她,微微勾起的唇角血迹宛然,却笑意盈盈,正想说什么,却见秋曳澜一边胡乱擦拭着嘴唇,一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江崖霜也不躲,任她打中——只是秋曳澜被方才突兀的一吻吻得手脚酥软,这会手里根本没什么力气,自己都能感觉到根本没打痛他,她正要继续动手,却听江崖霜含笑问:“又来轮到我了?”

秋曳澜简直快被气疯了:“你敢?!”

——话音刚落,江崖霜双臂一拢,将她抱了个结结实实,跟着大大方方、毫不扭捏的在她鲜艳欲滴的唇上又亲了亲!

“你……你不是江崖霜?!”秋曳澜再次呆若木鸡!半晌,她才尖叫着挣扎,“你是谁?!”

那个当面夸她一句容貌艳丽就尴尬脸红的江小将军,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孟浪的举止?!难道这是江崖丹假扮的?还是说这位面也有画皮妖?!

心念未毕,却见江崖霜放开她,似笑非笑道:“怎么不是我?”

不待秋曳澜回答,他又将下颔抵住她的顶心,摩挲了几下,慢条斯理的道,“我是不爱发脾气,但你当我真没脾气?”

秋曳澜怔了怔,推不开他,气得全身发抖道:“很好,那你索性弄死我吧!要不然,我跟你不死不休!”

“你就爱说口是心非的话。”江崖霜闻言反而笑出声来,目光柔和的望着她,嘴角微勾,调侃道,“不死不休这话换个讲法,不就是……”他坏心眼的凑到她耳畔,男子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脖颈上,格外暧昧,“厮守一生?”

显然秋曳澜在他跟前接二连三的装模作样,以及刚才那句怎么看怎么是不慎说出的真心话的“因爱生恨”给自己挖了个天大的坑,这会她是越描越黑:“跟你厮守一生?!我只希望你快点去死!”

江崖霜听了浑不在意,道:“如今丁杨两家之事闹上朝会,四姑这些日子得忙这事儿,怕是无暇分心。等这事过去了,我请四姑设法解除你跟邓易的婚约——估计最晚也就在年底,这样等你一出孝咱们就定亲——那个什么薛家小姐你不用放在心上,就是宫里的金枝玉叶尚且没资格说下降我就能下降我的,薛相在朝中威望再高也不过是一介臣子,我江家是重视他,但也不至于需要惯着他!”

“我说你去死!”

“我看你这两天清减了不少,想是一来天气热,二来烦恼外头那些传言?”江崖霜继续自顾自道,“我祖母也怕热,记得专门伺候她的厨娘那儿,录着些夏日开胃的菜点,回头我着人抄写一份给你送过来,你试一试,若还不想吃东西,我再想办法。”

“谁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秋曳澜抓狂的喊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江崖霜俯瞰着她因为愤怒与挣扎红扑扑的小脸,玩味的笑着:“在听呢——你说你说?”

“你这个无耻之徒!”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怜的秋曳澜被连续两次答非所问,之前攒下来的气势都消磨殆尽了,这会江崖霜让她说,她足足愣了好半晌,才重新打点起精神,咬牙切齿道,“快点放开我,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你打不过我的——我也不会跟你动手。”江崖霜大笑着拿脸蹭了蹭她面颊,“别闹啦,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是我不对,薛家小姐的事情我该一知道就来告诉你,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我保证不会瞒着你好不好?”

他摆明了直接进入哄老婆的状态,从动作到语气都不丝毫不见外了,秋曳澜郁闷得只想吐血三升:“你放开我!我跟你无名无份的你凭什么对我动手动脚?!”

“你要真急着把名份定下来也成——我刚才就说了,我四姑向来疼我,虽然她如今很忙,但我想我难得求她一次,她是不会拒绝的。”江崖霜连说带笑,“对外就说我看中了你,跟邓易抢人就是。反正我家里一来不大在乎这样的议论,二来好几位长辈都乐得看谷家那边丢脸。”

秋曳澜简直给他跪了:“你跟江八都疯了么?!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急于嫁给你?!”

“没有没有,你一点都不急,急的是我。”这语气一听就是在哄小孩子,“所以你好好儿调养胃口,只管等着我将你抢回江家就是。”

“…………!!”毫无来由的,秋曳澜想起了刚才被他抱在怀里的大白——张口结舌片刻,忽然之间“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这次绝对不是做戏,她是真心被气哭了!

桃李 春风 酒 千杯 第六十一章 错过的单挑

江崖霜使出浑身解数,又许诺了无数割地赔款的耻辱条约,才勉勉强强把秋曳澜哄住——这时候天也黑了时候也晚了,之前四周静悄悄不见一人的丫鬟婆子也回来了,纷纷过来叫门请秋曳澜用饭。

还有点余怒未消的秋曳澜悻悻然下逐客令:“你走吧!以后没事不要过来了!”

江崖霜直接当反话听,笑着揉了把她披散身后的如墨长发:“我一得空就来看你。”

“别碰我!”秋曳澜厌恶的低喊道,“我方才看到你就是这么摸大白的!”

“是是是,我记住了。”江崖霜一边应诺,一边恶作剧的又揉了一把,趁她跳起来揍自己的功夫,游鱼般溜进屏风后,翻窗走人了。

留下秋曳澜忿忿然捶桌:“我要好好习武!一定要好好习武!等我也变成武林高手,跟他决一死战——虐死他!!!”

同在京中的薛相府,此刻也有人在捶桌,只是薛芳靡的心情远没有秋曳澜复杂——薛小姐的心情现在是纯粹无比的愤怒!

“不过是江家四房的幼子!既承不了爵,至今也没功名在身!”薛芳靡自从知道江崖霜拒婚——而且拒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毫无转圜余地——难以置信之后,简直气得死去活来!

偏偏她当众羞辱阮清岩、导致薛家没办法再续薛阮之缘的做法,不但让薛畅勃然大怒,难得厉声训斥了她,更是彻底得罪了嫡兄一家!

这不,今日她不过到花园里转一圈,恰好遇见大嫂薛孙氏,薛孙氏二话不说把她喊到跟前,不冷不热的道:“妹妹以后还是少出来走动的好!如今外头都在说,妹妹好好一个相府千金,又是谁都知道深得父亲钟爱的,怎么会才在江家十九公子跟前提一句,就被十九公子弃如敝履呢?这定然是妹妹有问题——当然了,妹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都知道你是个好的,只是人言可畏,为了咱们薛家的名声,妹妹还是安份点,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出屋子了!”

薛芳靡虽然是庶出,但一来上头早已没了嫡母;二来南氏深得薛畅钟爱,在府中犹如半个主母,薛孙氏都不敢轻易跟她争锋——自落地就娇生惯养的,何时听过这样的当面羞辱?

可她被拒婚是不争的事实,纵然伶牙俐齿,面对薛孙氏的嘲笑与敲打,也只能狼狈的拂袖而回——回到自己屋子里,人是冷静了点,这口气却越发下不去:“要不是念着传言里他性。子绵软好欺负,也没跟江家其他子弟一样拈花惹草……本小姐会看上这种人?!”

心腹丫鬟喜枝先小心翼翼的劝了一句:“小姐仔细手疼!”见她没朝自己发火,才大了点胆子道,“婢子觉得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不然江小将军怎么会拒绝呢?”

薛芳靡冷笑:“你问我我问谁去?!论才论貌我哪里配不上那姓江的?就算我是庶出,可父亲统共才两个女儿——他们江家多少子弟?江崖霜还是秦国公目前最小的孙儿,即使江家有金山银山,往后轮到他能有多少东西?!都还不见得能有我嫁妆多呢!”

越想越恼火,“无论皇后还是太后,都久有拉拢父亲之心!咱们逢宴入宫,那些个公主郡主,哪一个不对我客客气气优容有加?!江家虽然号称江半朝,但哪次在朝上跟谷家争执不下时,不是父亲出来说句话才能解围?!如今父亲松了口,那江崖霜竟发起了疯——”

喜枝沉吟道:“会不会……是江小将军心有所属?”

“心有所属?!”薛芳靡脸色一变,“你是说,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宁颐郡主跟江崖霜在云意楼雅间里独处一室?!”

“虽然后来江家澄清说跟宁颐郡主独处一室的是穿了男装的纯福公主,但宁颐郡主既有婚约在身,又在孝中,即使当时的人确实是江小将军,婢子觉得,江家为了遮脸,打发纯福公主出来圆场也在情理之中?”喜枝小声道。

薛芳靡阴沉着脸,良久才道:“派人去查!这个宁颐郡主跟江崖霜到底是什么关系?!江崖霜的拒婚,跟她是否有关!”

喜枝欲言又止。

薛芳靡注意到,皱眉问:“你想说什么?!”

“宁颐郡主就是阮清岩的表妹呢,据说,阮清岩很是怜爱这个表妹。”喜枝道。

“你是说江崖霜这么干脆的拒婚,丝毫不给我面子,是因为受了她的挑唆,原因是为了报复我上次当众羞辱阮清岩?!”薛芳靡反应很快,立刻会过意来。

喜枝点一点头:“不然,冲着老爷的面子,江小将军怎么也该委婉点呀!至于闹得满城风雨,没人不知道的吗?”

“好个歹毒的贱。人!”薛芳靡之前当众对阮清岩极尽羞辱之能,以至于京中遍传阮清岩想方设法攀附薛府的谣言——自那之后,即使薛畅再三邀请安抚,阮清岩都没肯再上门——对此她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反而很欣慰让侄女薛弄晴嫁不成这个家里人口简单又本身才貌双全的好夫婿——但差不多的事情落到她头上,她却觉得完全不能忍,“这根本就是意图毁我闺誉、断我前程!若真是那宁颐郡主所为,我必教她好看!”

心念一转就想到,“丁家大表侄女不就嫁了西河王府,正是这宁颐郡主的堂嫂!你去,托丁家侄女安排,我要见一见这宁颐郡主!”

喜枝忙道:“恐怕不见得能见到,因为她如今正在孝期,若以此为借口推脱,丁家小姐也不能勉强她出门——老爷一准不会让您去西河王府的,到底西河王府已经正式投了太后那边。”

薛芳靡觉得心情糟透了,恨道:“你去传话!万一那小贱。人答应了呢?”

……秋曳澜本来求之不得有这种单挑的机会,只是薛芳靡命好,珍珍过去禀告时,前后脚将军府就送了阮老将军病情恶化的消息来。

才烧了江崖霜私下送来菜谱的秋曳澜急于去探望外祖父,打算应约的话就变成了:“这什么薛家小姐真是好不晓事!我跟她非亲非故,见都没见过,她莫名其妙要约我做什么?!不知道我正守着母孝,外祖父又身体不好吗?这眼节骨上,伯父伯母都不打扰我的,她一个陌生人凑上来相邀,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苏合脆生生的配合:“大概之前她不懂事,羞辱了表公子,这会想借郡主跟表公子赔罪?”

“那也应该直接去跟表哥说!”秋曳澜冷冷的道,“之前她羞辱表哥时又没托人传话,怎么现在知道错了,要赔罪了就想起来男女不宜私下相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跟她说我没空!叫她少来烦我!”

说完也不理会珍珍,只管吩咐人收拾东西出门去了。

珍珍把话报回丁青虹这边,丁青虹气得脸色发青:“这宁颐郡主果然跟传闻里的一样刁钻!”

“那薛家小姐那儿?”珍珍试探着问。

“就说阮老将军病倒了,宁颐郡主要去侍疾,所以无暇赴约吧。”丁青虹阴着脸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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